《TiAmo》挽茨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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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长大人去洗浴之际，笃志借机翻开局长日常携带的公文包。
　　里面确实有他一直以来随身带着的、经过技术科特殊密封的超A级机密档案文件，应该就是俊介口中有关AVT新组织基地的开展建设进程。此外，还有局长的印章也在。
　　笃志寻思着，难怪自己借故跑了几次档案室都没有发现相关资料。

　　另一边，昨天晚上，敬浩7点不到就带了些下酒菜和一坛美酒去档案室找USA，一直边喝边聊到深更半夜，两人都微醺浅浅小憩了一会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以下这些小小有爱又抱怨的闲话。敬浩倒是想旁敲侧击，但是，干档案的人都警觉性比较高，保密行业没办法。
　　“新局长上任，倒是给涨了千年不涨的工资啊，敬浩。”
　　“对，补贴也比以前厚道多了。干杯！就是每个人还是提心吊胆，勒紧裤腰带工作。”敬浩又喝到杯干了。
　　“我就不像一般跑外面的，比较轻松，只要不出大事，生活愉快。”
　　“有什么好的，也只有小弟想得到你，给你带点吃得来，陪你聊聊天。别人谁还睬你这个无限FLOP的科长？”
　　“那你也多让你的那些弟兄来看看我呗，知道我每天对着库房都寂寞死了。”
　　“切，这么容易痨人闲话的地方，谁不要饭碗了敢来呀，不知怎么滴就被冠个卧底的罪名。”
　　“这个卧底还没查出来啊？笃志倒是老来查你们的人事档案呢。”
　　这倒提醒了敬浩，明天一早还和笃志约在了街角的咖啡店喝咖啡呢。
　　他心里想，全都不是省油的灯，老子混这局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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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P局大门出来，站岗的小弟给敬浩敬了个标准军礼。敬浩嘴角扬起笑了下，大步流星的拐弯走了。
　　整了整帽子，又压低了帽檐，小田同志永远这么潇洒呗。

　　咖啡店里，敬浩挑了一个可以观察到窗外以及看得清整个店里客人的位置。
　　玩着手里的银质打火机，点了杯红茶解酒。
　　身后坐着的那个人，突然挪了一下位置，来借打火机。
　　起先，敬浩还没认出他来，拿回来的时候才看到，盖子里夹了一小张纸条。
　　赶紧展开，又不得不藏好。等到他想回头再搭上句话，笃志一副夸张的大墨镜闪闪的出现在旋转大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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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办公室后，敬浩都没有敢拿出那张字条，看看到底有写什么。一下午走神走得厉害，心不在焉的，只等下班。
　　终于听完了下属间无限无聊的打趣玩笑，敬浩难得惹起众人关注的丢下了一句，“你们还要不要工作了？今天收工去哪里？到下了班再热闹好不好？还有4分钟，忍一下。”
　　他自己倒总是还是照着原来的习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记得关灯、整理文件。这一天，并且在锁门前去把报告给木大辅。差点还推不掉饭局。
　　好在，还是算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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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早就不是很安全的地方了。
　　他早知道，电话基本上变成局的外部单线了。信箱老早就拆掉了，转送去办公室收件。窗帘常年不拉开，盆景植物还是能用的特殊暗号，关键时刻派用场。主人也想这里能比较有人情味，而不就只是一特工的家而已。
　　良平来这里布置工作的情况也很少，他只是强调，家要有个家的样子，可以随意可以凌乱不拘小节，良平自己觉得不是很乐意冒险常来这里。
　　两脚趴开，叼着根烟，没形象的低头看完纸条的内容后，又陷入一阵苦思。
　　施钟泰冒险出入AVT控制范围的那家咖啡店，捎来的重要信息是——P局还有一名RZ的卧底，现在处于很频繁的活动中，并且会安排机会联系敬浩见面。
　　两个人的话，以后就要更加小心了，千万闪失不得。
　　干间谍的人都知道这是很特别的召见。
　　敬浩很期待跟自己人会面，他开始盘算着，会不会就在敌人眼皮子底下的局里呢。
　　很刺激的情报，敬浩也不禁开始遐想，眼前闪现很多的可能性，潜得如此之深的人物到底会是身边的谁？按照施钟泰字面传达来的意思，这个人物就连蒲行长都不知呢。看来以后有任务就只是他们两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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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局长是夜，苦心安排了一场好戏，想把那个“喜欢刺杀自己的刺客”引出来。
　　在蒲胜人那边进行的不顺利，岚广行决定先拔掉俊介这根刺以除后患。
　　前段时间局里繁忙，难得回次豪宅，局长大人都能感到四周流动着一种杀手窥探伺机动手的空气。
　　这又不会和笃志明白道出来，故意安排了交易，让笃志带着两个保镖去了外地出差。
　　这趟机会就伪装成，晚上带着“年轻貌美”的交际花回家快活的假象，放松对方的警惕，引蛇出洞。
　　对手也是如愿上当了。可怜了假扮交际花的P局两位同志，大辅和敬浩还要穿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一左一右走前花园径直到大厅这段很长的石子路。
　　大辅低声嘀咕，“敬浩，不要摔到穿帮啊，不是让你没事在家里里偷偷练习吗？”
　　“为啥我这双跟又高又细啊？”敬浩嘟着被胭脂涂成猴屁股的脸，没好气的回了句。
　　“好了，别说了，我有预感，今晚他会动手的，抓活的。重要的是笃志不在。”局长估计真的穿了防弹衣。
　　（我又脑残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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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介确实半夜翻墙，还破了走廊里的窗户进来。
　　P局最能干的特工们基本上都集体等着呐。
　　一个人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局长身边半米半径内还有哲也在，更别说接近刺杀。
　　制服他后，客厅亮起了灯光，敬浩判断对方应该没有受伤，不能放松警惕，怕他会有机会自杀。
　　岚广行之后也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一挥手，大辅把他压上车送秘密地方关押了吧。
　　岚局家的客厅可是很华丽又不失温馨的美式乡村风格。。。（←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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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一天晌午，电话一响，敬浩被下属告知局长在家要见他。
　　安生饭又没得吃了，只好扔下盘子里的四川料理，从食堂一路奔回办公室，拿了件风衣立马开车过去。
　　等着红绿灯，心里挺不厌烦的。
　　会不会是昨天在局长家落下了什么东西？他还没敢往最坏的方面猜测呢。凡是间谍都会中了魔咒般的反复做同一个梦，就是梦里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要面对残酷的极刑。。。
　　天气转暖，中午汽车里的温度也高了不少。
　　敬浩脱掉手套，直接打着方向盘，小心停靠进了局长住处的车房。
　　嗯，局长专车不在嘛？

　　又来到了昨夜惊心动魄二打一的大客厅，敬浩很意外地看到了笃志站在落地窗前，那么一切又变得很恬淡，在敬浩心里打击着的强烈节奏明显就在慢慢减缓下来。他也觉得脑子没有那么晕乎，紧张情绪还是难以抹去。
　　“笃志先生，你已经回来了？”
　　“是的，局长现在正给我放假呢。”
　　“局长呢？不是找我吗？”
　　“他出去了呀。你开车来的，没见到车房他的车？”
　　“唔，我去他书房等等。不打扰笃志先生在‘家’休假了。”
　　“诶，别走。那个，木大辅养的小狗好像在这里走丢，你陪我去园子里找找吧。”
　　（春天里那个百花开呀~~~）
　　“笃志先生，大辅哥家的狗怎么在这里丢了？”
　　“他家正在维修屋顶，雨季要来了，就暂时把狗寄放在局长这，可早上，管家遛狗时没留神，就不见了。原以为，小狗饿了会出来觅食，但是半饷没见个影子，唯恐不好向主人交代。”
　　敬浩琢磨着，不会局长是叫他来找狗的吧，好黑线，那也照理是叫来大辅哥才对，不是吗？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旺旺两声，敬浩的脚踝处被只小狗咬了一口，疼了他一下。
　　（咬得真好啊，狗咬狗~狗找狗= =|||多NC的剧情！）
　　“敬浩，你没事吧？进屋看看严不严重。”笃志关切的说。
　　（一连串故事就此开始了~咬得好XDDDD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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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浩坐在沙发上，拎其那只肇事犬，一阵做鬼脸吓唬它，搞得小家伙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一脸无辜表情，这时，准是在使用犬语言为自己开脱。
　　“还没正式见面，就咬上一口。我让你爹明儿就把你扔掉！做流浪犬去！”敬浩假装很生气。
　　“敬浩，管家去请护士来了，流血了要打针。伤口回去别碰水，你做了那么多年特工，应该知道这些常识吧。”
　　“是啊，笃志先生。我以前在美国特工训练营的时候学到过。”敬浩一只脚对着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硬是盘着另条腿，很不自然地坐着，没多久就腿麻了。
　　“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经历啊……这条裤子先准备脱下来消毒，破了，我过会儿给你补补。”
　　敬浩斜眼思忖，你装什么才知道，不是老早就着手调查着我的底细了。。。
　　“笃志先生，原来你不仅会拿枪还会用针。”
　　“我也是考上警校后，独自生活了很长时间，P局征人时才报名的。你去我房里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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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田那种长腿，岂是穿的了笃志短裤子的，那穿出去是要闹笑话的“时髦九分裤”XD。
　　笃志房里也是简单又大气的美国乡村式风格，让在美国境内岛上呆过一阵训练生涯的敬浩产生些熟悉亲切感。
　　整理的也是很干净的。（←不晓得谁干的）

　　笃志开始打开橱门，翻箱倒柜，找出他的一些八成新以上的西裤。
　　“我以前比较胖的时期（ ）的裤子应该都在这里，刚搬来还没来得及整理，不好意思。怕你穿不上，要是太短了，我给你接一下，很快就好的。”
　　敬浩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笃志先生的每一条西裤套上都短了那么一点点。（噗，我这个黑妈！！！！）
　　看着敬浩一条条换裤，笃志也很不好意思的捂着嘴笑抽了。（切，你又不是没见过XDDDD）伸手帮敬浩撩起上衣衬衫，扯了扯现在敬浩身上这条他比较中意的灰色西裤的腰部说：
　　“这条我有保存同样的料子，再给你改改长，你可以穿的。”

　　说完，笃志就搬出缝纫机（贤惠史了XDDDDDDDDD），接过敬浩递来的还留点体温的裤子开始把裤管放长。
　　“你先穿上外裤，敬浩，这天容易感冒。现在开始饮食也要注意，你肯定自己一个人又会瞎吃乱吃了。得了，你每天来这里，我煮给你吃吧，反正放假的时候我也是要做一天三餐的。还有我还可以每天盯着你打针、吃药。”
　　“嗯嗯嗯，笃志先生，你当心手上的活。”敬浩放出个秒死人的灿烂笑容。“你注意可别把裤口给封起来哦！”敬浩呢，压根把昨晚发生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觉得局长现在多数是在和俊介见面？哪还会管自己家里的这两位啊！

　　“啊，再来量下腰围。”笃志卷开小皮尺，一个双手拥抱姿势围住了敬浩腰的外围，半蹲下来看着数字，是不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敬浩低着头，双手投降姿势举着，呆呆发愣看着他的脑袋。其实可以假装怕痒的！
　　“敬浩，下面量裤长，你腿自然伸直。”这次，笃志先生弯着不宽厚的背蹲在脚边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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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浩右手撑着床，坐在床尾看着那位在缝纫机前COS裁缝的同事，笑而不语。又两手撑着下巴，或是手抱着手肘，凝视着“临时裁缝”手里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要是这时，笃志以酒醉或是和局长吵架为理由，为那件事情向他郑重道歉，敬浩是肯定不会再放心上的。
　　他不提起的话，作为一个特工，什么没见识过，没尝试过，处变不惊就是必须。也不会很纠结，毕竟是男子汉。小时候长得过于好看，父母怕敬浩的性格也像小女孩，就把他送去习武。第一次离开家乡时哭过之外，这些年在外漫长的求学和训练，以及后来在P局吉凶未卜的卧底生涯，都再也没有掉过一滴泪。敬浩知道，还是学生的时候是要磨炼出坚强，如今，却是早就麻木了吧。

　　每天过着说是提心吊胆但也还算按部就班的平稳日子，并不能百分百实现当年求学时自己的满腔抱负。这就是一个卧底的宿命。即使半夜噩梦醒来马上掏出枕下的手枪上膛，还是在一身冷汗后很无奈地在床上翻滚着，想着最近自己有无说错话，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不会早被跟踪了自己也还没察觉，随后起身再次检查屋内是否装了窃听器，一些重要文件物品是否焚毁得当……
　　眼前这个人，是个几乎威胁为零、可以真心交往的朋友。没有伤害力，没有让敬浩条件反射就形成“外面附和，内心躲远”的感受。
　　那件仍然成谜的消息被敬浩联系起来。要是，那个同为卧底者的人是笃志先生……
　　这假设也很可笑，他是岚广行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贴身秘书，貌似还有更深的关系。
　　敬浩捡起脚边的皮尺，开始编个小花样，刚才笃志先生抖开裤子时不小心掉了下来。
　　又有点不敢往下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