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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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熄灭的烛光更加明亮，即将凋谢的蔷薇更加芬芳。似乎所有东西死亡面前都会绽放出绚丽夺目的光彩，在最后那一秒时更是聚集了包含一生的精粹，像是飞蛾扑火般让人难以忽视。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再如何权倾土佐的一族都为之变色，纷纷跪地求饶。死神的利刃并没有放过他们，冰冷得刀刃穿过心脏将整个身体削掉半截，金丝银镶的屏风溅上一条条粗犷的血痕，血腥的气息弥漫整个和室。
凶手冷漠地看着失去四肢向外爬去的人干，下巴卡在肮脏的榻榻米上，不过3米的距离都显得那么遥远。
头发散乱地盖住脑袋，四肢的切口疼痛着，同伴的哀嚎连绵不绝，拉开纸门的曙光就在眼前——下一秒，只顾着自己逃命的男人脑浆四溢，粘稠的脑质混合着血液沾满长刀，身体被残忍地分成两半。
摔着血脂浑浊的长刀，凶手往带着暗纹印花的拉门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伊始。
最近，风间千景很忙。
一方面，基于他高尚的节操与尊严。
他没有忘记光仁天皇的恩情，萨摩始于我们先祖的恩情必须得还。但是萨摩和长洲联手，幕府即将倒台，萨摩潜入内阁，开始抢夺政权，最终目的是打到德川幕府。他们一组无需连这个都要奉陪，只是现在还是要完成萨摩的委托。
另一方面，作为西之鬼族的统领，他有引领保护全族的义务。
他要好好谋划，一旦过了今年，巨大的战乱漩涡终将会到来，必须在那之前将一族之人全部都隐藏起来。在今年雪季后，不留一丝痕迹。
只是在这个繁忙的时刻，土佐那边又传来奇妙的消息，心有不安的萨摩头头脑脑还是让行动迅速的他们在劳苦地跑多一趟侦查。
风间千景虽然无心帮萨摩，在天雾九寿的规劝下还是动身前往土佐，只是他们有想到的是，他们会看到这人间地狱。
像是被灾难洗劫过后的残败景象，土族掌权南云一族的土地铺上了鲜血的地毯，偌大的集居地不见一个活人，所到之处都是看不出原型的残肢断臂，真个小镇在烈焰阳光的催促下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腐臭味。
在这绝景道路的正中央，穿着濡红色和服的女子像是在自家庭院里闲庭漫步般，踩着散落在地面的血渍，不急不缓地走过来。
整洁的妆容让他眉心一跳，那熟悉的容颜更是让他皱起眉头。
“雪村千鹤！？”天雾九寿马上认出了那个少女的容貌。
被认错的少女并不恼怒，将胸前的褶皱拉直，彬彬有礼地颔首，低眉婉转地自我介绍：“首次见面，我是雪村千春。”
“雪村千鹤的双生子吗。”
风间千景马上想到了手下在新选组探听到的消息：新选组抓走了雪村纲道的女儿，一个她在拦截新选组追杀长洲的时验证了，另一个，却是在新选组病弱得足不出户，知道的只是被抓走的女儿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神清气爽地灭了南云一族后，还不喘不急地走到他的面前，这个“病弱”实在是有待验证，不过“雪村千春”这个名字……
少女只是一笑置之，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能够见到您真是光荣，西方统领的风间千景先生。”
“你和红玛利亚那个疯丫头是什么关系。”另个人都自称‘雪村千春’，他不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听到熟悉的名字，少女真心扬起一抹笑意，“看来您已将和那位见面了呢。但是很可惜的是，那位并不是您能够掌控的人，和雪村千鹤不一样。所以在我这里想要探听什么也没有多大意义。”
“哼，嚣张的丫头。有没有意义由我判断，你那口气，你和雪村千鹤也不是好姐妹这样友好的关系吧！”风间千景咄咄逼人地散发着杀气，洁白的手掌按上腰侧的长刀，“换一种说法吧，你想要什么？”
“……是消除哦~”少女像是看到了天大的胸花，温润如玉的笑容染上一种让人战栗的疯狂，像是悄悄细语般凑到风间千景面前，“南云家他们和雪村纲道一样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
[你们和雪村纲道那个强盗是什么关系？]
[那是必须处理掉的东西。]
[应该是十分红，不是全红，能够让人类变异的液体。]
银发少女过去那语重心长的话语。
“南云家是变若水制作的支持者，所以那个疯丫头就派你来清理了么？”风间千景冷冷地看向少女，笑得极是讽刺，“让南云一族永远消失？”
“才没有那么伟大的理由，消灭他们大概是因为——私欲？”少女扭着脑袋一副天真的样子看着杀气沉沉的风间千景。
听到‘私欲’这一词，风间千景马上黑下脸，“因为私欲而杀同族。”
“真是可怕的脸色呢~嘛，确实这对西之统领大人是绝对不可原谅的罪对吧？不过，很可惜的是，那貌似没有这个时间来追杀我哦~”
话语刚刚落下，嘹亮的枪声打响。银色的子弹擦身而过，划破了风间千景的脸蛋，打到矮墙上。
应声而下的是带着怪腔的日语，“你们这群嗜血虫子们！”
划破的脸蛋没有马上愈合，风间千景擦拭掉脸上的血迹，看向打入墙壁的子弹，“银弹吗。”
“我以神父之名，蒋尔等害虫灭除！”一个金发碧眼穿着黑袍的男子举着挂在胸前十字架，低着双杆的猎枪指向风间千景和天雾九寿。
刚刚还近在咫尺的少女早已消失身影，只留下不痛不痒的一句，“知道吗？在西方可是有教会这种协会，专门以打猎非人类为己任，特别是我们这种披着人皮的猛兽。”
“啊~提醒一下，他们用的可是消灭非人类的专用武器哦~”
银色的子弹如同大雨般袭来，风间千景和天雾九寿迅速躲开，金发碧眼的牧师紧随其后，将银弹打倒这些怪物的身上，穷追不舍。
无奈之下，风间千景停下步子，拔出刀剑，挡下那势如破竹的子弹，咬牙切齿叫道：“这个疯子。”
为什么这里会有牧师，再明显不过的答案。
在这人间地狱的隔壁山谷中，红玛利亚将自制的便当拿出来，放到刚铺好的野餐麻布上，笑意连连地看向忙着给她泡茶的柳生比吕士，厚颜无耻地扯着：“这是红玛利亚独家制作炸猪排，尝尝看~”
柳生比吕士将泡好的红茶推到红玛利亚面前，用自带的叉子插向那被炸得金黄的分割好的肉块，外酥内嫩的口感和咸淡适中的味道让他惊叹，毫不吝啬地给红玛利亚赞美，“真的可以和大厨媲美了。”
“哼哼~这个赞美我可是全盘手下了~”好吧，红玛利亚继续厚颜无耻中。
“要是以后都能吃到就更好了。”爱妻便当，恩，真是不错的形容词。
“以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
红玛利亚看着柳生比吕士投过来疑惑的眼神，神色又暗了暗，扭开脑袋，嘟囔，“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不好吃啦~而且你不觉得下油锅什么的是男人的职责吗？”
“如果妻子想要吃为夫的亲手做的便当，为夫可是很乐意效劳。只要下厨做饭就能博到红颜一笑，比起千古英雄，我还不算亏。”红玛利亚的任性，柳生全盘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对红玛利亚上心，冥冥中他带着不安的疑惑感。
“100年后你还能记住这句话的话，我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的哦~”
只是到那个时候，他们都会形同陌路路了吧。
因为，他很快就会发现，
由始至终，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
现在的局面，只是她一手诱导的骗局。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