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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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发色如此奇异又穿着洋服的两人在这个还没有文明开化的岛国里走动普通都会引起骚动，更何况满大街都有吵吵嚷嚷叫嚣着“攘夷”的浪人。
夕阳西下，夜幕开始四合。
这样显眼的两人，却大大咧咧地走在大街上，却无人察觉，仿佛那横行在马路中央的两人是空气一样，擦身而过的浪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是你的能力？”
看着醉醺醺的浪人从眼前晃过，像是要往她身上倒下时，红玛利亚侧身让那醉鬼直接和大地相拥。
“这样的能力对于我游走世界比较便利，所以稍微学了一点。”柳生比吕士也不隐瞒，委婉用词。比起自己有什么能力，他更在意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少女。
“吸了那个人血吧。”
吸血鬼得到别人的能力是个很简单的事，只要吸那人的血即可：若果没有绘画的才能，可以去吸有才能人的血，血里酝酿着原主的记忆和力量，吸血鬼便得到相应的力量和技能。
“诶？不，他本人是同意了的，所以就稍微……”一瞬间反应过来的柳生比吕士马上解释，生怕还没过门的新娘子误会。
“够了，你没有对我解释什么的义务。”红玛利亚打断柳生比吕士的解释，脑袋拧到一边，视线集中到路边渐渐挂起灯笼的店铺。
“我也对这个没有兴趣。”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尴尬，让还想跟红玛利亚继续深入聊天的柳生比吕士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沉默不语地走在街上，一排排古朴简单的木枋开始挂出灯笼，晦暗的街道上多了许多星星点点的星火，像萤火虫在飞舞一样照亮了热闹的街道。
散发着一股刺鼻香味的店铺吸引了红玛利亚的主意，店铺不大，店门口挂着蓝色的布帘，上面还绣着扎眼“金平糖”几字。花香和甜蜜的糖香混合在一起更加那种让人作呕的芬芳，像极了流魂街那家店铺。
过去再现，不甘和怨恨再次溢满胸口，红玛利亚颤抖不已，握紧双手，指尖插入掌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移开视线看向别的店家。
“雪村小姐，稍微等一下！”
柳生比吕士很快就甩开刚才的尴尬，窜到那店铺的后院花圃，找那店主，聊了好一会儿，才从兜里翻出几两钱放到店窗口，抓了一袋做样板的金平糖像是献宝一样放到红玛利亚的掌心。
“甜点也很适合女孩子。”柳生比吕士笑得很温柔，很体贴地帮红玛利亚解开糖袋上的绳子，拍开粘在自己身上的桔梗，期待着新娘子的笑容。
[稍微吃点这个也可以。]
朽木白哉沾着那满身的桔梗香，将那她无数次求不得的金平糖放到她的掌心。
[将这个带给四枫院小姐尝一下吧，这样精致的甜点可是很适合女孩子的，白哉大人。]简简单单的一句就让白哉将她求他那么久也不曾答应的东西送到她的面前。
桔梗的邮箱混合着糖果香直直窜入鼻腔，这个像是场景再现的画面让红玛利亚浑身颤抖。
就算事隔那么多年，还要用这种方式讽刺她吗！？
伸手扣死柳生比吕士的手腕，一口气瞬步到郊外密林里，狠狠地将柳生比吕士甩到树干上，发出响亮的[庞——]一声，便问道了不属于自己的血腥味。
没有防备的柳生比吕士被打断了根肋骨，他咽下满口的血气，按着断掉又在急速自愈的肋骨，站起来，“如果刚才冒犯你了，我道歉。”
她知道的，
“你是白痴吗？”
早就知道了——
“被别人打了就要打回来，还是说这种时候还要坚持那不切实际的绅士风度？”
不在意的人千言万句永远也比不上心上人的一句。
“还是说你认为自己一直在这付出这付出那的，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爱情就是那么残酷。
“不，现在也该印象破灭了吧？真可惜呢，看来我和柳生先生的理想相差甚远呢~”
不在意的人，就算你把心挖出来……
“就算有着这样精致漂亮的脸，里面却是腐朽发臭的怪物~”
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冰凉的指尖抚上柳生比吕士那苍白的脸蛋，食指抚上那皱起的眉头，红玛利亚笑得极是妖孽地贴在男人的耳边，“还是说，你已经饥渴得连我是这种怪物都无所谓了？”
“雪村小姐……”
“不要，”纤细的手指再次掐到柳生苍白的脖子，指尖陷入那薄薄的肌肤，“用那个名字叫我——”
雪村千春、四枫院紫苑，甚至是红玛利亚都不是她的名字。
绯红的瞳眸眼底翻腾着化不开的血池，化不开的暗红汹涌的冰冷像是要把世界踏为平地,眼角却沁出透明的泪珠。
她在很久以前，
就失去了自我了。
大概少女本身根本没有自觉，这样悲哀的表情让少女那消瘦的身子显得更是可怜楚楚。
节骨分明的大手，盖上了那还在颤抖的小手，没费多大力气就将其扣在掌心，额头直接贴到近在咫尺的少女额头上，还带着温度的泪水打到他的脸上，柳生比吕士亲昵地舔了舔，与少女两目对视。
“会流泪的怪物我还第一次见到，那还真是离镇压群妖的怪物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奇怪的安慰。
零距离的对视，少女没有撇开视线，柳生比吕士也不给她这个机会，放开那跟糯米团一样柔软的手，轻轻按住少女的头，“下次给你带瑞士巧克力好了，就当是这‘金平糖’的谢罪礼好了。”
“……”
“诶~难道说，巧克力也不喜欢！？你讨厌甜食啊？”
好像刚刚威胁调戏他的不是红玛利亚一样，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儿戏一般，脖颈上的血印十分刺眼地引入红玛利亚的眼帘。
“你是白痴吗？都不觉得痛吗？”
“这个？”柳生比吕士指指脖子上的伤口，笑了笑，“马上就会好了。”
“这也不代表你不觉得痛吧！”
柳生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她也知道，被弄伤了会痛，自我瞬间恢复相当于加速人类自我修复，人伤疤好时会觉得痒，而对于他们则细胞高速再生的一阵剧痛。
“我是不是该高兴呢，你竟然开始关心我了。”刚刚亲密的接触像是打开了隔阂的墙壁，柳生比吕士也没有原先的小心和紧张，跟红玛利亚调戏起来。
“……”
“诶，稍微等一下我，这样的深山里两个人一起走比较好，我还是伤患，还留着血。”看着头也不回地往回路走的红玛利亚，柳生比吕士跟了上去。
“把血全部流干变成干尸吧！”
“这种说法也稍微过分了吧。”
“对打着自己主意思想不单纯的男人哪里过分了。”
“这样说也没错……”
“自己知道就好。”
“……”
“红玛利亚”少女转过身，看着跟在后面的柳生比吕士。
“！？”
“所以说，叫我玛利亚就可以了，本名。”最起码对于这个身体是。
“原来我新娘子的名字叫玛利亚，真是个好名字。”看着提起裙子有开始马不停蹄地走在前面的红玛利亚，柳生比吕士似乎理解到新娘子的性格。
“谁是你新娘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