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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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是海水的味道。
红玛利亚确信，这种带着薰薰染染的味道里夹杂的是土地的气息，是陆地的味道。气味浓郁而悠长，带着热气，全身如同被拥抱着一般温暖…
木棉的柔软…和绸缎的顺滑！？
睁眼看去，是十分光洁的天花板，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席床褥在中央，干净整洁，不是废弃房屋。地面全铺上榻榻米，是个相当富裕的家庭。红玛利亚如是想到。
“不用担心，少主。只是大量出血，导致气血不畅。伤口基本上痊愈了。”纸门外响起一道男声，有一定年龄，语气却恭敬得像是面对自己的顶头大BOSS一样，又像是感慨什么一样，叨叨念念，“被银刀伤到，只靠自愈就好了，这样强大的自愈能力，老夫也只在文献上初代先祖看过……”
“从西洋来拥有初代纯血的女鬼么……”对话的人像是得到满意的回答，语音不大，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话语间给人以傲慢不屈，唯我独尊的感觉。男子像是思考了一下，又出声，“天雾，那边有查出什么线索？”
“已经从领事馆确认了，一个月前的那艘船上，只有一个女客。从同船上夷人形容，她和一个月前在海边引起骚动的女鬼应为同一人。”被称作天雾的男人，像是尽职的管家，缓缓叙述，“还有一个，领事馆的人记得很清楚，迎接她的是兰坊院的医生。”
“兰医生……雪村纲道么！”被称作少主的男人马上意识到主旨。
“是。”
雪村纲道。
那个道貌岸然的光头！
愤怒化作怒火在脑里熊熊燃烧，炽热的情绪缠绕指尖，紧紧地扣着缎被，脆弱的丝线发出丝丝的悲鸣。
“嚓——”精而不华的纸门被拉来。
“醒了吗…”灵敏听到声音进来的男人20岁左右，有一头显眼的金发，却穿着正统的男式和服。嘴角噙着一摸笑意，似笑非笑看着还坐在被窝里的红玛利亚。
“……”红玛利亚不语，头顶上还翘着睡过头的呆毛，目不转睛地看着金发男子。
金发的男子打量一下红玛利亚单薄的身子，褪去了黑色的洋裙，白色的打底吊带裙盖在她身上更显消瘦，配上苍白得无力的肌肤，更让人觉得少女的脆弱。看到被撂置一旁的和服，还呆坐在被窝里的人，男子回头吩咐，“叫阿静和丽二过来。”
红玛利亚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去，友禅染的浅枫色和服，服服帖帖地被叠成方形，置放在托盘上。大概以为她是还不懂太阳国礼法节末的洋妹子，才找人来做翻译更衣的吧！但是被当成小孩的感觉很不好……
“不用。”圆字正呛的日语。
和服，自从离开了朽木家就没有穿过了…
红玛利亚继续COS冰山的面瘫脸，一把抓过一旁的和服，站起身子往上套。偌大的布料在红玛利亚身上，翩翩浮动，像是无形的双手伺候着。还在旁人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套上。
“呵，看来还不是那么无知。”金发的男子看着穿好和服，缓缓走到他面前的女鬼。银色，不，近似唐琉璃器具的发丝，随着少女的走动一起一伏，很漂亮的长发。
红玛利亚走到男子面前，目不斜视地望着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的男子，“你是谁？”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样的常识不知道吗？”金发男子没有回答，狂傲不羁的红眸，像是无盾不摧的利刃穿过红玛利亚。
红玛利亚不屑挑眉，琉璃色的眸子一下被鲜红渲染，强大的威压算数落在在室内每个人身上。不给金发男子任何反抗时间，一个瞬步，高大的身子一下子被按倒在地。
膝盖挤进两＊腿，直接压到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胸前的衣襟被拉来，左手纤细的指尖直对胸口，更想是若有似无的爱＊抚，右手紧扣咽喉，指尖的指甲出奇的锐利，轻轻一划，便出现血痕。
“风间！”
一旁更加高大的大叔，在高压下摇摇欲坠，却挺直身体。这个声音，她记得她身＊下的男子叫叫他天雾。这下就知道，她身＊下的男子叫风间。
“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就算你们全部加起来，也制度不了我。”红玛利亚恶意加大膝盖的力道，看着身下痛苦而扭曲的脸，火红的双眸像是要吃点她一样，和她怒目而视。
红玛利亚笑的不怀好意，顶着关键部位，所有所指地扫过一旁焦急的天雾，警告：“想要失去作为男人的骄傲的话，可以尽情反抗。这种东西失去了并不影响问话，知道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个疯女人！”
看着风间面孔扭曲从嘴里挤出的话，红玛利亚置之一笑，像是被愉悦到一样，笑眯眯地挨到风间耳边，亲昵地吐气，“你也不想这个疯女人伤到重要的同胞吧~”
“对了，那边潜伏的人和这边的人也老实地站在那。稍有轻举妄动…呵~就算有再强大的的自愈力，心脏没了也是会丢了性命。”红玛利亚将左手的爪子露出，擦破胸前的表皮。
“……”
“可怕的发言呢~其实并不需要这样，我们没有恶意。”墙后的长发男子带着个女子走了出来，笑得一脸讨好，手上还把弄着把折扇子，“在下星野丽二，不知是否有幸和小姐一起用餐？”
“翻译官的登场么…”似曾相识的说辞，让红玛利亚勾起嘴角，“在哪里听过的台词呢~我也单刀直入，你们和叫雪村的光头强盗是什么关系？”
“！？”
“强盗…纲道抢了你什么吗……”说话的是还被按在地上的风间，血红的双眼闪过丝了然，“找纲道找到池田去，你想介入人类权利斗争里么。”
“这句话你对那个臭光头说去。要不是你们从中阻挠，现在也找到人了。”红玛利亚面孔狰狞地看着风间，火热的眼神像是硬要在他身上灼出个洞来。
“姑娘请放心，我们并不会像纲道一样对您做什么苟且之事。”一旁同样了然的天雾马上澄清，信誓旦旦说道，“吾等以西方之鬼的荣耀起誓。”
荣耀…
又是久违的词语…
可歌又可憎的贵族精神……
慌神瞬间，天翻地覆，原本被按在地上的男子，一下子翻身，将走神红玛利亚拉下，趁着失去平衡的瞬间，扣住细弱的手腕，将没有多少重量的少女禁锢在怀里，“稍微听话点。”
“这就是你们以荣耀起誓的表现？”
红玛利亚反讽，老老实实地靠在风间的怀里，没有任何反抗。
“只是不要让你做出危险的行动而已。”风间松开禁锢红玛利亚的手，理了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从容地从走过，好像刚刚被威胁性命的人不是他一样。
“跟上来，用餐时间到了。”风间示意让她跟上，刚刚跟在星野丽二身后的女子低眉婉转地走到前方带路。
“就这么放过我可以吗？”红玛利亚摸摸空荡荡的肚子，跟了上去。
“实现说明，也许你认为我们是和纲道那样失去理性的野兽什么的。鬼族传承古老习俗，就算要对你做什么，也会考虑时机和场合。”走在玛利亚前面的风间缓缓道叙，狭窄的走道，不光亮，在风间脸上形成阴影。
“像孩子一样的理论。”
不，或许是军人一样的铁条。与之相悖的就会被处决。听起来是很漂亮，但在背后隐藏无数的悲剧痛苦…贵族精神什么的，她果然喜欢不起来。
“但是，我不讨厌。所以放过你们了。”世界还是需要啊，这样像小孩话语，军人铁条一样的精神。
“哼，真是狂妄的口气…”
风间放慢步伐走到红玛利亚的旁边，观察少女神色，少女一脸坦然，看不出逞强，有初代纯血的女鬼，还有他不知道的能力么…一种可以在刚刚场合里一举逆反，解决他们在场所有人的能力。
“吾乃西方之鬼，风间千景，你呢？”
“玛利亚，红玛利亚。叫不惯的话，就叫我千春，雪村千春就好了。”
那是雪村纲道那个骗子唯一给她的东西，如果她早就知道那亲切给予名字，搞亲子PLAY的真正目的的话，她也不用承受这个讽刺的名字了。
“雪村千春么，我记住了。”风间千景像是没有看到她异样，坐到安排好的位置上，拿起碗筷，“用餐吧。”
“虽然这么说很无礼，但是请你们对无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红玛利亚抿扣味曾汤，掂量了下还是提了出来。
“想找纲道复仇么？”风间千景眯眼，审视慢吞吞吃着饭的红玛利亚。
“一半一半。”
“是像拿回纲道上有的东西？”一旁的天雾九寿插话。
“不，应该是必须处理掉的东西。”红玛利亚很用心纠正。那是雪村纲道不可接触的东西。
“如果是找东西的话，不如交给我们。”天雾九寿似乎没有理解到玛利亚的本意，“我族虽避世，但对世俗还是有些门路。”
“可惜，那不是你们就可以解决的东西。”十分危险，召唤灾难之物。
“我们可以知道那是什么吗？”似乎察觉什么，星野丽二追问。
. “什么东西？应该是十分红，不是全红的，能够让人类发生异变的液体。”
话一出口，在座的男人纷纷变色。
原本只是无心的试探，没想到，在场的男人都知道不少。
对，红色的液体。
我，不，应该是绯樱纯血君王的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