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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玫瑰情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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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正阳等人听了渡边太郎的故事,颇感惊奇,又听渡边太郎问他们是不是南宾人,顿时引起了他们三人的警觉,《乾坤山河图》本是朱世炎家祖传,朱世炎根本不敢开口说话。蔡正阳与陈景宏也听师父妙空法师说起过有关古画的一些事,渡边太郎虽然是在讲故事,但是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谁也不知道。因此,蔡正阳只好对渡边太郎说道:“渡边同学讲的故事很有趣,我们几个确实是四川南宾人,但是你故事中有关那些珠宝的事,我们倒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渡边太郎听蔡正阳这样说,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们三人说:“喔,是吗?”
此时,藤田佳子将煮好的日式拉面给蔡正阳他们端上了桌,陈景宏大声叫嚷:“吃面了,吃面了,我早就饿坏了”。渡边太郎等人见这几个中国留学生狼吞虎咽地吃着拉面,一时也找不到话说,只得灰溜溜地起身离去了。
佳子在端面的同时,悄悄塞了张纸条给蔡正阳,原来是佳子相约蔡正阳下午在汤姆公园见面,这一切都被佳子的父亲藤田一夫看在眼里,说心里话,藤田一夫内心对这个英俊萧洒和博学多才的中国留学生还是挺满意的。
蔡正阳如约来到汤姆公园,藤田佳子早已等在公园大门外。他俩信步走进了汤姆公园,四月初,天气乍暖,整个公园里开满了玫瑰花,阵阵香味扑鼻而来,让人感觉心旷神怡。放眼望去,只见那重瓣玫瑰花枝繁叶茂,花瓣千层,犹如一个大花盘。旁边那朵玫瑰朴素大方,花瓣层层叠叠,微微下卷,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犹如一层明油,光泽又明亮。而这朵玫瑰还是一朵未开放的花骨朵儿,含苞欲放的它如同娇羞妩媚的少女,笑脸含夏,美丽极了。
佳子默默的走在蔡正阳身边,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蔡正阳也不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看着旁边的玫瑰花和草地,他们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公园密林深处,这儿有个弯弯曲曲的莲花池,池里盛开了紫色的莲花。池畔,有一棵名贵的玫瑰花树,在娇艳的玫瑰花树下面,有张供游人休息的长椅。
蔡正阳对佳子说:“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好不好?”佳子脸色含羞地点点头坐了下来,佳子的美丽象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使蔡正阳看入了迷,他也在佳子的身边坐了下来。
佳子温柔地对蔡正阳说:““正阳君,你喜欢我吗?”她边说边抬起头来,眼神娇媚地看着蔡正阳,这眼神让蔡正阳的心“嘭,嘭”直跳。
蔡正阳神情紧张地说:“喜,喜欢。”
佳子高兴的将头靠在了蔡正阳的肩上,深情地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蔡正阳将佳子紧紧搂在怀里说:“我也是。”就这样,两个年轻人在娇艳的玫瑰树下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然而蔡正阳与佳子的幸福恋情好景不长,这天中午刚下课,朱世炎手中拿着一封信,跑进了教室,他跑到蔡正阳面前,将信递给蔡正阳:“正阳哥,你的信。”蔡正阳用手将信拆开,愿来是父亲蔡大富给他写来的家信,信的内容是:(正阳吾儿安好:你母亲病重,恐不久于人世,我已年迈,家中就你一子,望你速回家探望,另外为父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托付于你,切盼儿归!吾父大富亲笔)。蔡正阳看完父亲的来信,眼角流下了泪水。的确,父母一生都很劳累,父亲靠绘画为生,母亲做针线活,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如今看到老父来信,心中不免一阵伤感。
蔡正阳思虑了几天,还是决定回国,他向上级领导汇报了此事,领导根据他家的实际情况,特许批准他提前回国。但是蔡正阳心里最舍不下的就是藤田佳子,他决定去向佳子告别,就将佳子约了出来,他和佳子来到一个小河边,蔡正阳将老父亲的来信递给了佳子,把家中的事说了一遍,两人默默站了许久,没有说话。
两人不知沉默了多长时间,蔡正阳先对佳子说:“如果我三年没回来,你就忘了我吧。”
佳子悲伤忧郁地说:“你走了我的人生将变的没有任何意义,鸟儿将不再为我欢唱,我的生命里将不会再有快乐。”
蔡正阳忍住眼泪对佳子说:“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何必念念不忘。”
佳子流下热泪:“那么我是否也只是你心中的过客?没有你,寂寞和孤独将伴随着我,无法让我做到不去想你。”
蔡正阳从怀里摸出一块非常精致的麒麟白玉递给藤田佳子说:“这块麒麟造型的白玉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既然你我有缘,我就把它送给你,见物如见人,期待我们有再次重逢的那一天。”藤田佳子接过白玉,将它紧紧捂在胸前。
蔡正阳上船回国那天,藤田佳子和她的父亲藤田一夫,还有朱世炎,陈景宏全都来到码头为蔡正阳送行。藤田一夫将一沓钞票塞在蔡正阳手中,很慈详地说:“正阳君,这是一千美元,钱不多,你路上用,年轻人,我只想对你说的就是,一个人的一生,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要勇敢地去做人。”蔡正阳流着热泪:“藤田大伯,我记住了。”客轮缓缓使离了美国纽约圣乔治码头,蔡正阳站在船弦旁边对着岸上悲戚地高声喊着:“佳子,我永远爱你!”藤田佳子也悲伤地流着泪水挥着手:“正阳君,我一定等你回来。”蔡正阳没有料到他这一走,就从此再没有去过美国,没能再和藤田佳子见面,他也不知道藤田佳子已经怀上了自己的骨肉。哎!这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就在蔡正阳离开美国后不久,藤田佳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藤田一夫问女儿:“佳子,你对父亲说实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女儿默默无语,他又问道:“是不是正阳君的孩子?”佳子流着泪点了点头。
藤田一夫:“你想把孩子生下来吗?”
佳子:“是的。”
藤田一夫若有所思地说:“我看正阳君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年青人,就依你把孩子留下来,不过,我们不能再待在纽约卖面了,你一个未婚女子生孩子算是个什么事?我打算把拉面馆卖给别人,搬到新泽西州去,我有个远房表哥在那儿开农场,咱们去他那儿生活吧。”
就这样藤田佳子跟着父亲来到了美国新泽西州一家农场,不久后她就生下了藤田义一,父亲因病去世后,佳子就靠替别人打工干活维持生计,她含辛茹苦地把义一养大,后来还让义一读了大学……
站在“杰克”号甲板上的藤田义一停住了思绪,端详着手中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麒麟白玉,感慨万千。藤田唯一从母亲口中知道父亲的线索就是:父亲是中国四川南宾人,名叫蔡正阳,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有消息说父亲已经出家,父亲是否还活在人世不得而知,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应该年近七旬了。这时,“杰克”号上的汽笛和广播响了起来:“旅客朋友们注意了,“杰克”号客轮即将抵达上海 “外虹桥”国际客运码头,请旅客朋友们整理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