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南宫九

5、 初见袁崇焕

　　收拾好行礼，师父，我，无瑕，无尘来到了宁远城，宁远城是清军入关必攻之要道，也是袁崇焕驻军之所。终于要见到传闻中鼎鼎大名的袁崇焕了，那两个通报的士兵见到师父手持一个红色的令牌后，便马上必恭必敬放行了，我们进了袁府。说是袁府，一进才知袁崇焕的节省程度，总管天下诸多兵马的袁督师，令清军闻风丧胆，大败努尔哈赤于宁远城下的袁崇焕居然生活的如此简朴。令我对此人好奇心更甚了。
　　“寒风大师，您来了”随声音而入的是一白面书生，十分俊秀，身穿黑色官服，三十岁上下。清俊儒雅，风度翩翩。原来这就是袁崇焕，在现代时便见到袁崇焕的画像十分俊美，便想在明清二朝，都把那些历史名臣皇帝画的面目全非的画上，袁崇焕尚且如此俊美，那真人更是令人期待。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怎一个“好”字了得。
　　“大师今日又带高徒了吗？”声音轻柔却带着威严，我还在暗自评估袁崇焕的容貌，他已经一把将我抱起，六岁的小孩，人见人爱的年纪啊。“小娃儿，你叫什么名字？”袁崇焕微笑地问道。“无忧，君无忧，愿君无忧”我奶声奶气地答道，我对这个娃娃气的声音很是懊恼，不过似乎大人们很吃这一套的，果然，袁崇焕笑容更深，“愿君无忧，好名字。你是寒风大师的高徒吧，大师的徒弟个个容貌一绝啊！大师，惜我无子，若有子必替他向无忧小姑娘提亲。”
　　“哈哈，袁督师过奖了，劣徒怎能与督师公子匹配！”师父大笑，我知道他是想抚慰袁督师的遗憾，大明朝哪个男子三十仍无一子一女，袁崇焕一心为国，全心驻军宁远，尚无子女。其实对其而言，无子许是好事吧，史载“兄弟妻子流三千里，籍其家，崇焕无子，家亦无余赀，天下冤之。”要是生下孩子恐怕也只是充军流放的下场。袁崇焕以“通虏谋叛”、“擅主和议”、“专戮大帅”的罪名“磔”死，死状之惨烈，是史上尤为可怜的，当时北京百姓都相信袁崇焕通敌卖国，恨之入骨，刽子手从他身上割一块肉，百姓付钱，取之生食，顷刻肉便卖光。再开膛取出五脏，卖给百姓，百姓买得和烧酒生吞，血流齿颊。伤心地望了一眼眼前俊秀儒雅的男子，难道忍心让他如此下场，不行，我会改变他最终的命运，大明已经主暗政昏，崇祯又多疑残酷，他却仍然一心为国，肝脑涂地。袁崇焕，人如其名。 “焕”，是不熄的烈焰；“素”是直率的质朴，是自然的本性。烈焰的一生，我行我素的性格，挥洒自如的作风，的确是人如其名。他的性格像是一柄锋锐绝伦、精刚无俦的宝剑。当清和升平的时日，悬在壁上，不免会中夜自啸，跃出剑匣。在天昏地暗的乱世，则屠龙杀虎之后，终于寸寸断折。
　　“无瑕，无尘，你们带无忧去外面玩，别跑太远。”师父吩咐到，看来他要和袁崇焕谈论要事，我们小孩不便在旁，我们便都出去了。
　　“大师，你这女徒倒是可爱，上次怎不见你带她来宁远？”袁崇焕笑问。
　　“崇焕，你还笑，你可知道你擅杀毛文龙已经令皇上对你有了猜忌，虽说他授你尚方宝剑，你可便宜行事，但你竟敢擅杀边将，皇上如今不动你，是因为他还要依靠你收复辽东，还是因为你“五年复辽”的许诺。”
　　“大师有所不知，这毛文龙平日仗着军功嚣张跋扈，不听指挥，竟敢私自克扣军饷，还虚报军功，冒领军饷，可恶至极，不除此人，于我复辽之计只是阻碍，毛文龙，不得不除。”
　　“你也是为将的，也应知道将在外，最怕的是奸险小人在皇上面前谗言，此处离北京千里，皇上对你起了猜忌之心，你也防不胜防啊。当初你不听我劝一到辽东便请奏发饷，已是犯了皇上之忌。虽说你是为了稳定军心，但你那时刚到辽东，军功未立，却先请饷，已经令皇上不悦，礼部侍郎周廷儒进言说非军事哗变而乃另有隐情，皇上已经怀疑你中饱私囊了。你这次又何必再做这出头之鸟呢，唉！”
　　“元素也知道自己杀毛文龙又会给朝中那帮佞臣口实攻讦，可辽东不可不复，军中决不许出这样的败类，元素时时练军，修复城墙，便期有朝一日收复辽东，还我国土。满洲八旗咄咄相逼，朝中群臣攻讦元素不停，百姓赋役劳苦，而宁远守兵不足，粮饷亦不足，那些粮饷都是我朝百姓的一分一份的血汗，是卖儿鬻女上缴之钱，毛文龙竟敢私吞粮饷，其心可诛！”袁崇焕紧握双拳，眼中痛苦，忿恨一闪而过，连年的满洲将领的突袭，朝中的钩心斗角，百姓的痛哭哀鸣已经将这位年轻的将领折磨地几尽疯狂，他对清军的攻击中毫不留情，下手狠辣，令清军多次议和，努尔哈赤，皇太极数败其手下。
　　“崇焕，我这次来是要告知你皇太极怕是又要来袭了，玄武门查探得知他不日就要攻来，不过仅此而已，其他的我也就不得而知了，望你也好自为之。”笑寒风叹了一口气。
　　袁崇焕一惊，随自笑道，“清军来袭自是比朝内攻讦好解决的多了。”
　　“崇焕，你是个天生适合战场的人，却不适合官场，若遇明君，你是可与张良媲美之奇将，可惜了啊，可惜！”笑寒风长叹。
　　“大师不必为元素可惜，元素此生只愿百姓国泰民安，驱达虏与辽东外，百姓安乐，崇焕个人不算什么。”袁崇焕笑着安慰到，他自己又何尝没有不遇明君之感呢。
　　“大师此次带来的无忧小高徒极是可爱，无尘，无瑕比上次来辽东似乎长高了不少。大师带他们来辽东可是为了他们将来懂得战场计谋，为他们将来作准备，大师认定有朝一日会天下大乱吗？”崇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望向笑寒风。
　　“崇焕，不是我是否认定的问题，而是现在大明朝表面平静，我怕等他们长大后就不再太平了，若无傍身之能，将来堪危啊。老朽护的了他们一时，护不了他们一生啊！今日我带他们来宁远，是要让他们看清局势，学习谋略，有朝一日终能为百姓尽我太华派绵薄之力啊。不过我这几个高徒，将来怕是不可限量啊，无忧天真无邪，快乐无忧，无瑕温润如玉，聪明过人，无尘悟性颇高，傲气十足。他们三个是我的骄傲。我亦一直有心将无忧许配给无瑕，他们从小就亲厚，等到他们俩长大后为他们举办婚礼，可又怕自己到时是乱点鸳鸯谱啊。”男女之间的感情最是让他头痛，因此一直到七十尚未娶妻，唉，孩子们尚小，等他们长大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