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傲娇艺术家同居的日子》若水长流

19、122-127

　　122 如果有一天

　　“一开始，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画，才算是能送给你的。”
　　韩少安回房换了身衣服，开始慢慢叙述这几天的事情。
　　——我想，也许一个人出去走走能想到点什么。
　　——没提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会拦我。
　　——我买了车票，上了趟往西走的火车。下车之后，就开始背着画夹四处转。
　　——画里的这一幕，是我亲眼看见的。
　　“那天我一个人在市郊转悠，无意中看见这间小院，本来只是想留一张速写。刚拿出素描本，正好就看见他们从外面回来。”
　　韩少安温柔地摩挲着画布，轻声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关系，但他们确实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我们两个。”
　　“涛哥，以前我从来不会想以后的日子，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
　　韩少安注视着许涛，认真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们老了，头发白了，我也还是希望，那个时候，身边能有你在。”

　　123 一个梦

　　许涛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
　　或者应该说，已经有很多年，他不曾这样地被感动了。
　　韩少安的声音轻轻地响着，向许涛描绘着一个简单的梦。一点也不宏伟，一点也不辽阔，可是却让许涛几乎忍不住想哭。
　　他用力地眨眼，不让眼泪滑下来。
　　许涛没想到，原来自己也会有一天，如此的患得患失。他现在已经不敢想象，如果失去韩少安，他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跟他一起慢慢变老，似乎已经是许涛能想到的全部未来了。
　　每在一起多一天，许涛都更爱他一分。
　　也许这个人有点艺术家脾气，又懒，不按常理出牌。可是他的好，让人几乎无法逼视。
　　他有着现在在其他的都市人身上，几乎已经绝迹的纯粹。韩少安并不在乎许涛是不是对他一心一意，是不是能够养他一辈子。
　　他只要那个人是许涛。
　　这样一个韩少安，就这么站在许涛面前，双手随意地插在袋中，笑吟吟地看着许涛发红的眼睛。
　　许涛伸出手，用力把他搂进怀里，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安，你让我还能怎么再爱你一些？

　　124 艺术的力量

　　韩少安的那副画，后来被挂进了许涛的卧室，也基本上已经算是他们两人的卧室。许涛又把它转成照片，缩小列印出来，装在相框里摆在办公桌上。
　　三人众此前目击的，沈恒之余情未了地在许涛座位上流连不去，其实只是因为沈恒之无意间在许涛的桌子上看到了这张照片。
　　对同类而言，画面的内容再好懂不过。沈恒之当然知道，许涛专门把它摆在这里，是代表着什么。
　　他坐下来，准备仔细看一看。
　　沈恒之主修的是商科，虽然也接触过艺术鉴赏，但仅仅算是略有涉猎。
　　他从来不知道，当艺术直击心灵时，会有那么股澎湃的力量。
　　只一眼，沈恒之就被这简单的画面所传递出来的那股幸福和寄望，深深地触动了。
　　显然，许涛已经找到了他的未来，一个像童话一样的未来。
　　而自己的未来又应该是什么？
　　沈恒之坐在许涛的座位上，出神了。

　　125 仙人球

　　许涛下班路上买了一盆仙人球，喜滋滋地带回家献宝。
　　韩少安接过仙人球左瞄右瞄，没看出来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家里不是有两棵竹子了么？”韩少安问。
　　许涛得意地道：“据说这玩意能吸收辐射！你天天都对着电脑，这个放你桌上，对身体好。”
　　韩少安一愣，紧接着怒吼出声：“你要我把这么一大盆仙人球放在桌上！？”
　　这确实也不能怪他。许涛买的那盆仙人球，连着花盆足有四十多公分高，是一棵大仙人球。
　　“啊？我看见这盆长得最壮实啊？”许涛这才发现问题所在。
　　韩少安盯着他不语。
　　“那，这个还是放阳台吧，我明天再买盆小的。”许涛讪讪地抱回仙人球，到阳台去了。
　　阳台上原本相依为命的，有几分孤高的文竹身边，多了一团圆滚滚的仙人球，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喜气。
　　许涛又满意了：“这家伙怎么看怎么逗人，不也挺好的么。”

　　126 攒钱

　　其实许涛花钱真的不怎么仔细，大手大脚，喜欢乱买东西。
　　兴致一上来，看上什么东西了，马上就想买下，完全不在意花多少钱，是不是买贵了。
　　韩少安曾经提出过几次异议，都被许涛坚决地驳回。
　　最令韩少安费解的是，他本来以为这是女人才会有的毛病。
　　每次看着许涛抱着新买的什么也许完全不可能用得到的东西而乐不可支，韩少安心里都难免产生些违和感。
　　韩少安问许涛：“涛哥，你就不想着省点花，攒攒钱？”
　　许涛一脸为难的样子，反问道：“攒钱干什么呢？”
　　韩少安居然被他问愣住了。
　　攒钱干什么？
　　是啊，许涛有车有房，不结婚不生娃，攒钱干什么？看病养老那些都是将来的事，而且还有保险呢不是么。
　　“攒钱……多有意思啊？”
　　许涛看怪物一样地瞪他：“能比花钱有意思么？”
　　韩少安默了。确实不能比。
　　许涛了然地笑了笑，搂过韩少安的肩：“放心，我心里有数。”

　　127 吃货们

　　许涛会吃，韩少安爱吃，在吃这个问题上，他们两个相处融洽。
　　许涛会做菜，完全是出于对美食的追求。喜欢吃什么，什么口味，自己做总比找饭店来的靠谱。他没事还会上网研究研究新的菜谱，花样不断。
　　韩少安对吃的执着，主要在味道上头。味道要够重，所以偏爱肉类多过其他，尤其热爱烤肉。家里没有烤肉设备，所以每每韩少安馋肉的时候，就给许涛打电话。
　　“涛哥。晚上开荤？”
　　“又馋啦？”
　　韩少安郁闷地道：“今天客户让做韩式料理的菜单设计……”
　　许涛哈哈大笑：“行，那晚上就韩国菜，我下班再给你电话。”
　　现在就连小谁，也认准了猫罐头的牌子，不是喜欢的味道，碰都不碰。
　　许涛苦笑：“咱家怎么养了一屋子吃货呢？”

作者有话说

　　重排版，咳咳，乃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