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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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才看见原来秋千是绑在一个生锈的铁架上.周围缠满了牵牛花.乔嘉用手拽了拽那用好几股麻绳捆在一起绳子,好结实的样子.
"坐上去,我推你"乔景把她往前一推,然后就一屁股坐在那了
木制的坐板有点潮湿,乔嘉绝不会想到等会儿她玩过之后下来的表情.因为刚才忘记擦,上面粘着一层泥,而她的小蓝裙也理所当然的...很明显的...脏了...而且是在屁股那片.
此时的乔嘉正开心的荡着,乔景用力一推,顿时她就一跃而起,可以闻到空气中夹杂着乡村泥土的气息,然后就顺着荡下来,带着一阵风.
"乔嘉,你怎么跟你表哥一个姓呢"小胖挠着头疑惑的问道
乔景扭头看着小胖说"因为我姑父也姓乔"."哇,那么好阿."乔嘉小时候问过妈妈:为什么咱家三口都姓乔阿,因为有缘阿,爸爸是大乔,妈妈是小乔,生个宝宝叫乔乔.说完就捏了捏乔嘉的脸蛋.
"再高一点,使劲推"!乔嘉喊着,顿时,一种力量从身后涌来.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蝴蝶,在空中飞舞,风微微的吹起了她的裙边.和天空映射成了一种颜色.她被推得很高很高,仿佛飞了起来.快乐就像是她的翅膀.
意识到有点头晕,赶忙在背后的人没使劲的时候挥挥手:不行了.
"那下来吧"发现说话的声音不是乔景,转过头去才看到是少年."刚才一直是你推我？"乔嘉看着他
"小景和小胖到那边抓蟋蟀去了"她顺着少年的指尖看过去,只能看到两个蹲在地上扒着草丛抓虫子的身影.
"你裙子那里,脏了"乔嘉听闻拽着自己的裙子往前面扯,就只能看到一点脏到部分,用手一摸,手指上沾着一层湿泥."怎么办,全脏了,现在回去舅妈一定不在家"
"我奶奶家里还放着上次妹妹来住时候拿来的衣服,她跟你差不多大,去换上吧"说完就转身跑去跟乔景说了一声.只顾着捉蟋蟀的乔景点点头又继续埋头找.
"走吧"少年看看她,"那只好这样了"乔嘉把脏的那部分攥在手里.跟上了少年的脚步.
回去还是要经过那条小河,走到河边少年直接蹲在青草地上,见乔嘉迟迟没有趴上来，回头望去"看见她正在脱自己鞋","哪好意思让你总背我,我自己走吧"乔嘉朝他笑了笑
"加上这次总共才两回,快上来吧"说完又在乔嘉面前蹲下来了.乔嘉只好把刚解开的鞋带系上,悄悄的趴上他的背.
那时候的沈尔泽上小学六年级,有着特色的单双眼皮,留着短短的发.和白净的脸庞.他爷爷是部队里的师长,年轻的时候下乡当知青认识了他奶奶,两个人相知相爱都是在这个地方,奶奶的双亲去的早,这么些年都一直是她自己一个人.直到遇到了他爷爷.后来去城里结了婚.老房子还空在那里.沈尔泽上小学3年级的时候,爷爷被查出来是肺癌晚期,一家人尽可能的陪在老人身边,奶奶那时候本来就瘦,经过这个打击之后就更加消瘦了乃至病倒了.大人们天天来轮番照顾.
有次在大家都出去的时候爷爷把沈尔泽叫到了身边,摸着他的头道"我的阿泽,爷爷很快就要看不到你了,让我好好摸摸你".他能感觉到爷爷那双苍老而布满老茧的双手划过他的脸,还有使劲睁大想要看清他的脸的那双眼.
10岁的他顿时感到说不出的无助感,他对死这个字眼只有微微的了解.同班的同学家里的老人去世了之后会看到他们胳膊上绑住的黑布以及红肿的双眼,他有听到别的人跑去问:你绑着个干什么阿,只听低低的回答声"我阿公去世了,我妈给我绑的"."去世""我妈说他会在那个世界长久住下去,永远也不回来了".
"在我和你奶奶那屋的床头柜里放了一些留给你的钱,用小银盒子装的."爷爷拍了拍他的头.沈尔泽的爸爸沈之迅是爷爷的小儿子.因为大姑和姑父婚后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沈尔泽的降生可是乐坏了一家人.爷爷奶奶更是宝贝的不得了他这个大孙子.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小姑的生的是个女孩,叫安念.小他两岁,从小就跟着他后屁股玩.爸爸和大姑很早就下海了,两人一起做起了自己的企业.现在在国内可以称为屈指可数的几家大公司之一.
爷爷在刚入秋的第一个礼拜二的凌晨安然的去了,整个病房可以听到隐讳的哭泣声,安念更是扑在爷爷的身上哭,眼泪滴在爷爷的手背上然后滑下来,小姑一把将她拽开,对她说不可以让眼泪落在已去的人身上.
那是沈尔泽第一次那么去端详躺在病床上的爷爷.跟在以前的爷爷一点也不一样,那时爷爷会带他去逛商场,带着他去家门口的草坪上看虎子跟别的小猫玩.会给他做他最爱吃的炸虾片.虽然爷爷说那个一点也没有营养.他试图去拨动爷爷的手,只触到了冰凉的指尖,在爷爷的耳边喊他,也没有回应.
奶奶在大姑的搀扶下来到爷爷的病房,看了好久然后用颤抖的双手把白布盖在了爷爷身上.转过身时还是忍不住的哭了.爷爷是在第三天的时候火化的,他被爸爸带去挑了爷爷的被烧焦骨头,才发现原来真的见不到爷爷了.
后来奶奶在不管大家的劝阻下抱着虎子又回到了这个老房子,她说这里有她和爷爷的回忆.她会带着这段记忆一直到她老去.这样,就可以在那里找到爷爷了.
除了每年过节之外,在每个学期的暑假,沈尔泽都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陪奶奶,于是就认识了乔景和小胖.
"我问我哥你给自己买的是什么赛车,他没告诉我."乔嘉看着他说.
"我的是三角箭"鹰羽龙的那台".
"真的么我也很喜欢鹰羽龙的赛车"少年表情有一瞬间的诧异."那我把我那台给你好了"
"不要不要,我就是看看"乔嘉赶紧摆摆手.
走着走着就到了他家的院子内.少年叫了一声"奶奶".正在喂鸡的奶奶转过身来朝着我们慈眉善目的笑:阿泽领了朋友来.快进去坐.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