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还是静心

4、第 4 章

　　房间不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人住显得比较富余。家具摆设少而精，但基本物品倒时一样不缺，只是衣服、杂志、零食、啤酒罐等等杂物随意堆放，显得乱糟糟的。
　　柳亦凡看了看新环境。
　　“亦凡，我买了好多菜，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多买了点儿。”洛云飞直接拎了菜放到厨房，“你先坐下歇会，我去做饭。”
　　一会后，厨房里传来锅铲噼啪碰撞声和云飞的叫骂声。“哇靠，居然敢反抗，不活了？我油焖了你们！”
　　柳亦凡来到厨房门口就发现洛云飞一手举刀，一手拿铲，对着水槽里的一群伸直了须子的大虾们叫骂着。
　　柳亦凡很淡定地问“吃这个？”
　　“啊~~恩。”很尴尬。
　　“出去吧。告诉我酒在哪儿？”柳亦凡开始挽袖子，带围裙。
　　“啤酒行吗？”送了口气，立刻放下刀铲，准备撤退。
　　“行。”
　　一瓶啤酒倒入堵上口的水槽里。
　　“醉虾？”洛云飞心中暗喜，今晚有口福了。
　　“真好吃，比饭店做的还好吃啊。”洛云飞说话也没停筷子。之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问：“愿意聊聊你的事吗？”
　　柳亦凡眼也没抬，“没什么可说的。”
　　“哦。”洛云飞看了看表，突然站起来。“对了，我晚上还要打工，你不用等我，睡那屋就行。”随手指了指一间卧室。然后随意抹了抹嘴，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就要往外冲。在门口抓钥匙的时候又扭头补充了一句，“吃不掉的我回来当宵夜，今天你先不要出去了，明天给你配把钥匙。”
　　也没等有人回应，洛云飞已经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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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时分，公寓门口，几个年青人围着洛云飞吵嚷着。
　　“老大，让我们看一眼吧。”
　　“就是的，不要小气嘛。”
　　“你这几天没出现就是为了他吧？”
　　人群中唯一一位女性说：“就是啊，飞哥。让我们见识见识啊，是谁这么大魅力，能住到我们飞哥的私人公寓？平时我们想留宿，老大都不让呢。”年纪不大，妆却很浓，头发蓬松且五颜六色，香水味充斥了狭窄的空间，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紧裹着勾勒出已然发育成熟的身体。
　　其他人还想起哄，但是其中一个有眼力的机灵小子小皮推着大家说：“散了吧，散了吧，老大也累了。
　　“有机会一定给大家好好介绍。今天太晚了，大家早点回去吧。”
　　既然老大已经发话了，大家虽然遗憾但也在一声声叹息中走向了电梯。
　　洛云飞拽住落在人群最后的小皮低声嘱咐“记着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帮我好好查一下。”
　　“老大，我记住了。你放心吧。”小皮笑着说，“那下个月的比赛，老大还会参加吗？”
　　“先把车修好再说吧。”云飞已经打开门，客房那边透来一丝晕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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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凡，看到天边那朵云彩了吗？”
　　“恩，妈妈。看着好软好白哦。妈妈能为凡凡摘下来吗？”
　　“不可以哦！它是承载着天使的小船，你就是乘着它来的妈妈身边的呢。”
　　“是吗？那凡凡是天使喽？
　　看到妈妈笑着点头，孩子高兴地转着圈高喊着：“凡凡是天使，凡凡是天使……”
　　突然一回头却看不到妈妈了。“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妈妈！”孩子边喊边哭叫着，却无人回应。
　　“喂，喂！醒醒！”洛云飞听到亦凡在梦中哭喊的声音，想把他叫醒。
　　柳亦凡突然一把抓住洛云飞的手，却没有醒，只是梦中默默哭泣。云飞反握住亦凡的手，想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好帮他战胜可怕的梦魇，却意外地摸到了他手腕处异样的凸起，缓缓翻转过来。眼前这一幕怵目惊心：一道一道丑陋的伤疤，纵横交错在手腕处，疤痕有深有浅，有长有短，看情形有些年头了。这都是什么？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过着什么样的人生？
　　突然想起出院时，护士给他那份病例报告书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云飞从兜里找出那份报告。
　　借着床头台灯晕黄的灯光看到几行字：割伤、烫伤几十处，骨骼多处挫伤，严重营养不良。这是什么情况？
　　梦中的他仍深皱着眉头，身子始终蜷缩着无法放松，眼角还闪着晶莹的泪珠。他的睫毛很长，眉毛很细，嘴唇很薄，脸庞消瘦且略显苍白，仔细看的话他长得很清秀，带点中性美，光看长相也看不出他的年龄，不知道他现在是上班还是上学，他的家人都不会担心他的吗？
　　突然有点想笑自己，无端端非要给自己捡这么个麻烦回来，真是一时同情心泛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