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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笑里藏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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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皓晞垂眸看着那一盏茶,静默不语。
“王爷,不要这么小气嘛,给俺一点啊。”见男子不出话,李开又继续卖萌。
终于男子动了动,抬起头,却是满脸的笑容,甜的腻死人,但是说的话却不这么让人沉迷。
“本王记得,你刚说很无聊吧。”叶皓晞换了一个姿势,斜倚在书案上,白皙的纤长的手把玩着青花瓷的茶杯,双眸却真真停在李开的身上,满眼笑意。
不过,这笑意是不是泛滥了一点啊,生生地让李开汗毛直立。
“哎呀,秋天也快没了,柴火可是关键,就劳烦李副将了。”温柔的一刀啊,出手快、准、狠。
我去,劈柴啊,那柴堆得得像座山一样,这要劈到猴年马月哟。
“不……不是,王爷,我刚就是瞎说说的,不是……”李开看着叶皓晞,一脸的委屈。还没说完,便被男子打断了。
“本王替全体将士谢过李副将了。”不知何时,男子已起身正立了,双袖合拢,颇为谦虚。
“是。”李开迫不得已应下,王爷真的是笑里藏刀啊,真是想不通自己又怎么招惹他老人家了?
一旁的柳蝶看到李开吃瘪,不由得掩嘴偷笑,这宁王也太绝了吧。随即便随着李开一同退出营帐。
看到李开悻悻离去,叶皓晞方才勾了勾唇角。
垂眸看了看糕点的残渣,不由得皱了皱眉,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的小娇妻在干着多么惊天动地的事。
当一身劲装的白云茉出现在自己眼前,着实吓了非云一跳。看惯了女子的一袭长裙,如今这番打扮,有何用意?
看到男子满眼的疑惑,白云茉方才解释道。
“非云,我想让你教我骑马。”女子一脸的期待。
非云首先是一愣,随即一脸正色道:“王妃,骑马不是件小事,有一定的危险,您的金贵之躯恐怕……。”
“不管,你就得教,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要是不教,我就找别人去。”白云茉嘟着粉唇,转身就准备离去。
王爷交代过,要保护好王妃安全,倘若在别处出点意外,那……非云内心挣扎着,终于咬牙叫道。
“属下教您便是。”
白云茉一听,立马偷笑,这招果然有效,她转过身,对着飞云特别用力的点点头,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摸样,仿佛刚刚威胁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看到白云茉的乖巧,非云嘴角抽搐了一下,感情王妃也是一个活宝啊。
走在非云的后面,白云茉的眸子亮闪闪的。现在开始学骑马,以后就可以和他一起策马奔腾,共享盛世繁华,想到这里,女子低下头,抿了抿唇。
只是,造化弄人,如今她以为的携手奔腾,最后却造就了她的独自离去。现实总是这么现实。
当然,骑马绝非她想象的简单。在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让马儿接受她时,她才明白,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此时,她已经惨不忍睹了。满脸的灰尘,先前的白衣劲装,不知何时已染成了灰色,哪里还是一王之妃,分明就是逃难的村妇。
‘扑哧’在一旁当教练的非云笑了出声,王妃这身装扮太惊天动地了,不知道他家王爷看见了作何感想?
突然接到一个愤怒的注视,非云立马正色,掩手轻咳。
“王妃这骑马不是一蹴而就的,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一脸若有其事的样子。
“不,刚刚上了马背,我要继续。”白云茉鼓了鼓腮帮子,拉了拉缰绳就往前奔跑。
“马儿啊,你要听话啊,不要让我摔下啊。”某女一边赶着马一边伏在马耳旁低喃。马儿扬起前蹄,仰头长啸。
难道是它听懂了我的话,在回应我?好耶,和他携手策奔,指日可待了。蓝色的苍穹下,碧色的青草岸,有我,还有他。白云茉高兴地扬起笑容,尽管脸黑的已经分辨不出来。
就在他得意忘形时,马儿突然急转弯,生生把白云茉甩了出去,感觉天旋地转,耳边又疾风呼啸,好想抓住什么,可是,一切都快的来不及,坠落,坠落……
哎,怎么不痛啊?白云茉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非云抽搐的面容。只见他将白云茉轻轻放下后,便飞身拉住了马儿的缰绳,方才止住马儿的狂奔。
“王妃,其实,骑马也要看路的。”飞云面无表情指着旁边的粗树,淡然道。
“恩恩,我知道啊。”白云茉一脸的乖宝宝的样子。好似她刚刚就是这样做的一样。
“……”
感情,那马刚刚长啸是为了这个啊,我还以为,以为它明白我的心情,哎,白云茉一脸愁容。
“我先回去休息了。”声音有些疲倦。说完话,女子便转身离去,步子很小,很慢,那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非云看了看远去的女子,脸色有了一丝松动。本是千金小姐,却受的这罪,哎,许是热情已过,变回复当初了吧。
天色未明,约是五更天。
夜声寂静。廊道上唯有脚步声响起,那声音很轻,像是刻意隐藏一般。房间内,漆黑一片。床上的男人忽的睁开双眼,如鬼魅般飘到门口,俯身低下。
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向门口移动,终于停着不动了。门内的非云,已做好了拔剑的姿势,只是迟迟不见那黑影出手。终于,一只黑手浮上了门窗,非云提高了警惕,没想到,那只手却是在,敲门,没错,是在敲门。
“非云,起来啦,练骑马,快点。”伴随着敲门声,一个急促却柔气的声音响起。
房内做拔剑动作的某人彻底雷倒,我去,感情这门后黑手是他家王妃大人啊,不过,她那有什么王妃的样子啊。
非云收了剑,万般无奈的揉揉眉,穿上外衣,打开房门。便看见,王妃大人对他笑得一脸纯真,亮晶晶的眸子,满是顽皮的笑容。于是,他突然明白了,这份苦差才是开始。
然后主仆两人在练习骑马,只是马儿聋拉着耳朵,显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白云茉这厮依然把这悄然如寂的地方闹的鸡飞狗跳,骏马惨烈的叫声,引起了鸡狗的共鸣,霎时变成了菜市场。飞云一脸淡然,罪魁祸首却捂耳,对着非云笑得一脸歉意。就连住在这里的村民都被迫早起。
之后的几天,白云茉的黑手都伸向了非云的门窗,像是晨昏定省一般。以至于后来,白云茉五更天来到非云房前,便看见绛色长袍的男子抱剑后在门口,闭目假寐。
感应到有人靠近,男子睁开双眼。白云茉摸了摸鼻子,傻笑一番。非云仿若不见,直接抱剑走在前面,女子只好快步跟上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