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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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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何展风,一个混迹在大学校园里面的无为青年。如果单恋也叫恋的话,那么我在高一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我的初恋。但是这个初恋,对于我来说,除了让我对爱情开始畏手畏脚之外,也没有带来任何的意义。
认识吕薇也是高一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接触的不多,觉得此人长相一般,没什么个性,还总喜欢参合别人的事情,是一个平庸又爱表现的人。不想用心去跟她接触,也自然没有讨厌和喜欢的情绪,也或许那个时候的关注点也不在她身上吧,总之就是一直没什么交集。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应该是在补习班的时候吧,她已经上了大学,我们还在复读。背着个小包过来看我们的时候,整个人站在那边不说话,呈现出来的气息,已经与我们不同了。我报考J大,并没有半点原因是因为熊敏,我知道,如果三年的朝夕相对她都不能对我产生半分的感情,我又凭什么相信大学的同校关系能够跟她有进一步的发展?当时填这个志愿完全是因为这个学校确实是离家最近的学校,而且学费不高。我有一个还在读初中的妹妹,还有一对靠天吃饭的父母,他们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但是作为家里将来的顶梁柱,我应该规划好自己的人生,时刻准备承接家庭交给我的责任。
生活,就是在莫名其妙中慢慢的推进,也许很多事情都是我们始料不及的。谁能想到那个平凡的女子,在朝夕相处中已经在我心里变得不平凡,路人甲的长相也慢慢变得有了韵味。我相信了刘艳真的一句话,吕薇就是耐看型,并不是长相的原因,是性格和气质决定了和她相处的人到最后都会喜欢她。我,也不例外。
我以为喜欢就是淡淡的幸福,一起上自习时的满足,一起吃饭时的快乐,一起搞怪时的心照不宣。但是后来,我觉得我错了,在看到她和谢庞晚自习后一起散步的身影,我的思想被彻底的颠覆了。我不是喜欢她,我爱她!没那么简单,没那么伟大,会想要她只关注我一个人,眼里只看到我一个男人。可是她现在,正在和另一个男人散步,而且还有说有笑,我有点受不了,好吧,我很受不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也是不一样的,但是我想她还不是爱我吧,至少她离开了我还能自如的跟其他男人说笑,我离了她却只能适应形单影只。当晚,我对她说了很多没有经大脑的话,她也同样回敬了我,就像一个受伤的刺猬,蜷起了自己的身体,拿满身的刺来对待我。
寒假时,我想过要给她家打电话,就算是随便说一声新年好也好。但每次电话号码拨到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我就是按不下去,怕她还在生我的气,害怕接到我的电话会让她不开心,弄得过年都过不好。想了想,我给王启启拨了电话,闲聊了会儿,装作无意的问起他有没有给吕薇打电话。以他们两个高中这个好的关系,我想过年联系也是很正常的吧。果然,他说有打,隐隐约约似乎是妈妈身体不好,所以也不会出来参加同学聚会了,在家陪妈妈。
再开学见到她时,似乎还瘦了一些吧,可能这个年真的没有过好。我坐在旁边,尽量多夹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到她的碗里,希望她能多吃一点。看着她像以往一样笑着对我说谢谢,我心里的甜蜜又回来了。也许去年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当是粉笔字擦掉了吧。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刻意的躲我?本来三个人的自习时间,你也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不来,自己的课也不再让我们两个人去参加。我问刘艳真你近期到底在忙什么,她也只是说看你的样子,最近心情不好,也不告诉她是什么原因。我无数次的在你们宿舍门口的香樟树下守候,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可是总是等不到你的身影,唯一一次等到了,却看到你马上掉头逃跑。吕薇,我们究竟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躲我?我爱你,我想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如果你也爱我,哪怕是有点喜欢我,你也不应该这样吧?之前对我的好,对我的笑,难道真的只是我的错觉,其实你真的只把我当成恰巧大学同校的高中同学?
直到有一天,刘艳真正式的向我表白,我才豁然开朗。原来我不是不拥有爱情,只是我的爱情太脆弱了,它已经被友情出卖了。突然间想起去年一起游大堤的时候一句玩笑话,如果哪天有男朋友了,会不会跟刘艳真分享。当时的你没有正面回答,现在我终于知道你的答案了,你不会跟她分享,你会直接让出来给她!
我满心怒气的来到吕薇宿舍窗户下,使劲的敲着窗户,就想问一下她这样的行为会不会未免太幼稚了一点,开窗的是她的室友,告诉我说她跟同学去吃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转头打她的手机,一直响一直响却没有人接,我心里憋屈的几乎要爆炸,不知道重拨了多少遍,等电话终于接通的时候,我忍无可忍的大吼起来:“吕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无情的人就是你了!你是准备彻底在我面前消失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传过来一个男声:“不好意思,吕薇去洗手间了,我见电话一直在响怕是有什么急事,就先帮她接了。那个,那个……”
我也愣了一下,接着冲口就问:“你是谁?”
对方又迟疑了一下,说:“还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