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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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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显然是对絭养我这件事情下了大功夫,准备好拉锯战。
从我醒了开始,就被移到另一个房间里。卫生间,衣物,日用品一应俱全。家具全都是木制品或者布艺品,一点锋利的东西都没有。就连喝水的杯子都是纸杯······
饭菜由他每天三顿送来。我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身体很没有力气,在屋内走上两圈就会气喘吁吁,这体力,当然是别想逃跑了。更重要的是,门锁得异常牢固。大概还不止一扇,推上去很是沉重。
我大概是像瓷娃娃一样,每天打扮好坐在房间里,一整天。
房间里灯光明亮,但是没有阳光。
而兜也不过是每天看我吃三顿饭而已。话不多,也不少。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说:“我们这是在哪?大蛇丸的老巢么?”
兜问:“是不是,有什么区别么?”
随后某天我又问:“你管着我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关我一辈子。我们谈谈吧。”
兜就高深莫测的继续笑:“你怎么知道不是办法。至于能不能关一辈子,我们可以慢慢等。”
我就地翻了个白眼,从此懒得跟他多说话。
这样过去大概一星期,这天早上兜大概心情很好,在我梳头发的时候进来,默默的站在我身后。
我整天呆在室内,头发从来都是随便梳一梳散开来。但是今天他在我身后看的我直发毛,我一时不敢动,就只好在原地慢慢的把头发梳了又梳。
过了几分钟,兜放下早餐走到我身后,拿过我手里的木梳,不由分说就想替我梳头发。
我觉得这家伙心情似乎很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或许可以提一提。
他的手势很轻,温柔的替我编着辫子。
我压住紧张的心情,说:“整天都在房间里,实在是很闷。”
他替我挑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戴上,专心于头发这件事,他过了一会才说:“可是一出去,以你的为人,恐怕会立刻跑掉呢。”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这是事实······啊真是让人抓狂
“所以乖,我们吃饭吧。”他绑好辫子,转身去拿饭盒。
兜带来的饭菜从来都很普通。有时咸有时淡,每天吃这些,让我觉得异常没胃口。拿着个包子咬了一口,兜满意的看着我:“你吃饭的样子真可爱。”
您能不能别在我吃饭的时候说这么倒胃口的话······多浪费农民伯伯的粮食啊······
放下包子,我说:“这些每天都吃,都没胃口了。”
“那你想······?”
“我替你做饭吧。你不是喜欢吃我做的饭吗?”我装出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嘘,别说话。”他竖起的手指轻轻贴在我唇上,轻柔的拭去我嘴边的油渍。
“你同意不同意?”
他一弯嘴角:“那可不行。”
我所有的耐心都在这一刻消耗殆尽。
老子忍够了!
我毫不犹豫的张口就咬。
遇上了变态,你不会发狂吗?我这辈子招谁惹谁了!我本来在木叶过得好好的,虽然可能不愿意,但是也会一路平稳的走下去。接任院长的位子,嫁个老实人,生两个孩子,朝九晚五的工作。偶尔和朋友逛街吃吃饭,喝两杯酒,看着孩子长大······
现在这家伙,轻易的就毁了我原本那么简单的生活。莫名其妙的把我关起来,这算什么!
兜手指被我咬着,血流了下来,咸的。
他试着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我咬着不放。最后他放弃了努力,说:“如果有机会做饭给我做饭的话,记得不要放那么多盐了。”
我疑惑的看向他:这家伙不是味觉有问题么?是他自己说我做的饭菜太淡了啊?
兜不紧不慢的徐徐道来:“我的厨艺确实不好,想要讨好你做早餐,却加多了盐。为了掩饰,我只好说自己喜欢咸的。想不到你以后给我的饭菜全都是咸的。”
我冷汗都冒出来了,瑟瑟的看着他。
“就算全都是咸的,可那是你心里有我的证明啊。”
“从来没有人在意过我的喜好,我的感受啊清溦,你是第一个。”
他说完这句话,一股深切的悲哀从房间里升腾而起。
我不自觉的松了口,一嘴的血腥味。
我真是低估了兜的忍耐力,他竟然吃我每次特意给他多加了那么盐的菜吃了那么久······更厉害的是他居然觉得幸福······您老太厉害了,我自愧不如。
从这天之后,他丢给我一袋面包。随后,好几天不见人影。
我吃面包吃了四天。期间绞尽脑汁的开始思索自己要怎样才能逃出去。论武力,没胜算。论才智,貌似还是没胜算······
我知道我实在是太废了,不禁开始深刻的忏悔······
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会努力锻炼身体,不赖床不迟到,积极背忍术结印顺序,期末考试不挂科。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高高兴兴的接受木叶医院院长的职位,作为一个有使命感、有理想抱负的青少年,不辱使命,勇于担当,抓住机遇,实现超越,努力建设具有龙头作用的木叶医院,以优质的产品和服务奉献社会,提升村民生活品质,创造美好未来!鼓掌撒花!
当然啦,这一切废话的前提都是兜肯放我出去······
到第五天的时候,兜终于回来了。
他一进来,我就分外热情的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某人装出满脸的兴高采烈。
兜一脸的表情都是:这个人这样的表现一定是有阴谋有阴谋······
他没动作,我很尴尬的在原地站着看着他,只好又说了一句:“哦,好久不见了。”
兜进门来,转身把门锁上。
我装作毫不在意的转过身,让他坐在沙发上,笑着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佐助来了。”他终于说了一句话:“有些事情要处理。”
嗯?貌似还是没我什么事。
等等等等,这个可以有!
“那你怎么去这么久?”
兜大概是真的很烦,否则以他的戒心不可能告诉我这件事。
“佐助状况不对。连大蛇丸大人也拿他没办法。现在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在房间里一个人。从来都不说话,他那股劲头狠得吓人······”兜的手扣在沙发上,很紧。
思考了两秒,我缓缓开口:“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他说话,你信么?”
他抬头盯住我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握住他沙发上的手。
当然啦,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这种情况下,这样多少能够增加他对我的信任,而且······
我不想再被扔下吃四天的面包了!!!
兜愣了半天,愣愣的看着我的手续就。最后突然站起身,甩开我的手,转身就走。
我一个人在他身后胃疼的扶墙,您老能不能给我个确切的答复,别像高考一样让我答完回家等成绩一样啊!
我以为兜生气了,起码有几天不会再来,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就来了。
我正在换睡衣,他突然就闯了进来,我惊悚的抓起衣服套上:“你干嘛?”
他不说话,上前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好疼!我直觉他没什么好事,忍不住开始奋力挣扎:“放手!”
“放手?”兜冷笑:“你不是想见佐助吗?我这就带你去。”
哎?
这么容易?
我们穿过幽暗的走廊,转了N多个弯,最后我这类路痴已经完全不知道路了。因为大蛇丸的老巢审美实在太奇特,房间走廊都长得一模一样。
我在一个转弯处终于支持不住的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兜那家伙给我下的药劲还在,走了这么多路,我早就四肢酸软大脑缺氧了,现在更是眼前一阵阵发晕······
而兜在旁边默默等着我,看我还在喘,没忍住,低头一把捞起我,抗在肩膀上就走。
我只能丢脸的默默说服自己,哎人质都是没人权的······
来到一个和其他外观没什么不同的房间,兜把我放了下来,说“这就是佐助的房间。”
看上去很普通,丝毫没有富二代的赶脚。看看人家,家教就是好。
轻轻推开门,屋内很黑,而且没开灯。大概佐助还是习惯呆在黑暗里吧。
可是就算是在黑暗里的人,也是需要阳光的温暖的。
而佐助,是那个独自走向黑暗深处的人。一条路走到黑,这孩子的优点就是执着。
迈步走进去,关上门。
黑暗笼罩了我。
屋内太黑了,我刚走了一步就不知绊倒了什么东西脚下一下子栽倒,摔得七荤八素。本来就因为药物关系而感到虚脱的身体现在更加不适,耳边嗡嗡的响。
“谁?”
冰冷而满是戾气的声音,锋利的毫无情感。
“清溦。”我勉强坐起来缩在墙角,重复了一遍:“宇智波,清溦。”
停顿了一秒。少年清冷的影子蜻蜓般掠过。灯光豁亮。
佐助在我身边几厘米不到的地方,一脸木然的看着我。他似乎是瘦了些,下巴的弧度很锋利。
“宇智波一族没有在外的分支。”佐助说,依然冷冷。
我没说话,使劲的瞪着他。目光里,三轮勾玉逐渐显现出来。
在黑暗里,那是极为美丽的颜色,点缀了过于沉重的黑暗。好像即将展翅的燕尾蝶,呼扇着孱弱的翅膀。
手被他冰凉的抓住,佐助神色不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血轮眼我会回收。”
我脾气也上来了,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失忆了,血轮眼一直都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眼的。”
随后佐助沉默了很久,表情一直严肃的可怕。
其实我本来的用意是想告诉佐助我有血轮眼,大概可能是宇智波家的人,希望他能救我出兜的魔掌。不过现在看起来宇智波家果然很不好混进去,反正这时候我也无所谓了,我很洒脱的坐在原地等着他说话判刑。
“你的名字,应该是宇智波岑溦。我的双胞胎妹妹。”
他这句话说出来,屋子里一片寂静。
我的脑袋却好像炸开了锅一样。
我是宇智波家的人······
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