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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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本来就是双向的。”殷白继续说：“何雨早就盯上了flame law。”
“为什么？”丁延靖问，按理来说，氏族超然的地位摆在那，一般的帮派为何会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你眼里……我们这种拥有异能的人是什么？”殷白没有回答他，而是如此询问杨宗。“没关系，照实说。”
杨宗犹豫了一下，最终说出了两个字：“怪物。”强大到让他们羡慕，畏惧的怪物。丁延靖震惊的看向他，转身的动作让身下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吱呀”的尖锐响声，杨宗低下头，就好像在逃避他的目光。
可flame law的其他人一点都不惊讶。“没错，就是怪物。会对它们恐惧可又想要超越，想要征服的怪物。”殷白说。“别怪他，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觉得的，就像人类看待猛兽一样。”
“不，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丁延靖坐正了身子，失落感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沉重起来。他的确没有责怪杨宗，他只是对于好友认为自己是怪物这件事有点无法接受。
或者说有点委屈？大男孩自己分析着，怎么说他都是为了对方才成为他口中的怪物的。
可是……“这不能怪他。”他说：“是我自己选择的。”
杨宗咬着唇一言不发，丁延靖说的对，是他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对方什么。但是怎么可能不在意，好友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如何能说无动于衷。
“这件事大可先放一边。”苏谏说：“我们还是继续说完的好。”
重明也点点头，表示对他人的恩怨情仇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吧。说到哪了？何雨盯上了flame law，自然也注意到了新加入的小丁。”殷白继续说：“或许是以前就注意到了他，或许是查到了什么，总之他知道小丁和杨宗的关系。”
“这才是一切的起因。”殷白说。“我想他一开始是想让杨宗策反了小丁的。无论最终是小丁对flame law做了什么，或者真的加入了黑枭，无疑何雨都赚到了。”
“哈？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重明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了一声。
“有的，人与人的关系不会局限于任何一个地方，有许多人在氏族之外依然与其他人有着深厚的联系。”苏谏说：“也可能是更为深厚的。”
“不可思议。”重明撑着脸说：“我就没有啊。”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发现对面的殷白和苏谏一齐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他，他本来以为对方又要说出什么取笑他的话，可那两人只是看着，没有任何其他表示。这种行为让他莫名的心虚起来，而且……越来越心虚。
“总……总之，然后呢！”他一拍桌子，赶紧岔开话题。
苏谏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然后呢？”司煌敲敲桌子问。被解围之后重明感觉明显松了一口气。事后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心虚成那样，明明自己说的就是实话啊。
苏谏立刻将谴责的目光投向了司煌的方向，他一点都不信王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就算自己没有说，殷白一定会告诉他，就算殷白也不说，事关到殷白和丁延靖，司煌不可能不去查清楚。他只是在阻止自己和殷白欺负重明而已。
“可惜杨宗一点也不同意这个计划。”殷白拍拍苏谏，示意他重明欺负一下就好，再过又要炸毛了。“他认为所有的帮派都是地狱，黑枭的生活让他觉得如同噩梦一般，那么等级更高的flame law只会更甚。”说到等级更高几个字的时候殷白莫名的有点心虚，除了破坏力，他实在想不出flame law哪里等级更高了。
杨宗终于抬起头，这是他第一次用面对常人的眼神去看殷白，甚至带着点感激在里面。“是的。”他说。
殷白点点头对丁延靖说：“你看，他重视你，就像你重视他一样。可惜你们两都在自顾自的，将所有的善意都变成了一厢情愿，完全没有与对方商量的意思才弄成这样。”
“对不起。”丁延靖向着殷白说。
“那不该对我说。”殷白摇摇头：“我们继续说吧，何雨那次请我去并且在我面前那样对待杨宗也是有目的的，让我觉得杨宗在黑枭过的并不好，这样当他来flame寻找旧友的时候，我或许会对他宽待一些。这就是他的想法。”
“所以酒吧驻唱的乐队也是安排好的？”重明问。
“是的。”杨宗说。
“可惜了。”重明突然说：“还蛮好听的。”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被吞了进去。可酒吧如今十分安静，杨宗还是轻易的就听清了他的话。他诧异的看着重明，觉得自己什么都无法说出来。
“就事论事。”重明赶紧澄清。
“是是，小甜甜你恩怨分明。”苏谏在重明炸毛之前赶紧继续说：“可惜杨宗对阿白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他厌恶阿白，或者说厌恶flame law的所有人。”这件事之前就提到过了，众人也没有觉得意外。
“所以我让计划进行的一点都不顺利。”杨宗自己说：“何雨为此责备过我。可我真没想到丁延靖会跑去黑枭找他。”那件事依然让他意外，就算丁延靖说加入flame law是为了力量他也没有想过那背后是因为自己。
他觉得他不配。
“给你疗伤的时候我看到你的手了。”丁延靖解释说。杨宗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因为之前还被何雨踩过，有些红肿，虽然不影响活动，但敲鼓的时候会疼。很痛很痛，不止是手，还有万分疲惫的精神。
丁延靖的意思是看到那些伤更加确认了杨宗过的不好，才会急于求成的临时下手。
“小丁准备了很久吧，将那栋房子调查的很清楚。”殷白问。何雨对自己说那是赌徒压在黑枭的房子，将所有值钱的东西搬空，这项工作一天之内并没有结束，所以黑枭的人才住在了里面。“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住在那里？”殷白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就算flame law确实不是什么合法的地方，但他也不希望这里有人为了一己私欲牵扯到普通人。
“我留意那个人很久了。”丁延靖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妥，只是有点丧气的说：“一个运气糟糕的赌徒，越输越多，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想了想补充说：“其中一个机会。我留意了很多人。”
这个回答让殷白松了口气，他准备说什么之前司煌就开口说：“就算这样也是鲁莽，你该记得你已经加入了氏族。”
丁延靖愣愣的看着司煌，接着裂开嘴露出了笑容：“下次会记得叫人一起的。”他说。
“别理他，哪来的那么多下一次。”殷白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摆了摆说：“这个暴力分子就记得打架。”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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