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触礁》行素

21、相处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让我们心软，让我们舍不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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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前夜很快就到了。

　　为了让克劳蒂亚能看到，爱德华把圣诞树搬到了客厅里。

　　艾美特他们挑选了一颗比较小的冷杉——可是，作为圣诞树来说，它还是太大了：树冠几乎挨到了客厅高高的挑顶。

　　克劳蒂亚除了在游乐场，第一次看到这么高大的家庭圣诞树，她让爱德华把星星挂到了圣诞树的顶端。

　　有了克劳蒂亚和希瑞尔，卡伦家的这个圣诞节才更像个圣诞节的样子。以往的平安夜，他们会出去狩猎来庆贺圣诞。今年他们特意提前两天去狩猎，为的就是平安夜能和他们的新家人一起度过。

　　而贾斯帕的眼睛因为昨晚补充了人血，看上去红红的，给克劳蒂亚一种过万圣节的错觉。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偷偷的看着贾斯帕的红眼睛。

　　贾斯帕在圣诞树顶端挂了一串彩灯。跳下来的时候，忽然冲到了克劳蒂亚前边，血红的眼睛吓了她一跳！等她缓过神来，贾斯帕已经跳到另一边了。

　　她气呼呼的瞪着贾斯帕，可是无论是体力还是速度都让她敢怒不敢言。

　　爱丽丝笑眯眯的逗她：“克劳蒂亚，贾斯帕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能这样看着他。”

　　克劳蒂亚看着爱丽丝得意的表情，忽然脸色一变，害羞的看着她：“爱丽丝，你误会了！其实我喜欢的是你！”

　　爱丽诗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抱住了克劳蒂亚：“真的么？我等这一天好久了！你终于明白了我的心事！”

　　哎哎哎！这是什么情况？！艾美特脚一滑，差点从楼上掉下来。

　　小心眼的爱德华好歹记着不能和女士动手，最后打起来的是他和贾斯帕——两个不怀好意的女孩乐颠颠的坐在沙发上，欣赏这场吸血鬼的肉搏：克劳蒂亚还拿了一个苹果！

　　“加油！爱德华！……哦，你真笨，要拌他！……不是这样！要偷偷绊他！”克劳蒂亚并没有做过拉拉队，但这并不妨碍她是一个爱看热闹的女生。

　　“贾斯帕，左边！小心他的脚！”爱丽丝同样兴致勃勃，她觉得有了克劳蒂亚，他们的生活真是充满了乐趣。罗莎莉和埃斯梅永远不会陪她坐在一起给他们添油加醋的。

　　无论看了多少次，克劳蒂亚仍为他们超越人体极限的速度与力量感到惊讶。很快，她就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虽然看不清，不过，爱德华被打出去的次数明显多于补充了人血的贾斯帕。

　　这可不行，爱德华太给她丢人了！她眼睛骨碌碌的，很快想到了另一个方法：“贾斯帕，贾斯帕，看这边！”她搂着爱丽丝，“啪”的一声亲到了爱丽丝脸上。

　　——看热闹的艾美特和罗莎莉，还有闻声而来的埃斯梅和卡莱尔，都傻愣愣的看着她。

　　爱德华又一次被打出去了，他向贾斯帕比了一个停战的手势，咬牙切齿的吼着：“克劳蒂亚！你到底在帮谁！”明显先乱了阵脚的是爱德华。

　　爱丽丝笑嘻嘻的奔到贾斯帕旁边，给了获胜者一个奖励的吻。克劳蒂亚不好意思的看着爱德华，讨好的笑了笑，低着头乖乖跑到一边抱起希瑞尔：用自己的儿子转移注意力。

　　爱德华看着甜甜蜜蜜的爱丽丝和贾斯帕，再看看欲盖弥彰的克劳蒂亚，索性坐在她正对面，一脸的哀怨。

　　克劳蒂亚抱着希瑞尔，他们母子两个穿着红白相间的亲子睡衣，连反应都出奇的一致：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她又在装！

　　埃斯梅好笑的叫走了罗莎莉帮忙，他们在准备平安夜大餐——除了克劳蒂亚和希瑞尔的晚餐和水果，他们还准备了不同动物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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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来了。”爱丽丝忽然说：“是斯旺警长。”

　　查理·斯旺没有开他的旧福田，听说前两天那辆车报废了，修的钱几乎可以买一辆新的了，他索性开着警车。

　　“卡伦医生，平安夜快乐。我路过邮局，发现有你的包裹，正好给你送来。”斯旺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卡莱尔连忙道谢，艾美特把包裹从车里搬了出来。

　　“克劳蒂亚，你还好么？好久不见了。”斯旺警长和蔼的问。

　　“我很好。斯旺警长，圣诞快乐。哦，这是希瑞尔。他还不会说话。”

　　斯旺点了点头：“真是可爱的小家伙。希瑞尔，你好。”他笑呵呵的和希瑞尔打招呼。

　　他很快离开了。带着埃斯梅的谢礼：一些苹果。

　　卡莱尔把包裹搬进来：“我还以为圣诞节之后才会到，没想到这么快。”里面是一架医学仪器。

　　“这是做什么用得？”

　　“检查血液成分——我研究了好几年了。”。

　　克劳蒂亚忽然问：“卡莱尔，你有没有向斯旺警长他们解释过我和你们的关系？”

　　卡莱尔点点头：“他询问过，我告诉他，你是埃斯梅的远房侄女。幸好斯旺警长是个老好人，而劳拉女士，比较……天真，他们都相信了。”他补充说：“你不用担心奎鲁特人。他们不会说什么的。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他很快皱了皱眉头：“但可能，你的朋友，比利·布莱克，你们的友谊恐怕要受到影响。”

　　克劳蒂亚颓然的叹了口气，她决定留在吸血鬼的家里，就注定了不能和狼人相交甚密。这是不能两全的，她会离比利远一些，但她仍然把比利当做朋友，只要他愿意，他毕竟是她在福克斯的第一个朋友。

　　而且他对她很不错。

　　她看了看外面飘落的雪花：“时间过得真快，我来到福克斯都8个月了。”她的儿子都出生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回想起来，仿佛做梦一样。

　　她失去了很多很多，那些失去的东西几乎掏空了她；可是同样的，她也收获了很多很多，这些人和事正在填充着她的生活。

　　回过头抱了抱埃斯梅，又抱了抱卡莱尔，她说的有些动容：“谢谢你们。我的吸血鬼家人。”

　　爱丽丝凑过去：“我呢？我这么爱你！”克劳蒂亚笑着又抱了抱她：“当然也要谢谢你，爱丽丝。”她索性也抱了抱罗莎莉：“还有你——不过，这是替希瑞尔抱的。”罗莎莉别扭的回抱了她一下。

　　艾美特站在罗莎莉身边，也张开双臂拥抱了她一下。贾斯帕笑着向她点点头，克劳蒂亚看着他的红眼睛，鼓足勇气抱了他一下，不过很快就放开了，看着贾斯帕无奈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最后，只剩下了爱德华。

　　爱德华有些尴尬，他不知道是要主动抱一抱她，还是装作没看见——不过克劳蒂亚并不比好多少，无论是刚才的行为，还是他每天的照顾，还是他的表白，都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甚至傻乎乎的把手伸出去，打算和他握手。

　　她手刚伸出去就后悔了，真傻。

　　可是，傻子大有人在，傻子爱德华竟然也傻乎乎的握了上去。

　　克劳蒂亚咳嗽了一声，装作非常不在乎的样子说：“嗯，爱德华，谢谢你的照顾。”

　　爱德华一边和她握手，一边结结巴巴的说：“嗯，这是我的荣幸——而且，你可以继续……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可以……继续照顾你。”

　　克劳蒂亚“呵呵”干笑了两声：“谢谢，谢谢。”

　　然后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手一直握着不觉得累么？”艾美特故意的调侃。

　　克劳蒂亚连忙把手抽开，爱德华威胁的看了艾美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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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平安夜，无论是作为吸血鬼的卡伦，还是作为人类的克劳蒂亚，都会玩得很晚，卡伦们甚至整个通宵都在庆贺，无论是狩猎还是游戏。

　　但现在显然不行。

　　希瑞尔早早就困了。他白天的时候看着他们布置屋子和圣诞树，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让他依依呀呀的有些兴奋，晚上刚到8点就迷迷糊糊了。

　　克劳蒂亚虽然很有精神，但她的身体注定被放在第一位，十点的时候埃斯梅就开始唠叨着让她上楼去睡。

　　她求了好久都没有效果，最后只好撅着嘴和他们道了晚安。

　　可是她真的没有什么睡意——她一点都不想这么早睡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游戏：他们刚才玩德克萨斯扑克。可是，埃斯梅是对的，她当然知道健康的重要性。

　　爱德华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怨念：“我想你可能睡不着。”

　　克劳蒂亚把他请进了屋子：“你怎么知道？”

　　爱德华笑了笑，克劳蒂亚的屋子非常温暖，他看了看她的大床：“你最好待在床上。然后再聊天。”

　　“有什么关系。”她耸了耸肩，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当然有关系——埃斯梅听到了敲门声，这是卡伦太太的命令——嗯，我想你可能还没适应，关于我们的能力。”爱德华解释。

　　克劳蒂亚哀叹一声，乖乖爬上了床。她拿起杯子暖着手：“或许，你想喝点什么——啊，我忘记了——当然，你可以去拿点血。我知道楼下有很多，不同品种。”她挑了挑眉毛。

　　“如果你不介意。”爱德华也觉得不错，他飞速的跑下楼，然后在艾美特他们的调笑中又端着一个杯子飞速跑了上来——来回不超过5秒钟。

　　克劳蒂亚甚至觉得他似乎凭空变出了一杯血，而人几乎没有离开。

　　“你们的速度，简直逆天！”克劳蒂亚感叹。

　　爱德华得意的笑了笑：“如果吸血鬼有福利，那么这显然是一项。”

　　“那么还有一项就是你们拥有无尽的生命和青春。真让人羡慕。”克劳蒂亚酸酸的说。

　　“这没有什么可羡慕的——吸血鬼的代价并不怎么让人愉悦。”

　　克劳蒂亚则不这样想：“你也说了，代价。什么事情都有代价。魔鬼改变你的食谱和信仰，给了你永生和力量。这个买卖可不算亏本。”

　　爱德华无奈的说：“并不是每一个吸血鬼都能像你的，能够想的这么明白。这么放得开。”

　　克劳蒂亚也只好说：“好吧，食谱的改变并不难，难的是信仰——就好像，路西法堕入地狱。要接受完全相反的信仰，要推翻曾经的一切。但是，你信教么？”

　　爱德华愣了愣，点点头，又摇摇头：“曾经信，但没有卡莱尔那么执着——我当时只有17岁，哪怕信教，也不会有太多的……忠诚，那个时候的信仰不过是大人强加上去的，或者说习惯。”

　　克劳蒂亚皱着眉头看他：“那你为什么会痛苦？如同你已经承认的那样，不过是食谱的改变。”

　　沉默了半晌，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而她困惑的看着他。

　　“你不能明白那种对献血的渴求，对人血的渴求——我能闻到人血的味道，从每一个人身上——那种味道，能让任何一个吸血鬼疯狂，尤其是新生儿。那个时候，我还不能控制自己——就好像吸血的天性被卡莱尔强迫性的压抑住了。它等待释放。”

　　克劳蒂亚缩了缩脖子：“你也能闻到我的味道？”

　　爱德华看着她点了点头：“能，我甚至能知道你的血型——不过还好。你的血味并不是很重——或许你不能理解，不同的人的鲜血有不同的味道，对于我们来说，就好像不同饮料——你的血味比较清淡，就像是人类喝清淡的白开水，而有的人可能牛奶，有的人可能是酒。”他想了想，补充道：“当然，有的人喜欢牛奶，有的人喜欢酒，有的人也可能喜欢白开水——不过，显然我们家的7个吸血鬼，并不对白开水着迷。”

　　克劳蒂亚也笑了：“我是该庆幸么？你们都不会被我的血吸引？你喜欢什么味道？”

　　爱德华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O型血？”

　　“不可能，我是O型血。”

　　“好吧，其实我不确定。我遇到过一个人，哪怕我戒人血很久了，但是他仍然让我有吸血的冲动：一个大学体育老师，很喜欢运动——不过他的同事，另一个体育老师的血却让我反感：你瞧，就是这样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同样喜欢运动，连饮食都是差不多的，嗯，大学食堂，生活习惯也差不多。但是，一个人的血让我喜欢，另一个却让我反感。”

　　克劳蒂亚觉得很有意思：“我宁愿做让你反感的那个。最起码比较安全。”

　　“不过也难说，说不定贾斯帕和我正相反——说不定他偏偏喜欢我反感的那个。”

　　“哦，见鬼——那我不是也很危险。”

　　“好吧，骗你的——其实贾斯帕和我一样反感。”

　　克劳蒂亚看着这个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殷红的鲜血，笑容干净的和她聊天的吸血鬼。不自觉的有些心软，她想到了他的表白。

　　“如果……”她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会把我变成吸血鬼么？”

　　爱德华被她跳跃的思路问得愣了一瞬间：“你是说……你答应我……哦，不，是假如，假如你答应我……”他很快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你想么？”

　　克劳蒂亚皱着眉头想了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虽然做吸血鬼很不错，你看，你们能一直这么年轻，可以不用担心年老、死去，而且，很健康，很有力量，你们有不同的能力——这些，都像是迷药一样，很容易吸引别人。”

　　可是她摇了摇头：“可是……你们不能晒太阳，不能和人接触，你们要深居简出，而且，你们不能吃人类的东西——好吧，如果我能实现了我的梦想，说不定我会很想成为吸血鬼。”

　　“你的什么梦想？”爱德华好奇的问。

　　“我好像和你说过我的妈妈？她的祖籍是中国——虽然她没去过。但是她的妈妈，我的外祖母，她会做很多中国菜——哦，我至今怀念那种味道——我很想去吃遍这个世界的美食。”克劳蒂亚馋巴巴的说。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的爱德华，又一次被她说得很郁闷：“只为了这些美食？”

　　克劳蒂亚认真的点了点头：“人活着，就是因为有欲望，有的人喜欢赚很多很多钱，有的人喜欢穿漂亮衣服，有的人想要看遍全世界的美景，我的梦想是能够吃遍全世界的美食，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想想看，如果我现在成为吸血鬼，我可能一时之间非常开心，我会开心自己有了无人能敌的力量和速度，有了所有女孩都羡慕的不老的容貌，我能长生不死——我可能会为这些而开心整整十年年，可是，然后呢？十年之后呢？”

　　她认真的问：“然后我去做什么？除了吃的，我其他的梦想都达到了，我完成了一辈子的目标——然后呢？我觉得我可以去死了，因为死而无憾了。好吧，最大的遗憾是我吃不到我想吃的东西了，可是哪怕活着，我也吃不到，那还不如死了呢。”她皱着鼻子：“所以，你看，最起码得让我吃腻呀。”

　　爱德华挫败的说：“不要动不动就说死！死亡是件很郑重的事情。而且，如果照你这么说，我们都可以去死了。你得想想其他的，比如，你死了，我怎么办？”

　　克劳蒂亚眨了眨眼：“可是我的人生理想都达到了，不死等什么？哪怕不死，也总有一天会活腻呀。而且，”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答应你啊……我死不死的，关你什么事情。”最后一句话已经微不可闻了。

　　爱德华不开心的问：“所以你就可以不管我了？你虽然没有答应我，我却已经表白了——如果你死了，我会一个人活着么？当然——如果死的是我，当然不管你的事，因为你可能真的不爱我。你可以继续活得很开心，然后找别的男人。”说到最后，他也有些委屈，可怜的表情仿佛在谴责着她的无情。

　　克劳蒂亚被他的话说的有些惭愧，她连忙低着头反省：“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也不会好过啊。你别难过——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谁知道呢，反正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你伤不伤心我也不知道——”哎，爱德华真的觉得伤心了。他低着头，仿佛克劳蒂亚已经找了别的男人一样。

　　克劳蒂亚无措的辩解着：“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不是这样的人呀。你相信我。而且你不会死呀。你忘了，你活很久的。我死了你都不会死。”

　　“可是你死了我也会死呀。我死了你却还活着。”

　　“你总不能让我也死呀。我就算死了，你会开心么？”

　　——好吧，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反而有点和小孩子一样幼稚了。

　　他们自己不知道，楼下的吸血鬼们却笑得直打跌。

　　自从爱德华上楼，他们就安静了下来，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

　　最开始还是比较正常的交流，可是为什么到最后扯到死不死的问题了？难道要殉情么？

　　他们听着爱德华完全被克劳蒂亚带着跑题了，就开始笑，笑到最后两个人反而向着更幼稚的方向去了。不但爱德华，连克劳蒂亚都自己被自己说的跑了题。

　　艾美特他们苦苦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庆幸吧，这个时候爱德华完全被克劳蒂亚弄得混乱了，甚至没有分出精力来读他们的心。他们好想跑去森林大笑三声，可是又怕错过什么更精彩的环节。

　　连卡莱尔都忍得很辛苦，他本来在读新产品的说明书，可是后来干脆用说明书挡着脸，笑了个够本。

　　只有埃斯梅比较体贴，她看了看表，决定让克劳蒂亚早点休息。

　　爱丽丝请求的看着她，让他们继续说下去，难得一见的笑料。

　　埃斯梅虽然也笑得开心，可是还是公道的打断了他们。

　　她上楼敲了敲门：“时间不早了。克劳蒂亚，你该休息了。爱德华，让克劳蒂亚好好休息。”

　　房里的两个人这才想起楼下那群“耳力超群”的人，他们对视一眼，爱德华飞速的蹿出了屋子，开始读他们刚才想了什么。

　　剩下克劳蒂亚，她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觉得刚才真丢人。

　　都怪爱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