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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生命种子（一）
——摘自《真典》
文/雪黁
长生不老……一直以来都是人类所渴求的，可是，就连万能的神祇也难于做到的事，人类……能办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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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世上的一切都是相对存在的：有生便有死，绝对永恒的东西……是不存在的。可是，打从内心的深处里，我，毕竟也对长生的传说怀有浓厚的兴趣。所以长久以来，我都梦想着能阻止时光飞轮的运转，梦想着可以历经沧海桑田。
这个梦想，这个希望……一直存在到那个老人的出现。是他，使我了解到“顺其自然”这句古训的真实意义；也是他，教懂了我‘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距，‘实际’与‘梦幻’之间的区别。
是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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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达上尉，英文达上尉，听到后请回答，听到后请回答……”
记得那一天，是长期被卷在星际战争当中的地球上难得一见的、真正可谓万里无云的好日子，也是英文达极为罕有的宝贵休假日。美美地睡到九点之后，她正开着她那架水、陆、空三栖的装甲战机在公路上飞驰着，突然，可视电话的屏幕上出现了她的联络员木兰清纯的脸。
“我是英文达，有什么事？”英文达按下接通键，漫不经心地回答，完全没有想到她那难得的休假会因这一通仿佛例行公事般的电话而泡了汤。
“请立刻赶回空间基地，准备升空迎敌。重复一遍，英文达上尉，请立刻……”
“指令收到，我立刻返回！”英文达倒吸一口凉气，一边开足马力掉头电掣，一边冲木兰下令道，“我正在13大道的公立晴日学院附近，大概十分钟就能赶回基地。这期间，我想先了解一下事况，请马上开始说明！”
“好的，长官！”木兰点点头，打开面前的另一个笔记本电脑，看了看后，说道，“五分钟前，外太空巡逻T-2中队发现在天王星背日面有一架破损的地球飞船；进而，又侦查到有一组外星舰队在逼近我太阳系，——具体是哪个星球的战舰目前还无法查明，因为对方光洁的流线形机身上完全没有机徽。我方意欲与对方指挥舰通话，但对方完全不与理采。据T-2中队长报告，他们也无法与那架被对方击落的地球飞船取得联系。不过，据他对那飞船的损伤程度的判断，飞船内的人应该还不至于全部死亡。所以，请你立即前往增援。”
“明白了，我会尽快赶到！请通知我战机的‘保姆’：准备‘喂食’！”英文达说完，把战机的速度提高到最大限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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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2中队长请回答，我是太空迁敌A-1机群的指挥官英文达上尉，太空巡逻T-2中队的指挥官，听到后请回答！”英文达率领着增援军来到天王星附近后，一边来了个势如破竹般的突破，一边以最大的音量在通讯器里喊话，约莫过了一分钟后，才听到对方气喘吁吁的回答。
“我是向前中尉，T-2的中队长，我收到您的话了，长官。多谢您火速赶来！”他的□□似乎被这场以少敌多的‘保卫战’弄得快要散架了，可精神却一点儿也不萎糜；特别是看到大部队的A-1迁敌机群已火速展开反攻，打得敌舰东躲西藏、疲于奔命，就更觉精神振奋起来。
“没有人员伤亡吧？”英文达望着被人多势众的地球战机打得飞快逃离的神秘外星舰队的身影，一边下令“穷寇莫追”，一边关心地问道。
“是的，长官！”众战员应道。
“那么，我们准备降落营救‘逃亡客’返乡！”英文达轻松地笑一笑，将飞船来了个急刹车，然后猛得掉头向着天王星飞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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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里的人果然还活着，因为他从飞船上走下来，向着刚降落的英文达挥着手臂并迎了上来。
英文达看出对方是一个老人——既使厚厚的宇航服也无法掩饰他那龙钟的老态，以及蹒跚的脚步。
“好像是一个老人，长官！”向前的脸出现在英文达的通讯器屏幕上，看来不止是她，大概所有人都判断出对方的年纪了。
“没错，应该是个老人！”英文达冲着屏幕上的向前点点头，然后下令道，“医护人员准备好了么？对方可能已受了伤，还是个老人！”
“准备好了，长官！”主舰上的主任医生林肯答道。
老人很快被接进了主舰，据他讲，他的飞船上没有别的人在，所以舰队很快就升空返航了。
英文达也回到了主舰上。
令人意外的是，老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检查，坚持自己完全没事。可看看林肯的脸色，再观察一下老人那副削瘦的脸颊，白发秃顶的头颅，以及微微颤抖的双手，英文达无法相信这么样一个年迈的老人，能在那架被击毁陨落的飞船上安然无恙。
可是老人很固执，而且，大概因为年纪的关系，使得林肯及英文达无法狠下心强制令他接受检查，最后只得让步了事。
老人显然困了，因为他要求在回到地球之前，能美美地睡上一觉。当然，他这个要求很快就使他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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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人真是的，万一……唉！”林肯叹着气摇着头，对于他这个做医生的在这次营救行动中完全派不上用场而感到很是沮丧。
英文达看出这一点，安慰他道：“所以只有拜托你多注意一下那老人了。如果有个万一，你可就得马上投入‘熔炉’罗！”
“哈哈！”英文达的幽默逗笑了林肯，指挥舰里的工作人员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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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很快就醒了过来，他要了一杯牛奶、一小块蛋糕，坐到英文达给他安排的小舱房里的沙发上慢慢吃起来。
英文达也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就挨着年迈的老人。
“老人家，你现在可不可以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英文达看着老人吃完蛋糕，然后才亲切地问道。
“没什么！那些家伙大概误会我的飞船上载着什么宝藏吧！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附近，叫我留下什么东西。我说我的飞船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就开了火。真是粗鲁好斗啊！”老人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英文达却敏锐地直觉出他似乎隐瞒了什么。
“是这样吗？那么说……这个误会并没有解释清楚，那些来历不明的小子们可能还会再来袭击您。也不知他们要找什么……这可真够危险！但愿我们能保护好您啊！”英文达故意旁敲侧击地说道。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笑起来：“小姑娘真是个厉害人物呀！瞒不过你这鬼灵精。好吧！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我说老实话……”
老人说道这里停顿了一刻，脸色有些难看，慈祥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直等得英文达的心莫明地快速跳动起来时，才严肃地说道：“是的，小姑娘，我有一样他们，不，应该说是全人类都梦寐以求的珍宝。不过，也只有我才知道，它其实是这世上最可怕的……”
老人再次停顿了一瞬，仿佛在考虑该如何形容那‘珍宝’似的，然后才道；“‘药’！是的，好像病毒一样的‘药’。它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非常恐怖！”
英文达惊呆了，虽然她隐约感觉到被神秘的外星舰队所追捕的这名老人的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绝秘，却万万没有想到老人会讲出这么一番话来。
“那么，它会传染？”英文达舔舔嘴唇，问道，“还是什么化学武器？”
“不，不！你完全会错意了，小姑娘！它不传染，也不是任何一种武器。它是一种‘药’，对，可以说是一种‘仙药’——我说过它很‘珍贵’——人类会为了争夺它而战。”老人摇着他稀疏的白发答道，“它根本就不应该叫什么‘生命种子’，它是‘死亡种子’才对！”
“‘生命种子’，那‘药’的名字？”英文达立刻追问。
老人却又沉默了。看样子，似乎颇为后悔自己一时激动把这么个‘仙药’的名字说了出来。
英文达觉出老人的不信任感，所以立刻又说：“老人家，这东西是您的！现在您可以完全放心，在这儿您是安全的！”
这句话好像说中了老人的心事，他的脸色不易察觉地变了变，又恢复了常态，然后他突然问道：“小姑娘，你是这里的指挥官？”
“是的，老人家！我叫英文达，”英文达笑着做了首次的自我介绍，“是地球联合政府太空总署迁敌A-1机群的指挥官。我的军衔是上尉。”
“哦。”老人点点头，又沉默了。
“老人家，您可以告诉我，您说的‘生命种子’到底是什么‘药’吗？”英文达只好追问道，“请您放心，我可以保证，我只是想了解情况，好视情况轻重采取相应的措施以提防那些略夺者。它是您的私人所有物，在未经您的同意之前，我不会要求看它，甚至也不向您要求知道它的下落。现在，您可以放心了吧？”
“小姑娘，虽然你这样说了，可是……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老人苦笑着顿了顿，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可是什么，老人家？”英文达并不死心地追问道。
“可是它的魅力实在是难于抵挡，而且，说了你也可能不相信！”老人并不让步，说完以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可是，老人家，”英文达的好奇心在这个时候可是说什么也无法控制住了，所以她立刻继续表白道，“您刚才也说过，只有您知道它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吧！我想，如果大家都知道它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神奇的东西，我认为，应该不会再有人为了争夺它而发动战争了吧！”
老人听了她的话，考虑了一下，又转过头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严肃地道：“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小姑娘！人类的贪婪之心总是无穷无尽的！”
英文达回忆起老人的固执个性，正在泄气，却听得老人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盯着她开口了：“不过，我相信你，你一定是能够判断是非好坏的！但是，小姑娘，你得给我保证，不经我的许可，不能向任何人——包括你的政府——泄露一丝一毫有关内容，可以吗？”
英文达听了老人的话略一思忖，点头道：“好吧，我答应您，老人家！”
“好！”老人一叩首，站起来，绕过英文达走到小舱房的门边，仔细地把门掩上，又返身走回来坐下，然后……略一整理思绪就开口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