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已*烬

14、伤痕（上）

　　“好了好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你们可以问两个问题。”倩姐舒展了一下身子，小雪为她替换了一杯茶，朱溪来了兴致，上前，却被倩姐下一句话给绊住了，“除了我前几世的事。”
　　朱溪丧气，坐在一边，喝茶，苦……
　　“倩灵者，在很久之前我就听说你的大名了，那么你的年龄？”颜水汐颇是好奇地问，顺便加了句，“我大概存在了几千年。”
　　（其实，问女性年龄是不礼貌的。但是！对于活了超过千年的“老妖怪”来说，年龄可以算是荣耀了……）
　　“恩……思考一下。”倩姐呷了口茶，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然后转头，询问似地望着小雪。小雪会意，道：“我和您相遇在321年前，当时您说您已经‘死’过51次了。至于确切年龄，难说……”
　　倩姐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好似这件事情她不知道一样。其实她还真的不清楚。每一次象征性的“投胎转世”，她都把不必要的记忆去掉，否则，此时她的心，定是千疮百孔，无比苍老了……
　　颜水汐不言，靠着沙发背，好象在寻思着什么……
　　月老看到她的神情，心神却有了丝恍惚，心中某个地方被狠狠抽动，连着皮肉，像是呼之欲出……可又被什么东西牢牢禁锢……月老也陷入了寻思中，却被倩姐的话打断……
　　“别想了，再想也没用，忘记的你永远也不会记得了。”倩姐颇是心疼地看着月老与内心的挣扎做斗争，而倩姐通着月老却是在看另外一个灵魂……一个比月老更苦的灵魂……
　　朱溪惊讶，询问：“你不是说，任何记忆禁咒都可以解，只要有强大的精神力，特别是有‘爱’这样东西。”
　　“这是第二个问题。”倩姐瞬得满目忧伤，“你说的没错。‘爱’却是最强的精神力。可你理解错了。月老……她自己禁锢了自己的记忆，我的禁咒只是辅助，再者说，如果施咒者了解被施咒者的所有‘爱’，那解咒的概率将……为零。”
　　“你是说……”朱溪的话为完，倩姐便离坐，拒绝小雪的搀扶，她自己走上了楼，回了房间，背影痛着丝丝悲哀……
　　小雪望着倩姐的背影，直至消失，她转身：“小姐，你不应该让主人回忆起那时的事情，太残忍了。”
　　朱溪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无辜地眨着眼睛，几分灵动，让一边一直没出声的颜如月咽了口口水……
　　小雪轻咬了下唇，然后说道：“月老跟狐狸的事，你知道，对吗？”
　　对于这件事，朱溪当然知道得极其清楚，可是……那是她偷了倩姐的玄光镜，透过它才知道的，所以不能承认，刚想摇头……
　　“别说不知道。你都把她们的事改编成漫画了。”小雪调侃的味道，有点像倩姐，“主人的经历与她们差不多，所以……主人让她们都忘记了彼此。主人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是说……狐狸没死！”朱溪跳了起来，当初从玄光镜上看到狐狸被那天雷自上而下劈穿时，她的心也是一阵绞痛……
　　“可以这么说。不过，她现在不再是什么狐狸，不知道在世界的哪里。”小雪说完，边欠了下身，退下，她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主人……
　　颜水汐沉思中……倩姐会不会就是她呢……
　　月老沉思中……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对于刚才小雪和朱溪的谈话，她压根没听到。）
　　朱溪沉思中……倩姐到底有什么过去……
　　颜如月沉思中……我是不是很久以前见过朱溪……

　　场面一片安静，门外两个本来被踢出去的人，又回了来，趴在窗边往了“偷窥”。忽然，背后阴风四起，转身，一道光影闪过……
　　“啊——”
　　“啊——”
　　两声凄厉的惨叫终于换醒了在座沉思中的四位。
　　“是二郎神。”月老轻念。
　　另外三人愣了下。
　　门，呼得四分五裂，木屑、水泥、粉沙漫天飞散，两个影子“飞”到月老脚跟。颜水汐上前检查了一下两人的情况。颜二少的似乎还好，只是断了几根骨头，处于昏迷。而高笑却是断了气。月老抬头，二郎神手握神戬，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却带着几分阴冷。
　　月老轻笑：“天帝派你来的。”不是疑问也不是肯定，纯属打招呼。
　　二郎神看到月老仍是平静的气息，轻蔑地一瞥眼，心中却道：装冷静，心里怕得发抖了吧！无论怎么样，二郎神还是得把天帝的话带到：“死神！天帝念你立下大功，此次私下人界将从轻发落，速与我回去！”
　　月老皱眉：“晚点不行？我这还有事……”那酒还没拿到呢！
　　“你这话就是抗旨了？！”二郎神几分得意地说。
　　月老略想一下：“算是吧。”
　　“呵呵！正合我意！”二郎神还巴不得月老抗旨，好让自己公报私仇，灭了这心头的一根刺！话刚落，神戬便朝月老袭来，月老回手一挡，神戬的攻势边又被挡了回去。二郎神有了几分惊讶，这个他一直没有放在眼里的“东西”难道真有几把刷子？！这话却是着实可笑，以一己之力力战8万妖兵的死神怎会是个空壳？！
　　“二郎神！你拿命来！”朱溪猛地发出一个灵力球，二郎神没有躲避，天界战神的名号不容他倒退一步，神戬一挥，灵力球轻松被破，神戬的余威四面八方袭来。朱溪此时正处在父亲被杀，自己拿杀人凶手没办法的双重打击下，愣了一秒钟，这却是致命的一秒。颜如月见状身体立刻做出反应，挡在了朱溪身前，接下了神戬的余波，口吐鲜血……朱溪一呆，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颜如月的身体倒落时，她仍是呆呆地站着……
　　月老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一步步走向二郎神，二郎神竟被她的眼神盯得发怵。怵？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二郎神将这种思想甩出脑。月老走进，停步，道：“二郎神，杀死一只蚂蚁的乐趣虽然不大，但是……千里之堤还是会毁于蚁穴的，所以……你说我该不该防患于未然？！”话落，两道光刃连续闪过，二朗神的脸上有了一个“叉”字……
　　颜如月轻轻动了动身子，朱溪才猛然惊醒，扶起她，却见颜如月的脸上一条深深的血狠，应是刚才神戬所伤，只是……这将是一条无法磨去的疤……
　　月老定住了二郎神的身体，令他无法动弹：“狐狸曾经说，女子的命就是脸……”
　　刚出房门查看情况的倩姐和小雪呆住，莫非月老……早已想起……
　　“二郎神，你是否知道那句话，惟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你不明白？这就是为何，永远得不到那个人的原因！”
　　二郎神此时完全被死神掌控，跪在地，屈辱的样子，听到这句话，马上抬头，满眼的不可相信……
　　“你那是什么眼神？”月老嘲笑，“莫不是你一直当我是对手，只记得我叫死神，不记得我真正的名字——月老……呵呵，我可曾是天界最无情最无爱的掌管情爱的神啊……”最后那句却带着几分悲哀……
　　倩姐也是感同身受……
　　那个曾经以为愈合的伤口，仍是伤痕，此刻……又奔涌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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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只手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