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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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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
一道流星划过漆黑的夜晚,而我,也被那股神奇的力量带走了。
那晚静悄悄,夜空点缀着残缺的月影,还有几颗孤独的星星,忽亮忽暗,仿佛瞬间即逝。周围无人,树被一阵寒风吹过,落下一地绿叶,有一片黄叶被刮到半空中,然后飞到我的头上,最后掉在我发髻中央,好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落的,竟好端端的立在那儿,插的牢牢的,不像会掉的样子。
没有那夜,也就没有他的重生,自然就没有那段辉煌的历史。
三年前
他突然病故,父母悲痛成疾,终日空守灵柩,凄伤落泪,不久双双离世。而在世界的另一头,一个女婴即将诞生,带着全家的期望,准备轰轰烈烈来到人世。他走后的78天,他父母先后过世,母亲7时,父亲20时,同一天,那个女孩出生了,晚上21点整,那个夜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有的是无限的风,洒了一地的枯叶。
第二日,人们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树叶,形状怪异,造型独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枯叶,在一个女孩出生后就落了一地,而且延伸到很远。人们预料这个孩子一定不简单,将会有一番作为,至少她不会那么平凡,肯定有些奇怪的事发生。当人们准备拭目以待的时候,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宝宝不见了,不好了,宝宝,不见了!”一大早,看门的保姆就大声嚷嚷,扰的满屋风雨。
孩子不见了,消失在特别监制的婴儿房中,门有锁,门口有人,就是不见女婴,到处都找遍了,还是一无所获。大人报了警,但警方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太滑稽可笑了,刚出生第二天的孩子怎么会在密闭房间中消失呢,这个玩笑在他们看来一点也不好玩。他们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对父母编了一个荒唐的笑话,撒谎也不找个好的理由。但是看着那着急的父母,他们觉得也无可奈何,更何况那是当地有名望的人家,孩子刚出生也用不着花那么大劲玩这把戏,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没有头绪,因为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最后是一场胡扯的恶作剧,他们花了半年时间调查,竟是这等情况。所以,这次他们学乖了,觉得应该好好反思,说不定又是一出闹剧?若不是,那这个也太奇怪了,难道是他们自己把孩子藏起来了?没有理由,也说不通啊,门口有摄像头,没人出来过啊,看护人员一直在门外,没有人进去过,从昨晚11时到今日4时,没有人进去过屋子,这很奇怪嘛,4点10分时,看门保姆进去发现人已经不在了。里屋门口也有监控录像,证明保姆没有撒谎,而周围也有看守人员,保姆没有可能行凶。这无厘头的事件,叫人怎么查,就算没有说谎,也不知道要如何下手,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帮忙搜搜咯。
这个事情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有人就说,真的不一般哦。人们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从窗口将小孩抱走了。但很快,这个结论就被否定了,理由是没有大窗子,只有小气口,手指那么大,人不可能进去的。人们很快想到了报告者,但事实上有录像,而且有人一直在监视中,没有人出来过,而且屋里只有宝宝一个,保姆只进去过一次,就是今天4点10分,也是发现小孩不见的时候,父母从昨晚将孩子放进房间后就离开了,不曾进去过。这一连串诡异的事件,发生的突然,离奇而神秘,人们无从解释,警局无法入手,成了玄幻的奇案。但人们不禁疑问,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会独自呆在一间密闭的房中而无人照顾呢?这个很好解释,因为这孩子的确特别,医生说要让孩子独自呆在小屋一夜,第二日清晨再接出来,一切照原,医生和那父母是旧识,又是好友,他们自然听信,问其原因,医生没有回答,只说是为她好,父母虽然觉得奇怪,也照做了,认为几个小时没什么问题,也许真是为孩子好吧。虽有不安,但也接受了,可是就这一下,孩子就不见了,来得奇怪,去的更奇怪。她出生时是偏轻的,怀孕也不足月,而且短的出奇,才五个多月,但孩子有八个月的重量,按理该在医院调养,但那医生说让她回家,一个月后再来检查,他们也就配合了。但现在,小孩不见了。自然,现在所有的嫌疑都到那个医生那儿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没有理由,记者围观了那个医生。
但这事的确怪不了他,就算是他让这样做,但小孩也不是他夺去的,他与失踪这事没有直接联系。
后来,这事便不了了之。直到3天后。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碧空,人们照常工作。那对父母在家颓废的呆了三天,今日准备去公司,不能再这样萧条下去了,要振作,事情既然已发生,就要接受,坦然面对,冷静客观处理,埋怨没有用,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就在他们即将出门时,一个电话打来,说小孩找到了。
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小屋,看见小孩乖巧的坐在垫子上,只是眼睛闭着。他们悬着的心暂时落下了。一问原因,保姆说今日4点10分,忽然听到有小孩哭声,开始以为是幻听,后来真的有声音从房中传出来,进去发现小孩回来了,真的非常莫名其妙。
那间小屋建立三年,每日有人打扫,看守,里面很空,但异常干净,是一处雅致的别院,周围10里没有闲杂人等,有的只是看守的工作人员,他们跟随孩子父母已有多年了。那些人非常忠实,任劳任怨,那么多年一直恪守本分,那夫妇对他们也很好,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这次小孩离奇消失,开始大家都怀疑他们,但是情况微妙,没有任何漏洞。连警察都不知从何查起。
此事一出,警方讥笑道:“果然是做贼的喊捉贼,自家人自编自演玩了一套把戏,还想拖我们下水。”说话的是现在的警官,邹大福。但下属小袁并不这么想,他认为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但他没有直说,他知道邹警官的脾气。
暗里,他单枪匹马,决定亲自调查,因为没人愿相信这次事件,他们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闹剧。
但还没等到他开始落实计划,就已经泡汤了。
当晚,小孩突然发高烧,然后打针,还是不退,面部通红,这时,她眼睛突然睁的很大,鼓鼓的,把那夫妇吓了一大跳,然后脸部出现疹子,越来越红,父母急傻了,叫来医生,医生摇摇头,“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怎么会这样呢?才四天?”
“当时,出现了一点意外,她没有好好待到第二日六时,所以,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到底怎么回事?”
“天意。”
“我们造孽了?”
“有的东西不能怨谁,也不是什么都能说清楚的。”
“张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怨天尤人毫无意义,我是医生,本分是救死扶伤,别的,我管不了,也无力管。”
孩子的妈妈已经吓呆了,父亲只是无奈,张医生也满脸紧皱,好像早料到什么要发生,但只是沉默,什么也没说。其实他早知道那所谓的不平凡指什么,如果不那样做,恐怕她当晚都熬不过。他已经尽力了。
张裣不会算命,也没有先知的神功,既不是预言家,也不是占星师,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至于为什么他会清楚这些,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晚上21时整,女婴离世。
之后,小房被拆了。那些看管人员也被调走了。
这个消息再一次震惊了小城,人们纷纷叹息,也有好事者传言,说什么魅力女婴带来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震撼,让世人大开眼界。
这个孩子只活了4天,便又匆匆离去,还诡异的失踪了3天,她母亲哭肿了脸,父亲搔白了头,他们出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原本喜得一子,却早早夭折,失而复得原本可以重新开始,倍加珍惜,却没有给他们机会,一切像是早有注定。妇人原以为可以好好照顾孩子了,而孩子又快快的离开了。这一路的折磨颠簸,使原本风华绝代的她变得黯然失色,也使风华正茂的他变得倾颓几许,她少了几分美丽,多了一点沧桑,他少了一点淡定,多了几许无奈。一个刚来又失的孩子让他们变了好多,他们觉得,如果这样,还不如从未得到。得到了再失去则更让人伤心,悲凉,销魂。才不过一周,好似经历了种种,他们像是多走了十来年。
小袁对此事最为关心,可现在所有的线索突然中断,他本想从婴儿下手,只是现在更为棘手了。当夜,他来到那个神奇的小屋,准备探探究竟,然而他来到时,已是一片废墟,原来小孩走的当天房子就被拆了。他来来回回的徘徊着,思考着,琢磨着,想看看有什么发现。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什么动静;两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什么发现,袁真不信邪,他觉得21时肯定会有异常。时间滴滴哒哒的过去了,马上快到21时了,他停下来,盯着残木废墟看,忽然,他发现远处出现一抹光,他立即走过去,光消失了,他向地上一看,地上有一具残骸,仔细观察,是鸟的遗体,难道
后来,袁真晕过去了,等他醒来,已是3日后。他到警局,邹大福告诉他已经被革职了,无故旷班三天,没有理由。袁真没有多说什么,邹大福问他:“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这几天你到哪去了,没有理由吗,你忘记自己是警察了吗,难道真的没有任何交代?”
袁真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头,对邹警官说:“谢谢警官这些年关照,我无缘继续替您效劳了。”
“你就这样走了吗?”
“我要到远方去一趟,可能暂时不会回来。”
“那,多保重。”“您也一样。”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邹大福忽然很怀念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袁真勤奋好学,聪明机灵,确实立了不少功劳,且从不埋怨,不邀功,是个很好的警察。突然觉得失去这样一位助手太可惜,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可惜人已远去。
风拂过邹大福的脸,只见一滴泪划过他的眼角,被打散了。
袁真又来到那个地方,他所说的远方就是那个已被拆了的破房。他总感觉马上就会发生什么。19点,20点,21点,那奇异的光又出现了,袁真吸取教训,慢慢跺过去,蹲下,看见地上有火烧的痕迹,莫非
第二天,袁真发现自己躺在河边,他感觉不妙,有可能自己会丧生于此,而案件却继续下去,他不得不回去,那股神秘力量太厉害了。
一天车程,袁真到了家乡,他不是逃避来了,是来找人帮忙的。他有个堂弟,在这里做侦探,和自己工作类似,性格也相像,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他来到堂弟家,发现家中无人,他又去外面,发现这里变化很大,说不上是好是坏。他在那里等,晚上,21时,堂弟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堆资料,他走上去,堂弟放下东西,开门,两人进入。堂弟先开口,“我都知道了,这是我找的资料,你把详细情况再与我说说。”
“真不愧是袁大侦探,好哥们。”袁真喜上眉梢。袁承又说:“你知道我爸妈的事吗?”这是含沙射影,如果这个不知道,那就应该还不知道那么多。
“怎么了,叔叔婶婶不好吗?”
“没有,他们去旅游了,要一个月后才会。”
“那”
“噢,伯伯他们是一起去的。”袁承知道堂哥想问什么,就直接抢着说了,他担心自己把握不当露出马脚。而事实上,他们是去旅游了,是去天国旅游,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袁承不想让哥哥知道,至少现在。他答应过奶奶,要让哥哥放心,哥哥在异乡工作不易,暂时不要打扰,等安定一段时间再说,可没想到事发突然,也来不及准备,堂哥就回来了,而袁承也刚刚安排好后事,正准备去看看哥哥,哥哥就急着回来了。但他并不知道哥哥被开除了,因为只是单纯来找自己帮忙。也就是在几天前,袁承父母和伯伯伯母一起离世了,他背负了很大压力,在这里,只有自己扛,自己不能软弱,要加强,不能让年迈的奶奶担心,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要担当起全部责任。承只能什么都往肚里咽了。其实他也很纳闷,四个人怎么会突然离奇死亡呢?说是车祸,可无缘无故怎么会有大型卡车飞速而过,以前从来没有。而且司机是老手,情绪正常,倒像是有意为之。可为什么要冲他们父母发威呢?做警察和那些人有仇吗?可是自己是秘密进行的,堂哥也在外乡,且从不留名,这么多年了,一直和和睦睦,自从听闻女婴神秘失踪事件后,离奇的事就接二连三的发生,袁承也觉得这事和父母的死有关,而且他了解堂哥,发生这样的奇案堂哥一定会插手,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为止。所以,他今天特地去翻阅了资料,准备几天后去找堂哥,没想到堂哥已经来了。
袁真说:“我不干了,现在是自由人士。”
袁承知道堂哥不是说笑,他知道堂哥也不想让家人担心,只可惜啊。想着,袁承道:“没事,凭我堂哥的才干到哪吃不香啊?”虽是这么说,但他俩都明白,今非昔比,没有团体的力量,一个人很难应付重大事件的。袁真明白堂弟的安慰话,说:“还是你懂我,有你这个兄弟,我今生不白活。”
“哥,你言重了。”
“那你怎么办,请假吗?”
“你放心,私家侦探随行自由。”
“那好,我们开始吧。”实际上,袁承不是私家侦探,他是侦探所的,有上司雇佣。如果不按指挥行事,还是会丢掉这份工作的。这一去,意味着袁承也要失业了,但他为了哥哥,不在乎这些。想想自己上学时的费用,一半是哥哥出的,而哥哥为了让自己念大学牺牲了自己,高中毕业就去警官学校了,这些年混的也不容易,光凭这点,就该帮哥哥,为哥哥奉献一下自己,心甘情愿。袁承说到做到,这些年努力赚钱,孝敬伯伯他们,也为照顾一家而留在这里,没有出去,若离开这小城,依他的才干与智慧,早成为名声显赫的大侦探了。
夜里,他们兄弟研究着,推断着。这一夜,异常的静。
第二日,他们离开了这里,这一别,就真的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