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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 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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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小二送来热水,而后退出屋,关上门。
朱腾雨取适量的冷热水倒进铜盆中搅匀,试了试水温,放入毛巾,而后拿出拧干。走到床前为宿醉的人擦脸。
被人蹉跎数年,像傻瓜一样受愚弄的清明,这份打击令他来到小镇后狂饮酒。朱腾雨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他,担心这个被剪断束缚之线,无亲人朋友做支柱的人,精神会垮掉。
温热而湿乎乎的东西在脸上摩擦的感觉,让浑浑噩噩的清明睁开眼。昨天他喝到后半夜,今天醉到下午才醒。有些惊慌,也有些茫然。他做了个噩梦,那是他做宠物时的经历,和朱腾雨用热毛巾给他擦拭面颊的感觉重叠,使他惊醒。看清坐在床前的人,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后,他松口气,全身脱力。这三四天,心中的郁结全来自自己无法释怀自己的愚蠢。邪神死了,他无处发泄多年的积怨,就拿自己的身子出气。理智告诉他,他该高兴,他自由了,可这份自由来的太突然,太让他意外,情感上他无法接受背后的真相。又或者他放弃这份积怨,自己会变空。未来一片空白,让他彷徨,他能抓住的只有对邪神的恨。
清明费解的看着给自己擦手的朱腾雨,疑惑的问他:“为何要管我?”
朱腾雨刚好擦完清明的一只手,温柔的放下,拉起另一只,边擦边说:“你是我喜欢的人,当然要关心。”朱腾雨语气隐隐透露理所当然,好似清明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你喜欢我什么?脸?身体?”
“这只是其中之一。你功夫好,外在气质虽然沉静如水,但里面如火山般炙热狂野……”这点朱腾雨是和清明在床上时发现的,他喜欢这种调调的男人。“总之,从里到外,我都喜欢。”
“我是在奉命引诱你,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我。”
朱腾雨扔掉毛巾,握着清明的手:“那就给我机会让我重新认识你。放心,我交友面很广。” 言外之意,他很花心,任何类型他都喜欢。
清明不怒,反而觉得好笑,嘴角动了一下,还是没有笑出来,他感叹:“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让你认识我。这些年,我为了诱捕内力深厚者,要根据目标的喜好不停改变自己。到头来,我都不晓得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
这话听得朱腾雨心酸。“如果你对未来还没有打算,就先当我的护卫吧,像穆麒麟那样。既有新的人生定位,又能名正言顺的和我朝夕相处,让我们彼此重新认识。”
“……护卫和情人……”清明喃喃咀嚼这两个身份。
朱腾雨没让清明立刻答复他,那样太逼他,可他觉得清明没有立刻回绝,说明有六成把握。朱腾雨拉清明起来吃饭。
清明酗酒,刚恢复神志,心情还很低落,不宜急着赶路,朱腾雨在这小镇又住了一天。就这一天的功夫,樊落枫和穆麒麟找到他们。
穆麒麟果然没能把樊落枫带回京,在拖延了一天的时间后跟着他去找朱腾雨。他们并不知道邪神的老巢具体在什么位置,只知道大概方向,进山后就没人供他们打听道。瞎转悠时,岳影放火烧邪神老窝的烟,给他们提供了参考目标。他们两人光注意高空的烟,与朱腾雨他们错过。等他们来到邪教,基本烧光变成废墟,找了半天都不见朱腾雨后,两人惴惴不安。他们希望这是朱腾雨获胜,一把火烧了这里,可谁也不能保证,朱腾雨不是和对方同归于尽。因为这个不确定因素,两人赶紧往回赶路,希望能在沿途寻获朱腾雨活着的蛛丝马迹。就这样,他们来到这个往返必经的小镇,在获得线索的同时,也瞧见朱腾雨出客栈,要和清明上马离开的画面。樊落枫赶紧叫住他,追上去,又气又担心的把朱腾雨指责一番。穆麒麟反应没樊落枫那么激烈,他见朱腾雨没事,暗暗松口气。瞧见清明,他琢磨事情到底发展到什么样子。穆麒麟是用想,樊落枫是直接问出来,他讨厌清明,不管清明是不是受害者,总归邪神死了,他自由了,就不准在跟着朱腾雨。
按理朱腾雨应该替清明说话,可樊落枫的出现,让朱腾雨小小的耍了一下心眼。他只说,清明还有必须留在他身边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他让清明自己说,他希望借着这次机会,让清明主动下定决心跟他走。
清明看着对自己充满排斥情绪的樊落枫,又瞧瞧朱腾雨满眼的期待,他沉思片刻,眼中不再有迷茫,淡定的开口:“我从今天起是王爷贴身侍卫,所以不能离开王爷。”
“对。就是这个原因。”朱腾雨随声附和,心中叫好,他成功了。
樊落枫听得膛目结舌,激动的问朱腾雨:“你昏头了,怎么能把他留在身边当护卫!”
“他功夫好,有了无牵挂,可以心无旁顾的保护我。”
“可他是坏人!”
“他只是被坏人利用,身不由己,错不在他。”
“可……可……”樊落枫干着急,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憋半天,干脆直接问朱腾雨:“你真的只是把他当护卫?”
“如果清明不反对的话,还有情人。”朱腾雨深情款款的看向清明。
樊落枫妒火中烧。“我就知道,这才是关键吧!你怎么可以……”
樊落枫话没说完,清明正色插话:“樊公子,你只是王爷的朋友,就算你喜欢王爷,也无权干涉王爷的情感和交际。”
“你……”樊落枫那受得了这样被人教训,刚开口清明又说:“还有,我是王爷的贴身侍卫,日后王爷就寝,都应该由我陪床以便贴身保护,请你不要随随便便上王爷的床。”
樊落枫长这么大从没被人这么挤兑过,他感觉心中的火一下烧到头顶,乃至全身都在燃烧。穆麒麟都下意识躲他一步,生怕引火烧身。朱腾雨听了喜极而泪,果然还是清明好,通情达理,而且很上道,换做穆麒麟绝对不会这么帮他。
“清明!”樊落枫气急败坏嚷道:“你不过是个护卫,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朱腾雨跟谁睡,是你能决定的吗!”
“这个……”朱腾雨赶紧开口:“他前半部分说的没错。贴身护卫嘛,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才算贴身保护。后面那部分,是说的夸张些,但你我的身份、关系是不适合天天睡在一起。”
正主都发话了,樊落枫里子面子全没了。他又急又气,脸红脖子粗。他算明白了,朱腾雨是站在清明那边。 “好、好……”樊落枫指着清明和朱腾雨:“我会让你们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和立场,到底谁更有资格睡在朱腾雨枕边!”
嚷完,樊落枫上马,飞奔而去,方向是京城。
走了?朱腾雨呆滞。樊落枫的独占欲太强,让朱腾雨有些招架不住,他才借清明的话,希望他收敛一下。没想到把人气跑了。
“王爷……”穆麒麟询问朱腾雨:“要不要属下跟过去?”
朱腾雨回过神,思量。
清明对朱腾雨说:“樊落枫纠缠过了头,我才那么说的,你不用支开穆麒麟,你们同床我也不会介意。”
穆麒麟一听这话,赶紧解释:“我和王爷不是那种关系。”
朱腾雨倍感欣慰的拍着清明的肩头说:“落枫要是有你一半的豁达,我也不会这么躲他。可是……”朱腾雨话锋一转,忧心的询问清明:“你这么大方,是不是表明你一点都不爱我?所以才不在意我跟谁在一起?”
“爱……”清明有些惆怅:“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所经历过的只是用虚伪的言语,用脸、身体,引诱人,让他们掉入邪神的罗网。我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可怜。我会让你感受到真正的爱,但是请你不要变成樊落枫那样。”
“不要独占你。就像你有我这个护卫,同时也可以有穆麒麟或是更多的护卫。”
“这个比喻不太准确。护卫是单方向的只能保护一个主子,爱人是可以交叉。只要彼此高兴,无所谓谁一定要属于谁。”
“这个……跟一般男人的想法不太一样。”
“我喜欢的是男人,不可能要求男人和女人一样,要从一而终。”
清明觉得有道理,点点头。他二人,站在街上探讨爱的问题。没人理会穆麒麟的话,穆麒麟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樊落枫。
岳影告诉过朱腾雨,他和朱腾云在各国大干一场,以至各国会派使节到京城呈上求和书,那时京城会热闹一番,要他办完自己的事,赶快回来压场。
朱腾雨想看热闹,直接带着清明和穆麒麟返京。他离京多时,总要探望一下凌燕,母子刚重逢,他就被宣告要成亲。朱腾雨大呼不可以,他只喜欢男人,怎么和女子成亲,这不是耽误人吗!
凌燕却说:“女方被诊断无法生育,既然不能生儿育女,嫁到王府当王妃也是一种补偿。对方知道你的癖好,还心甘情愿,你没什么可顾虑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要还是江湖浪子,娘也不逼你。现在你是王爷,就算是装门面也该有个王妃。不止你,这次腾雾也会一起成婚,对象是韩羽曾经给你爹训练出来的女护卫。你爹现在用不着那么多人,就把她留在府里,反正腾雾对男女之事也不上心,娶谁都无所谓。而且腾云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要是决定和岳影在一起,就不可能和后宫的妃子生儿育女,腾雾还要负担这方面的事,所以让他娶一个武功高强,又是自己人的女子是最合适的。你们两个王爷一起成亲,也可节省开销,横竖都是好事。就这么定了。”
凌燕铁定了主意,朱腾雨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他可以奉命成亲,可至少告诉他对象是谁吧。
“你又不喜欢女人,打听这么多干嘛!”
“那我至少该知道名字。”
“洞房那天自己问。”
就这样,新娘的身份、来历,就连名字,朱腾雨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被穿上新郎服,送入洞房。在他解开盖头前,他一直奇怪这里的玄机。他不喜欢女人,凌燕对他那么说,没问题,可他问过所有人,都没人知道知道新娘的来历,就连岳影也不知道。原因是应为朱腾云把天镜收走,而且既然凌燕故作神秘,岳影也不会破坏凌燕的安排。朱腾雨被这份好奇心,牵引着,入了洞房,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看到对方的第一反应就是,美女。第二反应就是,怎么是你!
新娘妆让朱腾雨猛地一下没认出,可在看第二眼,他确定对方是和他久别多日的樊落枫。“你、你、你……把新娘藏哪了?”
“谁藏了,我就是你的新娘。”樊落枫理直气壮的仰下巴向朱腾雨示威。
“可是……你不是男人吗?”
“还不是为了你,我成了红叶山庄的三小姐!明早就会天下皆知。”樊落枫觉得自己好伟大,为了爱情他牺牲了尊严。
朱腾雨不敢置信感叹:“娘呀~您也太狠了。”联合外人如此蒙骗他。就因为凌燕一直在说对方是女子,所以他才没怀疑过。
樊落枫一听这话,怒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居然一点都不敢动。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以不用这样牺牲。”
“朱腾雨!”樊落枫跳着脚吼他:“你是存心让我难堪吗!瞎子都看得出来我喜欢你,你还在这儿装傻!”
完——樊落枫自己把窗户纸捅破,朱腾雨再也无法逃避这个问题。难怪樊落枫跟他闹翻时,说了那番话,樊落枫现在的确兑现了当时的气话。他现在是有身份有立场睡在他枕边。朱腾雨感觉樊落枫不是他新娘,而是脖套,会把他栓死。半点感动不起来,反而在哀叹自己前景凄凉。心情复杂时,他想起一事问樊落枫:“你是怎么说服我娘的?”
“不用我说服她,是她老早就想给你找一个看着像女人的男人当老婆,对外面子好看,对内也讨你喜欢。我刚好符合条件,毛遂自荐而已。”迄今为止,樊落枫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凌燕支持他,甚至希望他婚后能让朱腾雨收敛一下风流的毛病。
朱腾雨听了这话,全身脱力,他败给了自己的娘。朱腾雨的洞房,有惊无喜。在看朱腾雾的洞房毫无悬念,如办理公事般,办完。虽然没啥稀奇的,却羡慕死另外两人。不止如此,朱腾雨进宫和朱腾云见面后,哭诉自己被凌燕摆了一道的惨痛心情时,想起朱腾雾说过,朱腾云和岳影已经做过,更加刺激到朱腾雨。朱腾雨又羡慕又嫉妒的询问朱腾云和岳影做时的细节,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染指岳影,听听也好。
朱腾雨的要求,朱腾云起初刚听到,觉得十分无礼加荒唐,可后来,灵机一动,就用岳影的事捉弄他。声称岳影不是人,所以他和岳影之间的方式,是朱腾雨绝对想不到的,但究竟是怎样,他闭口不谈,让朱腾雨自己去想。朱腾云并没说谎,他和岳影之间的确有非常人方式的结合,只是借机掉朱腾雨的胃口。
朱腾雨听了更加羡慕、嫉妒,直锤桌子,他好想知道,那无法想象的方式到底是怎样。
朱腾雾见他们两个一见面就在谈儿女私情,已经很没出息,这会越说越离谱,气愤的直说他们两个没整形。各国使节陆续都赶到京城,赶快商议人到期后,他们如何利用这次机会给自己树立威信。
朱腾雨心情低落的举手道:“我是老三,二位兄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朱腾雾说他:“不要跟工具一样,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的!”
“不是有你们两个在嘛,还需要我动脑子?”
“难怪你总是记不住道。”
“迷路是天生的。不爱思考是因为我是老三,两位哥哥不在时,我也会自己拿主意。而且我现在真的被红尘俗世填满脑子,实在没多余的地方思考别的。”
朱腾雾放弃朱腾雨,让他继续哀吊自己的前景,改问朱腾云:“各国使节是你招来的,你总该有下一步的方案。”
朱腾云奇怪道:“我不是说过了,封岳影为战神,让各国使节在同一日递上投降书,这样满朝文武就会佩服咱们,以后皇帝说话就不敢在有人质疑可行性。”
“你说的太笼统了!现在需要商讨的是细节!”
“细节……”朱腾云脑海一片空白,片刻后,拍着朱腾雾的肩膀说:“交给你了!”
“喂!”朱腾雾气的没话说。
御书房内唧唧喳喳,御书房外,清明和穆麒麟站岗。清明是朱腾雨的贴身护卫,也就能跟进宫来。清明听着里面的谈话,若有所思,穆麒麟见他想的出神,低声问他:“你可是有好主意?”
清明愣了一下,才说:“国事我不懂,是在想别的。”
“哦。”穆麒麟倒是在琢磨,看看有什么是自己能帮上忙的。他在朱腾雨身边这几个月,没干什么正经事,他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但他也不知道朱腾云到底做了什么,让各国诚惶诚恐的来表忠心,不好乱出主意。
就这样,房里在乱嚷嚷,房外各有所思。
离各国使节聚齐还有几天时间,朱腾雨对新婚生活颇为不适应。成亲三天,他就开始夜不归宿。樊落枫明显感到朱腾雨在躲他,心中甚是不堵得慌。朝廷有大事,朱腾雨不可能出京,他就派人满京城找他,可朱腾雨武功高,那些人那里找得到,就算找到,朱腾雨不是拔腿就跑,就是用王爷的身份命令他们不得告诉樊落枫。
樊落枫总是找不到朱腾雨的人,开始抹眼泪,最终忍无可忍,进宫告御状。赶巧朱腾雾又穿着龙袍,樊落枫也没心情分辨,谁才是真正的皇帝,就冲着朱腾雾发泄积怨,让他用皇帝的身份下令,把朱腾雨抓回来。
朱腾雾最受不了樊落枫这种刁蛮任性的人,直接问他:“你现在是男人还是女人?”
樊落枫反问:“这很重要吗?”
“重要。世人都知道,朱腾雨娶的是红叶山庄的三小姐,而不是三公子。你得先明确,你是在用什么身份要人。是定王妃,我会帮你,是朋友,你管得太多。”
朱腾雾的话有理,可让樊落枫当面说自己是女人也着实难为他。他用尽快呕血的气力才说出:“我……我……我是……女人!”
樊落枫下了血本,本以为自己这样说,朱腾雾就会遵守承诺帮他,谁料朱腾雾凶巴巴的冲他说:“是女人就该遵守妇道!回去好好读读《女德》。”
“你不是说,会帮我吗!”
“我就是在帮你如何作一个合格的妻子,合格的王妃。三从四德,是女人最基本的常识。”
樊落枫是男人,没读过《女德》,不知道三从四德,但他能感觉到那绝对不是对他有利的东西。“你们欺人太甚!”樊落枫被朱腾雾凶地越发觉得自己委屈,转身要跑,朱腾云觉得樊落枫可怜,赶快将他拉住,带他离开没耐性哄人的朱腾雾身边,到僻静处安抚他,说些樊落枫能接受的话。
朱腾云的体贴,让樊落枫更加难过,他和朱腾雨长得又像,自从朱腾雨出趟门莫名其妙的变白后,兄弟三人更像了。樊落枫多么希望理解他的牺牲,理解他的付出的人是朱腾雨,他扑在朱腾云怀里大哭。时不时还踢朱腾云几脚,心恨朱腾雨辜负他。
朱腾云最擅长安慰女人,樊落枫本来就像女人,现在穿上女装,就是一个标准的怨妇。他代替弟弟安慰弟媳,无可厚非,但是樊落枫的气力可还是男人,腿上被他踹几脚好痛呀!
朱腾云一边得抱着痛哭的樊落枫,一边还要忍受樊落枫用脚踢他的腿,朱腾云呲牙咧嘴的忍痛。岳影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忍不住上前也去劝慰。有些话朱腾云不好说,岳影就替他说给樊落枫听。正好他是朱腾雨的师傅,他就用长辈的立场劝樊落枫不要太小气,朱腾雨天生就是一个多情的人,只要他肯放弃独占的念头,就能分得朱腾雨,否则只会一拍两散。
这话一说,立刻遭到樊落枫的反弹:“谁说朱腾雨不能专情。他曾经不就为了你要放弃所有情人!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得和人分享。”
岳影被旧事弄的突然失去立场,没法在劝。
朱腾云赶紧补充:“你不能跟岳影,你们两个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朱腾云不好解释岳影的事,他含糊的话让樊落枫误会,樊落枫推开朱腾云气愤道:“你这是瞧不起我吗!都是两条腿的人,能有多大区别。”樊落枫也知道岳影仪表堂堂,从美男子的标准说,他胜于自己,可自尊心不让樊落枫低头。长得像女人又不是他的错。
岳影打圆场:“的确没区别。只是越得不到,越觉得好,就越想要弄到手而已。”
这话提醒樊落枫,让他稍稍冷静些。他反思的嘟囔:“难道我不该追着他?我无视他,他就会回心转意?”
“你跟他已经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而且他这人也不喜欢强人所难,这招对他不管用。”
“那你刚才说,越得不到越想要。”
“这是前半部,后半部是。不论得到与否,时间一长激.情总会淡化,他就会去寻找新的刺激。我不就是个例子,他虽然喜欢我,可时间长了,他也皮了,最后还不是放弃我去找新鲜感。”
“腾雨怎么被你说的,好像个始乱终弃的人?”樊落枫是觉得朱腾雨花心,但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岳影补充:“他从未始乱终弃过,是应为他从未和一个人相处到觉得厌烦的地步,都是在感情好的时候分离。打个比方,他在结交甲后,又陆续结交了丙丁,当他再遇见甲时,应为长时间没接触,新鲜感会依旧存在。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就是这个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但不应该阻止他偷情,还应该鼓励他,让他多沾花惹草?”
“用不着鼓励,顺其自然,他会觉得你才是他最贴心的人。”岳影见樊落枫将信将疑,趁热打铁道:“下次在见到他,你把这不会在独霸他的心意转达给他,他会对你很好的,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连家都不回。”
樊落枫沉思之后,嘟囔:“我也得能见到他呀。”
“如果你改变原则,我可你帮你去找。我是他师傅,听你把话说完,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樊落枫又想想,收敛脾气点点头。之后,岳影把朱腾雨找到,带回皇宫与樊落枫面对面好好谈一次。樊落枫肯让步,让朱腾雨松口气,但他的诚意有多少,还需要实践来证明。朱腾雨拉着清明在樊落枫面前亲吻,以此证明樊落枫的决心,樊落枫心知这是试探,咬牙忍忍忍……最后,还是岳影看不下去,说朱腾雨太过分了。樊落枫能退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他不该当他面和别人亲热,再说这样对清明也不好。
清明立刻表态,他是朱腾雨的护卫,所以无论朱腾雨对他做什么都无所谓。朱腾雨以为清明这份觉悟,还是因为没摆脱过去的阴影所至,赶紧告诉他,他不是在奴役他,他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不让他高兴的事,他可以提出来,他有人权。清明也很犯难,他说的是实话,并没勉强自己。岳影作为旁观者,看出点门道。
朱腾雨和樊落枫的事总算有一个好的开端,朱腾云欣慰之余岳影那番话也让他隐忧。他私下里问岳影:“你觉得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相处模式?”
岳影察觉朱腾云心中小小的彷徨,握住他的手,盯住他的双眼,正经八百的对他说:“你放心。我家历代都是专情的人,认准了谁,绝对不会移情别恋。我娘爱了我爹八百多年,我爷爷对我太爷爷更是天崩地裂不松手,海枯石烂不松口。请你相信我,在这种氛围下长大的我,就算到了时间尽头,我也不会对你变心。”
岳影爱的宣言让朱腾云好感动,可同时也好可怕。这是多么沉重的情感,他怕自己回报不起。“那么……”朱腾云忐忑的又问:“我要是无法爱上你,或是无法专一该怎么办?”
“这也不是问题,我爱你就好。我家最擅长的就是忍耐和等待。像我爹,现在虽然和娘一直在一起,但从没说过他爱他。据我们揣测,我爹只是希望有人和他做伴,即便如此我娘也乐意。所以,只要你不讨厌我,让我陪着你,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你的爱情观都是在效仿父辈吗?”
“不是效仿,是继承。我和人类不一样,在娘胎里就有自我意识,可以说我是他们的复制品。但是你不用担心,我虽然继承母体的认知,但不会爱上母体爱着的人。我能分清,那是谁的情感。”
“很深奥,的确不是人能理解的。但我大体也明白了,你继承了他的专情,但没有把对象继承下来。留着这份专情,给你认定的人。”
“是的。”岳影高兴朱腾云能明白这个道理,但还差一点。他问他:“我的专情给了谁?”
“呃……”这话有点让朱腾云难为情。
“给了谁?”岳影很在乎这个问题,他压近朱腾云再问一次。
朱腾云小小的说了一声:“……我。”
之后两片画出笑意的唇贴上他的唇,温柔而缠绵。朱腾云一时忘情,直到岳影将他搂在怀里时,他猛然清醒,敲着岳影的肩,由于还在亲吻,他支支吾吾的说:“不要在这里……会被看到。”
岳影亲吻未断,催动体内的太虚幻境产生效力,一下把朱腾云带入虚幻的世界。朱腾云哀叹,他是说不能在现实世界,可他也没说要进到这里面,他是想停止亲吻,因为朱腾雾找他有事。结果话没说清,太虚幻境又与外界有时差,他没理由回绝岳影,而且他身体里的火已经被岳影挑起。算了,暂时堕落一会在出去听朱腾雾的方案。这一待,二人在太虚幻境中呆了三个多月,虽说在外面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可朱腾云把之前朱腾雾要他思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被朱腾雾好一顿数落。
事后朱腾云埋怨岳影,并警告他,正经事办完前不准再带他到太虚幻境鬼混。他可不想因为虚幻的东西,而在现实世界丢人现眼。多国联盟,他可是要亲自主持的。他和朱腾雾说好了,过了这一关,他就正式当皇帝。省得朱腾雾在宫中憋的脾气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