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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6章 ...


  •   刚入夜,兮兮就被花千哄入梦想,然后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着星空开始发呆。

      沈白上前为她披了一见衣衫,与她并肩坐下,也仰头望着夜空,但他看的却是那轮唯一的明月,他感觉它离自己是那么近,而又......那么远。

      “一笑,我们能保护好兮兮的对不对?”花千突然轻声开口,语气里透着担忧。
      沈白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千千放心,我会全力保护你们。”

      有这句话,对花千来说,已经够了!
      如此,在院中坐到深夜,才等来了他们要找的人。

      刑柯持着长剑匆匆赶到家中,见到院中的二人并没有赶到惊奇,而是急忙向房里跑去,待看到床上熟睡的兮兮时,一刻悬起的心才得以放下。

      出了房门,望着院中的二人,他终是沉声道:“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但是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女儿。”

      一个父亲的无奈,花千看的真切。
      “邢大哥,你不必担心,我们绝不会拿兮兮的性命作为交换。”花千上前道,“我们只想知道耳朵的下落,耳朵和兮兮一样可爱。虽然他是洪绫谷的余子,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我不能不管不顾。”

      “不管不顾?”花千还是如此,就连他刑柯都那么了解她的性格。

      “花千,我誓死保护这么久的人,又怎能让她受一点伤害?我只想让她快乐的成长,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年过三十的刑柯说出了他做父亲的心声。

      花千突然有些犹豫,因为在这位父亲面前,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保护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而一旁的沈白却突然抓住花千的小手,坚定地回他:“邢大哥,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才为大皇子卖命,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越多的驱使,就是在一点点地剥夺你保护兮兮的权利?若是哪天兮兮知道父亲为了保护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你觉得她会快乐吗?你应该多陪在她身边才是。”

      闻言,刑柯却是冷哼一声,“别装的那么高尚来指责我,也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反而花千,我劝你还是不要参与这件事情。如今你父亲已经投靠到大皇子的门下,我觉得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他才是。”

      “什么?”闻言花千大惊,忽然眼前一黑有些天晕地旋。
      一旁的沈白急忙扶住她,紧紧搂着他的肩膀,持剑指着邢柯道:“既然邢大哥想在女儿面前打一架,那我们就奉陪。”

      “不要。”还未邢柯开口,花千出言制止,“我不想做任何伤害兮兮的事情。既然邢大哥不愿意说,那我们就别再勉强。”

      依花千的仁慈,邢柯定然会猜到她会制止,并没有急着抽出佩剑准备应战。
      “千千.....”沈白想出言劝阻,但花千却是固执阻止。

      “我不想伤害兮兮,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既然邢大哥不愿意说,那我们就告辞了。”花千给邢柯行了一礼轻声到。

      邢柯不想花千竟然这么轻易放弃,但是既然她不追问,他自然不会为难。
      如此,花千带着沈白很快离开了此地。

      邢柯叹了口气,回房望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女儿,握紧佩剑离开家院,又一路向西奔去。
      对于邢柯,相识这么多年,花千自然了解,若是相逼他决然不会答应说出耳朵下落。
      “所以,我们只要偷偷跟着他就能找到耳朵的下落?”沈白扬眉质问。

      花千扬了扬眉,“我还以为一笑公子有多聪明,原来也不会动动脑子。”

      面对花千的调侃,沈白却冷笑一声,“难道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
      “有时候考虑太多,反倒适得其反。依我对邢柯的了解,他自然不会跟大皇子同流合污。况且,我还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计量。”

      “哦?你就这么自信他是在帮你。”
      “对,我很确定。”花千点了点头。
      如此,沈白只好信任花千一次,二人一路追随邢柯而去。
      直至追到万恶山的一处山洞前,才见邢柯停了下来。

      “或许耳朵就藏在此处,这些黑衣人与墨厢宫的是同一批。”沈白拉着花千藏到一个隐蔽之处,望着山洞门前把守的黑衣人,沉声道。

      花千点了点头,但他却有些焦灼不安。待看到山洞里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时,她才得知这种担忧是从何而来。

      父亲一袭黑衣,蹙着眉头却不如从前那般精神。
      沈白看到此人,抓紧了花千的小手。他明白她此时的心情。

      “我去对付那些黑衣人,你找机会溜进山洞。”沈白拔出佩剑轻声道。
      花千点了点头,与他绕到另一侧向山洞里跃去。

      黑衣人见到花千和沈白时显然有些吃惊,纷纷掏出佩剑准备迎战。
      花千紧了紧手中银针,挥手向他们甩去。但是这些黑衣人却如同被训练过一般,对花千甩针的招数一清二楚,很轻易地就能躲掉。

      沈白腾空跃起,如同在溪凌谷一般,出剑形如闪电。
      沈白此招凶狠,迅速有力,黑衣人接的有些吃力。虽然这些黑依然不比在墨厢宫里的多,但也足以让沈白应付一段时间。

      花千也持着青剑一一杀去,找准了机会跃身飞进了山洞。
      刚刚站稳脚步,她就见到邢柯持剑匆忙而来,身后还跟了她有些时日未见的父亲。
      花千微微愣了一下,扫了山洞一眼。果然,在一个角落她发现了被捆绑着的耳朵。

      “你果然还是跟了过来,今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邢柯持剑指着花千。
      花千却呆呆地望着一脸冷然的父亲。

      “怎么,你还是死性不改?江小诀的教训还不够吗?”花封突然冷喝一声。

      一声训斥惊得花千一阵战栗,面对严厉的父亲她还是有些胆怯。最终,他们父女还是要兵戎相向吗?
      “爹爹!我只想带走耳朵。”花千蹙眉道,她还是希望能够说服他们。

      显然花千有些痴心妄想,她也太低估了父亲的脾性。
      只见花封一甩衣袖冷喝道:“我可以允许你胡闹一次,绝对不允许你一直胡闹下去。至于公子一笑,西魔谷大战时他侥幸躲过一截,今日必然不会。”

      父亲的语气如同当年训斥她与江小诀一般,那么严厉又不留任何余地。
      花千捏紧了手中银针,或许该是她表明立场的时候了,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她刚刚得到的爱情。

      不再犹豫,她迅速甩出银针。银针刺去的方向并不是冷然站着无动于衷的父亲,而持剑做好防守的邢柯。

      花千的银针又准又狠,一连串的银针发出,任凭武艺高超的邢柯也很难抵挡。
      花封见状终是挥起衣袖替邢柯一一挡去。
      “你怎么会拈花神针的秘诀?”花封蹙眉不解道。

      见父亲出手,花千有一丝的犹豫,收回银针道:“爹爹日防夜防,终是没有想到真正的拈花神针要诀被自己女儿学去。那年西魔谷大战时你就丢失了秘籍,所以后来我和姐姐学到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拈花神针。只是你没有想到,娘亲抱着二姐返家时就把秘籍交给了我。”

      说到这里,花千突然有些哽咽,紧了紧手中的青剑又道:“是你让姑姑烧了那所房子,那时候娘亲重病,无力逃跑,却被活活烧死在房中。”

      听到这里花封蹙眉一惊:“你......这些你怎么知道?拈花神针的秘籍确是在你手中?”
      父亲果然对娘亲无情,在她讲到娘亲时从他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感情,除了震惊和防备,再无其他。

      泪水突然如决堤般涌出,那颗心已是疼的麻木。
      “千千,可是找到了耳朵?”

      此时,沈白已是杀进了山洞。
      听闻沈白呼唤,花千僵硬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这个时候,她好想找个宽大的臂膀靠一靠。那个能让她依靠的人,或许不会再是父亲。

      “你没事吧?”沈白冲到花千面前抓起她的小手紧张道。

      花千摇了摇头,逝去脸上的泪水。
      望向依然冷然的父亲,她哑声道:“爹爹可愿意放手不过问此事?”

      她想应该还有希望,只要父亲不插手此事,那么她就绝对不会做伤害他们父女感情的事情。
      闻言,花封瞟了一眼已被鲜血染红衣衫的沈白,依然冷然道:“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父亲做的是国家大事,你最好不要参与。”

      父亲还是如此高高在上,他永远都那么骄傲的以为自己的做的一切都可以助长他的飞黄腾达,就可以满足他对权利的欲望。

      花千唇角不觉露出一丝嘲讽,不是嘲讽父亲的高傲,而是嘲笑自己的渺小,因为在父亲严厉下,无论何时,她都是个绝对不可能撼动到他的孩子。
      “那就别怪女儿无情了。”

      她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抬手举起银针就向他挥去。

      花封的武功大家都知晓,若是没有两下子,是绝对不会在江湖中落住脚,对于花千的招数他更是极其熟知。接连十几招过去都未伤得了他分毫。

      “我已让你十几招,念在父女之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花封举起长剑,对着花千冷然道。
      花千突然有一丝的恍惚,她的心为何这般痛。

      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握紧了她的小手,只听一旁的沈白道:“这里由我对付,你去救耳朵,千万不要伤到自己。”

      话音刚落,还未等花千做出任何反映,只见一个极快的身影向花封飞去。
      “果然是你小子,当初养了你两年,今日也该是你的死期了。”见到飞身而来的沈白,花封冷哼一声接下一招。

      花千还在呆愣,此时一旁的邢柯也拔剑向她砍去,花千反应及时,险些没有躲过他狠狠砍来的一剑,她抽出青剑开始一阵反击。

      一阵刀光剑影之后,一场厮杀伴着山洞里的阴冷已悄悄开始。

      第七十四章:
      东离二十三年六月二十日未时,一片寂静的皇宫里突然响起一一片哭喊。
      “皇上驾崩了.....”

      高高的金殿上,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太监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紧接着,一大批羽林卫突然包围了整个金殿。

      只见为首的将军举着一封圣旨朗声喊道:“先皇病逝,新皇登基,二皇子楚煊,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先皇欲传大位于二皇子楚煊。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另大皇子楚墨自幼喜爱文学无心朝政,特赐青州大学士之职,即可前往青州任职。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万恶山虽然地处偏僻,但莫千寻和公子邱还是找到了此处。

      待二人提剑冲到山洞里的时候,山洞里已是遍地死尸。山洞的一角处,还躺着身负重伤的邢柯。他捂着被剑刺中的伤口,已是奄奄一息。

      “师父......”阴暗的山洞,一声稚嫩的声音突然唤道。

      莫千寻闻言一阵惊喜,急忙寻声找去。
      “师父,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被紧紧绑在木板的耳朵见到莫千寻哽咽道。
      这一刻,莫千寻突然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快步上前一刀切开麻绳。

      “师父!”得到解救的耳朵一怕扑到莫千寻的怀里,坚强的他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救救我......”阴暗的一角处突然传来求救的呼喊。

      莫千寻急忙拉着耳朵跑了过去,此时公子邱已经把地上受着重伤的邢柯揽在怀里。

      “他伤的很重。”公子邱撕下自己的衣衫试图给他包扎止血。

      “我知道你们是花千的好朋友.......”因失血过多脸色惨败的邢柯轻轻开口,“我还不想死,我的女儿孩子家里等我,求你们救救我,我还不能死。”

      “你是邢柯?”莫千寻惊道。
      见邢柯点了点他,他急忙掏出怀里的伤药,慌手慌脚地给他敷上。

      轻声道:“邱公子,我看他还有一丝希望,眼下必须找大夫帮他诊治才是。你即刻带着他回京城医治,我带着耳朵去找花千,或许她还有更大的麻烦。”
      公子邱点了点头,背起邢柯向京城奔去。

      “你可知道我是谁?”一处悬崖边前,方一绝一身紫衣,持剑指着无路可逃的花封冷声问道。
      这里的风吹的有些凉,花千觉得整个身子都冰凉刺骨。
      太多突然让她无法接受。

      受了重伤的花封捂着伤口,蹙眉打量着问话的人儿,他努力地回忆,可是记忆里只有他们在北国见过的两面之缘。

      “父亲!我才是你的水儿!”方一绝突然凝噎。

      “小水?”花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旁早已知晓实情的沈白却是轻轻地闭上了双眼,这般让人心痛的场景,他曾为她谋划过许多次,而此次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过,方一绝持剑的手都有些颤抖,“爹爹,我们回家吧!让水儿也体验一下你温暖的怀抱!”

      纵使骄傲一世的花封最终还是在震惊中落下了眼泪。他丢下手中的青剑,满眼里透着悲伤。
      或许这一刻,父亲真的觉悟了。

      一切,也应该在这个时候结束了吧!花千心想。
      “千千小心!”
      一声呼喊,把悲伤中的花千唤醒。

      待她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时,她只觉后背一阵剜心的疼痛,她被人刺了一剑。

      突然之间,数百名黑衣人一拥而上把他们团团围住。
      “千千.....”
      沈白抱着花千悲痛地大喊,这声伤痛穿过大山回荡在西魔谷的上空。

      在花千还未来得及跟沈白说自己没事时,只觉眼前又是一阵刀光剑影。她有些看不清谁在跟谁打斗,她也看不清父亲有没有帮他们。因为她只知道她被沈白揽着腰身在人群中一阵砍杀。
      原来沈白这么勇猛!

      自己的鲜血好像染红了他一大片衣衫。

      “千千!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沈白一边奋战,一边找话题让她清醒。
      花千努力睁开眼睛,伸手紧紧抓住沈白的衣衫,轻笑道:“我当然记得,清清瘦瘦的小男生,长得倒是斯文,只是心眼不好,大冷天的骗我跳进河里。”

      闻言,沈白有些哭笑不得,继续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你落在兮兮家的一条肚兜?”
      肚兜?花千记忆有些模糊。

      “就知道你不记得,我听兮兮说,那是你落在她家院子里的,并且,那条肚兜还是江小诀送给你的。”

      “我没有.....他没有送我肚兜!”
      “哈哈....开玩笑的。”

      ...........

      好想时间静止,即便身处危机,也会觉得无比幸福,因为他宽大的手臂保护着自己,幸福既是如此。

      当花千迷迷糊糊地享受这份幸福的时候,那双宽大的手掌突然把她甩出了几米开外。
      她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感觉脑子快要被摔炸了一样。

      “爹爹,一笑.....”

      她突然听到一声悲痛的呼喊,那是从方一绝的口里发出的。

      花千努力的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向前走起,每走一步都会踩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悬崖前已是血海一片,上百名黑衣人无一人幸免。

      她看到刚刚相认的二姐趴在悬崖前嘶声力竭的哭喊,她好希望这是个错觉。
      “一笑......”

      她踉踉跄跄地跑到悬崖前,胸前的伤口还在不住地流血,她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名字。
      深不见底的悬崖,他们还能活命吗?泪水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滑落。

      她喊不出任何话来,她只能努力地向前俯身,她要下去找一笑和父亲。

      突然一双大手拉住了她,接着她被揽到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中。

      “千千,你不要做傻事,他们已经坠崖了!”沉重而又颤抖的嗓音从耳边响起,她听得出是莫千寻。

      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哭喊着要去找父亲和一笑,她怕她晚了会追不上他们的脚步。

      夜,突然黑了,蒙住了整个大地,也蒙住了花千苦衷的双眼。

      十月的京城,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小的时候娘亲就有告诉她,秋季的雨是上天的心情,它悲伤的时候身子就容易变弱,人们就容易感冒。

      每次她都不信,总是穿的非常单薄,走在雨中享受那份清凉。

      花千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仿若行尸走肉般艰难地迈着步子。

      身后的莫千寻紧紧跟在身后,他好害怕一不留神把她弄丢。自从昨日从万恶山回来,她就这么一直静静地走在大街上,胸前刚包扎的伤口又开始流出血来。

      今日的小雨来的突然,街上的小贩开始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

      “我听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就连我们商税都免了两年呢!”
      “真的吗?新皇这么好?可是,为什么登基的不是太子而是二皇子呢?”

      “谁知道呢?先皇刚刚驾崩,一道圣旨下来新皇就变成了二皇子,并且新皇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皇子发配到了青州做大学士。恐怕,这二皇子蓄谋已久了吧!”

      “你不要瞎说,若是被皇上听了还不砍了你的脑袋。”

      “是是是,咱们老百姓还是别关心这些了,只要关心每日三餐的温饱就好。我儿子过两日就成婚了,你可是要过去喝喜酒啊!”

      “那是一定,你那儿子追求了人家姑娘那么就,二人用情至深,早就该结婚了,我们这些邻居可是看好这对佳人人吶!”

      “哪里哪里,这感情的事,咱们这些老头子体会不到,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
      两位小贩的谈话声越来越远,但她的心却越来越沉重。
      原来,楚煊已经做了皇帝。

      秋去冬来,漫天的白雪覆盖着整个大地,太白,花千觉得有些刺眼。

      “千千姐,为什么你的肚子这么大?”扎着两个小辫的兮兮歪着脑袋询问花千。

      微微发胖的脸颊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因为姐姐要给你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为什么呀?已经有一个总是不说话的哥哥让我烦的了,我才不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兮兮指着立在门前一脸淡然的耳朵抱怨道。

      花千望了一眼耳朵,向他摆手道:“耳朵你过来,姐姐给你说过很多遍了,以后见了兮兮要亲切一点,她要是生气了,就会赶我们走。”

      耳朵闻声慢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望了一眼撅着嘴吧的兮兮,不满道:“你以后不要在这么魔人了,姐姐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你要学着照顾她。”

      耳朵如同大人一般教训着兮兮,花千瞧着却很欢喜,这两个孩子还真是一对冤家。

      “你们两个,快去棚里看看小猪是不是饿了。”此时,一身青衣的莫千寻突然出现在门外。
      耳朵见到他,急忙行了一礼,拉着兮兮跑了出去。

      “今日可好?”莫千寻轻步走到花千跟前关怀道。

      花千点了点头,转头望向窗外,因为她不想去看他浓浓情意的眼睛。
      “西魔谷可是安顿好了?”她轻问道。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又道:“一切都好,如今我已是西魔谷的谷主。只是,那里有点冷清。”

      冷清?当初沈白却不是这么认为,他一直觉得那里是他的家。

      “千千!可是愿意跟我回去?”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花千扬唇一笑,只是摇了摇头。

      他就知道会如此,望了一眼她已经三四个月的肚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罢!我先回去了,我会等你想跟我回去的那一天,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他背对着她,丢下此话。

      她依然没有开口,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飘雪。
      一场大雪之后,太阳总算爬上了山头。

      花千坐在门前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阳光,突然一道明黄的身影挡住了那道光明。
      “民女参见皇上。”花千撑着肚子给来人行了一礼。

      “千千......”已是黄袍加身的楚煊,再唤出这个名字却觉得有些苦涩。

      他扶着她坐下,盯了一会她的肚子,露出一个花千看着有些苦涩的笑容,道:“没想到这么大了,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若是他泉下有知,那该多开心啊!他......”

      “皇上何出此言?他没有死。”她出声打断他。

      他僵了僵身子,又给了她一个笑容,过了许久又道:“跟我回皇宫,做我的皇后。”

      他的语气是那么诚恳,眼神里还带着些许忧伤,不像是在请求,像是在吩咐,因为他很不自信。
      “赎民女做不到。”她果然还是决绝,说着疏离的称呼。

      何时,他们的距离变得这么遥远。

      阳光又重新照在了她的脸上,她望着楚煊失落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他那时先皇为何突然驾崩,他又为何当上了皇帝。或许太多的阴谋是她看不到的,她也不愿意看。

      她知道,沈白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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