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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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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吧!耳朵一个人还在客栈里等着。”莫千寻又道。
花千这才转过身来,望着满脸疲惫的的莫千寻,深深地鞠了一躬。
见状,莫千寻急忙上前扶住她,不解道:“这是为何?”
花千躲开他炙热的眼神,轻声回道:“千寻大哥,我不知你到底是何人,相识一场便是缘分。我花千何德何能让你一直这么追随。眼下也该是你我分道扬镳的时候了。我很快就回东离。你和耳朵也回去吧!到了东离,你和耳朵找个安静的避身之处。你好生把耳朵教育成人。吃穿用度的银子我会每月差人给你们送去,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去花府找人帮忙。到时候我都会帮你安排。你回去帮我给耳朵说声,原谅我不能亲自给他道别。还有.....”
花千话还未说完,只见伸手指堵在了她的唇上,蹙着一双剑眉道:“你真的很善良,处处为别人着想。可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想过你想做什么,有没有想过怎样才能让自己过的快乐?你能说出这番话对我固然很重要。但是我要的不是你拿什么来帮助。我要的是你。”
莫千寻直截了当的告白显然吓了花千一跳。只见她急忙道:“赎花千不能帮助莫大哥完成这个心愿。花千就不送莫大哥了。”
说完花千转身就要离开。只见莫千寻一把拉住她,痛声道:“花千,你知不知道,我见你的时候比他们任何人都早。我知道你不知我是谁,但是你记住,在你生命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身边。我陪你度过九十多个日日夜夜。你哭你笑你闹,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在我生命即将灰暗的时刻带给我许多快乐。那九十多天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日子。那个时候无论你多大,无论你记不记得我,这些都无所谓,因为我在乎的是你带给我最珍贵的那样东西,那就是快乐。”
听完这番话,让花千惊诧不已。她定睛看向莫千寻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她再怎么努力回忆,就是从他身上找不到任何记忆的影子。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她还是不可置信地问道。
莫千寻望着她茫然的小脸,不禁扬唇轻笑道:“初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般紧紧地盯着我。”
花千真是越来越糊涂,皱起眉头行了一礼道:“赎花千愚钝,实在想不起你是谁。花千说过了,无论怎样,相遇就是一种缘分。花千就不远送了。”
她这是在赶自己走。莫千寻失落地伸出手去,试图要抓住她的手,可惜花千太过敏感,避开他又深深鞠了一躬。
莫千寻轻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想离开。十几年过去了,若是他这次再不抓住,恐怕此生再无机会。
花千见他不肯离开,转了身便向房里走去。这时只见一个伙计装扮的男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莫公子可是在此?”刚踏进院门,男子就开口大喊道。
花千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到的正是他们所住的那家客栈的伙计。
“何事这般惊慌?”莫千寻急忙问道。
“你就是莫公子吧?不好了,随你们一起来客栈的那个孩子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客栈伙计急忙道。
“什么?”这个消息狠狠击了莫千寻一下。
只见他抓起伙计的肩头急问道:“你说的孩子可是耳朵?他怎么会被人抓走?”
见莫千寻似乎有些失控,伙计连连点头道:“我们也不知那些黑衣人是何人。昨晚闯到客栈,手持砍刀,一个个房间搜查,最后找到了那个孩子,就把他带走了。还留了一张字条让我交给那孩子的师父。”
说着,伙计就从怀中掏出字条交到莫千寻的手里。
听此花千也不能置之不理,紧张地质问道:“你可知他们带着耳朵去了哪个方向?他们可是伤到了他?”
“他们并没有动手,出了客栈就一直向西去了。但谁又知道他们出了城会往哪个方向走。”伙计回道。
此时莫千蹙眉盯着字条上的字,接着又把字条紧握在手中。他紧蹙剑眉,双眸浮上了一层阴霾,他的双手都已握的咯咯作响。
“怎么了?上面写的什么?”花千见他这般,急忙问道。
“无事。”
莫千寻冷冷开口,然后抱拳鞠了一礼就匆忙向院外奔去。
耳朵可是莫千寻唯一的依靠,两人能活到今日已实属不易,眼下耳朵突然被劫,那对莫千寻来说可是致命的一击。
“你怎么会知道莫千寻在这里?”花千拉住欲离开的伙计问道。
“这是跟你们一起住客栈的那位俊俏公子告诉我的。早上他回客栈得知发生的一切,就急忙吩咐我来此处找莫公子。而他本人交代完之后就匆匆离开了,许是去追那些黑衣人了。”伙计一五一十地回道。
花千皱紧了双眉,耳朵失踪事关重要,可是她已与江小诀说定在此处等他一起离开。虽然只是一丁点的机会,她也不想放过,过了今晚,无论结果如何,今后她都会坦然面对。可是眼下,人命关天,她又改如何抉择呢?
在院里踌躇了一会之后,花千终是不能置耳朵性命于不顾。只见她拿起佩剑一个跃身向院外奔去。
辉煌的宫殿上,皇后半眯凤眼扫了一眼殿下依太子为首的迎亲队伍。而旁边的龙椅上,北国皇帝却眯着眼睛有混混入睡之意。
“皇上,迎亲队伍已经到了。”皇后推了推快要睡着的北国皇帝,提醒道。
“嗯?”北国皇帝扬了扬眉毛,努力睁开双眼。
“东离国太子拜见陛下。”太子楚玟率先开口,行了一礼道。
闻言,北国皇帝急忙整了整衣衫道:“辛苦太子一路奔波而来。不知,哪位是东离二皇子?”
被问及,略显忧虑的二皇子楚煊行了一礼回道:“东离国二皇子楚煊拜见陛下。”
北国皇帝打量了一眼楚煊,点头称赞道:“果然英俊非凡,单看这气质就绝非一般。”
“陛下过奖了。”楚煊急忙行礼谦虚道。
北国皇帝又瞟了一眼他们身后之人,打了个哈欠道:“各位就坐吧!”
说完,他便眯起了眼睛不再说话,这让东离前来的使者都感到极其怪异,而只有宰相花封极为淡然。
而就在此时,方前坐在殿内的那些怜人已不知去了何处。
“诸位千里迢迢赶来,真是辛苦了。”这时,皇后忙道。
只见她打量了一眼楚煊,轻笑道:“公主能嫁给二皇子,真是她的福气。不知,二皇子对此次联姻可有什么异议?”
皇后突问此话让楚煊微微一惊,方才北国皇帝的表现让他好生奇怪,眼瞎皇后又问出此话,看她气场,定有拦拢朝政之意,方前她也听过些许流言,只是没有想到北国皇帝竟然这般昏庸无能。
“我并无任何异议。”最终,楚煊还是回道。
闻言,皇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向身旁的太监摆了摆手。
太监见状,行了一礼,上前道:“吉时已到,乐礼奏起。”
太监话音落后,只听一阵气势蓬勃的鼓声响起,紧接着,一群衣着华丽的舞者从一侧屏风中转出。她们伴着鼓声翩翩起舞,舞姿婀娜,让人看了如痴如醉。
此时款待迎亲队伍的家宴也已经纷纷呈上。虽然北国皇帝如此态度让楚煊有所不适,但是本着北国皇后的款待,倒也算是有了诚意。
也不知太子楚玟哪来的好心情,一边吃着美酒佳肴,一边看着美人翩翩起舞,好不享受。而花封,遇事自然比太子沉稳,城府也比任何人都深。只见他半眯着双眼并无就餐之意,台上舞女他更是不屑看上一眼。
而楚煊更是没有任何心情欣赏舞曲,只见他蹙着眉头一杯杯地饮酒。迎娶玉盈公主恐怕已成定局,看来,他此生终归是葬送在皇权之手了。他一直想活的潇洒,但老天偏偏不会成人之美。只是花千,那位有个性的女子,今生怕是无缘了。
正待楚煊一阵痛思之际,台上的舞女已经退去,站在台上的已是一位凤冠霞帔的青衣。这位戏子身姿婀娜,娥眉凤目,举着兰花指似神情忧郁。
台下举着酒杯的太子却已是看痴,心中不禁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美若如画的青衣。
就连对舞曲不屑一顾的花封都大吃一惊。这幅面容或许他比任何在场的人都要熟悉,此人就是生活在他花府五年之久的江小诀。自从上次离家出走已有将近一年,不想尽然在此能够相遇,这真真是让他大惊不已。
江小诀?楚煊微微蹙眉,在台上嘤嘤唱戏的那位竟然是江小诀?虽然他们先前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在墨蜀诗文大会上初见他时就是这身装扮,当时他就隐在人群之中盯着花千,他想他一定不会认错。上次他带着方一诀说是要去给北国皇后唱戏,看来他真的来了。
皇后望着台下三人表情各异,只是抿唇轻笑,但是再望一眼台上那人,眼里也不免闪过淡淡忧伤。
一出戏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花封来说却如几时。这个让他一直怀疑的孩子此次竟然出现北国皇宫,定然不是巧合,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江小诀行事一向怪异,他多次要把他赶出花家,每每都是被花千拦下,若不是看在女儿如此情深的份上,恐怕他定不会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活在世上,只要是阻扰他花封的石子,无论多大,无论是谁,决然不能够留。
一曲戏罢,台上戏子却没有急着退场,而是站在台中垂头不语。
皇后突然笑道:“各位可还喜欢本宫找的这位戏子?对本宫来说,他可不是一般的戏子。自见他第一面,本宫和陛下就好生喜欢。还特封他为北国的盟毅将军,自此,他便是我们北国人。眼下就容盟毅将军先去换装,过会再给诸位好生介绍。”
此话一出,惊呆了在场所有人,花封望着他转去屏风后的背影,已惊的面容失色。
江小诀要叛国投靠北国?这是楚煊的第一反应,他不可置信地放下酒杯,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虽他与此人并不是很熟,但他江小诀却是花千日盼夜盼的青梅挚友,若是花千知道,又会如何?
在大家还在惊讶之际,江小诀却已是换好衣衫走了出来。只见他盔甲着身,手持腰间佩剑,长身而立地站在大殿中央。他器宇轩昂,英俊非凡,任谁都看不出他就是方才那个美若如画的唱戏女子。
江小诀抱拳给皇后行了一礼:“末将江小诀,参见皇上皇后。”
皇后面带笑容,急忙道:“将军不必多礼。快来人给将军赐座。”
“多谢皇后。”
江小诀又行了一礼,然后被丫鬟引着坐在了座位上。
花封一直盯着江小诀的一举一动,自两年前江小诀在花府自挖双目之后就已失去了光明。曾经花千找过郎中为他诊治,虽然已是换了一双新目,但他知道那双眼睛却无生命,他依然是个瞎子。而眼下他居然这般坦然地站在北国皇宫成了将军,实在是让他诧异。
江小诀坐下之后,只听皇后又道:“此次公主远嫁东离,我便特奉盟毅将军一路陪同。到了东离行了大礼,盟毅将军便会回来。”
闻言,还在惋惜江小诀不是女子之事的太子拱手回道:“皇后放心,既然公主嫁到我们东离,那他便是我们东离的人,我们定然会好生待她。再说,二哥本身就很沉稳温和,定然不会亏待了公主。”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本宫敬各位一杯。”皇后举起酒杯笑道。
在下众人也忙举起酒杯,接收此礼。
此次迎亲的另外一些侍卫和随从奴仆都被安排到了皇宫的别院静候。
而其中假扮侍卫的公子邱却在院子里一顿好找,他在院子里找了个遍就是找不到那辆痛他们一起而来的马车。马车里就有太子私藏的乔凌儿,若是找到马车定然就能找到乔凌儿。
此次跟来,江小诀不禁有着找到乔凌儿的身份,而且还答应沈白一定要保护好楚煊的性命,虽然他好几次都想逃跑,但是每次看到楚煊那张郁郁寡欢的脸庞他就不忍丢下他跑掉。但是说来,谁又能确定楚煊前来迎亲定会不会出什么乱子,或许是沈白那厮想的太多了。
公子邱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了完成任务,他只能硬着头皮偷偷溜出院子向别处找去。
按照北国规矩,迎亲队伍一到,过了宴席就要迎接公主出宫。而当下已是未时,迎亲队伍也该携着北国公主一同离开。
大殿里诸位大臣及东离迎亲使者全部站起,躬身静候着玉盈公主身着嫁妆前来。
此刻便是宝贝女儿出嫁时候,睡了几个时辰的北国皇帝总算打起了精神,他望着款款而来的公主,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如今他整日萎靡不振,就乱对公主的那点感情他也不知道还剩几分,只觉得身边有酒有肉有美女就已足以。
玉盈公主一身火红嫁衣漫步而来,头上顶着盖头,双手被人搀扶,身后还跟了一干陪嫁侍女。
而这些陪嫁侍女当中,有一位让花封觉得有几分眼熟。他记得上次会面皇后之时,在庭院里见过此女。此女相貌与花千极其相似,那神情,让他感觉几位熟悉。花封蹙眉疑惑,难道上次见到的这位女子正是北国的侍从?但是他上次明明见到此女着一身东离服装。
“方一绝?”此时楚煊也不禁在心中惊叹,眼下方一绝为何又成了公主的陪嫁的丫鬟?
楚煊死死盯着此女能够给自己一个回应,如若真是方一绝,那定然会认得自己打个招呼。世事难料,此女扫过楚煊却并无任何反应,像是从不相识。这着实让楚煊不解。
紧接着北国司仪在大殿里宣读联婚懿旨,然后就是依盟毅将军为首的一行欢送队伍乘着马车向东离驶去。
皇后命人扶着皇上去后殿休息,一个人却站在大殿里目送着队伍向城门离去。不知不觉,眼泪却湿了一片。
“皇后娘娘,你可还好?要不要奴婢扶您到后殿休息?”身旁贴身丫鬟上前慰问道。
皇后摆了摆手,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交代的事情可是完成了?”
丫鬟忙回道:“是的皇后娘娘,等到事情发生,立即有人前来禀报。”
“那就好。”
皇后揉了揉眉心,略显忧伤的脸颊此刻显得憔悴几分。她坐回大殿上,心中有几分不安。
待公子邱在偌大的皇宫溜达一圈回去之后,发现一起前来的马匹还在院子里拴着。而眼下这个时辰,迎亲队伍已然向东离驶去,可为何跟来的马匹还都全在?
想到这里,忽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跑到屋中查看,果然不出他所料,所有侍卫及奴婢全被杀死在了屋中。
“难道跟着迎亲队伍回东离的侍卫及奴仆已经不是自己的人?”公子邱不禁惊讶一声。
“果然要出大事。”
他咬牙挠了挠头,一个纵身向院外奔去,眼下他应该去找沈白,看来北国是真的要大打出手。并且离开北国皇宫他自己也能安全,这便是他的走为上计。
花千一路狂奔,找遍了京城的大小街巷,就是没有找到耳朵的踪迹,就连莫千寻都消失了踪影。不得已,她只好返回客栈,希望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刚踏进客栈,店小二就迎了上来,“客官您可来了。您诸位的东西还都在小店里。小店还要做生意,您要是不住了,就尽快把行礼拿走吧!我好去收拾收拾让别的客官住下来。”
闻言花千并未理会,只是问道:“我来之前可还有何人来过?”
听闻此话,店小二便道:“您来之前,那个莫公子来过,他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把店里的各个房间都找了一遍,然后又离开了。”
说到这里,店小二一拍脑袋道:“对了,他还留下张字条。说是等公子来了,让我给你。”
“在哪?快拿来。”花千急忙道。
店小二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交到她手里,道:“公子,你们的行囊还都在屋里,若是您诸位不住了就请公子一并拿走。若是还住的话.....那日,公子只付了两日的钱,若是还住公子您还需要在付些银子。”
店小二在一旁絮叨不停,花千全然没有听进去一点,因为她此刻紧紧盯着纸条上的字有些错乱。
上面写道:千千,耳朵对我至关重要,我一定要找到他。我现在回东离,希望能够救出耳朵。我希望你能在一切事情结束之后前来找我。一月之后,我在北平山庄等你,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世,还有你娘亲的一些事情,到时候我会一并告诉你。还有我之前给你的那块玉佩,你一定好生保管,来日定会大有用处—莫千寻。
花千捏着这方纸条,双手不禁有些颤抖,为何莫千寻提到了娘亲?他到底是何人?他又怎知耳朵被抓去了东离?他当初交给她的那块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太多事情一时间让她理不清。
“客官?你没事吧!”店小二见花千有些呆愣,推了推她唤道。
花千回过神来,把纸条放入怀中,低声道:“除了他就没人来过吗?”
“公子说的是谁?是那位英俊非凡的公子吗?”店小二问道。
花千蹙了一下眉头,“对,就是与我们一同住进店里的那位公子。”
见店小二摇了摇头,花千又叹了口气,刚想上楼收拾行礼,只听身后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花姑娘!”
这个声音,她极为熟悉,除了那位霍乱世人的公子一笑再无他人能够用这般语气叫出口。
花千并没有回头。
“花姑娘,你总算回来了。”沈白若无其事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无论何时沈白总是这般坦然自知,不得不让花千佩服。
花千转过头望着他,过了一会才道:“沈公子,我们是不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此言一出,明显惊了一下沈白,只见他拨了拨鬓边的秀发,有些无言以对。
花千叹了口气没再理他,继续上楼。沈白也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
到了房间,花千刚要关门把他拒之在外,沈白却一手挡住。
最终还是被这厮挤了进来。
“花姑娘,这些时日你为何总是对我这般冷言冷语?”沈白关上房门,轻声问道。
花千没有理会,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时下的心情连她自己都不知,因为太多事情让她心烦意乱。
沈白也走到桌前倒了杯茶,茶杯递到唇边突然又放了下来,只听他道:“你眼下要如何打算?耳朵突然失踪,莫千寻定是极力寻找。而江小诀,最终还是进了皇宫。你可有信心把他带走?”
沈白的话确实是致命问题,此时的花千,愁的正是如此。
花千蹙眉思索良久,沉声道:“小风,你我以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没错,我始终无法相信你就是小风的事实。我也容不得我的感情里有任何阴谋诡计。或许你跟我在一起只会阻碍你的前程。自此以后,我们还是形同陌路吧!”
花千话刚说完,只见沈白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蹙眉道:“你还在怪我没有早早告诉你我的身份?”
像是被他戳穿心思,花千低下头没有言语。
沈白又道:“坠崖时,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们不死,你就摒弃前嫌,我们就重新开始。眼下你为何总是这般拒绝我?花千,你心里明明有我。”
话说的太明,让她有些无措。她极力甩开他宽大的手掌,沉声道:“没错,我心里是有你,从你九年前出现在我面前时就有。当初我爹爹把你一个人丢下是他的不对。可我找了你多少年你知道吗?我甚至看到街上每一个男孩都以为是你。可是你呢?花府就在那里,你为何不来找我?你为何时过九年才肯出现?并且,你为的也不是我,你为的是我身上的秘籍。”
望着她又开始落泪的脸颊,沈白的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他记得几个月前,她还是一个活泼爱笑的姑娘,可是为何如今她的脸上不再出现笑容?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