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圆月满楼》达拉草

86、云间故人

　　陌上禅言道去处，白云深处有人间。
　　无锡城外，云间寺。
　　陆小凤来这里找一个人，一个生人；花满楼来这里见一个人，一位故人。
　　于是，两人一起来了云间寺。
　　陆小凤道，“亦月怎么没和你一道来？”
　　花满楼道，“她这两天和司空摘星在一起。”
　　陆小凤道，“或许她移情别恋，不喜欢你了。”
　　花满楼笑道，“她让司空摘星带着做贼去了。”
　　陆小凤叫道，“我是理解不了那丫头怎么想的，竟然能和那小子玩到一起。”
　　花满楼道，“你不知道的事，我也不知道。”
　　陆小凤道，“你来见什么人？”
　　花满楼道，“钱掌柜的夫人得了麻风病，他女儿霞儿在这里陪她静养，我顺便过来看看。”
　　陆小凤道，“怪不得亦月她不和你来，敢情你是来瞧青梅竹马了。”
　　花满楼道，“我和霞儿自幼相识没错，但只是兄妹之情。”
　　陆小凤道，“与其解释给我听，不如和亦月说去。”
　　花满楼道，“我说给她听了。”
　　陆小凤道，“她有什么反应？”
　　花满楼道，“她说，‘都是些够不成威胁的人，没必要为了你成天围着你转，我还要做自己呢’。”
　　陆小凤笑道，“所以她为了做自己，和那家伙当贼去了。”
　　花满楼道，“是这样。”
　　陆小凤道，“完了完了，花满楼。我以为就我拿她没则，就连你也被她吃得死死的。”
　　花满楼道，“虽然这样，也甘之如饴了。”
　　二人说着，已到了云间寺门口。
　　陆小凤被门口卖佛珠串的摊位给吸引了去，那卖佛珠的大娘认得花满楼，是而笑道，“花公子又来啦，可要买几串佛珠？”
　　花满楼笑道，“我不买佛珠，还请大娘帮我准备些香钱。”
　　大娘笑道，“好的，你先在这里等会儿。”
　　花满楼点点头，等着大娘去准备东西。
　　陆小凤道，“你以前定经常来，不然这大娘不会记得你。”说着，从怀里掏出无艳给的那串佛珠，同摊位上的珠串做了一下对比“这些佛珠和我手里的这串颜色虽不一样，但做工是一样的。”
　　花满楼道，“算上这次不过三四次而已，自打搬去苏州后，没有再来。至于这佛珠，你一会儿问问大娘。”
　　陆小凤道，“那天在极乐楼，我发现无艳胸前有一块斧头刺青的胎记。”
　　花满楼道，“这中间可有什么关联？”
　　陆小凤道，“从极乐楼流出的大部分□□都被人拿到大通钱庄兑换成实银。朱亭怀疑这模仿他印制□□模具的人是他的大师兄岳青，而这有斧头刺青胎记的无艳却是岳青的女儿。”
　　花满楼道，“那她为何让你来云间寺？”
　　陆小凤道，“如今岳青下落不明，她让我来找一个有相同佛珠串的人。”
　　卖佛珠的大娘不久已准备好花满楼要的东西，待她回到摊前，陆小凤拿着手里的佛珠串问道，“大娘可还记得我手里的这串佛珠？”
　　大娘摇摇头，“我每天都卖出去好多，经年累月的，没有印象。”
　　花满楼道，“我先去上香，一个时辰后门口见。”
　　陆小凤点头表示同意。
　　待得花满楼离开，陆小凤继续问大娘，“这里一般买佛珠的都是什么人？”
　　大娘道，“公子不知，大凡来我这里买佛珠的，一种是买回去把玩信佛的，一种是买来供奉寺里的亡人的。”
　　陆小凤道，“什么寺里的亡人？”
　　大娘叹道，“七年前，无锡这里闹瘟疫，死了好多人。寺里方丈好心，便把他们的尸体火化，专门空出一座大殿来供奉他们的牌位。以致后来成习，只要死后火化的人都被送到这里供着。”一边说着，还为陆小凤指了供奉大殿的位置。
　　陆小凤道，“多谢大娘。”
　　花满楼上完香，前往后殿专供外人清修的地方。待到一处院子前，伸手敲了敲门。
　　一道女声响起，“谁啊？”
　　花满楼道，“霞儿，我是花满楼。”
　　俄而，门打开，走出来一个样貌清秀的姑娘，一见花满楼，满是欣喜，“公子来了，先进来坐坐。”
　　花满楼道，“你在做什么？”
　　霞儿应道，“今天天气好，我把一些书拿出来晒一晒。”引着花满楼进了屋子，她给花满楼倒了杯茶，“公子怎么来这里了？”
　　花满楼道，“钱庄出了点事，我和亦月一起过来看看，顺便来看看你娘。”
　　霞儿说道，“多亏公子送的药，娘目前的病情很稳定。”
　　花满楼道，“终是要请大夫看的，我送的药治标不治本。”
　　霞儿说道，“钱庄的事我听说了，爹他一直忙着，好几天没来了。”说道这里，她看了花满楼一眼，“公子近来好么？”
　　花满楼笑道，“我很好。”
　　霞儿说道，“爹说公子有心上人了，您刚刚提的就是她吗？”
　　花满楼道，“是的。”
　　霞儿说道，“那她怎么没和您一起来呢？”
　　花满楼笑道，“她这两天有些累，在客栈里休息，我没让她一起来。”
　　霞儿道，“恭喜公子了。”
　　花满楼道，“她听说你娘病了，让我带了些药来，效果应该比我之前送来的好。”
　　霞儿奇道，“她是大夫？”
　　花满楼道，“她不是大夫，但能配一些好药。”
　　霞儿道，“能配药就是大夫啦。”
　　喝完茶，花满楼起身说道，“带我去看看你娘。”
　　霞儿点点头，“好的。”
　　出了房间，霞儿带着花满楼往隔壁的一间房里。
　　一走近房里，浓浓的药味袭来，伴着阵阵咳嗽声，便见一中年妇人在床上躺着，面容枯槁憔悴。
　　霞儿说道，“娘，公子来看你了。”
　　妇人撑起身子，“已经麻烦公子送药了，哪还让公子来瞧妾身呢。妾身这病会传染，公子赶紧走吧。”
　　花满楼道，“钱夫人客气，钱掌柜为花家忙前忙后，他的家人本该关心。”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递给霞儿，“这是亦月配的药，一天一粒，可用半年。”
　　钱夫人道，“多谢公子了。听说公子一个人搬到苏州住了，不知习不习惯呢？”
　　花满楼道，“很好。”
　　钱夫人道，“公子开心就好。妾身常年卧床，亦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公子可有心上人了？”
　　花满楼点点头，“她也在无锡。”
　　门不当户不对，更何况是单相思呢？霞儿的心思她未曾不知，可惜公子对她只是兄妹情意。钱夫人看了看有些低绪的女儿，心里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