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圆月满楼》达拉草

67、夜幕歌声

　　夜幕落下，万梅山庄四下寂静。
　　陆小凤本在水亦月面前说着花满楼的好话，后者根本不睬他。待看到他那光滑的上唇时，莞尔一笑，“你胡子呢？”
　　陆小凤道，“被西门刮了。”
　　水亦月道，“总有缘由。”
　　陆小凤道，“我请他去杀人。”
　　水亦月道，“原来如此。”
　　宁静，被一阵歌声打破。歌声飘渺不定，带着淡淡忧伤，似在和情人垂死倾述着自己的不幸。
　　陆小凤奇道，“都天黑了，谁在唱歌？”
　　花满楼听了听，“好像是上官飞燕的声音。”
　　水亦月道，“不错。”
　　陆小凤道，“花满楼和她接触得不多。”
　　水亦月道，“你得相信他的耳朵，但凡他听过的声音便不会再忘。再说，她曾在我耳边念叨了好几天，我怎么可能听错。”
　　花满楼道，“她后来找过你？”
　　水亦月笑道，“与其说是找我，不如说是找你。”
　　陆小凤道，“花满楼一直和我在一起，即便找他，我也会知道。”
　　花满楼道，“你该记得上次临走前亦月说的话。”
　　陆小凤恍然大悟，“难不成亦月扮成花满楼后，她到百花楼来过。”
　　水亦月道，“不仅来了，还住了几天。”
　　陆小凤道，“她做什么了？”
　　水亦月道，“她说她喜欢我，却不能和我在一起。因为她表姐上官丹凤不允许。”
　　陆小凤道，“因为什么？”
　　水亦月道，“你。”
　　陆小凤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水亦月道，“上官丹凤喜欢你，而花满楼是你的朋友。她说自小寄人篱下，就连自己喜欢的人也无可奈何。”
　　甘珠撇撇嘴，“她是故意扮可怜，想博得花哥哥的同情呢！”
　　陆小凤道，“那你呢？”
　　水亦月道，“我自然不负美人深情，被她深深感动，然后轻搂入怀。”
　　陆小凤一阵恶寒，“两个女人搂搂抱抱的，真受不了。”
　　甘珠啐道，“她不知道花哥哥是姐姐扮的。”随后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水亦月，“月姐姐，然后呢？”
　　水亦月道，“花满楼是君子，不会因为生情而做出过分的举动。是而，她假装迷晕了我，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听到这里，几人都笑了，西门吹雪难得也缓了缓面上的僵冷。
　　花满楼笑道，“你啊。。。。。。”
　　陆小凤道，“结果呢？”
　　水亦月道，“她除去脸上的易容人皮，说要留给喜欢的人一个美好夜晚。待脱了我的衣服，却发现是个女的。随后很生气地指责我为什么骗她。”
　　花满楼忧道，“有没有伤害你？”
　　水亦月道，“没有。我说花满楼本来就是个女的，自幼被当成男孩养习惯了。因着家里太过宠爱，便独自出来生活，不是诚心骗她的。再说我是真的喜欢她。”
　　花满楼莞尔，“想必她不好受。”
　　陆小凤哈哈大笑，“不出几天，很多人便知道花满楼是女人的事实了。”
　　水亦月道，“目的不是达到了吗。”
　　西门吹雪说道，“女人喜欢女人并不是好事。”
　　甘珠道，“你这是性别歧视。我们该送上祝福的眼光。”
　　陆小凤再次摸了摸消失的胡子，肩膀的抖动出卖了他，说明忍笑忍得很辛苦，“我的姑娘，不要说这又是你月姐姐教你的。”
　　甘珠道，“有什么好笑的，这是事实。再者，这女人一看就没安好心,还好花哥哥不在。”
　　陆小凤转而对水亦月道，“按理说，你也易了容。她就没发现？”
　　水亦月道，“我家有种化妆术，最精通易容的高手也看不出来。”
　　陆小凤道，“你将来不会兴起要扮成我。”
　　水亦月看了他一眼，“不会。”
　　歌声未断，声音却渐渐消下去了。花满楼道，“听声音，应该不远。”
　　西门吹雪道，“翻过后峰山坳，那里有座破庙。”
　　陆小凤道，“肯定发生事情了，咱们去看看。”
　　语毕，水亦月也在后边跟着。
　　歌声收得急促，陆小凤赶着轻功走在前面，花满楼带着水亦月落后一段。
　　黑暗中，一点灯火显得突兀。而这灯火，的的确确在里面亮着。
　　庙宇，供奉的也不知道是山神？还是土地？黑脸的山神提着钢鞭，跨着猛虎，在黯淡的灯光下看来，仿佛正待挥鞭痛惩世上的奸贼，为善良的人们抱不平。油漆剥落的神案上，有个破旧的铜盆，盆中盛满了清水，水上漂浮着一缕乌丝。
　　陆小凤道，“奇怪。”
　　花满楼道，“怎么？”
　　水亦月道，“供桌上放了盆清水，里面飘着几缕头发。以这头油的香味，是个女孩子的头发。”
　　陆小凤道，“虽说女孩子爱美，但在这里梳头洗发，却不是什么常举。”
　　花满楼道，“现在并不确定这头发是不是她的。”
　　水亦月道，“比起手的触感，没人能及你。不过，我这里有她的一掇头发，可以摸摸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掇用红绳绑着的头发。
　　陆小凤嘴角抽了抽，“我都不知道你们永结同心了。”
　　水亦月平静说道，“是又怎样。”
　　花满楼接过头发，两相对比摸了摸，“不是。”
　　陆小凤道，“说明她还活着。”
　　突然，黑面山神像从中间断开，手中的钢鞭断成了六七节，轰然落地。花满楼闻动，一把将水亦月搂在怀里避开。
　　倾后，山神像后面的墙壁上露出一个人，一个被钉在半空中的死人。陆小凤走近看了看那人的模样，惊道，“是独孤方。”
　　花满楼道，“何人所杀？”
　　陆小凤四下看了看，见独孤方手中捏着破碎的黄布条，取下来读到“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好榜样。”
　　水亦月道，“看来这神像早被人用内力震碎了，引我们来不过是个局。”
　　陆小凤道，“上官雪儿说她消失了，却不然。”
　　水亦月道，“至少知道她和金鹏王朝有关。”
　　陆小凤道，“还别说，她歌唱得不错。”语毕，自己竟颇有兴致地唱起来。
　　花满楼皱了皱眉，“我倒希望你不要唱下去。”
　　陆小凤道，“我觉得挺好呀。”
　　水亦月笑道，“堪比杀猪声，吓吓不听话的小孩子不错。”
　　随后，三人出了山神庙，陆小凤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回万梅山庄已不可能，倒是在一里外找到一家野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