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圆月满楼》达拉草

11、缘来缘去

　　水月无痕，花楼何在？
　　草长莺飞的春天即过，连绵的梅雨又阴阴沥沥下开。
　　今天的雨比往常来得快且大，不一会儿，地上淌满了水渍，街上的人俱被雨淋得湿透。
　　水亦月出门忘了带伞，此时身上湿了大半。
　　早知道会下这么大的雨，她就呆在李家铺子等雨停了再走。
　　看着眼前的百花楼，水亦月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花满楼在雨下开之前已经把所有的花盆搬到了屋里，一些仍是沾了不少雨水。
　　拿了干净的布料，他小心地擦着沾了水的叶子和花瓣。
　　楼下门口似乎有人。
　　花满楼说道，“外面雨大，客人何不上楼来喝杯热茶避避雨。”
　　闻言，水亦月自顾上了楼，却是瞧见一俊秀斯文男子正在用布擦着盆栽的叶子。
　　想必这就是花满楼了，水亦月心下思道。同时四下打量着屋子，房间放满了盆栽，既有许多平常的植物，也有不少奇珍异草，墙上挂有不少书画，布局并不显得拥挤，室内萦绕着花草的清新之气。
　　但在看见花满楼手上的植物时，脸色闪过了然，“陆小凤不去盗东西，甚是可惜了。”
　　花满楼闻言，转身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水亦月笑道，“你手里的郁金香长得很好，但种下不过数月，中原还没有郁金香的种子，你能种活定然也花了不少精力。”
　　花满楼听她这么说，已然想到什么，亦笑道，“我还是谢过姑娘的花种了。”
　　水亦月道，“原本我将种子放在马鞍的袋子里，不想他竟能找到。”
　　花满楼倒了杯热茶给她，说道，“原来是月姑娘。”
　　水亦月道，“不过是谦称罢了，你叫我亦月就好。”
　　花满楼道，“左边客房里有干净的衣衫，亦月姑娘不妨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
　　忖了忖，水亦月进了客房。
　　莫名地，花满楼心里跳跃着些许欢喜，刚刚水亦月站的地方，似乎有淡淡的梅花香气，如同她人给自己温婉大气的感觉一样，却不是众人口中的样子。
　　片刻，水亦月换好衣服出来，却见花满楼弹着古筝，说道，“每个人若雨天来到这里，是不是都有一件衣服可穿。”
　　花满楼道，“自然。”
　　水亦月道，“看来你很是自得这样的生活。”
　　花满楼笑道，“这样的生活的确很好，我也很满足。”
　　花满楼弹的曲子是水亦月送给苦瓜的佛曲-云水禅心，想来苦瓜将曲子转送给了他，他的琴艺和心境不错，曲的意境仿若眼前。
　　水亦月道，“你弹得很不错，苦瓜也没送错人。”
　　花满楼道，“姑娘可是作曲之人？”
　　水亦月道，“不是。”
　　琴棋书画，她自己一窍不通，何谈作曲，那作曲之人倒是父亲的一个好友。
　　水亦月道，“我彻彻底底就是个俗人，不会琴棋书画。”
　　花满楼笑道，“姑娘过谦了。”
　　水亦月道，“你厨房在哪里，我倒是有些饿了。”
　　花满楼起身道，“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些点心。”语毕，自是下楼去了。
　　既然他乐意被人指使，水亦月自然好好利用，打开纸包，她吃着从李家铺子买来的烧饼，神情惬意非常。
　　却不想，花满楼纵是乐意给人指使，也非每个人都有这个程度。
　　半柱香时间，花满楼端了一个托盘上了楼来，盘里放着一碗面，一小碗姜汤，“亦月姑娘先喝点姜水去去寒，时间紧迫，我只煮了碗面。”将托盘放在桌上后，未见她有所动作，倒是感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颇有些深邃。
　　花满楼有些窘迫，“亦月姑娘？”
　　收回打量的目光，水亦月道，“花公子今年贵庚？”
　　花满楼道，“二十又三。”
　　一碗姜茶下肚，水亦月觉得全身都暖了，面则是没有动食的欲望。
　　水亦月道，“那花家可曾为你许过婚配？”
　　待得水亦月问道这里，花满楼虽不知她的意图，却回道，“我本眼瞎，不想耽搁人家。”
　　水亦月叹道，“你这般居家，定会有很多姑娘自愿的。”
　　他的性子虽不得自己喜欢，但有谁做饭能做得赏心悦目一尘不染的？何况衣服恁是洁白如新，她是很佩服的没错。
　　花满楼道，“姑娘夸赞了。”
　　水亦月笑道，“正好我水家也缺个姑爷，改天备上厚礼去桃花堡提亲可好？”
　　花满楼倒有些哭笑不得，“婚姻大事，姑娘岂可拿来儿戏？”
　　水亦月道，“近来家里双亲逼得紧，怎能是儿戏，我看你很不错，所以就提出来了，难道你不愿意？”
　　花满楼欲开口，脸上则传来呼吸的热气，却是水亦月靠了过来，两人不过拳头间的距离。自小没和女孩子这么相处，花满楼下意识地想推开，闻到隐隐的梅花香气后抬起的手垂了回去，“月姑娘，我。。。。。”
　　瞧着他脸红的模样，水亦月啧啧称奇，“这样就害羞了？你是不是说我要自重点才好呢，女孩子家家的有伤大雅。”
　　花满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水亦月道，“别的姑娘这般对你，你又当如何？”
　　花满楼道，“我并没想过。”
　　水亦月道，“假若有一天，一位姑娘慌慌张张的跑来这里，后面有人追着，你待如何？“
　　花满楼道，“在我这里，我便不会让人伤了她。”
　　水亦月叹道，“你真是个滥好人。”
　　花满楼道，“姑娘不觉得，这世间，人和花草，是一样可爱的。”
　　水亦月道，“或许只有你这样想。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对你做些什么才好。”
　　花满楼道，“姑娘你要做什么？”
　　闻言，水亦月笑道，“染指你。”话落间，水亦月的唇映上花满楼他的。
　　花满楼全身僵在那里，欲语不言。
　　屋外，雨已停住。水亦月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兀自下了楼去，“后会有期。”
　　以前亦欢还嘲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初吻献出去，过程虽不美好，但自己要做的事想到了自然要去完成。
　　良久，花满楼动了动僵直的身体，已是不见水亦月的身影，雨已收，她怕是早就离开了。压下心底淡淡的失落，花满楼走到桌前，用手摸了摸，发现面碗好好的摆在那里。
　　恢复心情，花满楼失笑，真是个大胆的姑娘。
　　却不知，下次再见终是什么时候。潜意识里，花满楼没有发现，他对她，是有些不一样的。
　　他也没料到两人会在这样的环境下见面，是或而而，亦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花平从外面回来，见着自家少爷发愣，“少爷，我回来了。”
　　花满楼道，“之前雨下的大，你去换件衣服。”
　　花平嘻嘻笑道，“雨停后，我才走的。”
　　花满楼问道，“你在外面可碰到一个姑娘？”
　　花平摇摇头，“没有。”
　　雨潺潺，意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