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践踏》正印

83、第十八章黑魔法与神秘术

　　“什么情况？”弱水尴尬的别开脸。
　　“刚才宿舍管理员疯了。把我脱成这个样子塞进你的被窝。”青鱼轻描淡写的回答，并在她面颊上落了一枚轻吻。
　　弱水面颊腾地飞起一层粉红，可是青鱼的姿态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到她如果就此行为跟他争辩会显得很刻意。但是就这样让他主导局面又觉得不甘心。
　　正左右为难，八公很不高兴地提着刀过来：“你们还要在地上躺多久啊？”
　　弱水戒备的盯着它：“你想干什么？”
　　八公把刀藏在背后，蹲在弱水面前好生好气的辩解：“不是的，是他硬闯进来，我觉得他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才把他打晕的。”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但把我打晕还准备把我杀掉。”青鱼翻身坐起。
　　八公强辩：“擅闯女生宿舍，杀无赦。”
　　“但你干嘛剥我衣服？”青鱼转到床四周捡拾自己的四散的衣物。“你这叫设局栽赃好吗！杀掉一个已脱衣上床的淫贼和杀掉一个破门而入的客人相比，前者所遭受的质疑绝对要小得多吧。我还真没想到你作为一个炼金魔偶，居然有这智力。”
　　八公眼睛里的鬼火跳了跳，直接对弱水建议道：“我们还是杀了他吧。”
　　弱水理了理身上凌乱的睡袍，拉着床脚坐起来：“为什么？”
　　八公凑到她耳边，小声回答：“他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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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弱水也没有同意八公的建议，不但客客气气送走了青鱼，反而将八公留下来反反复复盘问了半天。
　　在睁眼的一霎那，她看见八公持刀行凶，下意识就默发出一个黑暗旋风，将它推开。这对于根本就没有魔法课基础的弱水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
　　“我早说过啦，那本书将所有的咒语都铭刻在你的灵魂里，只要你有相应的精神力就能够使用。看，我没骗你吧？”八公很得意也很高兴。从今后，能发黑魔法的弱水，就是他的饲主。它看弱水的眼神就跟小孩子看糖果铺似的。
　　“但是我从今以后看见神官就得绕路走，免得他们发现我是黑暗术士？”弱水觉得很头痛。
　　“也不绝对。”随着几次进补，八公的智力也跟着提升，以前的许多知识又回忆了起来，“你不是有双天赋吗？只要你另一个天赋强大到可以屏蔽黑魔法的灵魂烙印，也许就可以骗过去。或者你黑魔法修炼到可以隐匿波动也行。”
　　不劳而获得来的魔法，跟天上无端掉下的馅饼一样，多半是藏着蒙汗药一样。绝世秘笈？秘笈你妹！害老子成为见不得光的阴沟鼠有没有？！弱水一边流着宽面条泪，一边默默地重新翻开神秘学的笔记开始抄书。
　　通读下来，神秘学这个学科，构架并不复杂。象平顶金字塔一样共分为三层，由低到高层层推进。
　　最基础的一层，全是普通洞察术的延伸，包含敏感、体悟、冥想和共鸣四个能力。其中敏感和体悟属于身体能力范畴。敏感就是通过身体接触敏锐感知，体悟就是通过接触与感知的对象融合为一，达到感同身受的效果。
　　弱水因着是诺恩斯的后代，以前天然具备的洞察力就隶属于敏感和体悟的范畴。与洞察天赋不同的是，洞察者使用天赋能力只能窥视人的命运；而用神秘学的敏感和体悟技能窥看的却是世间万物的命运。
　　冥想和共鸣则是属于精神状态类神秘学技能，经常练习可以帮助提升敏感和体悟的能力。并且冥想是范围性魔法，可以在冥冥中需找事物发展的大致方向；而共鸣却是具有指向性的魔法，它可以引起与事物的情感共鸣。
　　神秘学技能金字塔的第二层，则是在第一层的基础上继续进化的结果，敏感将进化为推演，体悟将进化为同步，冥想和共鸣则合力进化为真实之眼。
　　在第三层则只有大预言术和幸运两个技能。大预言术可以通过言灵的力量，对事物产生预判甚至更改它的发展路径。而幸运则是一种被动技能，洞察者靠它抵御命运女神的清洗。至于金字塔最顶端的技能，笔记上只模模糊糊的提到，它叫做真实幸运，那是连神都梦寐以求的能力。
　　神秘学强大得有若世间主宰，可惜它的后遗症也不容小觑，除了幸运这项被动技能之外，越是高级的神秘术，应用下来后遗症越是强大。大多神秘学的学生不是早死就身患恶疾，拖着被命运女神诅咒得千疮百孔的身体苟延残喘。所以神秘学才零落如斯，连教授都绝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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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法玩弄灵魂，神秘学窥视命运，因为它们侵犯到神的领域，所以这两个学科都为诸神厌弃。作为双料加身倒霉蛋的弱水，嘘出一口气把笔记合上。开始了早晚苦修的日子。
　　修炼中弱水偶然发现黑魔法灵魂烙印也不全一无是处，当练习神秘学产生后遗症时，它与手上的水晶戒指会争抢着吸纳负能量。储蓄的负能量达到一定值，漩涡星云中就会有相应的星辰亮起，不同的法术技能就会被激活。越来越渊博的八公说，点亮烙印不算什么，什么时候弱水能把整个星云又重新练到哑暗无光那才算真正的强大了。
　　鉴于学校里藏龙卧虎的情况，不敢到处乱晃的弱水在宿舍楼大堂设了块牌子：神秘学专业免费服务。但因为她超级差的人缘与宿舍楼少的可怜的人数，根本就没有人主动上门供她练习技能。
　　无奈之下，她只有拿宿舍楼里的零件练手。八公给她找来一大堆的破烂：什么早年间的花瓶、用了数年的鸡毛掸子、因老旧从墙上掉落的装饰物等等，零零总总一大堆，让她尝试感知和体悟。
　　这世间一砖一瓦，一木一石都自有其命运轨迹，弱水要做的就是感知它，了解它，追索它的时光脉络。
　　从大傻尸体上搜来的那把油光水滑的大钥匙，也被弱水从储物手镯中翻腾出来。可惜实在因为是躺在储物手镯中太久，就凭她现在弱小的能力，就算不眠不休的抱着它钻研感知，也根本无法感知它的任何一缕信息。
　　几番无用功之下，弱水只得把它重新放了回去，继续埋首于鸡毛掸子、破抹布之中，感知它们几天内经过了什么样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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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白的手指搓揉着满是灰尘的抹布，弱水闭着眼睛：“早上扫过吊灯，中午搽过扶梯，还曾经从三楼飘落到二楼的栏杆上……其它的片段太模糊了，我没办法感觉到！”敏感，其实大半的时候，只是追寻一缕飘忽不定的模糊直觉，练习它的时候，得半猜半蒙，弱水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
　　至于体悟的感同身受能力：譬如，抹布刷过吊灯是什么感觉，摸过扶手有什么滋味，以弱水现在的水平根本无法领悟。就算她的精神力与以前相比有了质的飞跃，也仍然无法。技能的掌握没有捷径，必须靠勤修苦练。
　　技能需要练习，苦练却会累积后遗症，这是一个怪循环，是命运女神设给洞察者的障碍。如果不是神庙能消除负能量的神圣光明术主神官随侍在侧，普通神秘学学徒光练习技能就足以致命。但高贵的神圣大神官哪有那么多的空闲陪你玩，就算有空，施展一次清除负能量的神圣大光明术也是极其费力的仪式，没有足够的好处他未必愿意出手。
　　幸好人是智慧生物，就算神加以阻拦，也无法完全禁绝天才们探知新领域的决心。在遥远古老的魔法昌盛时代，黑魔法没有被禁绝、神秘术还没有凋零，天才们独辟蹊径发明了用许多神奇的物品，弱水手上的水晶戒指，就是那个开放时代的产物，它隶属于一位有名的传奇法师。
　　对于弱水来说，她不但有吸能戒指，还有储蓄负能量的黑魔法烙印。练完神秘术，就着降临的负能量练习黑魔法，出奇的合节奏，半点都不耽误。
　　看弱水耗尽精神力疲惫不堪的样子，早就候在一边的八公赶紧殷勤的送上泡得刚刚好的茶：“今天给我发个更厉害的黑暗火焰吧，我保准把它们都接住，一点都不会剩下。”
　　经过这些日子的魔法学习，弱水算是明白了，八公原本的用途可能就是拿来做黑魔法练习的，无论多恐怖的黑暗法术过去，它完全可以把它吞噬得一点都不剩，绝对绿色环保无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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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水从灵魂烙印中获知，黑魔法技能领域分为三大块，一块是诅咒，一块是祭炼和召唤黑暗生物，另一块就是直接的负能量攻击。
　　就弱水目前的能力来说，祭炼半点不会，召唤也不灵，攻击手段只有黑暗火焰，黑暗旋风，黑暗侵蚀三种。诅咒类的项目，她只会一个恐惧。八公曾给她抓来一只老鼠，让她练习恐惧。一个恐惧术发出去，打开笼门，老鼠哧溜一下就冲得不见了踪影，让她和八公猜了半天，这恐惧到底是有用啊还是没用呢
　　“如果我能出去的话，帮你抓只凶猛的迅风兽来试试。”八公很义气的拍了拍胸骨。经过这些日子的喂食负能量，它现在的骨架早不是以前那种暗沉龟裂的状况，饱受滋润的骨条，根根莹洁温润如最上等的象牙。
　　“光听你嘀咕着出去出去，到底是要什么情况下，你才能满足出去的条件？”弱水摸摸它的头，“不要告诉我山无棱，天地合，你才能消了禁咒得自由哦。”
　　八公眼睛里的鬼火闪了闪：“没那么苛刻。只要你天天好好喂我，我会想出办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