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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叁 红璃 ...
“再走两天就能穿过这片山,那边就有人了,再走两天,就能到流邑,也就是你们靖国人所知的不夜城。然后再向南七天可以到盘龙,穿过盘龙走一天就能到安南。如果要去宁海还要再走半个月。”
伍宿阳带着他们两人在植被茂盛的密林间穿行。他是昭国宁海人,一次心血来潮跑到北境结果被靖军抓了去,在那里呆了三个多月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昭国北境一带一向人烟稀少,这几年因为战乱又都迁到南方去了。一路由于树阴这笔三人几乎都没淋到雨,但空气仍潮湿得厉害。
“你们要去哪里?”伍宿阳停下来问两人。
“流邑。”那个背筐的人这样说。
“我看你也是去流邑。”伍宿阳撇撇嘴,指着他背上的筐,“你那里面的东西再多放几天肯定发霉。”然后转过脸来对着叶知秋:“哑巴你呢?”
她默默摇了摇头。去哪里?哪里都不认识,哪里都一样。
“不知道啊,那就先跟着我走吧。”伍宿阳抓了抓头继续带路。叶知秋听到那个背筐的人微不可闻地嗤笑一声。
神迹塔下的古祭坛,有人在跳舞。
红璃轻轻晃着手鼓,一遍遍练习着三十天后她可能要跳的那支舞。
“吉日兮辰良,
东皇太一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
缪锵鸣兮琳琅……”
她努力模仿林司的动作,他如何甩起宽大的衣袖,如何移动脚步变幻出诡异而妖艳的舞姿,如何高举起手鼓让它在微雨中发出若有似无的脆响,甚至包括他的眼神,那般淡然出世的眼神,却似乎藏着极大的悲恸。
林司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偶像。
三年前她第一次亲眼见到皇城下的冬雨祭,那时她还只是个普通的农户家的小女儿,跟着父亲到盘龙。在家乡听了那么多关于冬雨祭的传说,少祭司华丽的红裙和大祭司精致的黑袍,在一个微雨的冬日,迷蒙的水汽如江南黄梅时节才有的那般缠绵。
“你知道吗,听说冬雨祭的时候真龙会出现呢。”
“可不是嘛,那时候雨啊风啊都会停住,乌云散开,一道金光正好会照在大祭司的手鼓上。”
“哎哟,这可真是不得了。”
“别听他瞎说,明明是照在神迹塔顶上的红璃珠上……”
“……”
真正看到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传说与现实如此不同,没有真龙,没有金光,神迹塔顶鲜红的琉璃珠在雨中红亮得灼眼,她远远看到少祭司红裙翻飞围绕着大祭司形成妖异的图案,大祭司的手鼓被高举到头顶,在微雨中发出若有似无的叹息。
她注意到那只苍白的手。
待她挤到人前时,惊鸿一瞥似乎就停住了时间。
年轻的大祭司身着宽大的黑袍站在迷蒙的雨幕里,背景是一片流动的红。黑与红,多么血腥而妖异的颜色。
她的眼睛似乎被这两种颜色刺疼了,突然就蓄满了泪,泪眼如雨幕一般的迷蒙,于是天地之间她只能看到林司的脸。
苍白但出奇的美,淡漠但怀着极大的悲悯。
她看到他把那只手鼓高高举过头顶,衣袖滑下落到手肘处,那只手如此苍白又如此完美,如玉石雕刻成的一般。
林司微微抬头看天空,灰色的,她也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他嘴唇微微开阖,吐露出一个音节。
“你……”
他说,你。
没有人知道这个你究竟是谁。
东皇太一?云中君?或是雨神?在边疆死在靖人刀下的亡魂?又或者,大祭司自己的亲人?
她并没有去想这个你究竟是指谁,眼里脑里都是大祭司那张玉石一般无喜无悲的脸,那副从容而悲悯的眼神。
“没想到大祭司那么年轻啊……”她模模糊糊听到父亲在与别人交谈。
“你是外地人吧?难怪了。这个大祭司姓林,十五岁就被选中了,已经主持了冬雨祭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说他跳得不好过。”边上的颇为热情地介绍。
“是啊是啊,今年也不过二十四、五岁吧,真是年轻有为呢……”
“十五岁就当上大祭司啦?哎哟真真不得了,还没我们家老幺大……好孩子,你怎么哭了?”
父亲——包括她自己——这才注意到她眼里蓄满的泪水,她抽出手帕擦干,然后轻声轻气地对父亲说:
“爹,我想去少司院。”
她说,她想去少司院,那个培养选拔祭司的地方,那个可以离林司近一点的地方。
那场冬雨祭上那个人的出现,就这样变成了一种信仰,刻在了她的二八年华。
“红璃少司那么刻苦呢。”仓皇间思绪被扯回来,她看到赤羽远远站在祭坛边上。
“还是说,改叫徐司了吧。”徐是红璃本家的姓。
赤羽慢慢一级级踏上,没有脚步声,在红璃愣怔的时候已经到了她跟前。
“不,我只是……”
“祭司令都收了,就不用说这样的话了。”赤羽移开一直锁住她眼睛的视线,声音是一贯的冷而傲。
“我只是……”红璃试着解释,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是你。”赤羽微微侧过身,眼睛看到了神迹塔顶那颗光艳夺目的琉璃珠。
“你才来了一年,我也不过两年,按辈分的确都轮不上我们,按才能,我自信胜得过你,但是林司偏偏选中了你。”她顿了顿。
“难道真是因为你碰巧进过那里还是,因为你是红璃?”
红璃抬头看了看塔顶的琉璃珠,无言。
原本少祭司只有5个,绯亭,丹霞,绛笙,血璎,赤羽,在祭台上按金木水火土五行站位。知道七年前,大祭司从一个女子手里得到一颗红色琉璃珠并把它镶在神迹塔顶,才又设了红璃这个官位,祭台由五行改成了六芒星。
那个女子被破例直接封为红璃少司,但不到一年就消失不见了。有人说她姓夏,当初和林司比舞让林司输的心服口服才得到少祭司的职位,也有人说她姓苏,是前朝梓国皇族的后代。
关于这个女子有诸多传说,红璃听说的并不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她和林司甚至和前代皇帝现在的玄音公子都关系甚密,也因此坐上红璃这个位置的人都比其他少祭司有更好的待遇。
因为,我是红璃吗。红璃低垂着头沉默。
大祭司或少祭司,表面光鲜亮丽之外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可悲。红璃的姓名在她十八岁成为少祭司那年被自己封入心底,从此以后那个名字便成了遥远而模糊的存在,这个世上,只有红璃。
林司亦是如此。
相处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不知道林司原本的名字是什么,身边的其他五人也都不晓。少司院里的人们总是少言寡语,难得有一次开着玩笑问资格最老的绛笙少司,这个年过不惑犹显风韵的女子眼神暗了暗,淡淡开口道:“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忘记了。”
姓名是一个证据,一个今生今世自己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在那一瞬间红璃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也不过是虚无的存在,顶着红璃这个名号,穿着少祭司华美的红衣,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心属于自己的灵魂却无处安身。总有人会替代她,做为别人的代替品也终有一天会让别人代替,在她百年之后还会有一个红璃少司,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只要昭国还在,只要冬雨祭还在。而自己的尸骨,会被烧成灰置于神迹塔底层,灵位牌上如此书写:
“第二代红璃少司”
为什么偏偏是因为自己是红璃呢。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种可能。也许林司发现了她笨拙而又执着地模仿他的动作?也许自己真的出类拔萃?也许……不管是哪一种也许,哪一个都足以让她欣喜若狂,因为林司肯定了自己,而能被他肯定已是她最卑微的憧憬。
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安慰,舍弃过去的一切自己的一切造成今天已经无法回头的局面,还是有一点值得的。
但是她就是没想到她是凭这个职位享有的这份荣光。
一年前别人把她带到林司跟前,走之前她换上冬雨祭才用的少祭司的行头,在额上细细地化好妆。
跟着人到林司面前,她一路都在忐忑不安。
“把脸抬起来。”
林司的声音与想象中差不多,清冷淡漠又莫名的悲伤。她应声慢慢抬头,然后怯怯地看着面前那个已经作为自己的信仰两年的人。
但她从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失落。
“我知道了。”林司见过她一面后就把脸转开不再看她,声音无悲无喜。
她茫然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如木偶般被带她来的人拉走,心却还一直沉溺在方才林司一闪而过的失落里。
“罢了……”她听到身后林司轻微的叹息。
罢了?是妥协,还是绝望?事实上这两者可以兼备,因为绝望,所以妥协。
冥冥之中红璃想也许林司一直都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应该就是第一代的红璃少司或者至少他们很像,林司看到她会想起在自己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祭司生涯中的那几年例外。那个送给他神迹塔顶红色琉璃珠的女子,那个姓夏或姓苏敢于向他挑战比武的女子,那个故人。对于林司来讲,这才是“红璃”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
而她,不过是个被胡乱扣上帽子的失败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凶手,杀死了林司的憧憬,杀死了自己的憧憬的憧憬。
赤羽张了张嘴,似在考虑她最后的猜想要不要说出口。
她淡淡地看着红璃。这个19岁的女孩子是不是真的应该让她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如此苍凉?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红璃应声抬头,看到赤羽看着她的眼神怀着极大的悲悯。
“祭司令是大祭司身份的象征,任何人得到它都有权利保留它,成为大祭司。”
红璃静静地听。
“但是,只要林司回来,你就会还给他的对吗?”
只要林司回来,你就会还给他的对吗?
你就会还给他的对吧。
红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赤羽微微叹息一声。
“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很仰慕林司,他自己应该也清楚。”
“所以他决定把祭司令交给你,因为如果是我们5个中的任意一个,他都不能保证祭司令还能回到他手上。”
被利用了啊,红璃。赤羽在心里轻轻地叹。
而红璃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方向,半晌调转开头来自顾自沉默。
“我相信林司不会是那样的人。”红璃最后这样说,然后抬头看着从天上坠下的雨滴。
她只是想让自己相信。
此时昭国北境,双方激战正酣。
昭国主将陈舒云已经亲自披甲上阵,双手执着长枪杀入人群,纵马一圈下来已经死了数个敌人。
陈舒云甩掉枪上的血渍,调转马头看着却步的人群。
“你们的伊将军呢,让他出来。”
对方的士兵一阵躁动。
陈舒云扬起一个轻慢而不羁的笑容,“怎么,靖国的将军就这么胆小?”
向来听说靖国伊家世代为将,靖国的土地几乎都是他家帮着打下来的,到了这一代更是不得了,除了两个少年英才,而且还是姐弟。
“什么一将军二将军,我看也不过如此,”他牵动马头在人群面前踱步,有些经不住刺激的已经沉不住气了,“伊家先雄的名声恐怕都要被他败光喽——”
利箭破空的声音。
陈舒云眼神一凛,扭过头看到微雨中箭头荡漾的金属光泽和箭尾的翎羽在空气压力下变形后的线条。
下意识矮过身体让箭擦着他的头盔而过,瞬间第二只箭也已射来,这次瞄准了马。
陈舒云单手撑鞍一个腾跃落地,同时马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
被一箭贯穿。
马的尸体委地之际对面有人踏空而来,伊菱身着金色战甲,手执一柄黑色长剑直冲他蒙面,势不可挡。
陈舒云横过长枪轻轻格下他的剑路,金属兵器相互撞击发出脆响,同时足尖点地一路后退。伊菱趁势追击,长剑在手中竟如吃饭用筷子一样得心应手,左右刺击每次都认为对方毫无防备但却总会被挡出剑路。
两方的战士都看着自家将军在和敌人大将大战,但由于他们出手太快他们并不能看清动作,指尖到长枪与剑相碰撞闪耀的火花和陈舒云一路后退划下的微尘。
迷蒙的雨幕中金色和银色的战甲耀眼得剥夺了天地光华。
陈舒云突然改变了战略。
他猛地一踏地飞身向前,这下轮到伊菱大吃一惊。长枪也已从原本简单应付变为主动攻击,处处直逼他死角,显然是在刚才那一会儿里一惊摸清了他的套路。
陈舒云把长枪一横扫向他的脸面,他仰面屈下身体看着枪尖扫过面颊隔断未及刀下的盔顶鲜红的羽毛。衍生正在残羽上时眼前却突然寒光一闪,陈舒云收起长枪一个扫堂腿踢向他下盘,慌乱中伊菱借长剑在地上支力一个空翻避开,拔起长剑的同时又后退了5、6步,惊起一滩灰尘。
待那根残羽悠悠落地之时也已经尘埃落定,陈舒云看到的是烟尘散尽后的脱俗少年,即使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即使多年征战在他的眉宇之间刻下了沉稳与忧虑,但年少的伊菱将军仍是干净斯文的模样,唇红齿白面若桃花,脱去这身戎装定不失为翩翩佳公子。
但这时他的表情,很不好。
伊菱眉头紧皱似乎有解不开的郁结,薄薄的唇抿紧,仿佛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愤怒,脸上是如此少年时期独有的热血豪情和绝世的愤慨。
“你……把她弄去哪儿了?”他问陈舒云,一字一句都包含着极大的恨意。
陈舒云挑了挑眉,摆出一个妖孽的笑容,似乎对他冷静而不失豪情的做法很满意。
“你是指,你姐姐?”
靖国那一方的士兵闻言大乱。
“什么?伊棉将军碑抓走了?”
“什么时候?伊棉将军怎么会被抓走?”
“伊菱将军不失说她这两天染了风寒么……”
“怎么会被抓走呢,将军怎么会被抓走……”
“……”
副将尽力安抚众人但效果甚微,陈舒云看着对方一片乱糟糟的样子又看到伊菱眉毛紧蹙脸色惨白,冷笑。
“看来伊将军的谎言被我一不小心戳穿了啊……”
伊菱冷着眼瞪他,传说陈舒云家也是世代为将,历史要算到前朝梓国。那时靖国不过是北方一个游牧部落,如今昭国龙姓一族也还为人臣子。但陈舒云的先辈竟会有如此魄力建议当时宰相龙熙自立为王推翻梓国,这份血统流传至今到底也还有几分留存。
陈舒云在他眼里似乎用嚣张来概括再合适不过。
这应该算得上他们第一次见面,对他的第一印象竟是他骑在马背上摆着不可一世的姿态大放阙词,全没有他认为的将军该有的沉稳气质,但却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本就知道能把伊棉抓走还丝毫没有惊动他人的人绝不会是等闲之辈,若不是他留下字条约定三日之后战场上见他也许到现在都不知道伊棉去哪儿了。他一开始那两箭已经用了将近9成功力,他的箭向来以快、准著称,但都被有惊无险地避开。之后的几套剑路也是如此,他的剑法似乎在他看来要化解如此简单,而他本人的攻击更是毫无章法但格外的犀利狠辣。
伊菱眯起眼睛看他,一个看上去很随意的动作,应该说自他攻击停下后就没有再动过,却保持着作为一个战场上的人最高的警惕,攻防兼具,随时可以应敌。
但此刻陈舒云似乎并无战意,一身银色的战甲纤尘不染熠熠生辉,姿势虽说随时可以进攻但看起来丝毫没有那个趋势,面容偏黑但也算得上是英俊,剑眉末梢微微翘起与面部其他器官组成一个傲慢而狂妄的笑容,看来是应对他毫无压力。
也是,本来自己带的并不是伊家军,处于战场的犄角旮旯里遇到敌军主将这种事情想都没想过,一帮新人军心不稳固,再加上刚才他那一番话早已是一窝乱鼠,而他那里则是严阵以待,只等他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把自己这边打散。
陈舒云也没大自己几岁,怎么可以可怕到这个地步?
陈舒云也不急,他悠闲而略带讽刺地看着敌人那边一锅粥,递了个眼神让副将安抚住蠢蠢欲动的士兵,然后一心一意欣赏起对方年轻将领千变万化的纠结表情。
伊菱的眼里突然有了杀意。
来了,他在心里默默叹一声,调整好情绪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悬浮在半空的雨滴被伊菱移动带起的气流冲散,众人只见金光一闪,待惊叹声从口里呼出时两位将军那里已传来一片金属撞击声。细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然阴郁水汽依然迷蒙,金色与银色混成一片让人看不清是谁的残影,伊菱将军头盔上那片不完整的羽毛在湿润的空气里跳跃地有些迟钝,一眼明明看到是他下一秒或数次金铁撞击之声过后看到的却是陈将军的样子。
高手之间,大战三百回合其实是很快的。
陈舒云又一次险险避开剑芒,手里长枪硬接住伊菱随势而变的一招,虎口一阵发麻。他自幼学兵法修习百家武艺,研究靖国名将伊氏一族的剑路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但这几招也真是从来没听说过,那么解释只有一种,便是这年轻的伊菱将军自创的剑法。
陈舒云腾空用右手抽出腰里的短匕,沿着一条诡异的路径与长枪并进,伊菱始料不及急忙用剑去挡,乱了原来的阵法。陈舒云却突然缩手,引得他一剑笔直刺来——没有躲,而是竖起长枪抵着剑面向前推进,不等伊菱缩手便用短匕刺过去,待要碰到也看出伊菱的手有些松动时又突然改变方略,丢下长枪改用匕柄敲击他的户口。
伊菱果然没有抓牢剑,它落了下来。
待伊菱回过神来那柄剑已被陈舒云执着架在他脖子上闪着寒光了。
“……”
“将军!”
“伊将军!”
“……”
“嘘……”陈舒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方惊慌失措的人群才安静下来,眼里带着极大的恐惧。
伊菱倒是很冷静,微微侧过头看到陈舒云看向自家士兵时轻蔑的眼神微微皱了皱眉头。
陈舒云转过脸看他,他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
“伊将军,我们不妨做个交易,如何?”陈舒云的声音很清晰,确保双方军中每一个人都听得清。
“你想说什么。”他冷着脸,不悦。
陈舒云得意地笑了笑,“我们休战一月,逼人以私人名义请你去寒舍小住一段时间,如何?”
他冷笑,“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如果你怕我只是拿你做要挟那么尽管放心,我甚至可以把副将押在你那儿,只要你的人不动他,我的人也不会动你一根毫毛;”他扫了一眼靖国的军队,“不过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如果我不是真心的那么则完全没有必要,这就是你们靖国的军队,腐朽到不堪一击。”
“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等我的人把你的人都杀光了再强行把你带走,你自己选择,不过我要告诉你,”
他靠近伊菱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
“你姐姐还在我手里。”
不要怀疑看点在后半段。
作为一篇BG第一个出现的JQ居然是BL我表示我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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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叁 红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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