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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让我们做一对同性恋人吧。就像那次算命结果一样——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是艾芹,一个经常被骂不懂感情的人,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有谈过恋爱。身边的人经常为我的性取向所迷惑。然而我自己明白,我既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更没潇洒到做双性恋。只是如果我喜欢上某某,那我一定是某某恋。可惜直到现在,身边经历过无数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亲人,朋友,没有人可以让我为之成为某某恋。恩,或许高中曾有过那么一段畸形的感情经历吧,可是那根本不能算恋爱。那只是一个自私的大男人和一个傻瓜的小女孩的罗曼史。不过我想我会永远记住有那么一个人,他既把我当孩子,又把我当红颜知己。却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有个女孩,既把他当师长,又把他当情人。这段情史随着我大学生活的开始而成为历史。之后我对于靠近的男人们始终持躲避状。而且相对于男人,我更乐衷于在女人圈里徘徊。久而久之传言铺天盖地,我也不以为意。

      大学时我和我老婆还有SASA住一个宿舍,身边还有一个有完整爱情的幸福小女人。我老婆之对于我,其实是一个伴而已,我并不喜欢她,然而我像对真老婆般疼她,保护她。而我也清楚,我之对于她,也只不过是个代替男朋友的依赖而已。即使这样,当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消息“忘记她吧,我要定了……”时还是觉得极端的不爽,我的假同性恋行为到那时就停止了。她依然每天小鸟依人般缠着我叫:“老公~”。然而我却没再在她身上花过任何一点心思。记忆中相对于给我戴了绿帽子的老婆,SASA的片段平静很多,却也多了很多。还记得大一时我们一起喜欢上某宝冢男役TOP,一次我用算命书教的方法分别给我们的名字和那TOP算关系,竟然得出SASA是和她永远在一起的人,SASA当然异常开心,而我也有些许不爽,于是不甘心的再算一遍,果然发现笔画数错,而真正永远在一起的人,竟然是我和SASA。当时两人表情均呈抽筋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直到半年后老婆有了男人,开始整天整夜的不归家,SASA才又提过那么一次:“那算命结果果然准,最后真的是只有我们永远在一起。”我走到阳台上看看天空,天空下是老婆和她男人依偎在秋千架上。突然觉得很恶心,从那天起我没给过那男人好脸色看。我并不是同性恋,只是始终觉得被这种恶心的生物抢走老婆实在很窝囊。

      SASA突然从巴黎飞到东京,就对我说了那么一句话,我当然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当我终于回过神来想要回应点什么时,她已经又飞回巴黎了。我也立刻赶到机场,却不是随SASA飞往巴黎,而是火速赶回了家。对于吃惊到极点的父母我只是简单打了招呼,便又赶到了我生长了四年的大学。穿着特地从家中扒拉出来的学生装,未沾脂粉的我和身边脚步轻盈的大学生也没什么两样。我在湖边柳旁坐下,望着自己水中的倒影,突然想到SASA原来经常嘲笑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10岁多。深吸一口气,打开3天未开的手机,一条、两条、三条……40多条短消息,但是没有SASA的。于是又似松了口气般再次关机。看天色已经不早,走出校门在附近一旅馆落脚。

      这是个坐落在学校周围的山上的小旅馆,四周长满了茂密的长竹,风一吹竹叶沙沙作响。这个旅馆从大学时代就是我的最爱了,SASA也曾经说:“这种田园式的小浪漫想来确实是你的最爱了。”在二楼房间的窗口可以看见我们学校。时值金秋,学校的湖面在夕阳的亲吻下泛着华丽的金色光束,我似乎可以闻见湖水那温暖的气息。我就这样一直欣赏面前这一道美丽的风景,直到被光晃花了眼睛,直到夕阳最终融化在湖面上。

      未来的几天我都在学校里闲晃,偶而窜进某个教室重温一下大学生活。就这样一直到第三天我在校园里遇见TITI,我们宿舍那个幸福小女人。

      据TITI后来回忆,那天下午她走在林荫道上,远远看见湖边一个穿大大灰色运动衫的女孩向她挥手,虽然以为是自己某个学生,但竟然产生了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而当她走近了发现竟是我,只能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对于会遇见TITI,我倒是一点都不惊讶,我早知道她毕业后就留校一边读研究生一边做实习老师。况且我是故意在那里等她的,因为从东京赶到这里,又消耗了那么多天,我的钱用光了。

      “HELLO~”我对着目瞪口呆的TITI站起身,微笑着伸出双臂:“我们两年多没见了,难道不拥抱一下我吗?”TITI想也没想就撞进了我的怀中。

      “你怎么……说来就来,也不通知一下!”

      “我想你了呀,想这个学校了,就来了呀。”

      一小时后我已经舒舒服服的躺在了TITI和姐夫家的沙发上。这是间3室一厅的公寓,对于两个人来说略显大了些,然而TITI很会布置,整个爱的小屋中充满了年轻夫妇特有的亲密和热情。TITI说房子并不是他们的,而是姐夫一个去美国的朋友的,暂时借给他们居住。望着在厨房忙碌的姐夫,喝着TITI泡的奶茶,习惯了流浪的我竟然有些许的羡慕了。不由的想起,如果我和老婆现在还在一起,说不定也可以组成这样一个温馨的家庭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SASA的面容突然出现在了脑海当中。自嘲的笑笑,开始和TITI聊天。

      “真不错啊你,有几个孩子了啊?”

      “什么啊,我们还没结婚呢,要先买房子呀。”

      “……幸福的小女人,从原来就是~”

      “什么啊,你够了啊,不要再瞎说了。”TITI红着脸嗔怪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有和你老婆再联系吗?”

      不明白为何TITI会这么问,我茫然回答:“没有啊,怎么了?我去了东京后基本上就没和什么人联系过。你是,我老婆是,SASA也是。”

      “哦,这样啊。没什么。SASA?我倒是经常和她联系呢。她现在可拽,已经是巴黎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了。和我们这些默默无闻穷困潦倒的人可不一样。”

      “穷困潦倒?我才叫穷困潦倒呢。对了,我在竹语旅馆的房钱还欠两天呢,请姐夫先帮我去付了吧?嘿嘿,谢谢TITI姐的大恩大德了。”

      看我一副死气白赖的样,TITI也只好无奈的笑笑。而这时厨房正好传出姐夫的声音:“TITI,把桌子收拾一下,准备开饭了。”

      我没有接着TITI的话谈到我和SASA的联系情况,因为我实在无法告诉她,就在前几天,SASA抱着一大盒巧克力在我脏乱龌龊的住所门前出现时,我的床上还躺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我忙不迭的跟SASA解释那并不是我的情人,只是我晚上怕黑而找的一起睡觉的伴——我清楚的记得她对我颓废生活不止一次的呵斥。然而SASA却神情平静,只是将巧克力盒放在我的头顶,然后对我说了那么一句惊爆的话就又离开了,留下我呆若木鸡状。

      我也没有具体和TITI谈我的穷困潦倒,因为我也不想告诉她在我未开机的手机中那40多条短信几乎全是各位编辑的催稿,我不能告诉她其实我想在东京过的好一点并不难,只是有时我太懒,我不懂什么叫准时交稿,什么叫完稿……我想要一直画插画,这样可以减少工作量,但是却被告戒光画插画根本不能养活自己。于是我就会在没饭吃的一个阶段答应和某位编辑大人见面,交谈,握手……然后靠食用咖啡和止痛片换来我几星期的挥霍:吃穿用住行——以及爱。

      我更没有向她坦白那个曾经是我的老婆的女人其实一直和我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她先是和SASA一起去了巴黎,然后又回到国内发展,两年下来也算是混的不错了,不过在设计界中大家都知道:她的设计作品远不如她污七八糟的情事来得出名,曾经有谣言说她在一天之内出没在三个男人家中。这些我想TITI是知道的,但是她应该是不希望我知道的吧。于是我就保留了这些:那个女人经常在醉的像滩泥似的时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还做她老公,她总说男朋友可以一直换,而老公却只有我一个。男朋友可能变成老公,而老公却永远只能是老公。每当接到她这种电话,我所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静静的听她说,直到确定她睡着,按下挂机键。其实她的话让我很窝心,然而——我不相信。

      就这样在TITI家舒服了两天,在第三天的凌晨我轻轻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这个让我觉得时间都静止了的地方。而就在我走到楼下向TITI阳台望去,惊讶的发现姐夫从窗户里探出了半个身子,作手势示意我等一下。于是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两分钟后,身着睡衣的姐夫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的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递给了我一个钱包,然后他稍微平静一下,低声对我说:“拿着吧,这样TITI会放心点。”我望着晨露中姐夫湿气蓬蓬的脸,忽然笑道:“姐夫,你真是个好人。我好羡慕TITI呢。”我说的是实话,从很久以前,兴许是初中开始?我就非常羡慕能安定生活的人类了。所以,虽然我很不喜欢这种被施舍的感觉,但还是收下了这些钱——而且我也的确需要它们。

      然后我回了趟家,好好陪了父母几天,敷衍了一下他们关于我婚姻问题的质问,就又搭上了飞往东京的航班。在出飞机场时我摸摸口袋,姐夫给的钱也因为一瓶名牌香水而消失。于是我在飞机场门口开了手机,换了一个号码,然后拨通了某杂志编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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