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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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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苏蕊园姐姐苏蕊静正好学校毕业,一连应聘了几次工作都苦于找不到心满意足的职位而在失业与就业边缘上几经挣扎,偶然间得知琼岛最近几年都在被不断大规模开发,以便发展经济,说不定哪天那里就成了下一个经济中心地区,于是苏蕊静怀揣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意气风发兴致勃勃的来到了琼岛市准备一展宏图大干一番。
只身来到琼岛后的苏蕊静凭借自己靓丽的外表和大学本科学历在当地一家新兴房地产当了一名全职售楼小姐,一干就干了两年。一天,苏蕊静正在公司前台为顾客推销房子,她卖力地游说着买家,极力推销距夏海市50公里外的一处海边别墅。可是嘴巴都磨破了,那买家依然不肯下单……正在此刻,苏蕊园却驾驶着一辆轿车来到了这家公司,她的身边还站了一位大款。只听她娇滴滴嗲声嗲气的对那大款说道:“不嘛,我就要那个海边的嘛!不行,你必须给我买。”那一脸肥肉将整个脸生生撑成了“A”字形的大款哪里经得住她的死缠烂打,笑眯眯地望着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人,转身就从苏蕊静的手里订下了一套三百多万元的别墅,并付了定金。苏蕊静一看就知道这是妹妹在报复自己或者是可怜自己,但明知如此却也没辙,总不能对他们说这房子不卖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不就是被自己的亲妹妹奚落一番吗,这几年自己遭的明的暗的冷嘲热讽比这个更厉害的都默默忍受了,如今的自己已不再是当年学校里单纯无知只知道和书本打交道的学生了,在现在自己眼里什么面子啊,自尊心等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在社会大生活里不过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浮云泡影罢了。好在苏蕊园也知趣,并没有拆穿自己是她姐姐的身份,否则,那肥胖的大款是不可能买下这座别墅的。当然,大款出手相当阔绰的另外一层含义,也恐怕是想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有钱,如何享受美好生活和老牛吃嫩草的……
苏蕊静忍生吞气却满脸笑容的帮他们办理好了别墅相关手续。就在她尴尬地把证明手续递给妹妹的一瞬间,看见妹妹趾高气扬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和谢谢。之后,她看着自己的妹妹穿着高跟鞋走在地板上那种脚下发出的目无他人的声音,她心里就像一瓦罐的豆瓣酱被打翻涌出阵阵惆怅与纠结。她真想冲上前去叫住自己的妹妹,但她没有,她怕一起推销房屋的姐妹们嘲笑她去巴结有钱人。她望着渐渐走远的妹妹的背影,脑海里忽地闪现了在老家自己最小的妹妹还在读书,常年身体不好的母亲也等着自己寄钱回去看病买药,还有家里修缮房屋这件件事情都需要钱。此刻,苏蕊静内心阵阵酸楚,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要要挣很多很多的钱,哪怕像苏蕊园一样出卖自己的□□也在所不惜。她知道苏蕊园一直仇恨爸妈和自己,因为父母在她们姐妹俩之间选择了自己,却将她抱给了小姨。加上妹妹遭遇不幸来和自己相认时自己也确实瞧不起过她,对她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苏蕊静想到这里有些后悔。不过她还是决意去找妹妹苏蕊园,求她给自己找一份可以赚大钱的工作。
过了一周,苏蕊静果然跳槽了。苏蕊园既然见姐姐来求自己,虽然内心不是很痛快,因为姐姐在小时候就夺走父母的爱,要不是姐姐她能寄人篱下吗?还有更不能容忍的是自己落难后,她对自己孩子的态度。她曾经剥夺了自己上学的权利,她曾经瞧不起自己卑微的身份,但那些都不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命不好。为什么姐姐就不能给予最起码的关怀,还是和世人一样戴着有色眼镜看自己呢?所以,姐姐来求她她心里自然也一阵高兴,似乎内心找到了久违的一种平衡感。“你也有今天?一个读了书的人竟然也来做这下流低贱的事情,现在的大学生算是白读书了,难道现在课堂里的老师只管收钱却不讲怎么做人吗?”只读了小学三年级的苏蕊园边修着指甲边慢悠悠的说道。苏蕊静听完妹妹的数落并不生气,仍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苏蕊园的下文。苏蕊园见无法激怒苏蕊静自然而然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她眼珠子一转,心里小算盘一打,我这姐姐和我有着这么一张相似的脸,肯定只需稍加调教就可以给我赚大钱。于是,她笑嘻嘻地给琼岛市最大的歌厅“歌莉娅”欧老板打去了电话,请他高抬贵手让自己的一个好朋友进“歌莉娅”,保证她会给他带来财运。当然,这家老板并没有亏待苏蕊园马上让财务总监给她打了张8万元支票,算是分红。
一心只想挣大钱的苏蕊静,凭借自己出众的外貌到了“歌莉娅”果真像苏蕊园所说,很快就赢得了欧老板的赏识,成为“歌莉娅”的台柱。这期间,欧老板曾问过苏蕊园她们为何长相一样,几乎以假乱真就像孪生姐妹?但苏蕊园却说只是凑巧而已,并没有道出实情。的确,世界那么大,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连名字也有八九分像,这不免让人生疑。难道,这世界上真有把钱看的那么重,为了钱可以把姐妹卖了当‘摇钱树’的人?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这个混了半世的男人还不如一女人心肠黑。难怪自古就有蛇蝎美人,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假。管他呢,自己先用她来赚大钱。想到这儿,欧老板脸上露出了阴险狡诈的笑容……因苏蕊静底子好只需进行一些简单包装就可以接待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从这点上看,她已经在为欧老板节约成本了。
苏蕊静自此成为这个南热带地区最有特色的歌厅“歌莉娅”不可或缺的具有现代大学生气质头衔的第一佳人的美称。
苏蕊园见姐姐春风得意,妒忌的怒火在心头燃烧,为什么,从小姐姐就骑在自己头上将好事占尽,害的自己沦落风尘,跌落谷底。就连长大后同为小姐出身都还可以抢进风光出尽风头真真是自己的克星!一个巨大的阴谋在苏蕊园怒火中烧的心里滋生了,此时她就像身体灌进蝎子的毒素长出毒菌,没读几天书且无知的她,再加上曾经“受伤”的经历,使她变得狭隘、自私与毒辣,这些都源于她内心深处的仇恨,她要报复,她要毁灭一切伤害过她的人和物,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绝不放过,她要让自己取代苏蕊静。
一天,苏蕊园经过几番精心打扮来到自己□□上的情人尤阿旺在临江市近海郊区买的别墅里,尽管苏蕊园讨厌那堆肥胖的身躯,但她却深谙尤阿旺的狠毒。他曾对她讲过,如果她背叛他他就吃骨头也不吐骨头渣。她晓得她只是他其中的一个玩偶,一旦他玩腻了她就会被赶出别墅甚至被杀。于是,她就借他的手来除掉心头之患。这样自己可以用玩失踪的方式,摇身一变替代苏蕊静……她使出浑身解数满足了那堆肥胖身躯的需求之后,两人双双倒在榻榻米上。每次她的到来他都会从她身上得到异常的欢娱,所以自然而然的把她放在手心里捧着,无论她提出什么立马满足。于是当她提出要他派兄弟杀死一个抢她饭碗的人时,他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至于派哪一个崽子去,她说了算。她猛地想到了孙炎,她要出一口恶气,谁让孙炎不顾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把自己弄到现在 “人不人鬼不鬼” 的地步呢。如果当初孙炎不那样做,她会给他当牛做马一辈子。但是孙炎为了区区两万元就害她终生都得靠卖身吃饭,她觉得这样的人比当初糟蹋她的人更加可恶,更该去下地狱。所以,她要让孙炎也被绑在这条贼船上,就算有朝一日自己要死都得拉他当垫背的。
苏蕊园想到这里,向尤阿旺点了孙炎的名字。条件是如果这事孙炎办成了,他就会从苏蕊园手里接过20万现钱,过去的债务一笔勾销。否则立即偿还50万的债务。而苏蕊园明明知道孙炎一分钱也还不起。
这天,孙炎一身西装革履,就去了“歌莉娅”。当他在歌厅一见到苏蕊静就愣住了,她们肯定是双胞胎姐妹,否则怎么会长得如出一辙,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死劲地用手揉了揉,再次觉得她们肯定是双胞胎。于是,他一进歌厅包间就点了苏蕊静的名字。不一会儿,苏蕊静就浓妆艳抹的来到了包间。她一推门就发现这位中年男子长得还比较帅气,只是右额有一块胎记,只要见一眼就能记住他的摸样。
此刻的孙炎始终心里不安,不知为何老有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啥意思,为何妹妹要杀姐姐,这分明是自己的前老婆给自己设了一个陷阱把自己往坑里面推。都怪自己曾经做过伤害苏蕊园的事,看来这次自己要倒大霉了。不过,他得弄清楚这里面的葫芦到底卖的啥药?于是,他见苏蕊静进来就赶紧起身不像是自己掏钱来寻欢作乐倒像是陪朋友作客。不过,他还是佯装点了几首自己喜欢的流行歌曲,可是经过他唱出来的声调却拐了弯,跑了调,不免引得苏蕊静哈哈大笑心想“这原来是个‘五音不全’的家伙……” 当然,为了能从客人腰包里掏出更多的钱,她的嘴里却蹦出一串夸奖词:“原汁原味,唱的不赖嘛,是吧,帅哥……呵呵呵……”
孙炎虽然知道自己蹩脚的五音但他并不生气,他有他的目的,他必须和她成为朋友,否则自己的饭碗不保不说,还得赔了小命。于是,他边唱边盘算怎样与她交朋友。几首歌下来,一看表到了晚饭的点,孙炎发话了:“走,肚子饿了,我请你吃饭。吃饭的地方由你挑。怎么样?”
“哎呀,我看吃饭就免了,下次你多来照顾我就行。况且,今晚还约了别人,我答应了的……” 苏蕊静一脸难色,显然她不愿意随孙炎走。
孙炎见状只好作罢,心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答应改天再约。但自己怎么向苏蕊园交差呢?他决定暂不见苏蕊园。他走出“歌莉娅”,在一个小饭摊上要了份桂花饭,却心事重重怎么也吃不下,他付了钱后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心头跳出一个自己认为两全其美的主意。第二天,他下午准时来到了歌厅,点名苏蕊静陪唱;第三天,同样沿袭头天的路数;第四天,第五天一直到第九天。许是他的诚意和耐心感动了苏蕊静,苏蕊静终于答应与他一起出来吃饭。第十天,正好是苏蕊静轮休的日子。于是,他们来到市里最好的一家“蚂蚁”西餐馆吃了牛排,尔后又到“长岛”咖啡厅品尝了马来西亚盛产的极品咖啡;这天应该是从苏蕊静来到“歌莉娅”歌厅最快乐的一天。夜半时分,孙炎把苏蕊静送回了“歌莉娅”。他们站在门口,就像一对久久不愿分手的情人难舍难分,但孙炎却假惺惺告别,受不住一来二去缠缠绵绵的苏蕊静竟跟着孙炎来到了他的位于一个名叫仁希街的住所。
几天后,孙炎这个从小就在社会上混迹的小混混,油嘴滑舌的他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可是孙炎并没有当面戳穿苏蕊静妹妹苏蕊园的卑鄙伎俩,他觉得苏蕊静很冤,苏蕊园心肠太狠;苏蕊静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妹妹。聪明的孙炎怎么能俯首听从于自己的前妻的差使,况且那是会要人命的,也会把自己葬送掉。他晓得苏蕊园为了报复自己竟想一箭双雕,这一切都源于苏蕊园的心被恶魔占据了,变黑了……孙炎明白自己就算再无耻再坏,□□爱钱但从不沾血。可是他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遮人耳目还要宰苏蕊园一刀。这也许就是孙炎做人的法则,游离于法律与道德之间。这是不是这个社会正所谓“狗有狗的道道,猫有猫的活法”,孙炎这人总有一套自己的哲学歪理,在他看来既然自己这种人能够生存,就说明有它存在的合理性。
于是,孙炎先是深更半夜跳到市里的一家医院停尸房将一女子的小手指割了下来,泡进事先备好的福尔马林液体中。过了两天,他再次来到“歌莉娅”歌厅邀请苏蕊静来到自己租住的地方,两人一阵缠绵之后,孙炎不露声色地对苏蕊静说道:“阿静,我最近生意有点‘疲软’,我想出去散散心,你愿意陪我么?”
此刻躺在床上倚靠在孙炎肩膀上的苏蕊静,歪着头看看他:“当然。你现在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苏蕊静哪里晓得孙炎的花花肠子,沉浸在爱河里的她现在完全是一副醉酒的样子,昏昏然不知所以。
孙炎见她答应,方才一阵欣喜,跃身又是一阵回报。孙炎不忍坑害这个身边无辜的女子,他只能按照自己的办法去做,还不能告诉身边的这个女子。他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但不知晓事情会向怎样的方面发展……管它呢只有先这样了,如果实在不行,再跟她摊牌。
三天后,苏蕊静如愿请了一星期的假,只对负责她的头说家里母亲病了想回家看望自己生病的母亲,过几天就回来。当然几天的工钱一分没有,“歌莉娅”歌厅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于是苏蕊静兴高采烈地上街买了芒果干、葡萄干、花生豆等零食分别装进一旅行袋中来到孙炎住处,就等孙炎回来一起外出。
孙炎正在苏蕊园的别墅里,苏蕊园坐在院子的高靠背藤椅上,慢悠悠地品着龙井,就着闽南点心,用手抹了抹嘴上的碎屑,又自顾自地将点心掰了一牙送到趴在自己怀里的毛茸茸的小肥犬嘴里,听着孙炎华腔油调的表白,面部毫无表情。约10多分钟,她终于打断孙炎的话语,“呸,我也不想听你无海无边地吹。一周后我要见实物!否则你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别怪我心狠,到时还得废了你!”
孙炎更觉眼前这个苏蕊园可怕,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简直就像个巫婆。他逃也似地离开了苏蕊园的别墅,他暗自庆幸自己前几年就离开了她,否则自己会变成她的一个不值钱的杀手,说不定有一天自己会死在这样的女人手中。不过,他有一种预感这样的女人迟早要被天打五雷劈。他匆匆忙忙回到了自己的寓所,见苏蕊静正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喝水,他似乎松了口气,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来操办这件人不知鬼不觉的事。
秋天的杭山一派红枫浸染,在秋阳的照耀下发出烁烁闪闪的光泽,孙炎和苏蕊静用了半天的时间便乘车来到了这里。他们在山脚找了一家便民客栈住下,吃了店家煮的面,就手挽手地沿着盘山路往山上走。两人就像放飞的鸟,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望夫崖。原本他们想拍照留念,不料奇怪的是望夫崖的周围雾霭茫茫,其他的地方则阳光灿烂。于是他们只好上到亭子里,坐在亭子里的围栏椅上,欣赏远山火一样的红枫。
突然,孙炎让苏蕊静闭上双眼,苏蕊静不肯闭眼随即问道:“你想干嘛?”
孙炎用右手从自己的贴身包里掏出了一枚金灿灿的戒指很郑重地单腿跪地,虔诚地说道:“阿静,我今天特别向你提出求婚的请求,请你同意。如果你愿意就请答应我好吗?”此刻也许对于苏蕊静来说,喜事来得太突然,她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简单而又复杂的问题。因为这关乎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这样的终身大事真能在一瞬间就能决定吗?她犹豫着,瞪着一双惊奇又无奈的大眼睛看着孙炎,不知如何回答眼前这个虽然喜欢但还不完全了解的孙炎。苏蕊静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还不愿意在自己的婚姻上栓个与自己命相不符的“乌鸦结”。
“你不要这样瞪着我好不好?求你了,阿静,我这辈子没有你我真不知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我就是一粗人,但……我……我非常非常地爱你……”由于孙炎过于激动一时说话有些结巴,他的脸憋曲的有些通红,跪在地上的腿不知该站立起来还是继续跪在=那里。
苏蕊静见他非常窘迫且尴尬地依旧跪在地上,就赶紧起身上前:“孙炎,你这是干嘛?非要这样么?快起来,要不我真的生气了。”孙炎见她不同意就是不起来,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后,苏蕊静见他依然不听劝还是我行我素,就一气之下抽身离去。苏蕊静气哼哼离开亭子朝山下走了大约50多米,孙炎只好起身。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各自往山下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