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身旁，我忘了呼吸》过了时的流行

56、他要去光之国

　　“什么？卡卡西要去光之国？去干什么？”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纲手。
　　走到那里，至少要两到三个月的时光……
　　“还不是去还你偷的嗜血之剑。”纲手撇了撇嘴。“光之国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它的下落，声称如果不立刻赠还，就要发动战争。”
　　“啊？事情这么严重？！”
　　“真的那么严重。”纲手严肃道。“这次派去的忍者们都是村里最厉害的上忍，你说能不严重吗？”
　　“……”
　　“还好卡卡西把那把剑从你们到过的异世界中带回来了，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纲手自言自语着。
　　我从火影办公室里走出来时，失魂落魄。
　　我想起当我要求纲手让我一起去时，她一口回绝：“小雨，剑是你偷的，整个光之国应该都在通缉你，所以你去绝对不合适！”
　　嗜血之剑……连大蛇丸都对它感兴趣。
　　这一次，路程遥远艰险……
　　而且，火之国在这之前从未和光之国有过外交关系。
　　光之国的人又以蛮横残暴而闻名。去和这样一个国家打交道，能行吗？
　　其它国家派来的使者，光之国的人会见一个杀一个吧。
　　就算再厉害，孤身进入一个敌对的国家，恐怕凶多吉少。
　　这有可能是他有史以来执行过的风险最大的任务。
　　卡卡西，你为什么要这么优秀？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个平平常常的人，不用每天出生入死，就在村子里呆着，和我一起简简单单地过。

　　回到家里……
　　“卡卡西，看来你早知道光之国的事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呵呵，不要虎着脸嘛。看来纲手吓着你了。这任务没你想得那么恐怖呵。”
　　“现在你还有心情嬉皮笑脸？！你要知道，这个S级任务，可能会长达——”
　　“我知道。”
　　“卡卡西，如果当时我偷那剑时能想到今天的后果，就是死我也不会偷它了。”
　　“别哭丧着脸，小雨，我又不是去死——”
　　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卡卡西，我不让你去光之国！木叶还有那么多人，缺你一个又无所谓的！”
　　“小雨，不要任性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抛下任务不管。”看见我眼睛里噙着的泪水差点没流出来，他继续安慰我。
　　我不想听，冲出门去。

　　屋顶上的谧静鲜明地衬托出我紊乱的思绪。
　　任务，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整个一天，我呆坐在屋顶上。
　　太阳西下，虽然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感觉有些饿，可是我就是不愿下楼去。
　　我不愿看到那人。他既然不来找我，为什么我要主动去找他？
　　虽然，我这样想过千百回了，下楼去向卡卡西道歉。毕竟，是我跑掉的。
　　我叹了口气。这整个一天，他都跑到哪里去了？
　　一滴不争气的眼泪掉在水泥地上。
　　我把头搁在早已麻木的双膝上，呆呆地看着月亮顺着一绺绺云丝爬出来。
　　很漂亮的夜空，可是卡卡西不在，我什么都不想看。
　　这时，感到有人在我的背后。
　　他用一块纸巾轻轻擦着我的眼睛。“还在生气呢？”
　　“卡卡西……”我转过头去，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今早的话，我还没说完呢，你就发脾气了。”他伸手抱住我。“我说过，我不可能抛下任务不管，可是……我也不可能抛下你不管。”
　　他的怀抱里的那种安全感，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手借我一下。”他说。
　　还没等我同意，他就握住我的手，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套在了我的右手无名指上。
　　“小雨，送给你啦。”
　　“礼物吗？”我装傻，“戴错手指了。戒指戴在那根手指上是代表——”
　　“代表什么，我知道。”他打断了我，右眼变成了一轮弯弯的新月状，“难道我是笨蛋吗，小雨？”
　　他这是……在求婚吗……？
　　很快，他证实了我的想法，“这次完成任务回来后……我们……结婚吧。”
　　“为什么……”
　　“？”
　　“……不现在？”
　　他笑，“干吗那么急啊，小雨？难道你就那么喜欢我？”
　　看得出，他的笑很勉强。
　　我知道他其实想说，如果他回不来了的话，他不想耽误了我。
　　我叹了口气。卡卡西，说来说去，又回到起点了。
　　“……”
　　“你不要说了。你就是不肯承认，这次任务很危险。”我扭头走开。“你干脆直接说你有可能不回来了不就得了！”
　　不想……不想这样说……
　　一点也没有这样说的想法。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话就从我的舌尖自动滚出来了。
　　总感到，不这样，他就不会留下来。
　　不过，这样说了，他也未必会为了我留下来。
　　沉默过后……
　　“不会的，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做不到的承诺，不要保证别人，卡卡西！”
　　他再次将我揽入他的怀里，“我发誓，一定会回来！”
　　他越这样说，我的心就越放不下。
　　感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火辣辣地痛，“不要骗我了！”
　　“小雨，不要哭了，我受不了你这样……”
　　这时，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我拼命控制住抽泣。
　　为了你，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焦虑。
　　不哭，谈何容易？
　　这是第一次，我们有过这样的争吵。
　　我推开他，又欲离去。
　　可是那个长长的、深深的吻阻止了我……
　　一对灼热的唇……化解了我心中的一切……
　　月光下，我凝视着他没戴面罩的脸，“好，卡卡西，我相信你，你会回来的。”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你不会舍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对不对？”
　　“小雨……”
　　“什么？”
　　“感觉，怎么你对我那么没信心？”他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料你也不敢……”
　　“……”
　　“你的命……只属于我，不能给别人。”
　　“呵呵，占有欲好强啊，小雨……”

　　床塌很柔软。
　　我睡在他怀里。
　　“小雨，明天我就要走了。自己照顾自己。”
　　“哼，我又不是小孩啦。”
　　“……”
　　“卡卡西，你专心执行任务吧，不要在意我。”
　　“……”
　　“……”
　　“呵呵，戴着戒指睡觉，不觉得不舒服吗？”
　　“这个戒指，我永远戴着。”
　　“……是么。”
　　“念你这次任务艰难，这个玉坠暂时给你吧。”我从脖子上取下那块玉，套在他的颈上。
　　“可纲手说了，这块玉根本就没有——”
　　“我知道。就当它里面有我的心意好啦。”
　　“小雨。”
　　“什么？”
　　“回来后，就娶你，嗯？”
　　“嗯。”
　　“……”
　　“说话要算数。”
　　“……”
　　“你一定要回来。”
　　“嗯。”

　　早上，我醒了。
　　我能感觉得到，他还在。
　　屋子里一阵走动。
　　大概在整理东西吧。
　　我装睡着。
　　实在不想看到他离去。
　　这时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是时候了，他该走了吧。
　　可是，他又回到了床前。
　　我尽量保持住缓慢、自然的呼吸，不想让他看出我在装睡。
　　感觉到，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抚过我的头发。
　　我禁不住有睁开眼睛，再看他一眼的想法。
　　可是不行。因为我知道如果那样的话，我一定会拖住他不让他离开。
　　然而他是一定要去的。
　　那样做，只会让他在路上多担心我两下罢了。
　　在执行任务中，他也许会分心的。
　　只我的平静的一面留给他，只让他记着这样好的一面，对他好，也对我好。
　　所以，拼命忍住内心中的那股冲动，继续装睡。
　　这时，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