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九章 再次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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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见鬼了！”言佩珊慌慌张张地推开房门，窜了进去，反手将门“砰”的一声落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放缓呼吸和心跳，喃喃道：“魂儿都快给吓没了。”她嘴里嘀咕着，心里还在回想刚才在酒店见到的一幕。
伏织和那个男人面对面地走向对方，没有相撞，却穿过了对方的身子。就好像对方在自己的面前都只是轻忽的空气，并不存在任何的阻隔，就那样——穿了过去！
简直难以置信！
她当场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好在看到的就只有双方的朋友，不然造成不小的混乱也未必不可能。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伏织一脸的茫然，当下就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跑了回来。现在紧紧靠在硬实的门板上，也感到有些不争气的脚软。
难道真的有鬼？
“佩珊！”落后言佩珊许多的伏织好不容易才走到门口，谁知，她一个措手不及，言佩珊已经把门关上了，害得她现在还要在外面叫门，见没有回应，她拍了拍门，提高了声音叫道：“佩珊！开门啦！我还在外面！”
言佩珊这才听见伏织的声音，下意识开了门，满腹心思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走出来，伏织一进来，便被她抓着肩膀一径地摇晃，“织织，原来他真的是鬼！”
伏织失笑，抱住她安抚她的情绪，好笑道：“佩珊，就算是鬼，也不用吓成这样呀。人家又没有要吃了你。”
言佩珊慢慢稳定下来，咧咧嘴，强笑道：“那么帅气的一个人，可惜——人鬼殊途。”
“好啦好啦。洗个澡，赶紧睡吧。明天早上起来，一切都烟消云散了。鬼，也不用怕啦！”
趁着言佩珊去洗澡的时间，伏织默默走到窗边。那窗外的天色，跟那时一样，浓浊而狰狞，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永远困在其中。如影随形。千秋万世，不得自由。
“划河为界，相见独有七月七！”耳畔又响起那一声严厉的咆哮。就是这一声咆哮，让她的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相爱的两个人却要生生分开。只有等到一年一次的相见。
八年前的变故，让她终于从星河坠落，她相信这场变故是他们重聚的契机，能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永不分离。
然而，八年的寻寻觅觅。只换得更加漫长的等待。连一年一次的相见也未能等到。
难道情已尽，缘已了？真的不能再见了吗？
回答她的，只有腮边簌簌滑落的泪水。
马小玲心不在焉地喝着饮料，目光时不时地飘向门口。
天佑怎么还没回来？
她又往酒吧搜寻了一圈。连复生这臭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老板娘，今天的冰块快不够了。”
“到隔壁街去买！”马小玲一脸不爽，扔下钞票，看也不看那个不识相的伙计一眼。真是烦躁死了。也不知道在烦什么躁什么。
总之，况天佑再不回来……或者空手回来，就要他好看！
马小玲气哼哼地灌了一大口饮料，“啪”的一声将玻璃杯放回吧台上，吓得吧员脖子往后一缩，踉跄了一下，扶着酒柜才站稳。
“咔！”一声，电闸煞风景地一蹦跶，酒吧内所有电器全数罢工。
马小玲睁大眼睛，怔忡了一下，才狐疑地嘀咕道：“搞什么？这时候闹停电？”她扬声大叫吧员的名字，“快去看看！”身后吧员已经手忙脚乱地翻出电筒，往配电箱跑去。
马小玲挠了挠头皮，心里就跟有只爪子在挠一样，又烦又痒。
突然，从楼上射出一道明亮的光线，攒射向门口的位置。阴影里，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门口。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门口，一手插在裤兜，状似闲散，漫不经心。他缓缓走过来，光线并不强烈，他低着头，额发凌乱，有一丝落拓不羁，唯有脚步沉稳。目标——马小玲，坚定不移。
聚光随着他的移动，如影随形，紧紧胶着。
仿佛凌晨将亮未亮时分的晦暗光景，明暗交织出的暧昧，让马小玲心里莫名地蠢蠢欲动，生出时间停滞的恍惚。
她知道，那缓缓走来，那挺直的脊线，那状若不羁实则坚定不移的气韵，正是——况天佑。
如今，他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呆愕之余，倒让她添了一种雀跃的期盼。
他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他们的事，赢得大家的祝福吗？
“小玲。”他声音低醇，却于此刻，添了许多脸红耳热的魅惑。
“天佑。”她以同样令人沉陷的柔软音调回应。
眨眼间，天降星辰。无数灿若星辰的亮芒在他们的身遭闪烁，将他们紧紧围绕，仿佛置身天际星河之中，飘渺而令人眩惑。
马小玲不可置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试着接触那些在眼前闪烁的“星辰”。谁知，她的手指刚刚触到，那颗“星星”居然“俏皮”地“闪躲”了一下，便回归原位。好像真实存在一般。
“真美。像做梦一样。”马小玲叹道。
况天佑将她揽入怀中，搂着她的肩膀，在她的颊上浅吻一记，“喜欢哪一颗？”
马小玲迷离地眨了眨眼，盯着不远处最亮的一颗，说：“我要那颗最大的，像钻石。”又不相信地嘟囔道：“如果你摘得下来的话。”
“好。”
好？马小玲狐疑地转了转眼珠，他居然答得这么肯定。
只见况天佑穿过那些小粒的星芒，直接将手伸向她说的那颗像钻石的“大星星”，张手一捞。将那颗星星，握在了掌中。
“要吗？”他的语调波澜不兴。
马小玲犹豫着，慢慢伸手去掰开他的手，果不其然，在掌心的根本没什么星星。然而，她却心花怒放。
那躺在掌心的，赫然是一枚满天星钻戒。
“小玲，曾经两次，我们差点走进教堂，我一直期盼在神父的面前，对你说出我的誓言、我的承诺，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打断了。我相信这一次，没有什么能够再阻止况天佑和马小玲在一起。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要在这一刻告诉你——况天佑不能没有马小玲。小玲，请相信我以后能够好好照顾你、爱护你。嫁给我！”况天佑说得那样认真，字字句句都像一湾浅浅细流，带着一种温暖，在马小玲的心里淌过，泛起丝丝不可言传的颤动和热度。倏忽，潸然泪流。
马小玲仰头不让眼泪流下来，擦擦湿润的眼角，咧开笑容，缓缓伸出右手的无名指。随着沁凉的戒指缓缓推入指间，那一丝热度更加炽烈，一切都变得圆满、无可挑剔。
掌声四起。
“太浪漫了！”男路人甲感叹道。
“真是太感动了！”女路人乙抹把眼泪鼻涕。
……
马小玲愕了一瞬，才发现刚才还“星空浩瀚”的身遭，全变成了一双双满含感动笑意的眼，有些还闪着盈盈泪光。马小玲眨巴眨巴眼睛，一片茫然。
“咔！”全室回归光明。
马小玲瞬间反应过来，刚才吧员偷偷摸摸地给酒客塞纸条，恐怕是为了通气。但现在一想，况天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求婚，真是既刺激又浪漫。在大家七嘴八舌的祝福声中，马小玲抑制不住喜极而泣。
“kiss！kiss！kiss……”酒客同声共气地起哄。口哨声四起。
马小玲和况天佑相视而笑。众望所归，他们在大家的见证下，亲吻了彼此。轻轻一吻，并非火热。
“今天所有消费打八折！”马小玲高兴宣布。
“耶！”
众人散去的时候，马小玲看着况天佑仍忍不住笑，一脸幸福的样子，“天佑，没想到，你也肯花心思在这上面。”
况天佑抵着她的额头，低低一笑，“其实，这不是我的点子。”
“这当然是我的点子啦！”不待况天佑话音落下，况复生便从楼上兴奋地走下来，搭住俩人的肩膀，暧昧一笑，“怎么样？这么独具匠心、别出心裁的求婚，是不是很开心？”
马小玲白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却骗不了任何人，嘴硬道：“谁要搞那么多花哨的东西，对我来说，只要能赶快嫁给天佑就行了。”
“别死鸭子嘴硬了！”况复生毫不客气戳穿她，“马小玲呢，虽然跟其他的女孩子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但你也一样喜欢浪漫。是不是？！是不是！”
面对况复生的连番炮轰，马小玲决定沉着应对，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复生，你懂什么。虽然女孩子都喜欢浪漫，但女孩子都很容易满足的，只要有爱的人在身边，哪怕是小小的一件事情也是很浪漫的。”
“什么呀……”况复生不以为然地拉长了声音，正要反驳，却传来了吧员唤他的声音，他不得不转过脸去，没好气地嚷道：“什么事啊？”
“昨晚上喝醉酒的那位小姐来了。”没打算离开吧台的吧员远远向他们努努嘴，况复生顺眼看去，正好撞见她痴痴望着况天佑和马小玲的样子，眼神既羡慕又哀怨。
伏织见他们看过来，忙笑着走上来，“不好意思，我是来给酒钱的。没想到……”她讪讪地住了嘴，脸微微一红，看向马小玲说：“能有这样深情的男人向你求婚，你真幸福。”羡慕之意溢于言表。
马小玲笑道：“小姐，我相信，你也有这一天的。”
伏织神色黯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九章 再次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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