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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端午-表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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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花叙了旧,问了他的现状,看来他过得还不错。我本来还想顺道去看看秀秀,小花叫我再等个一年半载的再说,秀秀还在恨我。虽然秀秀知道我的初衷,但她总归是怨我的。
我还问小花怎么没见着黑眼镜,小花就突然冷了脸:“他爱去哪去哪,我又没拿绳子绑着,这么大人了死不掉……”
我默默地收回了后面想问的话,看来有关黑眼镜的话题都是小花的雷区,照这情况我要是想跟黑眼镜再打听一些闷油瓶的事情也只能另想法子了。
本来我还想跟胖子在潘家园多呆几天的,结果我妈一个电话把我的魂都给召出来了。
“妈……”
“还知道谁是妈啊?你本来就看个小古董店没出息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个古董店都看不住了?快两个月不管店里你是不想过日子了还是不想讨媳妇了啊……”
“不想讨媳妇……”
“还跟我顶嘴,要不要我到杭州来揍你一顿啊”
“啊……别啊妈,我都那么大人了,给邻居看见了不是笑话我嘛……”我觉得我妈撒完气了,就接着问,“妈你找我什么事,我现在在北京,看货呢。”
“你就骗我吧你,不知道去哪鬼混了还看货,兔崽子……”
“是这样的,你舅舅家的小漠高考完了,她想来杭州念大学,你给她当个导游,看看杭州哪所学校好点……”
“有什么好看的啊,小漠成绩那么好,就浙大就是了。”
“其实小漠她想念美院,你舅拿她没办法,你给劝劝,实在不行也就算了,反正你照顾好她安全啊。我一会把小漠电话给你……”
“唉……妈……”
知子莫若母,她肯定知道我打算找一堆理由推脱的,直接就把我电话给挂了,然后进来了一条短信,是小漠的号码。
小漠是我表妹,我大舅的三女儿,比我小了有十年了,算起来从我大学毕业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了,小丫头人是聪明伶俐的,就是不怎么服家里管教,大舅生意忙也顾不上她,从小就把她丢在寄宿学校里,我心说这家伙放到印度洋去也不会有危险,怎么到杭州就不安全了,怎么就要我当导游了,这没道理啊。
但是老太太的圣旨违抗不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胖子把前因后果给哭诉了一遍,胖子感叹了一句“年龄太小不是我的菜,我就不跟你回去了。”就把我给打发了。
我一个人无比孤苦地就踏上了返杭之路。
我跟小漠联系了一下,我们是同一个时辰的飞机,不过她先到半个小时,我让她在机场等我。看见小漠的时候我有些惊讶,五年的时间,她就从一个拽得让人讨厌的小屁孩变成了一个绝对不输云彩的萌妹子。
“吴邪,你倒是没老啊。”
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美女一开口,就知有没有,果然本性难移。既然这家伙没打算装淑女,我也就没必要跟她客气了。
“住哪?”
“你家有多的房间吗?”
“书房睡吗?”
“书房有床吗?”
“有床板。”床被闷油瓶拆了,不过他把床板架在了墙边,我不得空也懒得清理。
“那就住你家了,反正大热天的睡床没意思。有空调吧?不行电扇总有吧?”
“有的有的,放心,我又不是银桑……”
我们一路说着出了机场,本来打算打车回去的,小漠说我脑子进水了这么远的路还打车,败家。结果自说自话的搭了公交走了,我一看,嘿,这丫头居然没坐错车。杭州的公交一个不留神就能让你把自己给卖了。看来这丫头已经做足了功课了。
到我家之后小漠自己找了书房把床板架好,安置好行李之后又陪我一起把一个多月没有打扫的家给清理了一下。
“吴邪,人不在家的话至少要拿些报纸啊,布啊什么的把东西盖一盖,你看,都是灰,脏死了。”
“知道了,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一个?我看你浴室里的东西都是两份的啊,不是嫂子的吗?”
“嫂子你个头,是我哥们的,出远门去了,这几天就回来了,别动人家东西。那家伙脾气坏着呢。”
“有你坏?”
“……”
“喂,你不会告诉我你跟你哥们睡一张床吧!”
“不可以啊!”
“靠!吴邪,你原来是个……我看错你了。”
“……”妹子,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可是你真相了。
“小漠,你来这里什么计划?”
“没计划啊,就是呆在长沙无聊想出来透透风,骗他们说想来看学校的。”
“所以说已经决定是美院了?”
“嗯。”
“成绩没问题吗?”
“吴邪,你不相信我?”
“我信……”哎呦,现在的小孩都怎么回事啊,咄咄逼人的。闷油瓶那种无口的个性其实也挺好的不是么?
整完了东西,我请小漠去楼外楼吃了一顿,然后陪她去超市买了点日用品,她说打算在我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我虽然有些介意闷油瓶回来了之后三个人住一起会不会尴尬,但是想了想他们两个都不是有“尴尬”这种情绪的人类,就算纠结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的话牺牲一下就好了。
说起来一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一个近三十岁还没找对象的小老板,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男人……这组合,各种诡异。
小漠来的第三天,她休息完整了就催我带她出去逛逛,我说那就从西湖开始好了,反正美院也在边上,不过没有学生证进不去。小漠说没关系,外面看看就好了。
刚逛了半圈西湖,我感觉手机震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闷油瓶的号码,他回来了?
闷油瓶倒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手机号,其实我原来也不知道他有手机,就是有一天正吃饭,听见了一种没听过的铃声,闷油瓶说是他的电话,然后从他放在角落里的包里掏出个手机就接了,然后又放了回去。我心说这个人也真是神秘主义到极致了,什么时候充的电我都完全不知道。不过我当时没有直接问他要号码,只是后来趁他睡午觉的时候把自己的号码输到了他手机里,然后又存了他的号码。他大概是知道这事的,所以这会就直接打过来了。
“喂,小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