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way loop》重度眼药水依赖症患者

13、the failing song

　　子樊

　　忍不住在镜子里多看了几眼。

　　随意搭在肩上的皮尺，把脸压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布满血丝的红眼睛，粗糙的暗黄皮肤，乱糟糟的头发，还有怎么遮都遮不住的黑眼袋。真是讽刺，这副颓废的样子，居然还做着帮别人变美的工作。

　　太难看了。

　　前几天大概让若禾担心了吧。我把冷水泼在脸上，试图令自己清醒一点。要不是突如其来的闹钟声，我大概要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等下去办公室的时候顺路去看下她吧。剪开一包雀巢咖啡，扭头看向时钟。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店里准备晚饭。先打个电话确认下。我揉了揉眉心，拨通了电话。

　　“你好，‘Ghost Garden’。”

　　不是若禾，也不是MIGAMI。更不可能是和彦。这个陌生的声音总不见得是客人的吧。

　　“秦若禾在吗？”

　　“稍等。”

　　没有几秒，电话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好，我是秦若禾。”

　　“若禾，是我。”

　　“子樊？你怎么了？声音哑成这样。”

　　啊。忽然有些委屈。听到她这般关切，眼睛忍不住有些发疼。我故作轻松地问道：“刚才接电话的是新员工吗？声音还蛮好听的。”

　　“可不是吗，人家雪华可是电台主播哦，很厉害吧。”

　　“雪华？”

　　“嗯，姜雪华，我的新房客。”

　　等等。

　　“新房客？你那里还有房间空着吗？莫不是梨华的房间吧。我不允许！”

　　“什么允不允许的，我不是一开始就在电话里说过了吗？更何况这是我的房子，我说了算。”

　　“不行！”

　　“够了！林子樊！不要太过分了！没有人需要承受你的臭脾气！我是个商人，自然以利益为重。收起你那无理取闹的念头！人家雪华什么错都没有！这姑娘有资格住这里，她就是可以自由使用那间房间！”

　　电话那头的忙音反而让人头脑清醒了一些，理智逐渐压制了名为歇斯底里的野兽。

　　我……应该先打给和彦才对。

　　我从来都是孤独的

　　那些不靠谱的星座网站上说

　　我似乎是要孤独一身的

　　《记忆·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