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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拦婚 ...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辰,寝宫内突然传来摔东西的碎响声,安意一惊,连忙在门外唤了几声,没得到郝灵的答应,便与苏昊急急的推门而进,入眼的地上一片狼狈,桌上的书册与茶杯也被打翻在地,而郝灵冷着一张脸,直视着邱锦明,而邱锦明则是紧握着折扇,眉头紧皱。
‘陛下……’苏昊与安意齐齐拱手,心惊喊道。
郝灵坐在席位上,冷着脸道‘睿王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着今日起,责其在府内思过,无朕之命,不得踏出睿王府一步!’
邱锦明握着折扇的手不禁发抖起来,也沉着一张脸‘陛下这是想过河拆桥?这天下是本王替你们郝氏平定下来的,如今陛下便是如此对待有功之臣吗?难道我大兴的天子,便是如此忘恩之人吗?!’语下有着难掩的怒意。
‘放肆!’郝灵不悦喝道。
安意与苏昊齐齐一惊,下跪行礼道‘陛下息怒。’还是第一次见陛下与睿王这样……连当初陛下接受先帝赐婚,两人也从未有过这样…
郝灵脸色难看得可怕‘苏昊!将睿王送回睿王府,由你亲自护看!无朕之命,若让睿王踏出睿王府一步,朕拿你是问!’
生怕邱锦明又再说些什么,惹得圣怒,苏昊连忙拱手应道‘微臣遵旨。’说完起身对邱锦明拱了拱手‘睿王爷,请……’邱锦明直视着郝灵一会,握紧着折扇,努了努嘴角,终是没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开。
随着邱锦明回到睿王府,王府外立即被御林军包围起来,而竖日,睿王冒犯圣上,被责在府中思过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圣上大婚将近,而睿王此时又是被责思过,实则是被软禁,想来圣上与睿王应该是彻底反目了。
又过了几日,睿王府□□院里,邱锦明卧躺在贵妃榻上,一手晃着折扇,一手中执着黑子,正与墨影闲适的对弈着,而一旁的侍耀不禁急着跳脚,抱了抱拳‘爷,离陛下大婚不过八日了……’如若我等还是被困在这王府里,若还无动作,只怕到时势必阻挡不了婚宴,难道爷当真要看陛下招皇侍君?
邱锦明温温一笑‘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该向墨叔学习学习。’说完便将手中的黑子放回瓷里,每日不是做画,便是对弈,倒是越发无聊了。
‘爹爹……’突然从庭院口传来司徒云的声音,邱锦明等人诧异的转过身,便见司徒云扬着笑脸朝他们跑来,身后还跟着玉嬷嬷,侍琴两人。
邱锦明坐起身来,抱住扑过来的司徒云宠溺一笑‘皇室之人不可跑闹,此有失身份,云儿就不怕嬷嬷念着慌。’
‘奴婢过睿王爷/爷。’随后跟来的玉嬷嬷与侍琴齐齐向邱锦明行礼,自然司徒云如今贵为皇女,身边自然也有少不人伺候,只是此番进王府已是不易,除了她们俩人,其他奴从都被拦在了王府外。
‘属下见过云殿下。’墨影起身也与侍耀齐齐的朝司徒云抱拳行礼。
司徒云小大人模样的朝众人挥了挥手‘免礼,尔等都退下吧,本宫有事要与爹爹商讨。’
众人看了邱锦明一眼,见邱锦明轻点了点头,便都行礼退下,侍琴离开时加了句‘奴婢便在庭院门外候着,殿下若有何吩咐,唤一声,便是。’
待众人退下手,邱锦明拿着手中的折扇轻敲了敲司徒云的额头,笑道‘想不到云儿倒是越发有皇室中人的模样了。’这架子摆得还有模有样了。
司徒云吃痛的捂着额头,嘟起了嘴,埋怨道‘爹爹自回京便甚少来看望云儿,依云儿看,爹爹是把云儿给忘了。’她哀求了母皇两日,又加上尹夫子劝言,母皇才准许她来看望爹爹的。
邱锦明无奈一笑,倒是有些冤枉她了,先帝遗诏赐婚一事,让她乱了分寸,待她整好对策时,她便被责
在‘府中’思过了,本想那日进宫顺道去瞧瞧这丫头的,倒是让仪玉这么一闹,她便没了空闲,邱锦明拱了拱手,笑着赔礼道‘爹爹便只有云儿这么一个女儿,如何忘得了云儿?只是近来闹心事多,爹爹不得空罢了。’
司徒云听言,眉头微微皱起,担忧道‘爹爹是不是惹娘亲生气了?’不然怎么苏叔叔会带人包围王府?不让爹爹出去?转了转双眸,又道‘是因皇姥爷赐婚一事吗?’听玉嬷嬷言,爹爹便是因此事不悦的。
邱锦明温温一笑,食指轻轻的滑了下司徒云的鼻梁‘小孩子家家,莫管大人家事。’
‘爹爹!’司徒不悦的鼓起了双腮,突然想起什么,痴痴一笑,从怀里取出当初邱锦明给她的那小盒子,双眼笑着眯成了一条线‘爹爹看,云儿有爹爹给的法宝。’说完献宝般的将那盒子打开,一颗晶莹透白的小珠子便眏入眼眸里,一脸正经道‘不若云儿偷偷将这珠子放进娘亲的药膳里,然后爹爹再去给娘亲赔个不是,到时娘亲定然不会再恼爹爹,可好?’
邱锦明心中微微一暖,随即啪的一声,将那盒子合上,夺了过来,宠溺笑道‘云儿做好自己便行,不要忧心爹爹与你娘亲的事,爹爹和你娘亲会没事的。’
‘可……’司徒云想开口反驳道,但却邱锦明打断了。
邱锦明将司徒云抱上自己的大腿,折扇一扬,看着司徒云笑道‘云儿想做皇太女,做我大兴的未来储君吗?’
司徒一愣,不解问道‘云儿姓司徒,不姓郝,夫子说了储君得皇嗣嫡系子弟才可担任。’
‘云儿是你母皇的嫡女,若云儿愿意,没人能比你更有那资格!’姓氏,只需一旨诏告天下,让云儿入皇嗣宗庙便可解决。
司徒云撑下了下巴,低吟了一会,紧着小眉头,缓缓又道‘做了储君,是否便可以替母皇分忧了?’
邱锦明摸了摸司徒云的头温温一笑‘自然,只是做了储君,云儿会很辛苦,亦会失了自由。’
司徒云听言,抑起头,看向邱锦明,迷茫的问道‘那做储君是不好吗?’
邱锦明一笑,晃着折扇耐心解释道‘凡事皆有两面,它可以为你带来尊荣无比的地位,而你亦要为它舍弃一些东西。’
司徒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爹爹希望云儿做那储君吗?’
邱锦明一楞,若立了司徒云为储君,于仪玉巩固皇权自当有好处,而云儿聪慧,若加以栽培,定也不失为储君之选……见司徒云还瞪着眼等着她的回答,邱锦明无奈的摇了摇头‘爹爹希望云儿能快乐无忧。’可身在皇室,若日后将皇位传给他人,那于云儿便是一害,自己能否佑她一世?
司徒云低下了头,抚着下巴,好一会,抬起头,对上邱锦明的双眸,坚定道‘云儿想保护爹爹与娘亲!’
邱锦明听言,突然有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双眸也染上了笑意,温温应道‘好……’
夜里,送走司徒云,邱锦明在书房里提笔写了封书信,交给墨影,严谨道‘让秦云青他们按指令行动!也是时候该有些动静了。’
已换上夜行衣的墨影恭敬的接过书信,道了句‘爷珍重。’便悄然的离开。
邱锦明对着墨影离开的背影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起身朝秦领的住院走去,来到秦领的住院,见秦领的房门开着,且屋内的灯还亮着,邱锦明挥退左右,走了进去,入眼便是秦领与倚梦坐在茶桌前,茶桌上还摆着一套茶具,邱锦明转着折扇笑道‘秦叔与秦婶好雅兴呀,大半夜还品茶。’
秦叔见样,有些惊异的笑道‘你怎么过来了?可有何要事?’
倚梦起身要朝邱锦明行礼,但却被邱锦明伸出的折扇拦住,邱锦明笑道‘都是自家人,又无外人在,秦婶就无须多礼了。’说完撩起下衣,在秦领对面坐下,笑道‘锦明难道就不能来与秦叔叙叙旧?’
‘你小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真是要叙旧,怎么你回王府这么些日子,也不见你来看望我?’秦领紧接着拆台道。
见邱锦明悻悻的摸了摸鼻梁,倚梦抿嘴一笑‘妾身还有些事,倒不扰爷与夫君叙旧了。’说完福了福身退下。
秦叔提起正烧开的水壶冲洗了下茶具,后替邱锦明斟上一杯茶,后再加了些水放在炉灶上烧,做完这一系列后,见邱锦明摇晃着折扇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率先开口淡淡道‘陛下大婚将至,锦明难道当真要束手就擒?’
摇着折扇的手一顿,邱锦明看向秦叔,眉头微微的皱起‘秦叔这是在劝我反?’
秦领担忧的紧起了眉头‘等陛下大婚一了,下一步难保不是要瓦解你手中的兵权!’轻唉了口气又道‘叔知道,你心系陛下,即便你能忍受陛下如此待你,可你又曾替那些追随于你,效忠于你的人想过?万一你失了势,那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帝王心难测!丢官事小,若连小命也……’叹惜的摇了摇头。
‘秦叔。’端起桌上的茶轻吮了一口,温温笑道‘我手中的职权非一日所成,即便我不在乎兵权,也不是他人想瓦解便能瓦解的——然他们即已追随于我,我自当会庇佑他们!’摇着折扇笑道‘况且仪玉也非薄情之人!’身处高位,多年养成的心性,即便她有心去信,可帝皇的疑心非她所能控制……
秦叔轻唉了口气,也端起茶吮了一口,淡淡一笑‘是秦叔多虑了,你有分寸便好。’
邱锦明折扇一收,从怀里取出今日从司徒云那拿过来的盒子,打开盒子笑道‘秦叔可还记得这个?’见秦叔疑惑的看着她,邱锦明笑着又道‘若是我与仪玉有后,那这天下未来的储君……’
‘那自然会是那孩子,若你与陛下有后,那孩子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届时,何需你出面?朝人自会有人主张立那孩子为储!’
邱锦明将那小珠子拿出,温温又道‘这药珠当真能使我与仪玉有后?倘若真有后,那日后于仪玉的身体可有伤损?’
秦领一楞,搞不清邱锦明是何意,但还是回道‘若我研制无误的话,确实可以,只是…’捋了捋胡须‘这古往今来还未有人试过,但这药珠是用珍贵药材所制,应当不会对人体有损才是…’秦叔话才说完,突然瞪大了双眸,满脸的不可置信。
邱锦明竟取下水壶,握着药珠的手移到了火炉上,手一松,药珠随即吞没在火焰里,那是遇水即化,遇火即溶之物……
邱锦明将水壶放回火炉上,收起了笑意,拱了拱手,歉意道‘对不住了秦叔!若非是绝对,我不愿拿仪玉的性命来赌!且倘若真有了那孩子,而那孩子又立为储,那我与仪玉之间怕也安宁不得了,而届时我又该将云儿置于何地?’有些猜疑是可以避免的,而她有仪玉与云儿足矣,夫复何求
‘你!’那是费了他多少心血?‘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吗?怎么如今却如此轻易便放弃了?!’秦领恼怒的不悦道。
‘秦叔,’邱锦明看着秦领缓缓道‘从我出了青洲,到了京城,娶妻,赈灾,夺权,平乱,再到如今,这一路走来不易,我不愿与仪玉再心生何介蒂,她们母女于我之重……’轻唉了口气,起身撩起下衣朝秦领拱手下跪‘我已不愿再拿何事来赌!云儿便是我儿!’
‘你……’邱锦明这么一跪,倒是叫秦领没了怒意,邱锦明何时向他下过跪?更不论她如今拥有如此尊贵的身份,轻唉了口气,伸手将邱锦明扶起,叹惜‘你无愧于我,愧的人是秦叔才是!’
见秦叔不再恼她,邱锦明也一笑,动手替秦叔斟了杯茶,双手捧上温温笑道‘过些时日,待我与陛下之间的介蒂处理好,我着人送秦叔离开吧!’
秦领听言,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紧起了眉头‘何意?’
知道秦领误解了她的意思,邱锦明笑着又道‘我曾允过温姨,待我安危无忧之时,便了了你悬壶济世的心愿!莫不是秦叔还舍不得吃那浪迹天崖的苦?’
秦领一听邱锦明这么说,便也将这些日子的担忧放下,手指着邱锦明无奈一笑。
一连七日过去,明日便是圣上与定远候的大婚,钱威转着手中的板指,神情看不清有何变化,底下的官员,不禁有人坐不住,拱手开口道‘大人,明天是圣上大婚,这是一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在那时行动,何愁大事不成?’
‘大人,莫再犹豫了!若等那魏良权查上头来,那到时丢官是小,失了名节事大!若失了名节,我等还有何颜面来面对天下人?’
‘大人,下官派人视察过了,睿王爷手下的将领由秦云青带头,近来有调动的痕迹!’
‘且民间皆因陛下赐封商人为王与因查赃一案而怨言四起,若此时我等废君拥贤必也是名正言顺的!’
钱威转着手中的板指,紧着眉头斥道‘那是谋逆的大罪,倘若事败,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横竖,我等都难逃一死,还有何可怕的,不如就此博上一博!’一名将军穿着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李将军所言在理,而且下官认为睿王爷若如此甘于就擒,那秦云青又何需秘密调动军队?不若此时我等助上睿王爷一臂之力,到时若成,那我等便都有拥君之功,而闻睿王爷性子温和,再加上大人是睿王爷的舅姥爷,想来会念其薄面而对此网开一面,不去追究我等失职之罪!’一位文官开口劝道。
好一会,钱威握紧了拳头,才开口‘好!’双眸闪过一丝狠意‘都散了,免让陛下等人察觉,李将军随老夫领兵前往睿王府解救睿王爷!’
夜里,还没等得及钱威领的官兵出手,那睿王府外守着的将领便换了人,身着军服的侍耀见到钱威时满脸的惊诧,抱了抱拳,满是惊慌道‘老丈爷怎么来了?这……’
钱威见样,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即捋了捋胡须,佯装担忧不解道‘老夫收到消息,称有人要对王爷不利,特别带了些人马前来保护王爷,只是怎么是义德将军在……苏统领呢?’
侍耀悻悻一笑,唤来一名小兵前去通报,好一会,待那小兵回来又在他耳边附耳了几句,侍耀松了口气般,才敢搭话道‘爷请老丈爷进王府一叙。’
钱威听言,也不为难侍耀,让其他人留人府外,只身一人走了进去,大堂内,邱锦明见钱威走了进来,便连忙入下手中的茶杯,迎了上去,语中满是惊诧‘钱姥爷怎么来了?可是有何要事?’
钱威拱了拱手,行礼,缓缓回道‘老夫收到消息,有人欲加害王爷,故特此连夜调兵前来相助,’停顿了一下,疑惑道‘只是怎么府外守的怎么不是苏统领?’
‘这…’邱锦明面露慌乱,随即为难的低下了头,拱手‘还请钱姥爷救锦明!’
钱威连忙扶起朝她行礼的邱锦明,佯装惊诧不解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邱锦明抬起了头,努了努嘴,寻思衡量了一番,咬了咬牙道‘钱姥爷是自家人,锦明便不瞒你了!圣上大婚将至,待那定远侯做了皇侍君,连手整顿了朝冈,想来下一个要整顿的人便会是锦明!锦明为她郝氏做了这么多,如今她却要过河拆桥,如何能叫锦明甘心!若是束手等着他日任人鱼肉,那倒不如就此反起,任谁也再也威胁不了我!’说完脸露狠意,咬牙切齿道‘即她仪玉无情,便休叫我无义了!’
钱威听言一楞,但还是谨慎的试探道‘胡涂呀你!倘若失败,连同你母亲,你三弟等人皆要受那坐联之罪!’
‘倘若我不反,那待我手中无兵权之日,钱姥姥爷觉得圣上还会留下这么一个功高震主之人吗?圣上能宽仁的放过三弟吗?’
钱威直视着邱锦明,只从她脸上看出决然之意,再无其他,不禁心中舒了口气,好一会,佯装为难道‘老夫可以帮你,望你事后莫忘了这分情!’
邱锦明听言,脸上扬起笑意,再次拱了拱手‘锦明谢过钱姥爷了!’钱威再仔瞧了邱锦明数眼,便转身离开,邱锦明见样,一急,连忙拦住钱威‘钱姥爷这是要去哪?’
钱威看着邱锦明淡淡道‘去给你找个名正言顺反起的名由。’
邱锦明直视了钱威一会,思虑了一下,不容抗拒的道‘让墨影跟着钱姥爷吧,这夜深的,墨影跟着,本王才能放心。’
邱锦明这一举倒没引起钱威的反感,倒是让钱威更加深信邱锦明的反意之心,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便转身离开。
约过了两个时辰,到了寅时,天微亮,钱威与墨影才迟迟归来,齐齐的行礼拱了拱手‘王爷。’
见到钱威回来,邱锦明大舒了口气,笑着上前‘本王与各将商议了,打算今夜戌时在仪玉的婚宴上动手!’
钱威拱了拱手,缓缓道‘天下大定,民之所望,本是百废待新之际,但圣上好大喜功,只想在朝政上,处一番清贪官的大功,却不思,如今应当民为重,先安民,后惩官才是正策,而事后又提高了商人的地位,还封其王侯之位!如此天下臣民皆有不满,下官与众官员商议了,以圣上昏庸无能,而睿王能贤忧民为由,废君拥贤,还我大兴一个明主!’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名册,撩起下衣下跪,双手捧着名册缓缓又道‘账上之人皆愿上书请命,请睿王除昏主而代之!’这名账本是记载收贿之人,没料如今却有这番用途。
邱锦明欣喜的接过名册,只是越翻看账册上的名字,脸色却越发的难看起来‘钱姥爷好能耐呀!’朝堂上身居高职的基本都沾上边,不外乎在短短不足一月便能闹出这般动静来!
察觉到邱锦明语中的变化,钱威抬起了头‘王爷这是何……’突然苏昊领着御林军冲了进来,钱威不可置信的收住了声。
苏昊领着二十多名御林军齐齐的朝邱锦明单膝下跪抱拳道‘王府外一律逗留兹事之人,末将已将其全数拿下!还请王爷示下!’一句话交代了钱威所带的人马已被他们制服!
钱威听言身子一颤向后踉跄退了两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怒意‘你竟给老夫设了个局!’
墨影与侍耀上前挡在了邱锦明跟前,以防钱威被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做出伤害邱锦明之举。
邱锦明将名册合上,紧着眉头负手问道‘为何?你上过战场,平过乱,见过无数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生活本不易,而你又不缺钱财,为何?为何还要贪这些枉命财?’
‘哈哈……’钱威扶着桌子撑起身子讥笑道‘为何?先帝昏庸无能,不思治国为民!反而纵着底下官员结党营私!’深吸了口气‘老夫若不贪,若不贪——朝堂何有老夫立足之地?!’邱非铭,莫文,宁太傅——哪一个人没份?!只是他们命好,先走了一步,不然这名册也不会落到他手里!
钱威站直了身子,负手直视着邱锦明自嘲一笑‘到底不是自家人,今日老夫栽了,老夫也就认了,王爷这是想拿老夫的项上人头去讨圣上欢心?’说着眼中多了些不屑‘唇寒齿亡,你的功劳越大,圣上越加容不下你!老夫就在九泉下等着!’说完从袖口取出一把匕首便要朝自己的腹部刺去。
邱锦明见样一惊,喝道‘拦下!’说着的同时,已将手中把玩的骰子挂件朝钱威紧握匕首的手弹去,顿时钱威便因吃痛而松开了匕首,而那骰子也因此碎裂开来,一粒红豆从中滚了出来。
墨影连忙上前两步,紧接着踢了钱威一脚,并将他反手擒拿住,让他跪倒在邱锦明跟前。
钱威挣扎着怒吼道‘邱锦明!你莫欺人太甚!难道你要老夫活着受那身败名裂的耻辱吗?’
邱锦明没急着去回答钱威,而是走到钱威跟前,蹲下身子,满了婉惜的捡起那颗红豆握入掌心,都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可如今骰子已毀,是否韵意我俩不用再受那相思之苦?
轻唉了一声,邱锦明起身,将手中的名册递给一旁的侍耀,取出折扇一扬,脸上挂上一惯的温笑‘钱姥爷可知三弟是陛下的人?若是让三弟知道了钱姥爷的行举,不知三弟会如何抉择?’
钱威楞住,而同样被惊住的人还有苏昊,当年他与邱瑜一同投入于陛下门下时,睿王爷并不在京,且他们一向甚少与邱瑜接头,睿王爷是从何得知邱瑜的身份?
见钱威低了低头,陷入了思绪,没要回答的意思,邱锦明扬着折扇一笑,但眼中却满了严肃‘钱姥爷一向疼爱三弟,更不愿让钱姨担忧!然——锦明亦也如此,’轻叹了口气‘待大婚一事一了,锦明希望钱姥爷能引咎归老,账上的那笔钱,就当是锦明孝敬钱姥爷这些年来的照看之恩!你——仍旧是本王的姥爷’
钱威心微微一动,毕竟也是被自己当做亲外孙对待了这么多年的人,闭了闭双眸,苦涩一笑道‘账上牵拉甚广,你就不怕老夫回去聚集众人,引发动乱?!’到底还是太妇仁之仁,太嫩了些… 须知即便不拥邱锦明,也可拥其他人,例如——平津王,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虽手中的兵权不及邱锦明,但拼死一博,也不是全然无机会。
‘锦明谢过钱姥爷挂心了,钱姥爷尽管回去,’狡黠一笑‘钱姥爷应该知道锦明近日着人调动兵马一事……’大军已将京城包围住,若还有人敢作乱,她也不怕接招。
钱威一楞,好一会才挣脱开墨影的束缚,起身直视着邱锦明深意一笑‘很好、很好……你比你老子有能耐!’说完便转身离开,被卖了他还得帮邱锦明数钱?呵……若邱锦明替他出了这份,这些年所贪的银两,而由他带头先向陛下服软……上交这笔钱,何愁其他官员不认栽?罢了罢了,他也该养老了……
皇宫内,郝灵只着一件里衣,坐靠在床上,手握着孝明史策,同邱锦明一般,一夜未眠,隔着纱帘的床前还站着身着黑行衣余雨,郝灵将孝明史策合上,淡淡开口‘如何?’
余雨俯着身,抱拳恭敬回道‘据探子回报,一年多前,桐城祖皇庙确实住进了一名叫柳旭的教书先生,而——那先生与废太子模样颇有些神似……’
郝灵听握着书册的手紧了紧,神情起了些变化,好一会才又开口道‘护好那先生的安危,朕不想此事还有其他人知晓!’
‘属下遵旨,’迟疑了下,余雨抱了抱拳又道‘睿王爷调动了军队包围了京城,且钱将军还出入了睿王府……’停顿了下,单膝下跪低头道‘还请主子示下!’睿王手握兵权,如何又调兵包围了京城,若……
郝灵听言也一楞,虽与邱锦明商议,佯装反目,好引出那些贪官污吏,早日解决了贪污一案与赈灾救民一事,而包围京城之举,无非只是想让这些贪官污吏束手就擒,然——此事牵联甚广,自然不能一一治罪,若能收回赈银,并对上交赃银的官员网开一面,将那些贪官污吏按罪罚俸,降职,流放,此等善策对大兴才是最好的,毕竟有为数不少的人才是被拉下这脏水的,父皇也有一定的责任! 可若万一邱锦明反尔,而是聚集这些人反她,那她无疑是将江山拱手相送……
‘主子?’得不到指示的余雨开口轻唤了一声,将郝灵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郝灵有些懊恼的揉了揉眉心,自己这又是怎么了?即已决定要赌一把,那如今想这些又有何用?暗唉了口气,淡淡道‘让暗影从睿王那退回来吧……从今日起无须再暗随睿王了。’
转眼中,便到了皇帝大婚的吉时,与上次皇帝大婚一样,在建福宫举行,然表面似风平浪静,实则让百官心惊肉跳,其中已有不少官员收到消息,睿王已带兵包围京都之事,谁能保证睿王不会趁圣上大婚之日而反起呢?
婚宴的事仪进行的如常的顺利,随着安意高喊的一拜天堂,郝灵与郑全民齐齐的朝天鞠了鞠躬,安意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接着喊道‘二拜高…’堂字还没说出来,突然一枝箭销朝他的面颊飞过,直入他身后的梁柱子,安意惊得身子一软,而此事更是让百官炸开了锅来,众人齐齐喊道‘有刺客,保护皇上,太后!’
宫中的御林军立即涌了上来,将郝灵与百官护起来,而此时邱锦明正骑着骏马,手还握有弓箭笑吟吟的朝他们而来,而随着邱锦明的到来,还有一大批将士涌了进来将建福宫包围了起来。
看着身着红袍喜服,不似寻常人家般头盖着喜帕的郝灵,邱锦明将手中的弓箭扔给一旁的侍耀,取出折扇一扬,温温一笑道‘仪玉还是穿浅色的衣服好看些,这大红喜袍的着实看着有些刺眼。’
郝祥一见邱锦明这阵势,不禁乐开了来,推开一旁护着他的御林军,笑着喊道‘睿王爷这是来参加皇妹的婚宴的?’
邱锦明听言,从马匹上跃下来,晃着折扇笑道‘勇王不是叫本王来抢亲吗?再则勇王劝得是,自家娘子,怎可叫别人占了去?’哪怕只是一个称呼也不行!
一句话倒也是把郝祥拉下了水,郝祥不禁收住了声,而周围的一干顽固老臣更是炸开了来‘放肆!这是先帝赐婚,岂容你等如此枉为!’
‘睿王不是被圣上责其在府思过了,怎么无圣命竟能站在此处?’
‘祖上有训,皇宫禁内,除圣上,不得任何人策马鞭行!’
‘睿王如今领兵闯宫是为何意?你眼中可有圣上,可有君臣之道!’
邱锦明无畏一笑,摇着折扇含笑道‘圣上于今晨已解了本王的禁令,至于带兵……本王是怕今夜诸多大人会喝多,便多带了些人,到时也好照应下诸位大人。’说着又停顿了下,从侍耀那取出那本名册,温温笑道‘巧了,本王今日寅时意得了一本与贪污枉法甚有牵联的名册……’停顿了下才缓缓又道‘知圣上为国库空虚,为安民生一事,甚是担忧,便给圣上送礼来了。’说着朝郝灵拱了拱手,而这名册一出,更是让不少官员软了身子,连一旁的顽固老臣也收住了声。
郝灵见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若说这皇夫不是狐狸,那就没有人能称为狐狸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御林军退下,神色不变的淡淡道‘朕本意是想让睿王思过,即睿王已有自省之悟,自当也没了那禁令一说,’说完看了安意一眼,示意安意上前接过名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又道‘睿王有此心,朕甚感欣慰,来人,给睿王赐座。’
邱锦明也让秦云青领着众将退到门外,只留侍耀与墨影在身旁,拱手,一本正经道‘小王要状告定远侯之父郑德公!’此言一出,众人又一惊,这睿王爷又是闹哪出?
郑全民更是站出身来‘睿王!今日是下官与圣上大喜之日,不议议政,’郑全民不悦的看向邱锦明,拱了拱手,阻止道‘况且家父已逝,纵有得罪过睿王的地方,也请睿王不要再扰他老人家的清静!’
‘定远侯,且听睿王道来,德公老将军为我大兴效力多年,若睿王敢出言不逊,朕自当不会询私,亦会还德公一个公道。’郝灵紧起了眉头,制止处于激动的郑全民。
郑全民回过神来,神情有些灰然,朝郝灵拱了拱手‘是臣失礼了,’说着又向邱锦明拱了拱手‘还请睿王爷莫见怪。’若非为了皇侍君之位,父亲亦不会为此葬命,而如今他为了家中不再受波联,愿放弃这婚事,可为何还要扯上他的父亲?
邱锦明见样对郑全民还以一礼,也向郑全民拱了拱手,虽她不喜这郑全民这人,但郑全民确实是忠于郝灵之人,而为了郝灵的皇位,他亦弄了个家破人亡,郝灵也是对他心中有愧的,也是对此,她才没派人取郑全民的小命,而是如此大费周张……
邱锦明折扇一扬,侃侃笑道‘文宣帝年间,文宣帝曾赐婚于新科状元柳昭元,但没料想那柳昭元在未有功名之前,便已有婚约在身,然——柳昭元却因不敢拂了文宣帝的美意,而将原有婚约之事隐而不提,此事被孝明公主知晓后,孝明公主奏明了文宣帝,天子赐婚,本是美事一桩,可若拆散了原有的婚配,便有抛弃糟糠妻之嫌,此为薄情!文宣帝为此大怒,并在那时依孝明公主之谏,议明了婚律:若原有婚配在身隐而不提者,废其婚约,并责其罪!’此言一出,众人不禁议论非非。
郑全民愣在了原地,睿王此时提及此事,莫不是说他有婚配在身?可笑!
‘官媒何在?’太后从主席上走了下来,郝灵连忙上去扶住,顿时便让议论的场面静了下来。
太后话语刚下,便有一身着红袍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朝郝灵与太后双膝下跪,拱手‘臣尹仁,给太后,圣上请安。’
‘起来回话。’太后虚抬了抬手,淡淡又道‘媒律中当真有此律?’
尹仁抖着身子起身‘确有此律。’
太后听言,轻点了点头,佯装不解的看向邱锦明‘即便有此律法,睿王莫不是要道定远侯本是有婚约在身?’
还没等邱锦明回答,尹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与此同时,御史大夫李言也抖着身子走到中间,双膝下跪,同尹仁齐喊道‘臣等有罪,请圣上,太后责罪。’
太后面露不悦,斥道‘哭哭喊喊的成何体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等给哀家细细道来!’
李言抖着身子,拱了拱手,恭敬回道‘禀太后,圣上,一年多前,郑德公曾会同尹大人到下官府上,替定远侯向小女提亲,未料竟逢先皇仙逝,又发生了一连串事,此事便耽搁了下来,本是定远侯归朝时,下官与尹大人商议着将此婚事告知定远侯,怎料先皇竟留有赐婚遗诏,下官实不敢与先皇争婿,若非睿王爷查起,下官……’连忙磕了磕头‘望圣上,太后恕罪!’
‘下官身为官媒之首,未能尽其本职,请圣上,太后责罚。’尹仁低着头,跟着请罪道。
邱锦明转着折扇笑道‘御史大人的一句不敢,尹大人的一句失职,可是险些叫圣上担了夺婿的骂名。’
‘睿王!’太后不悦喝道,见邱锦明赔罪式的拱了拱手,太后才收回视线,对身旁的郝灵道‘皇帝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郝灵微微俯了俯身,也算是行过礼,淡淡严道‘自古婚姻之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凭母后作主,只是定远侯并不知其情,还请母后莫要降罪于他。’说完下意识看向了邱锦明,便见邱锦明转着折扇含笑看着她,眼中满是得意。
太后轻点了点头,思虑了下,对着百官严道‘御史大臣李言,官媒之首尹仁,于定远侯婚约一事欺瞒不报,险些叫天家蒙羞,实为罪不可及!但念其为我大兴也是效命多年,责御史李言连降两级,罚俸三年,杖责三十,官媒尹仁,革去官媒之职,杖责五十!’
‘臣等谢太后,圣上开恩。’尹仁与李言齐齐谢恩道,能留有小命,已是万幸。
太后见样,拂手,让一旁的御林军将这两人拉下去,后才对郑全民与郝灵,轻唉了口气道‘先皇与德公也是一片好意,怎料竟闹了这出笑话……’停顿了一下,对着众人威严道“传哀家懿旨,依祖训媒律,废除皇帝与定远侯婚约一事,而量定远侯不知其情,可谓不知者无罪,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废,再议一旨,哀家要替定远侯与李言之女赐婚。’
‘臣——谢太后恩典。’郑全民认命的拱手谢恩,心中虽有不甘,但亦也歇了口气,先帝赐婚本是与父亲商议的条件,若非因日后子孙能有机会坐上那高位,父亲又怎会甘愿受死?可睿王如此好手段,他又岂斗得过?如此也好,天家是非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怎强求?
‘太后英明,圣上圣明,臣等恭贺定远侯,喜结良缘。’百官齐齐附合道,但也在心中盘算着那名册之事,睿王只道是贪污,未道逆反之事,是否要商议,将那银两补上?
本是皇帝婚宴一事,倒也成了定远侯的祝宴,太后宣读废除婚约后,便以身子不适,让郝灵陪伴她回寝宫歇息,郝祥手搭上邱锦明的右肩,笑道‘你小子,好本事。’
邱锦明折扇一收,将郝祥搭上她肩上的手拍去,温温笑道‘王爷谬赞了,只可惜没能让王爷瞧上一场真正的抢亲。’
郝祥听言悻悻一笑‘我说呢,你小子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原来是留了这么一手呀。’
邱锦明一笑,没去搭理郝祥,而是倒了一杯酒,朝郑全民走去‘本王祝贺定远侯喜得良缘。’
郑全民看向邱锦明一楞,对邱锦明是恨,是嫉妒,是不甘,但更多的钦佩,此等才能,定是大兴之福,取过席桌上的酒杯,抱了抱拳‘谢过王爷吉言,若有幸,全民想能与王爷不止是朝堂上的同僚,私下易能与王爷化干戈为玉帛。’说完做了个敬酒的姿势,便仰头一饮而尽。
邱锦明温温一笑‘能与定远侯化干戈为玉帛,自是本王之幸,只是朝堂,日后便要靠定远侯与诸位贤能了。’说完也仰头一饮而尽。
邱锦明言下之意,无非便是日后不会再插手朝堂之事,郑全民楞住,如此费尽心思,才登上这般高位,当真舍得急流勇退?
寝宫内,邱锦明搂着郝灵,右手执着折扇挑起郝灵的下巴,轻轻的落下一吻,笑道‘仪玉便只留下孝明公主四字,就不怕为夫猜不透其中原由,拦不了这亲?’像郝祥,便是猜到了兵权……
许是邱锦明动作太过轻挑,郝灵不禁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随即含笑道‘锦明不是猜出来了吗?还给朕送了这么大的一份谢礼。’
知道郝灵指的是名册一事,邱锦明温温一笑‘为夫是舍不得仪玉为那赈银一事,如此烦心,若是累坏了你,可如何是好?’
郝灵心中闪过一丝暖意,头靠在邱锦明的胸膛,轻声道‘母后同朕商议了,说要到桐城建一处行宫,在那养老,也好替我们郝氏尽尽子孙之责,俸拜先祖。’
邱锦明晃着折扇一笑‘母后此举也无不妥,仪玉应了便是。’
郝灵仰头对上邱锦明的视线,嘴角勾起‘喔?’眉头微挑‘朕近日还听闻,桐城祖皇庙出了位叫柳旭的先生,模样倒是与太子皇兄有些相似。’
邱锦明晃着折扇的手一顿,随即笑着坚定道‘再相似也只是相似罢了,废太子早已长眠于废黜宫了。’
邱锦明的坦然,便是让郝灵楞桩为何?’
知道郝灵问的是救废太子之事,邱锦明执起郝灵的手,轻轻的落下了一吻,笑道‘应允你的,自当要做到。’
郝灵心微微一动,只觉眼睛不受控制的染上了水雾,何德,何能,得你如此?
邱锦明心疼的替郝灵试去泪痕,哀怨道‘为夫如此,可不是要叫仪玉伤心的,若是再哭,纵使那先生与废太子再神似,为夫也要除了他,以免叫仪玉伤心。’
邱锦明这模样倒是把郝灵惹笑了,本是感动之事,怎这皇夫如此不解风情?将眼中的泪水试去,淡淡一笑调侃道‘锦明须知,你今日放弃了废君自拥的机会,他日朕便不会再给你这机会了。’
邱锦明低着头,佯装思虑‘如此道来,倒是有些后悔了。’随即一脸正经道‘不若为夫虽没那帝皇命,但云儿那丫头未必不能承此命。’
郝灵听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自邱锦明怀里起来,轻唉了口气,背对邱锦明轻声道‘那龙椅上代替的不仅仅是杀戮,权力,更多的是责任,怜悯!朕不想云儿承受太多……’
邱锦明也起身,从背后抱住郝灵,心疼的吻了吻郝灵的脸颊,温温道‘云儿的路该由她自己去走,’突然有些护短道‘再说,我如此费心平定的天下,你如此费神治理的天下,他日难道就要这么拱手让给别人?如此,我可不依,这天下,自当要留给我们的女儿!’
郝灵听言,转身对着邱锦明一笑‘你倒比朕这做娘的,还要护着她。’郝灵这么说,也是默许了邱锦明的提议,立云儿为储,也不是不可,今夜过后,有名册在手,自当可一整朝冈的风气,到时给云儿一个盛世太平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邱锦明满意一笑,紧接着从腰带间取出一小盒子,递给郝灵,笑道‘瞧瞧,这个送你。’
‘朕有什么是没有的,还要劳睿王如此费心?’不明邱锦明要玩什么花样,但郝灵还是笑着接过,打开一看,突然楞住——兵符。
邱锦明不自在的低了低头笑道‘如此一来,锦明日后便要,求郝灵拂照一二了,可莫嫌锦明纨绔无用呀。’郝灵即敢将自己推上众矢之的位置,敢将郝氏江山压在她身上,那她又有何不舍,不敢的?只能说郝灵这定丸心让她很满意。
郝灵楞住,忧心,烦心了这么久的东西,就这么送她了?拿着兵符,吃惊有,感动亦也有,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怎么觉得这邱锦明是给她扔了一个烫手的山芋?郝灵眉毛一挑,调侃道‘睿王就不怕来日任人鱼肉?’
邱锦明狡黠一笑,拉着郝灵齐齐的朝床上倒去,郝灵顺势的趴在了她身上,邱锦明嘴角扬起一丝坏笑‘若是任仪玉鱼肉,那锦明求之不得。’
郝灵直视着邱锦明的目光,突然认真道‘我可曾许过锦明,与你白头偕老之约?’
这回伦到邱锦明楞住,直到发觉郝灵认真的眼底下隐藏的笑意方才回过神来,舒心一笑,翻身,将郝灵反压在身下,吻了上去,语中带上了霸道‘我便当你是在许我白首之约了,可容不得你反悔了,如此一许,便是一生!’等了许久,如今听来也不算迟,如此,便值了……
呼……就到这结文吧。。或许结局有些差强人意,但这样也好……写了二年多。。总算完文了。。。(别轰劈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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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拦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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