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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强民才能富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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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一刻,天还未亮,邱锦明就被侍琴带着众婢女吵醒,见身旁的人儿听到动静后便起身任由侍琴服伺她更衣,动作利索,没有半点迟疑,想来是早已习惯了这个时辰起,邱锦明起身,双手笔直的伸开,任由一旁的婢女为她更衣,眼睛还是闭着的,对一旁同样在梳洗的郝灵懒懒道‘锦明不喜为官,这便是最大的因素,若真有心为民,又何须如此早起,在其任好好劳其责,那比上早朝更有用。’
郝灵濑了濑口,淡淡回道‘上早朝不仅仅是为了监督为官者其行,其责,更是为警惕帝者,应当做百官之表率,切莫因乐而忘民,更要有先天下之忧而忧之心。’
邱锦明温温一笑,也不做反驳,待洗濑好,拿了餐上的包子,咬了一口,对身旁的侍琴淡淡问道‘郡主可醒了?’
郝灵轻勺了口燕窝粥喝下,动作优雅,眉毛一挑,在侍琴之前回道‘云儿平常都要到卯时三刻才会醒,驸马问这个做什么?’这驸马又想干嘛?
邱锦明将手中的包子消灭完后,轻吮了口酒,邪邪一笑‘一日之勤,在于晨,我邱锦明的女儿怎么能不比他人勤奋?!’又怎能是那腹无半点墨水之庸才?‘锦明不会耽搁很久的,去去便回,劳殿下稍等片刻。’邱锦明说完便起身,朝郝灵轻拱了拱手。
郝灵又送了一勺燕窝粥入嘴,双眼一直下垂看着碗中的燕窝粥淡淡道‘寅时二刻。’
郝灵是让她寅时二刻必须赶去上朝,邱锦明会意,温温一笑,转身离开‘不会很久的。’
来到云悦阁,邱锦明向玉嬷嬷拿了一件司徒云的披肩,披在那小人儿的身上,便动手将那小人儿从床上抱出了房,到庭院停住,手沾了点早就吩咐好玉嬷嬷准备的温水,拨了一点在那小人儿的脸上,片刻,便见那小人儿,紧了紧眉头,小脸往邱锦明的胸口蹭了蹭,好像很不悦在睡得正香时被打扰,半响,才见那怀里的小人儿缓缓的睁开眼,揉着眼神朝邱锦明闷闷道‘爹爹。。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想和云儿玩个游戏’邱锦明温温一笑,将司徒云放在地上,蹲下来与那小人儿齐望。
司徒云闻言,双眼一亮,清醒了不少‘什么游戏?’
‘云儿平日便都学了些什么?’邱锦明含笑反问。
‘习女儿经,针绣……’司徒云揉了揉眼睛,不明白邱锦明此时问这些做什么。
邱锦明心中闪过一丝不悦,虽早已知道司徒云学的是什么,但真正听那小人儿说出时,心中还是会有不舒服的感觉,邱锦明轻声问道‘云儿可喜欢这些?’
司徒云紧了紧小眉头,摇了摇头‘嬷嬷说了,这些是女儿家必须要懂的,不然会招人笑话的,云儿身为郡主,怎能让人笑话?!’幼嫩的声音中却带着不易发觉霸气 。
邱锦明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即又一笑,或许这丫头会是个不错的苗子,邱锦明唤来玉嬷嬷等下人,让她们将司徒云房内所学的女儿经及有关的刺绣品所都搬到庭院来,等她们全都搬出来后,那些东西堆起来,都成一座小丘山了,有司徒云平常抄写和学绣时绣的,也有一些上好的绣品,想来是准备让司徒云学习的。邱锦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递到司徒云手中,轻松道‘云儿应该没玩过火吧,爹爹今日给你一个机会,去,把那些烦人、无用的东西全烧了。’
‘这……’司徒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还是有些迟疑,若烧了这些,娘亲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不可,驸马爷,这些怎能烧?’一旁的玉嬷嬷听言,急急的下跪道,神色有些慌张。
邱锦明瞪了玉嬷嬷一眼,便将火折子塞到司徒云手中,用难得严肃的表情道‘我邱锦明的女儿怎能如平常女儿家般平庸无知?若是让别人知道我邱锦明的女儿日后是胸无半点墨水之人,那才是真正的笑话!云儿,你要记得,你是郡主,你无须和平常家女儿一样,要熟习女儿经,刺绣针法,那不过是讨好你日后夫君的一种手段!你是郡主,你不必如此的放下身段!还是说,云儿,你连烧了这些烦人的东西都不敢?若是这样,那日后便别再唤我做爹爹了!’
司徒云被邱锦明突然的严肃一吓,愣愣的唤了句‘爹爹……’愣愣的看着邱锦明那严肃的表情一会,司徒云才回过神来,小小的脸上涌现了一股坚定,司徒云吹燃手中的火折子,走向堆书、绣品,火折子一扔,便燃了起来,随着那火炎的燃起,司徒云眸上也染上一丝兴奋与喜悦,她也是烦学这些东西的,这讨厌的刺绣,还害她刺伤了好几次手指头呢。
邱锦明站起来,看着那火炎悠悠的开口道‘过此日子我便着人为你请个夫子,云儿今日起便要好好学习书经,要努力做到不单让人畏敬于你的身份,更要让人畏敬于你这个人。’
司徒云睁着大眼仰视着邱锦明‘是不是要像娘亲那样。’见邱锦明轻点了点头,司徒云扬嘴一笑,正经的道‘那云儿定要习好琴棋书画,四书五经!’
邱锦明被司徒云那正经的模样逗乐,轻捏了捏那小人儿的鼻梁,温温一笑‘琴、画便无须学精,懂得听,看便行了,棋、书才是最重要的。’见那小人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邱锦明轻拍了那小人儿的肩膀,轻声道‘爹爹该去上早朝了,云儿也装饰下仪容吧。’邱锦是说完便朝一旁的玉嬷嬷看了一眼,示意她照顾好司徒云。转身时,便见郝灵站在她身后,眼神却另有深意。
郝灵的马车虽算不上最华丽,豪适,但却也坐着舒服,不会太颠簸,邱锦明半躺在马车内,将马车内的空间占去了一半,手握着玉酒壶,时不时便饮一口,若不是她身着上的朝服,看她消遥自在的样子,便是十足的玩乐贵公子,邱锦明双眸半开,慢悠悠道‘殿下在那站了多久了?’
这马车本来有三个坐垫,中间又放有一张桌子的,但邱锦明不喜欢要坐那么久的马车,便叫人将那小桌撤去,并车内全铺满坐垫,这样一来,马内的空间也就大了很多,郝灵坐在邱锦明身旁,手中捧着一本战国策,翻了一页,淡淡的回道‘不久,刚好目睹了驸马教云儿纵火的整个过程。’郝灵说话的语调与平常无异,但嘴角却微微的向上翘了一点。只是手中的书,刚好遮住了那迷人的笑意。
邱锦明淡淡一笑,又吮了一口酒‘云儿迟早有一天都要独挡一面,锦明希望她到时能傲然自信的面对,而不是慌乱无措。’
郝灵身子一僵,将书放下,淡淡道‘本宫总想给云儿一个平常的生活,本宫不想云儿同本宫一样,那太累了。’不过那些书与刺绣也确实烦人,且云儿也不喜欢,所以当她见到邱锦明要云儿烧了那些书与刺绣时,她没有阻拦,邱锦明这么做,无非是告知府上所有人,日后不许府中任何人教云儿这些东西,而那玉嬷嬷也正是因为看到郝灵在场,所以才没再加以阻拦。
‘若一天殿下成为九五之尊,可有想过云儿该如何?’
‘本宫自会护她周全,为她择一个良婿。至于储君之位,再从其他兄长的子嗣中挑选。’
邱锦明听言,翻起身来,坐起,整整衣冠‘殿下健在时,自然可是护云儿周全,可若殿下仙逝,下一任储君会放过云儿吗?或者殿下想让云儿殉葬?皇室的手段,相信殿下比锦明还要清楚。’任何一位帝皇,都不会容许威胁自己的人存在!无一帝皇例外。
郝灵闻言,脸色一变,拿着书的手紧了紧,好一会才又淡淡的开口道‘是仪玉欠缺周虑了。 ’突然身前出现邱锦明那玉壶打断了郝灵的话语。
邱锦明晃了晃手中的酒‘喝口酒暖暖胃,现在的雨露最重,以防着了凉。’
邱锦明话音一落,郝灵就接过那玉壶,大饮了一口,酒不算烈,却很香,与邱锦明身上的酒香有些相似,郝灵眉毛轻挑,淡淡一笑,扬了扬说中的玉葫芦壶‘驸马倒是挺会享受,美酒配玉芦。’郝灵识趣的将话题从司徒云身上移开,至少她现在能肯定,这驸马不会伤害云儿。
‘殿下若喜欢,那便送予殿下了。’邱锦明转话便要将这带在身上十来年的玉壶送人,语中没有丝易的不舍与心痛。
郝灵倒是有些讶然,这玉葫芦其玉质温凉,雕琢也精美,怕是天底下难寻第二件了,但见邱锦明那语气却没有半点说笑之意,郝灵将与葫芦身系在一起的口盖上,扔回给邱锦明‘本宫带着那个不便,且有驸马在,本宫还用怕没酒喝?’
邱锦明听言,爽朗一笑,连驾车的侍耀都听着了,不禁在心里纳闷,有什么事能让爷这么高兴?
话说新官三任三把火,可邱锦明却一把火也不想放,在这里放火,还不如在朝堂上来得有趣,看着前面领着自己熟悉环境与职务那户部尚书,邱锦明轻打了个哈尔,上前一步与那尚书荣海祥并肩,折扇一开,摇晃着道‘荣大人在任尚书已有两年了吧?锦明日后便劳荣大人多多指教了。’说完便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荣海祥连忙扶了扶邱锦明的双手‘驸马爷聪慧,深得圣上器重,下官定当尽力协助。’荣海祥说完时,正好到国库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待邱锦明走在前头时,一时赞许从荣海祥眼中闪过,懂得避风锋的人,又会差到哪去
邱锦明来到国库时,有两个官阶较低的在守在那,朝邱锦明俯身拱手‘下官例管搜身,望驸马爷见谅。’邱锦明淡淡一笑,也没摆出驸马爷的架子,双手一舒,任由他们搜,那两个官员一愣,显得没料到邱锦明竟会如此配合。待那荣海祥轻咳一声时才回过神来,连忙随意的搜了两下,便让邱锦明进了国库。
邱锦明走进去看看了,每停留一个地方,荣海祥便为他介绍一回,这些珠宝是何人何时进贡的,这些银两又是何时上缴的,每一年又上缴了多少税银,进贡了多少珠两,邱锦明每指一样,那荣海祥总能毫不迟疑的道出,邱锦明心中不禁佩服起这荣海祥来,难怪郝灵如此器重于他……
邱锦明随手拿起了两个小巴掌大的夜明珠,在手中玩把,脸上挂着轻笑‘荣大人,你可知罪?’
荣海祥听言,眉头一皱,俯身拱手‘下官不知何罪之有,请驸马爷训下。’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这驸马还想把这强加之罪安在他身上不成?
‘本官若没记没错的话,数月前桐城一难,公主要你从国库提出七十万两时,你说国库困难,若边疆告急,便将再也凑不出银两来……’邱锦明朝这四周的金银珠宝巡视了一回‘若本官没估计错的话,这里最少有四百万两,对此,不知荣大人又做何解释? ’
好大的一顶欺君帽子,这驸马如此三言两语便扣在了自己身上,荣海祥直了直腰,朝邱锦明拱中,双眸清澈,没有半点惧意‘驸马爷聪慧,这里的确有四百五十余万两,但下官的预算的不单单只是边疆军响,还有每年发放给各官员的俸银,后宫各妃的月银,近两年来所收的税银并不理想,边疆又连战多年,所以库中的银两数目并大不如前,驸马应该知道,从开朝起,便有条祖训,帝银三百万两决不可动,那是以备帝皇——后储之用的。’
邱锦明转着手中的夜明珠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这便是朱门酒肉臭吧,民之大难,帝银三百万两竟还不能动之半分。邱锦明朝荣海祥歉意的拱了拱手‘倒是本官错怪荣大人了,在此锦明向荣大人请罪了,望荣大人切莫见怪。’
‘不敢,驸马爷新官上任,不太熟悉职务,下官定当竭力全能协助驸马。’荣海祥拱手直道,心中却起了丝丝凉意,他总觉得这驸马温和得让人惧怕。
邱锦明下了早朝之后,就随这个荣海祥,去了户部了解职务,又到了国库,这一折腾下来,都已是申时二刻 ,邱锦明负手轻道‘荣大人,今日便到这吧,本宫府里还有些事,便先回府了。’
‘驸马爷自便,若有事,便传人来唤一声即可。’荣海祥淡淡一笑,做了个请个姿势,突然瞥见邱锦明手中的夜明珠‘驸马爷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放回去了?’
邱锦明停下脚步看了看手中的夜明珠,淡淡一笑‘本官倒是忘了,只是这夜明珠,质色极好,倒是讨喜不已。’邱锦明面露不舍,将夜明圣缓缓的放回了原地。
‘这夜明珠确实讨喜,也不怕驸马爷笑话,就连下官也想要有一对这样的夜明珠,无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此乃皇家之物,唯有今上圣喻,不然这夜明珠便只能留在此处发光了。’荣祥海婉转的拒绝了邱锦明索要这夜明珠的要求,暗示邱锦明若想要这夜明珠便只有向皇帝讨要。这荣海祥应付有道,想来已有不少人向他讨要过东西了。
‘那倒是可惜了。’邱锦明斜了荣海祥一眼‘若是公主殿下想要也不可吗?’
荣海祥一愣,想来没料想到邱锦明会突然将话题转到郝灵身上,瞥了邱锦明一眼,见她一脸婉惜样,但嘴角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一惊,这驸马明明看起来无害,却总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荣海祥拱了拱手又道‘下官刚才便道了,此件乃皇家之物,唯有圣喻或圣上才可将此件取走。’荣海祥的意思明确了,郝灵要嘛就拿着皇帝老子的圣喻来,要嘛就——以天子的身份来!
‘本官明白了,告辞。’邱锦明深意一笑,拱手离开,想来今上有意属殿下为储君,也并不是没人发觉。
公主府
邱锦明手持着鸟笼大步的朝书房而去,那是她刚才顺道从街上买来的玄凤鸡尾鹦鹉,其羽毛艳丽,那鹦鹉不停的在鸟笼中飞来飞去,看起来朝气十足,口中还不停的喊着‘爷……吉祥。’邱锦明喂着那鹦鹉吃鸟食,边喂还边吹了吹口哨教那鹦鹉喊道‘小郡主,吉祥。’路过的下人纷纷向邱锦明行礼,心中也不禁纳闷,这驸马爷怎么时间也喜欢玩这些小物了?
邱锦明手持鸟笼,脚才刚踏入书房,便叫唤道‘云儿,看看爹爹给你带什么好玩的东西了。’语中带着几分缴功的意味。
司徒云听到邱锦明的声音便停下手中的笔,扑了上去,小小的身子抱着邱锦明的右脚,头一仰,扬开一个甜甜的笑容‘爹爹给云儿带了桂花糕了吗?’见邱锦明摇了摇,晃了晃手中的鸟笼,司徒云眉头一皱,有些失望的松开邱锦明的脚。
邱锦明淡淡一笑,蹲下身来,捏了捏那小人儿的鼻梁‘桂花糕吃多了对云儿的身子不太好,爹爹给你买了个玩物。’邱锦明说完便朝那鹦鹉吹了两声口哨,而那鹦鹉好像有灵性似的,听到邱锦明吹的暗号后,便一个劲的朝司徒云喊道‘小郡主,吉祥,小郡主,吉祥。’
司徒云听言,双眼一亮,动手接过邱锦明手中的鸟笼‘爹爹这鸟叫什么’
邱锦明倒了杯水饮到‘就叫安云吧,韵意着爹爹的云儿能平平安安。呵呵……’看着那小人儿欢喜的样子,邱锦明舒心一笑。
‘驸马倒是挺会玩乐的,第一天上任,怎么这么早便回?驸马不会以权压人吧?’ 里面传来郝灵一惯清冷的声音。
邱锦明听言,嘴角不禁向上扬,把身上带的鸟食交给玩得正乐司徒云后,便撩开珠帘,朝里面走去,郝灵还是一如即往的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奏折,邱锦明走到郝灵身旁‘殿下怎么今日也如此早回了?怎么没见苏昊在门外候着?’
郝灵头也没头,用笔沾了点朱沙,快速的在那奏折上写了个的批字,缓缓道‘今日内阁也无多大事,便早些回府了,至于苏护卫,本宫让他外出办点事去了,倒是驸马今日第一天上任,觉得户部如何?’
邱锦明摇了摇头,随手翻起郝灵刚才批阅的奏折看看了‘荣海祥也算对得起这户部尚书一职,殿下该庆幸这两年户部是由荣海祥接手的,不若,呵,怕只剩一个空壳了,不过,这国库还是穷了些,若遇到什么较大的灾祸,随时都有可能把国库掏空。’
‘喔?’郝灵终于将目光从奏章移到邱锦明身上‘那驸马可有什么良策?’
邱锦明淡淡一笑,将折子放回了原处‘没有,倒是殿下能让宫中少办些庆宴,生活朴素些,这倒可以治治标,但要是治本,还得在于强民。古人道:国富民强,要想国富,便先要民强,殿下倒可以与内阁的一干老臣商讨出利民之政策。’不管荣祥海多么的精算,若不能强民,十个荣祥海也不能将国富起来。
郝灵听言,起身,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落叶‘若是如此,那要是太子废黜,这天下必要乱了……’
感觉到郝灵身上所散发的伤感,邱锦明跟上前‘无妨,古人道:至之死地而后生。’说完便将郝灵揽入怀中,而郝灵也没挣扎,顺势将头靠在邱锦明胸口上,邱锦明顺了顺郝灵耳旁的发丝,淡淡道‘仪玉只要记得,锦明自始都会陪伴在旁就足够了!’恐怕天塌下来了,锦明也要保你毫发无伤!
郝灵靠在邱锦明怀里不语,好一会,郝灵才从邱锦明怀里挣脱出来,但又突然被邱锦明拦腰抱起,郝灵双手顺势圈住邱锦明的脖子,虽不像上几回受到惊吓,怕乃有些不适,郝灵眉毛轻挑,嘴角挂着轻笑‘驸马下回能否先通知下仪玉再做行动,也好让仪玉有个准备。’
‘抱歉,锦明下回定会留意。’邱锦明回去温温一笑,走到郝灵之前坐的椅子坐下,让郝灵坐在自己腿上。
郝灵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觉得这姿势有些暧昧,想起身,但又被邱锦明圈住,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挣脱出,郝灵紧了紧皱‘驸马不打算起身吗?仪玉还须批阅奏章。’ 郝灵意思很明,让邱锦明一旁玩着去,别扰着她。
邱锦明邪邪一笑‘锦明身为人夫,怎可独自享乐,而让爱妻劳苦?’邱锦明伸手拿了本奏折看了起来,又道‘锦明替殿下将无关紧要的奏折调出吧。邱锦可不想今晚独守空房。’
郝灵听言,看了邱锦明一眼,便也将头靠在邱锦明怀里,也拿了本奏折看了起来,她是该给邱锦明一些信任了。
又约过了一个时辰,突然门外传来侍耀的呼唤声。邱锦明紧了紧眉,有些不悦被打扰,扬声问道‘何事?’
‘禀爷,郑家小姐派人送来了请柬,请爷今晚过晴风楼一聚。’门外的侍耀中气十足的道,但冷汗却往额头直下,若不是那郑家丫头催了几回,又怕有什么急事,到时耽误了,他才不会来碰这灰呢。
郝灵听言,目光从奏折中移开,转头,斜视着邱锦明,莞尔一笑‘驸马好生艳福,只是不知驸马何时把郑家小姐也招惹上了?’
邱锦明邪邪一笑,但心中却起了不悦,她可不想与郝灵关系好转时受这郑家小姐的阻挠!‘那殿下现在就该知道了,殿下的夫君有很多女人都虎视眈眈,要好好看守,以免让其他女人有机可趁才行。’
‘仪玉受教了,那今日起驸马除了户部,要到其他地方便先向本宫请示吧。’郝灵说完扬起一个迷人的笑容,转过头继续看奏折,心中暗道,回头也该吩咐下侍琴不是什么通报都可以放进府中的。
门外侍耀见邱锦明许久没答,但又鼓起了勇气,喊了句‘爷……’也将被郝灵那少有的笑意迷住的邱锦明唤过神来。
邱锦明舒心一笑,郝灵一个笑意便能让她痴迷,邱锦明想,若能让郝灵一直保有笑意,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将其摘下,双手捧上,只为博得佳人一笑。邱锦明将手中那废话连篇的无用奏折丢到一旁,又拿了一本奏折,对门外的侍耀下命令道‘将那请柬烧掉!日后那些无用的东西便无须再来禀报了!’邱锦明说完便埋头看起了手中的折子来,奏折如此多,她不加把劲看,恐怕就要批到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