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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回府 ...

  •   邱锦明出了养心殿便急急的掏出随身带的药丸咽下,那杯勉强称为茶的东西,酸辣甜咸苦,可谓是五味具全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调制的,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那‘茶’不仅难喝,还把她肚子喝坏了,再不走,怕是要当众出糗了。。心里暗庆,还好随身带了秦叔的百草丸——不过自己什么时候把那小郡主得罪了?想了一会,还是想不通,便晃晃头不再想,骑着昨日成亲时的骏马出宫,才刚出了皇宫便跃下马,牵着马在城中闲逛了一周才回驸马府。府里的人一见到邱锦明无一不露出惊讶的神色,这驸马爷怎么才刚成亲一天就回府了?就算回府怎么不回公主府?可惜这位爷并没有为他们解惑,反而无视他们疑惑的眼神,直直的往药库房走去。较精明的家奴,在见到邱锦明时拔腿就向总管通报去。这爷回府的大事,侍琴总管岂能不知?
      邱锦明在药房里找了一些草药捣拌起来,右肩那酸痛更剧烈了,额头不禁有些冷汗冒出,刚解开外衣的衣结,门口传便传来一声声的脚步声,随后便见秦领、倚梦、侍琴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邱锦明连忙将衣速上,紧了紧眉头‘你们怎么来了?’
      秦领拱了拱手,倚梦与侍琴轻福了福身,秦岭开口道‘你怎么回来了?公主呢?怎么也不回主屋到这药……’秦领停顿了一下,双眼瞥见桌子上那搅拌成汁的草药,火气冲了上来,低着声音严问‘谁伤了你?!’秦岭的最后一句话也让一旁的两人一惊,齐齐紧张开口唤‘爷……’
      邱锦明淡淡一笑,左手拿出腰间的折扇摇了耶秦叔不用那么紧张,锦明只是不小心磕碰到,找到草药缚缚罢了。’难道要她说她的右臂前天被邱王爷踢伤,昨天还被公主殿下当头枕枕了一个晚上,伤势加重了?见秦领等人还是一脸担忧,显得不怎么相信她的说法,邱锦明收起笑容,拉了个张凳子坐下,扇子一合,淡淡道‘秦叔在府里可还住得习惯?’
      虽然明白邱锦明说的并不是属实,那伤势定也没她说的那么简单,单是看那几份重味草药便知,但她不说,他自然也不能勉强,聪明的不再追问,也拉了张凳子入座‘还好,侍琴姑娘照顾得很周到,我与倚梦都住得挺习惯的。’另外两人见秦领不再追问,也识趣的不语,在邱锦明示意的目光下也拉了张凳子入座。
      邱锦明轻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开口‘秦叔,锦明记得您的心愿是带着心爱之人云游天下,悬壶济世,如今你已寻得倚梦姑娘如此美娇娘,何苦又再回到这勾心斗角的地方?你该知道这驸马府不似青洲那般自在,简单了……’
      ‘胡说些什么!姐姐生前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如今你被选为驸马,前锦不知是祸是富,但总会免不了小感小病,若我不在你身边照顾,到时出了什么状况,我何以面对九泉之下的姐姐,我又有何颜面去做那悬壶济世之重任?’秦领口气中满是不悦,但在那不悦下却有难以掩盖的关心。
      想到那逝去的温姨,邱锦明心中一暖,轻唉一声,开口保证到‘锦明无论无何定保秦叔与倚梦姑娘两人周全!’见秦领嘴角动了动像是要再说些什么,邱锦明话峰一转,对一旁的倚梦打趣道‘倚梦姑娘,我秦叔定是还没能为你办一个婚礼吧,不如就由锦明做主,为两位择选一个良辰日替两位将这婚事给办了。’
      倚梦一听,脸色微红,起身优雅的行了行礼‘爷无须麻烦,倚梦此生得与秦大哥相守已知足,并不敢再奢望三书六礼。’
      秦领一听有些激动的上前握住倚梦的手,眼中闪着泪光‘委屈你了,是我忽略了,一时乐坏了头,竟忘了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将你娶进我秦家门。’
      ‘咳、咳……’邱锦明轻咳两声,打断那两人之间的浓蜜,见那两位脸上均显微红,会心一笑‘秦叔,不管倚梦婶同不同意,这婚礼锦明是办定了,相信温姨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不已。’
      ‘此事不……’
      ‘秦叔,你们之间还需如此客套吗?’邱锦明直直的打断还想拒绝她的秦领,转身对上另一旁的侍琴,见侍琴脸上竟闪过一丝惊羞,虽有些疑惑,但也没问出口,神色不变的道‘琴儿,挑个良辰吉日,我要替秦叔好好的办一场婚礼,宾客无须请些无畏之人,就我们几个相识的凑一桌便可,对了!’邱锦明手中的折扇往脑袋一敲,又对秦领道‘秦叔,上次我托你寻的萧听说已寻到了,可有带来?’
      秦领牵着倚梦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轻拱了拱手‘秦叔与你倚梦婶这就去房里为你取来,你等着。’说完便两人双双离开。
      待两人走远,听不到脚步声了,邱锦明拿起一旁的纸墨写道‘近来可安平?’
      侍琴看了邱锦明一眼,接过笔纸写道‘一切还安好,不过在爷起程来京时,青洲便出现了一些可疑人物,不断的在打听爷的过往,看样子像是两股势力之人。而边缰如常,无异事,三爷一切安好。桐城募款之事恐有变故,七十万白银怕到桐城会余剩不到七万。太子殿下近日收集了不少佛家经书,像是有意‘修心养性’。湘王还是如往的在增强自己的势力。且……爷游青楼之事在婚里告发,是大爷与四爷向湘王出的主意,而王爷还是两好讨好,保持中立。’
      邱锦明冷笑一声,自己刚才在街上一转,果然听到不少关于自己的闲语,与昨日之事联想起来定是那湘王搞的鬼,那两股势力中必将有一股是湘王的,可另一股又是谁的?今上?还是她那夫人公主殿下?哼,无妨,若你们想玩,那我邱锦明奉陪到底!湘王,邱某才刚大婚你就送了如此大礼,即然如此那邱某岂可拂了王爷与大哥,四弟的好意?拿起笔回道‘他们想知道什么就让他们适当的知道一些,总不能让远道而来的客人无功而返!还有,邱诚安不日便会起程前往青洲,让倚香好好的招待我那‘仁义’的大哥!他要什么尽管满足他!吃喝玩乐,风流也可让他赊欠。桐城那边盯着即可,不必理会。还有,去核实下京城于我的传言是何人放出。对了,驸马府可已全部掌领?’
      侍琴看后恭敬的点头写道‘已全在掌控中,侍耀前晚出入大爷房里,需不需要派人……’
      ‘不须要,除了一个侍耀,总会有第二个侍耀,即使如此又何须惹自己一身腥若是惊动了那人可不好。’邱锦明将最后一个字写完,待侍琴看后,便取出身上的火折子,将那些纸化为灰尽。脸上恢复以往的温笑,轻道‘琴儿今年该有十四了吧。’
      ‘嗯。’侍琴应道,眼中尽是不解。爷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朝女子皆是十四岁便可寻良婿,琴儿可有中意之人?不妨说出来,爷替你做了这主。’
      侍琴一听,急急下跪,语气坚决:‘侍琴不嫁,侍琴这命是爷救的,侍琴要伺候爷一辈子!求爷不要将侍琴嫁人!’
      ‘女子岂有不嫁人之理,我虽救了你,但我岂能耽误你的终身?琴儿这不是要陷爷于不仁吗?’轻笑一声‘还是琴儿有了中意之人不好言语?怕爷笑话?’打趣完,邱锦明动手将侍琴轻扶了起来。
      抬头对上邱锦明那深邃的眼眸,双颊一红,又低下头‘侍琴确有中意之人,不过侍琴自知身份婢微不敢枉想,若爷真是心疼侍琴,那就不要将侍琴嫁人。——都午时了,爷想必还未进食吧,侍琴这就下去给爷准备饭食。’说完也不等邱锦明回应,便急急的福了福身离开,生怕邱锦明又说些什么让她嫁人的话。
      紧了紧眉,心中尽是不解,这嫁人有那么可怕吗?这花季般的女子不都最希望能寻一良夫吗?轻叹了一声,自己也是女子怎么就猜不透琴儿的想法呢?轻摇了摇头,拿起那搅碎的草药,往自己的房屋走去,刚把门关上还没坐下,便传了一阵阵敲门声,这时候又是谁?转过身将草药放在桌上,上前将门打开,便见秦领笑吟吟的站在门口,扬了扬手中的玉萧,脸上尽是得意之色。邱锦明见那玉萧,双目一亮,露出欣喜,左手接过那玉萧,放在口边轻吹了一口气,一声悦耳的声音便响起 ‘好样的秦叔,竟真寻得此萧了。’让出身子让秦领进来。
      见邱锦明满脸欣喜,爱不释手的抚着那玉萧,爽朗一笑‘这玉萧,仍纯正的蓝田玉所造,其身晶莹透白,所吹造出的萧声更是比其他萧子更加悦耳动听,为你寻此萧可费了我不少功夫,你小子可要好好的珍惜它。’
      ‘自然,自然。锦明曾听闻萧仙玉白兰造了此萧,但却一直寻不到那玉家后人,便想或许只是他人谣传,毕竟离萧仙玉白兰辞世已有百余年了,谁也没有真正见过此萧,不料秦叔竟真能为我寻得此萧,初闻秦叔寻得此萧,我还不信,以为那定是假冒伪劣,不料竟是真的。’邱锦明应道,但眼神却没从那玉萧移开过,可见她是喜欢真的这玉萧。
      ‘你这小子……’秦领往邱锦明的右肩轻轻一捶,突然见邱锦明竟面露痛楚,按住右臂,趴倒在了桌上。斜眼看了桌上的草药一眼,脸色一紧,起身将门锁上,轻扶着邱锦明坐在床上,动手要拉着邱锦明的衣领,见她动手反抗,有些气愤的道‘从小到大都是秦叔照顾你的,秦叔不知见过你身子多少回了,有什么难为情,且此时看你那样子,难道还能自己上药不成?’邱锦明听言,左手滑了下来,一个医者与病患有什么难为情?她只是不想让秦领担心,秦领大她二十岁,却是从小看照看她长大的,称是叔,其实称为父也不为过。
      秦领扯开邱锦明的衣领,在那白肤上竟有一大片乌青,肤内也聚了一大堆淤血,抓起那草药往那淤青抚上去,暗使了使内力,有规律的推揉,半响,邱锦明额头上已全是冷汗,但却咬紧双唇没发出一丝痛叫,秦领看了她一眼,轻道‘忍着点。’便从怀里掏出一些针来,给她针灸起来,好一会,待秦领拔出最后一针时,轻歇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邱锦明也整了整衣服,擦擦自己那满头大汗,向秦领投以感激一笑。
      秦领将针收回怀里,转身为彼此倒了杯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语中满是怒意‘谁干的?!’
      邱锦明接过那水杯,一口饮尽,有些无奈的回道‘我的父亲,我的亲爹,邱非铭。’
      秦领一怒狠狠的将拳头捶向墙壁‘虎毒尚且不食子,他邱非铭竟连畜生都不如!’
      ‘秦叔又何必为此等小事气恼?伤了自己,不值!虎毒是不食子,可惜,他们从未将我当成子过,我不过是他发泄后的产物,一个令他觉得耻辱的产物……于我母亲更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垫脚石。。在他们心中只有四弟,从来就只有四弟…’邱锦明神色淡然,语气平淡,听不出怨怒,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秦领一愣,竟不知要说些什么,见气氛有些僵硬,搬了张凳子坐下,大气一喝‘不说那烦人之事了,说说你怎么才刚成亲第一天就回驸马府了,公主同意?且公主不用向公婆敬茶请安吗?还有听说那公主还有个女儿,叫云悦郡主,你们可照过面了?你昨晚有没露出什么破绽出来……’
      ‘秦叔,我怎么发觉如今你也如那老婆子般,啰嗦烦人?’邱锦明打趣道,见秦领被她这么一说,胀红了脸,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就回道‘我回驸马府之事,公主与今上是同意的,驸马府新筑,锁事定不少,自然要整理一番。而我朝虽是讲仁孝之国,但更有君臣之分,公主是君,邱非铭是臣,自然就无须请安敬茶。那云悦郡主,我们也见过了,改天引你们一见,你定也会喜欢那小人儿的。’说到最后邱锦明嘴角浮出一丝轻笑,虽然想不明白那小人儿为什么整她,也或许只是因为那小人儿好玩而已,她也不打算计较,毕竟能讨自己喜欢的小孩不多。
      邱锦明嘴角那一丝轻笑没逃过秦领的眼睛,秦领也不由得一笑‘能得你如此欢喜,那这小郡主定是惹人怜爱,讨喜不已,他日有机会,定要好好认识、认识。’
      ‘会有那机会的!如令我也是那小人儿的‘爹爹’领她拜见她的叔公也是应当的。’
      两人对视一眼,爽朗的笑了起来,邱锦明想到那小人儿敬茶时那一脸纠结之色,心中就忍不住轻笑,突然脑中浮现出郝灵那冷冷的尊容,暗暗一惊,自己怎么会想起那女人?
      而另一边的秦领虽脸上也挂着笑意,但却在为邱锦明的那句‘爹爹’二字愧疚不已。锦儿,秦叔此生没做过什么错事,唯一一件就是不该听你母亲之言,应我姐之求,为你‘调养’身子,秦叔愧对你,无论如何,秦叔定将会护你一生!绝不再让任何人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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