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情了了》清茗一品

9、009

　　玉罗刹在洗脸。洗下了一张薄薄的脸皮。那张他一直不让了了看的真实面容呈现出来。
　　有味道，有型。唯一的缺陷就是左颊的一道疤，从额际到下巴，贯穿半张脸。这是件残缺的艺术品。有光明的时候是艺术，没有的时候是罗刹。玉罗刹。
　　了了从玉罗刹眼里甚至看到了惊慌。
　　“玉哥哥……”
　　“你给我出去！”
　　玉罗刹急忙遮住了脸。他不想让她看见。不想她也用惊恐嫌弃的眼光看着他。她是第一个把他当成正常人看待的。她会对他笑，和他撒娇，还会照顾他。他不想她也抛弃他。
　　一竟无语两相默。
　　“玉哥哥，把手拿开。”
　　玉罗刹不动。
　　“这是，命令。”
　　玉罗刹松开了手。
　　“玉哥哥，你很英俊啊。为什么非要戴面具？还有，为什么躲我，我做了什么错事吗？”
　　玉罗刹根本就不信，只是木木地和了了对望。
　　“玉哥哥，你……我命令你说话！说话啊！”
　　“了了，我们的一年之约就算了吧。”
　　反正她也会说的，不如他识趣先说了。
　　玉罗刹自闭地认为。
　　了了却贴近了玉罗刹，轻轻地，学着九尾的样子亲吻着那条可怖的疤痕。
　　“你是决定，毁约？”
　　“我……”

　　“你凭什么？不就一条疤？你不要我？玉哥哥，了了做错什么了？
　　原来了了也可以如此这般。
　　第一次，他见到如百灵般在歌唱的她。他心里想的是假如，百灵只为我一人歌唱……
　　第二次，他为她的聪明赞叹。
　　笫三次，她说他是她的心上人呢。
　　…………
　　每一次因她而起的心绪，他都记着呢。
　　“呜……”
　　猜猜发生了什么啊？作者猜是两个人在亲吻。了了主动封住玉罗刹的嘴唇。
　　“玉哥哥，一年之约就毁了吧。誒，干嘛那么不开心。我们，来一个时间更长一些的好不好？”
　　在玉罗刹眼里是这样的，了了的脸庞如红霞一般，如鹿的眼睛就在眼前。
　　“了了，你是我的。”
　　了了却僵了。她是在调戏玉罗刹吗？玉罗刹在跟她表白？我的神啊，发生了什么？呵呵，为什么心里觉着挺好的呢。
　　“嗯。”
　　了了承认。她脑海里却掠过一张总对她大骂威胁的脸。一闪而过，就忘了。
　　“玉哥哥，明天去宫里跟皇后他们辞行，陪我去？”
　　玉罗刹表情却不自然了一下，还是点头。
　　今天，他们还是相拥的璧人。明天，就留给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