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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Recording One.mp3 ...

  •   Recording One.mp3

      这是我来到霍格沃兹的第一天,噢不不,还是从我下火车开始说起吧,可能会有点长,毕竟是第一天。

      这儿是苏格兰某个偏远的小镇,名字叫霍格莫德还是什么的。我先坐飞机到了阿伯丁,再转火车到了这儿。火车十分老旧,车门都锈得嘎吱嘎吱响。我好几次都怀疑坐错了车,要知道,到霍格莫德的火车一天只有两班,要是上错车我得找个好心人让我搭便车才能回去。再三和罗恩确认后,我才敢上车。据说这是一辆蒸汽火车,可我没听到鸣笛,我太累了,一路上几乎都在睡觉。

      当罗恩在火车站出口找到我时我已经被冻僵了,他还没来得及表现出见到许久不见的老友的激动,就被我打断了,我把行李往他手里一递,迅速地钻进小福特车后座。
      “最近过得怎么样?”罗恩帮我把行李放进后备厢,回到车子里。
      “快被冻死了。”我发着抖说,接着我摘了手套,把暖气开到最大档。这该死的天气。
      “是吗?我不是很冷。”罗恩打着方向盘,地上雪不厚,但有些打滑。
      我透过车窗盯着路上的雪:“作为车站出口这儿的雪真是太厚了,铲雪车上哪儿去了?”
      罗恩耸耸肩,他总算把车开到路上了,“自打我到这儿就没见过铲雪车,镇上的人还以为那是某种啤酒名。”
      “真的?现在还有人不知道什么是铲雪车?”我半疑惑半惊讶地说。
      “噢,这见鬼的地方连GPS上都没有记录。”
      我毫不怀疑地听着罗恩的抱怨,把身体贴近暖气,不料却发现汽车手刹上绕了一圈醒目的红色防水胶带。
      “这是什么?”我问。
      罗恩看了看手刹,笑了起来,“这是开关,他们说这辆车会隐形。”
      “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现在想起来,那算是我得到的第一个线索,可当时我没有问,只顾着暖气和乡村公路周边的美景。)

      福特车在公路上颠簸了好一阵才到达目的地,中途我几乎又睡着了,好在罗恩开得够稳,否则在他踩刹车的一瞬间我保准会从座椅之间的空隙撞到挡风玻璃上去。
      推开车门的一瞬间我就冷得想缩回去。我慢吞吞下了车,从后备厢拿出我的背包和两个滚轮小皮箱,紧跟着罗恩的脚步。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这个地方作为医院大的不像话,只是前庭就足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不远处矗立着一栋大约四层楼高的混凝土大楼,墙壁上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涂鸦。据说这间医院是精神科鼎鼎有名的格林德沃教授筹资建造的,我似乎理解了为何这里会如此出名。

      (当时我的猜测没有错,可是关于霍格沃兹的成名原因却完全弄错了方向。)

      罗恩的车停在大门口,我跟着他穿过前庭,四周到处都是雪,踩上去嘎吱作响。庭院的边缘被矮墙和篱笆围起来,我感到很诧异,难道病人不会逃跑吗?
      我这么想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低沉具有磁性,十分好听,如果不是听上去很像‘我操’的话。
      我回头,背后什么都没有,地上只有我和罗恩的脚印。
      “怎么了?”罗恩见我停下,回头问我。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说。
      罗恩一脸迷茫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停顿,沉默,叹气声)

      老实说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那是怎么回事,我觉得那不是幻听,但那里又的确什么都没有。
      我可不想被认为患了思维鸣响症,精神病和精神病医生只差两个字。

      (又是叹气声)

      总而言之,我到达了我的住处,四楼靠西。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要好,我有两个房间,靠里的那间包含了卧室和一间独立浴室,外面是个小型会客厅兼办公室,角落有一个微型吧台,我甚至还有一个小壁炉。
      罗恩让我放好东西下楼吃晚餐,我对他道了谢,他点点头说如果有什么事打他手机,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他的脚步看起来唯恐避之不及,管他呢,我觉得只是心理作用。
      我很快收拾好了东西,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我打算出门四处走走。
      从内部看这里更不像一间医院;地上铺着看上去价格不菲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壁画,走廊长到看不到尽头,我甚至在角落里发现几具盔甲。

      这就是格林德沃推崇的,我还有好几本他的语录呢:‘精神病患们不是猛兽也不是致命病菌,他们需要的是关心而不是药物。你不能仅仅把病人关进医院里。’
      当然我觉得霍格沃兹已经太超过医院这个词的概念了。这里连墙壁都不是白色的。什么医院会连墙壁都不是白色的?

      我就这么闲逛着,直到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长发男人蹲在拐角处。
      “嗨,先生。”我上前对他打招呼。
      那个男人的肩膀明显一抖,接着缓慢地转过头来,见到我时似乎松了口气。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皱着眉说,站了起来。
      “噢,我是新来的医生。”我说,指着我别在胸前的医师证,“我叫哈利波特,你呢?”
      听我这么说,眼前的男人有一瞬间绷紧了身体,我怀疑是错觉,因为除了皱眉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别的表情。
      “米勒娃麦格。”他回答我。
      “米勒娃?”
      他点点头,坦然地面对我的怀疑。
      “好吧麦格医生,”我说,重新打量这个人,他大约比我高一个头,看起来不超过四十岁,有一头令人印象深刻的铂金色长发,和一件过于紧身的白大褂。
      这种人要么是个精神病,要么是个基佬。
      我指了指他胸前的医师证,“为什么照片上的你看起来像个女人?”

      我很快见到了真正的麦格医生,她穿上那件合身的白大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容易看出她绝对不会是那种愿意放纵自己的人。
      “谢谢你,波特医生。”她说,眼睛眯成一条缝,打了个酒嗝,“我不得不承认威士忌带给我的麻烦真是太多了,也许下次我该考虑考虑朗姆。”
      她毫不手软地将卢修斯关进禁闭室,干脆利落得就像一个拧断鸡脖子的屠夫。
      “你们不能这么做!我要求我的律师!”卢修斯怒吼,很有风度地没有像个普通精神病人一样扑到门上,他站得笔直,不耐烦地用他那根冒充权杖的塑料晾衣叉在地上敲了敲。
      ‘嗬!还是可伸缩式晾衣叉。’我毫无怜悯心地把牢门小窗口关上。

      一楼的大厅大得吓人,天花板离我的头顶有好几米高,墙上画着巨幅壁画,我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圣母百合花大教堂。
      邓布利多院长像个神父一样站在我面前,穿着一身很难形容的衣服,仿佛一道彩虹刚刚呕吐在他身上。他告诉我这是为了更加亲近病人,可我眼睁睁看到病人们在离他十米就逃得精光。从我们开始对话他就一直在微笑,似乎我比一个胡子长得比□□长的老头还要滑稽一样。到后来我已经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精神病院的院长,还是有精神病的院长。

      他们说精神科医生很容易得精神病,难道我老了也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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