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汐忆》甜菜内

3、遇见与回忆

　　日番谷冬狮郎抱着雏森桃瞬步到了四番队。

　　日番谷久久的注视着病床上的雏森。

　　最近总让你一次次陷入危险，桃，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卯之花队长透过门窗看着少年落寞的身影“日番谷队长，不要让自己背负的太多，有些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叹口气，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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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位挑战赛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汐懒懒地靠在柱子上享受阳光的温暖。

　　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在脑海里盘旋不止，不愿意记起来，抬手在脸颊猛拍两下，一定是太累了，胡思乱想什么。

　　露琪亚的笑声传入她耳朵里，“汐姐姐，你在干嘛。”走到她身旁，“汐姐姐，今天晚上我们家有个聚会。”

　　“嗯？什么聚会？”

　　“一年一度的樱花节一直是朽木宅举办的，会有好多宾客来赏花喝酒。”

　　汐环顾院子，樱花确实开的很美。

　　尤其是好多酒鬼都会来，露琪亚心想，那些“酒鬼”用脚趾想都知道是谁。静灵庭鲜少的那几个不怕大哥冰冻的人。露琪亚心里这样想着，面部神经不经意抽搐了一下。

　　大哥照理说不会让他们胡来。这次怎么就破天荒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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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傍晚，夕阳为尸魂界染上一层浓浓的蜜桔色，朽木宅宽敞的庭院里各处铺上了松软的毯子，一张张矮桌坐落而至，桌上摆满各种可口的点心和朽木家的珍藏樱花酿，客人们络绎不绝的到来。

　　大家围坐在樱花树下，好不热闹。

　　而在朽木宅的内院里，佣人们忙得热火朝天，一个小巧的女孩边跑边催促着身后另一个稍微年长的，两人微喘的站定在庭院拐角处探头向庭院内细细观察。

　　今天的露琪亚少了几分严谨，多了几分灵巧。穿着一件浅黄色的浴衣，松松的用几根彩色长签子盘起半长的头发。

　　而转至汐则穿着一件浅蓝紫色的浴衣，头顶的黑丝微微挽起，与朽木白哉如出一撤的眼眸没有类似哥哥的冰冷，满满的都是笑意。

　　她们俩挽着手来到庭院，无不引起全场的注目。

　　微笑的穿过人群，朽木白哉微微点头示意她们的到来。

　　“去给宾客敬酒。”朽木白哉看着汐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

　　露琪亚轻声唤着汐去各番队敬酒，并且一一介绍各番队的正副队长。

　　两个女孩拿着酒碗穿梭在各个番队之间，巧笑银铃，令人不住的回头观望。

　　十番队桌前，背对着汐的，是一个和那次席位挑战赛场上的背影重合在一起的银色身影。

　　露琪亚拉着汐的手，紧了紧。既然姐姐失忆了，便不会有大问题吧。

　　墨绿色的眼眸，紧皱的眉头似是从来没有松开过，这种感觉，为什么？

　　呆愣的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止不住的颤抖，碗映声摔碎洒了一地琼浆。

　　心口又开始疼痛。这般感觉，是怎么回事，痛到整颗心紧紧攥在一起。这一刻，她好像可以感觉到原先朽木易汐的所有疼痛和悲伤，那是一种一种爱到失望，不得已要放弃挚爱的痛苦。

　　她猛然抓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叫日番谷冬狮郎！”。她的眼中莫名冒出了些许泪水，下一刻也许就会悄然滑落。她强忍着朽木易汐的心情，即使雾气迷了眼，看不清面前的人，她还是盯着，那么笃定的盯着。抹了一把眼睛，使自己看得更清楚。

　　。

　　少年不着痕迹地推开她“请你放开我。”

　　这样冰冷的声音，朽木易汐，这就是你爱着人？

　　他不爱你...

　　“失礼了。”汐一勾嘴角转身回房间，身后有人在喊自己，汐知道，是露琪亚。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只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长很长的梦...

　　多希望来到这里也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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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朦胧，映射着银白色的发丝闪闪发亮。

　　夜晚的静灵庭安静的可怖，当天空洒下深蓝的幕布，也正宣告着一天的结束。

　　所有的痛苦也可以结束吗？

　　心中的寂寥伴随着寒冷的月色越发的狂妄，什么时候开始，生活变得不一样了。

　　还记得在润林安的日子，和小桃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渐渐的这种感觉变了，不能再叫小桃“尿尿桃”，取而代之的是“雏森”，多么疏远的称谓。

　　桃有了她的蓝染队长，也不再叫自己“小白”，一声“日番谷君”足够震鸣他的耳蜗。现在的他无法保护桃，让她陷入一次又一次危险中。

　　一想到朽木易汐要加害桃，他就止不住的心烦。
　　那天接到消息说，雏森被推下双极之丘。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双极。

　　眼前的情景刺痛了他的眼眸。

　　朽木易汐木讷地坐在悬崖边，手中的斩魄刀一滴滴躺着血，滴入峡谷，滴入了日番谷的心。

　　—————— 那颗心里装的一直一直，一直都是雏森桃。

　　艰难地挪步上前，日番谷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平静，“朽木易汐，是你把雏森刺伤推下去的。”理应是问句，却硬生生变成了肯定。

　　朽木易汐惊慌地回神，“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队长你要相信我啊！”

　　“刀上的血你要怎么解释！朽木易汐！我真是看错你了！”日番谷冷声道。

　　“不是，不是的，不是我，雏森副队长不是我刺伤的。”汐发了疯似得抱着头。队长，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最重要的人！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最重要的人。我再也没有资格...

　　“队长，对不起，我没有资格再保护你最重要的人。”汐决绝低头。

　　爆发灵力，猛得将斩魄刀折成两断。

　　“对不起，我在也没有资格待在你身边。”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这是最后一次了。

　　日番谷有一瞬间的错愕，仍是甩开了衣袖上的手。

　　但是他忘了，这里是悬崖啊…

　　“队长…真的不是我…”声音极其细微。日番谷如梦初醒，伸手想要抓住她，

　　只是一个扑空。

　　女孩直直坠下去，带着曾经的曾经，沉入了谷中。

　　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当日番谷带着队员，在谷中找到了雏森，却没有找到那个黑发女孩。

　　从此十番队再也没有那个黑色的身影…

　　有想念过她吗，那个会每天唤“队长，早安”的女孩，那个会默默帮着自己泡茶，辅助自己批改文件的女孩，那个对自己说“队长，我喜欢你”的女孩。

　　那个为了离自己更近，努力变成三席的女孩…

　　日番谷曾不止一次这么问过自己，但最终又总是被自己否定，甚至强迫不再去想她。

　　她是把雏森推下悬崖的人！是她让雏森陷入危险！

　　日番谷烦躁地收回思绪，定定神，继续向前走。

　　月色正朦胧，少年的背影，渐渐隐秘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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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房门口，白哉早已静静地坐着，“大哥，姐姐真的没事吗？刚刚她看到日番谷队长时的情绪…”

　　“恩…”白哉注视着前方的夜幕。

　　从小就很疼爱这个妹妹，虽然表面上不说，眼中的溺爱，却是旁人都看得出的。

　　曾经的她，开朗，爱笑，时不时会捉弄人，但是心地善良，又怎会用斩魄刀刺杀人呢。

　　印象中那个开朗的女孩，渐渐地变得多愁善感，眼中的忧伤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天通知说她刺伤了五番队雏森副队长，把雏森推下悬崖，自己也被日番谷队长失手推下悬崖。
　　朽木白哉只是淡淡的挥手，“我知道了。”继续批阅文件，心中却澎湃汹涌，半天发现竟一字都没改动。

　　带着六番队员到达山谷，汐安静的躺在树下，身上遍体鳞伤，头磕在石头上，殷殷的血流淌在草丛里。
　　朽木白哉俯身抱起她，鲜红的血染红了羽织。在白色的羽织上渲染开来，刺痛双眼。

　　“朽木队长，朽木三席很虚弱，需要抢救，请队长在外面稍等。”四番队副队长虎澈勇音很是急促的关上抢救室的门。

　　朽木白哉静立在抢救室前，度过漫长的等待。

　　庆幸的是，少女抢救回来了，“朽木队长，朽木三席并无大碍了，但是什么时候转醒，就要看她自己的意志，还有…”虎澈勇音踌躇着。

　　“虎澈副队长请说。”

　　“因为摔下来时，头磕到草丛中的小石头，可能会失去记忆，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是么…我知道了。”

　　会失忆吗？…

　　这对汐来说，何尝不是好事。

　　白哉决定将汐移回朽木宅休养。

　　两个月过去了，汐终于转醒，竟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白哉压抑住内心的讶异，叮嘱管家让汐好好休息，转身走出房，有谁会知道朽木队长的内心哀伤，只是简单地想要家人安全。

　　转身看向汐的房门。

　　他无论怎样也不相信汐会伤害雏森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