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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万恶男配送上来,秋衣秋裤游个街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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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穿越人士游街,果然出租车就跟躲鬼似的不停了。于是我在一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前面停了,拽着他进去,打算买两件能穿的衣服。我低头走路完全不顾看店的小哥儿看见穿越人士时候成O型的嘴巴。当我看见这店卖的除了一整套二十多块的劣质秋衣秋裤之外没别的能遮住三点的衣服的时候我悲愤的……我悲愤啥啊,反正后头跟着的是死有余辜的曹丕,还省了我的银子,出去见客的衣裳明儿再说,先让他秋衣秋裤游个街。
等到被小哥儿带进仓库换了大红的秋衣秋裤出来亮相的时候……我喷了。曹丕看了我一眼,居然有点脸红,抱着自个儿穿来的衣服,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要不是后面小哥儿依然一副想打110的表情我真想掏出手机来拍张照。可惜啊,那被曹丕横刀夺爱的甄姬看不见我的壮举了。
“有剪刀么?”我问。
小哥儿现在跟躲瘟神似的,我叫啥递上来啥,我拿着剪刀就要把曹丕那发髻给剪了结果一抬手腕子又被扣住,挣了挣,那家伙两只手指跟铁钳似的,挣不动,我脸一沉,“怎么的,反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居高临下黑黢黢的眼珠子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并不见畏惧,反而那眼神那语气那气势让我手软。
我看强来的不行,决定以后再坑蒙拐骗吧,结了帐买了塑料袋子把曹丕穿来的衣服给扔进去,小哥儿忽然问,“这兄弟就这么出街?”
我回过头看他一眼,那惊恐混合着憋着笑的表情真叫我终生难忘,曹丕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目光坦荡并且还有……信任,于是我那崩溃的良心渣子颤了一颤,他这样儿估计站街上也找不着车,这么想着,我指了指小哥儿身后椅子上摆着的一中长款风衣问,“你这衣服多少钱,我买了。”
“姑娘,这不卖啊。我自个儿身上穿着呢。”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曹丕,探过身去小声道,“你看他这样,像精神病人不?”
小哥儿瞥了眼曹丕想点头又不敢点头的梗着脖子,我心里乐,嘴上说,“我告诉你,那不是像,就是。所以他要是发起疯来,你懂的。”
小哥儿愣愣的点头,赶紧的递上风衣,“送您……大兄弟的,不要钱。”
我接过来,看那标签Jack & Jones按着打折时候的均价拍了三百块在他柜台上,“不用找了。”
我带着这么一红色秋裤脚上黑色古怪布鞋上半身一卡其色中长风衣的穿越人士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手机又响了。
“袖袖吗?”我恶寒,一不认得的男声,我看了眼电话,这号码没存过啊。
“哪位?”哆嗦着回。
“我是胡硕,你妈妈说你电脑坏了让我帮你看看的,你现在在家吗?”
“在啊……不在,我不在。”我赶紧的看了眼站在一边以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那么陷在沙发里头的曹丕,哦,他们那时候都用跪的,我指了指一边的脚垫儿,对他比了个坐的口型,他果然跪上去了,我乐得嘿嘿笑了一声。
电话那头听我笑也笑了笑,“那我刚好在你家楼下,你到了家跟我说一声我就上来。”
“啊?啊!”我脸轰的一声给摊成了一肉饼,又看一眼穿越人士,这年头还真是热闹啊,麻烦要来就是一双。这胡说哦不,胡硕是肯定不能在今晚上见穿越人士的要不然够我在我妈面前喝一壶的,“那你稍等啊。”
挂了电话,我对曹丕说,“现在我同僚来找我有事情,你乖乖的在房间里呆着,那里面的东西你爱玩儿啥玩儿啥,好多书可以看呢,”我把他关进房间里,“总之不准出来,听见没有?”
曹丕的眼睛此时正盯着我的书柜,点了点头。
刚把曹丕搞定那胡说就上来了,挺实在一孩子,来了直奔我有意从房间里搬到起居室的手提,仔仔细细给检查了一通,“可能要重做一下系统,好在我带了盘。”他笑了笑,开始掏家伙。
“要多久?”我胆战心惊的听见那房间里有细碎的响动。
“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我擦,穿越人士您可得忍住了别咳嗽打喷嚏啥的,我还没祷告完呢,就听见一声山响的轰隆从我房间传出来。
“什么声音?”胡硕的耳朵好使,停下手上的活儿扭头问我。
“风把啥吹倒了吧。”我扯淡,这么大一响声,那是龙卷风吧。难不成是曹丕把书柜弄倒了被压在下面了?
“去看看吧,万一是入室行窃什么的。”胡硕站起来,我赶紧跟在后面,“不会不会,我们这儿治安好。”我话还没完呢站在房门口的我俩都听见了里面的一声咳嗽。我闭上眼睛一声叹息,曹丕,丫果然是个扫帚星。
胡硕以一种大义凛然的姿势开了门,我从他和门的缝隙里看见头上一发髻簪着墨玉簪子,身上一卡其色风衣下面隐约露出红色秋裤的穿越人士正跪在书柜子前面翻一本书,旁边放着一厚皮子的《资治通鉴》,他抬眼看见我们点了点头,“方才有书掉了下来。”
这话是对我说的,他指了指身边的资治通鉴。胡硕整个儿的进入了呆滞状态,“他是?”
“在下曹丕。”说实在的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曹丕?”胡硕那表情就跟亲眼见到凤姐似的。
“他爱好玩儿COS,咱别理他。”我一边关门一边道,“就一乡下来的远房亲戚,没啥文化,你没听他说普通话还挺方言的么。”我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脑子也不太好。”
“这书里有一处错了,”曹丕依然淡定的跪着,指了指他手上的书,“这首燕歌行,这句应是群燕辞归鹄南翔,而非群燕辞归雁南翔。一句两个同音字总归是粗糙的。”
你不说话会死的啊曹丕!我抚额,我想起来了,那是我花痴《洛神》里头的曹植时候买的《三曹诗选》啊,您老人家倒是会挑!
我觉得胡硕该崩溃了,我看了眼依然一脸坦荡的曹丕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貌如天仙,心如蛇蝎。你狠,曹丕,但是你现在在我手上我过会儿直接让你跪搓衣板。
我硬着头皮对胡硕干笑,“有件事情我没跟你解释清楚,其实我早就有男友的。喏,就是他,一乡村男教师。我怕我妈不同意就一直没说,没想到她安排你跟我那啥,真是对不起啊,太对不起了。”
胡硕的脸立刻就紫了,我觉得他那咬着的嘴唇里下一句吐出的一定是,你这个骗子!没想到他只是淡定的嗯了一声,而后转身继续去弄他的电脑,其间我十分尴尬立在一旁却不知道说啥,胡硕同学也一句不发,很久他才说了一句,好了。然后收拾东西迅速的滚蛋了。
我千恩万谢的把他送走,打开我卧室的门,正准备把曹丕拽出来磨刀切肉却发现他丫已经跪倚着书柜睡着了,那本《三曹诗选》还落在他膝头,以这么一种别扭的方式居然睡的还挺沉,连我怒气冲冲的开门都没发现。
我蹲在那儿凑近了看了他一会儿,旁的不说,眼睫毛真长啊,嘴角抿着还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皮是真不错,心也确实很坏。我得打点精神对付这捡来的皇帝啊。这么想着,我无奈站起来,找出一条浴袍给他盖了:病了传染我,看病还得花我的钱,看他那样子也不像带着真金白银的主。
您先睡,账咱们慢慢的算,明天……明天可全靠你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