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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黑衣人的出现 ...

  •   烛晰朝刚才那人影离开的方向走去,脚步极轻,往前行进了一段,却看见那人前去的方向竟是羽义房间所在。那人一身黑衣,头也用黑布包裹着,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男子。难道有人想谋害哥哥?烛晰心里充满紧张,若是现在去通知护卫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且那人能够擅自闯入轩辕府,必定身手不凡,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羽义的对手。烛晰悄悄跟着那人,不料却看见让她讶异的一幕。那人一到羽义房间门口,羽义就推门走了出来,似乎是两人约定好在此时见面。烛晰又往前走了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就听见黑衣人开口说话了。
      “主上要的东西呢?”黑衣人问到。
      羽义从中取出一份类似于卷轴的东西交到那人手上。
      “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黑衣人又问。
      “我说过,我不会答应,也请你们主人不要再费心了。”羽义淡然道。
      “呵,你这样顽固,就不担心她的性命?”
      “只要我对你们主人还有利用价值,她就不会有危险。但我和你们绝不是同一路人,更何况我并不相信你的主人。”
      烛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满是疑惑。这个黑衣人究竟是谁?从他和哥哥的对话来看,他们认识的时间似乎已经不短了,可家里从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黑衣人口中的主上又是谁?难道哥哥一直以来都和某个组织保持着联系?还有他们所说的那个“她”,又是谁?似乎“她”就是哥哥为这个组织做事的原因,是个很关键的人物,而“她”似乎落在了他们手中,可自己也从来不知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在哥哥的世界里。
      黑衣人冷笑一声,便跃上屋顶,消失在了黑暗中。烛晰也带着满腹的疑惑匆匆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烛晰也无法再入眠了。在弄清是怎么回事之前,她不能惊动任何人,更何况这是哥哥有意隐瞒,让别人知道了就极有可能对轩辕府不利。在哥哥面前也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否则唯一的线索也会就此断掉。看来,要想查清楚这件事,只能靠自己了,可是仅凭自己的力量是必定不够的,甚至要从何查起都是一个问题。就这样思索着,愁眉难展,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第二天清晨醒来,天已微亮,烛晰走到院子中央,看着渐渐泛白的天,听着鸟儿的叫声,又想起了昨晚那让她难以理解的情景。
      用早膳的时候,羽义依旧如往常温和地微笑着问烛晰昨晚睡得如何,烛晰忍住不让自己在羽义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笑着回答了他。早膳用过之后,羽义要前往御林军军营和其他将官商讨事务,便从府上离开了。
      羽义走后,烛晰就开始琢磨着是否要趁这个机会到羽义房里去找找看能有什么线索,可是,既是有意隐瞒,这线索又怎会让她这么轻易就能找到?二来,羽义平日不喜欢佣人碰自己的书桌和书架,屋内事务都由他自己打点,因为他房里存着一些军务文件,是不可轻易被别人乱动的。去的话或许不会有收获,可是不去就一定没有收获,想着,烛晰还是觉得不该放弃任何寻找蛛丝马迹的机会,就朝羽义的房间走去。
      来到羽义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房里没有一个人,光线并不亮,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能看见空气中细小的灰尘粒。羽义的书桌上堆了各种文件,有地形图、军队内部调整编制,和一些提高军队作战能力的方案编写。在众多文件中查找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想来也是,那种危险关系的信息在接受后必定是要销毁的,可烛晰又想,若是她细心找,也未必不会有任何发现。正想着,烛晰就注意到,每月十五日的军纪志所用的纸张和其他时日有所不同。军纪志是军队内部纪律情况的报告,每天都有专人记录并交与该支队伍的最高长官。写这些记录的人就在就在羽义所掌管的队伍中,且所有的记录都应是由同一个人所写的。难道所有在十五日上交的军纪志都被人调换过?而且做这些手脚的人还很用心地模仿了原本记录者的笔迹?还是说调换的人就是写军纪志的人自己?
      若是其他人,或许并不会发现纸张的问题,可正巧烛晰是从小就爱研习书画的,有出身在丞相府,对皇宫贵族喜爱使用的各类纸张有特别的研究。用来书写军纪志的纸张应是由皇家指定的造纸坊特别制造的,将纸透过阳光看就会发现印有东延军队标志的水印,而被调换过的记录所用的纸张虽然在呈色、厚度和手感上都和原本专用的纸张颇为相似,却没有这种水印。据说这种水印是一种很特别的工艺,极难造假,看来这个调包者的工作还没法精细到这种地步。这样看来,军队中也有那个黑衣人的同伙?那么,这些活动羽义也应该是参与其中的,看来哥哥真的一直和某个组织保持着联系。想到这里,烛晰感到心头一阵凉意。原来,平日里对自己呵护倍加、从不隐瞒的哥哥,却藏着一个这么大的秘密,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还是自己和家里都无法帮到他的。烛晰又四下望了望,觉得应该没有其他发现,又不能撬开羽义上了锁的抽屉,怕他起疑,就只得先离开,默然回到自己房中。
      有太多疑惑压在心上,烛晰很不是滋味,以前自己从不去探查任何人的秘密,可现在却阴差阳错地在无意中发现了隐藏在自己哥哥身上的巨大秘密,想要弄清,又不能求助于任何人,更怕伤害到哥哥。
      正思索着,烛晰就听到有人敲门。小仙忙上去将门打开,原是濮阳弘。濮阳弘见烛晰面容也些许不安,问到:“晰儿,怎么了?有心事?”烛晰看着濮阳弘满是关切的眼睛,微笑着摇摇头,濮阳弘也不再多问。烛晰很快调整了情绪,笑着问濮阳弘:“哥哥今天没有政务缠身了?”
      “今日总算是有难得空闲,我就一刻也不耽误地来看晰儿了。”濮阳弘回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烛晰就问到:“哥哥你可知道我大哥的军队里那个负责军纪志的人是谁?”
      “哦,妹妹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因为又一次偶然看见了大哥的军纪志,对那笔迹很是喜欢,就一直想知道写出这一手好字的人是谁?”
      “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中秋,因为不能回家而被羽义带回轩辕府的那个小兵吗?”
      “是他?那个和我同岁,在年仅十二的时候就加入的军队的男孩?”
      “是的。而且羽义曾救过他,又带他回来过中秋,两人关系似乎很好,那孩子也对羽义很忠心,唯你大哥是从。”
      “哦……”烛晰淡淡点头。
      濮阳弘其实也察觉到烛晰向他打探这事,不会如她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不过既然她不想告诉他,他也不会勉强她说。
      “今天天气正好,我带晰儿出去逛逛如何?”濮阳弘问到。
      “嗯。”烛晰笑着点点头。
      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店铺也都很热闹,似乎大家都趁着好天气出来感受市井生活。
      烛晰和濮阳弘一路走着,忽然看见前面有很多人围在一起在看什么。两人也走过去,就见在围观的人群中间,是一个人在表演变戏法。只见那人将一张方形缎面撕成几条,再揉于手中,然后展开,又变回一张完整的锦缎,那人又从袖中取出一支紫荆香点上,用香熏缎面,那缎面上立即呈现出俊秀的字迹。看到这里,烛晰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回到轩辕府,见羽义还没有回来,烛晰就又来到羽义房中,从那些军纪志中抽出一份带回自己房里。烛晰用毛笔蘸了清水在那份军纪志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纸放在香炉上方用烟熏,可是却没有看见任何变化。烛晰想了想,唤来小仙,让小仙去拿些紫荆香到屋里来。香炉里换成了紫荆香,再次熏那张纸,之前用清水写的字迹就浮现了出来,而且只有印有水印的地方能看见字迹,字迹不会一直保持,纸张温度降低时,字迹也渐渐消失。原来他们真的是通过军纪志传送消息,这样说来,那个负责军纪志的人,也是那个组织和羽义之间保持联系的关键。想到这些,烛晰更加不安,那批人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活动都是在暗地里进行,说明他们的目的和手段并不光明正大,而且他们的势力似乎已经侵入到了贵族和朝政,仿佛一股潜在的力量,随时有可能掀起巨大风浪……
      烛晰怀着不安将那份军纪志放回原处,再回到自己房中,天色已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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