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断弦

25、凌家少爷（下）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很郁闷地走向我的焰宵阁，后面跟着一个龙耀然。我偷偷地向后看了肯，不料碰上龙耀然的眼光，他诡异地朝我笑了笑。我恶寒！他是什么意思！
　　“那个－－－王爷我到了。”我指了指我的焰宵阁。
　　“哦！是这里吗？看样子很不错啊！我能进去看看吗？”他笑着看着我说。
　　我能说不吗？只好点点头。龙耀然从我身边走过，竟走在我前面。我在后面吃惊地看着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一进屋，龙耀然竟打发那两个俾女下去，只剩我们两个人。
　　“王爷？”
　　“现在这里没人，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吧！”龙耀然还是那张笑咪咪的脸。
　　“王爷是怀疑我不是凌赤焰？”我诧异地问。
　　“不是怀疑，是确定！”
　　不会吧！连看着凌赤焰长大的管家都没有丝毫怀疑啊！他和凌赤焰又不熟，还可以说是不认识，他为什么就那么确定呢？
　　我狐疑地看着他。
　　龙耀然走近我，用手挑起我的下巴：“不要再瞪了。我知道你不是凌赤焰是因为我知道你是谁。古德？古容？还是蓝蓝？”
　　什么？我头脑一片空白。
　　“回答啊！”他看着我，眼里温柔得可以挤出水来。
　　我甩开他的手：“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是狐妖啊！可以变成各种各样的模样。但你也说过，人长成什么样子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所以，我看你不是看外貌。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可以认出来的！”
　　有这样的人吗？我遇到的是这样的人吗？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我低着头算的默认了。但是－－－－
　　“做为奖励，你能不能跟我坦白呢？”我感觉到耀然靠近我的气息，“为什么你对我说你喜欢张千鸿，而现在他却要娶别人为妻？”　　因为，我们两个始终都是男的，不能举行婚礼，也不能告诉别人我们彼此相爱，所以他才会娶一个女子。
　　“为什么你会变成凌赤焰？会住进凌王府？”
　　因为凌赤焰并不引人注目，成为凌赤焰可以让我衣食无忧，对我没有坏处！
　　对于我不想回答的问题，我可以在最短时间内编织让人不起疑的答案。可是，我看着龙耀然真挚的脸。人一生能遇上这样一个一心对自己的人，一个可以在千万人海中找出自己的人。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我的谎话还能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及地说出口吗？
　　“耀然！别逼我。我不会说的！”　我挣扎着。
　　“好，不说就不说！”龙耀然抱紧我，低声的说。“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呢？你这次没有敷衍我。”
　　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吧！我说的话没有几句是真的！龙耀然，张千鸿，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又让我怎么对你们呢？　　“耀然！”
　　“什么？”
　　“我有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但是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他说这种话。
　　“我知道。”龙耀然笑了笑，“是你的姐姐，弟弟吧！”
　　“恩！”龙耀然，张千鸿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如果能深红他们相处，那我是不是能－－－－－

　　自从龙耀然认出我后，他就常往我的焰宵阁跑。害得凌王府一时间流言漫天飞，无例外就是从京城来的王爷看上了我这个没什么用处的少爷，然后怎么，又怎么的！每次看到下人们打量的眼光，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还好龙耀然只是每天晚上来，白天的时候都是跟凌赤痕出去。据龙耀然说，皇上不把凌王府一甘人斩草除根是因为太后求情，而这次他来苏州的原因就是为了查看凌王爷的两个儿子是不是有反叛之心。只是没有想到凌赤焰会是我。
　　我再次坐在花园里叹气，这几天我趁着他们每日出去的时间，把凌王府上上下下搜了个遍，但是还是没有找到关于小亦的任何消息。看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莫明有些急噪。深红如果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办呢？
　　“少爷！”
　　我皱皱眉，谢管家！为什么他总是像幽魂一样跟着我呢？
　　“什么事？”我问。
　　“少爷，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不要出来受风了！”
　　“一天待在屋里不闷吗？”我又问。
　　谢管家抬起他苍老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少爷可以像以前那样，写字，画画啊！”
　　身体可以一样，但笔迹是不会改的，我死也不能写。
　　“谢管家，你不觉得我回来后，身体好多了吗？所以啊，我可以不用老待在屋子里了。你也不用管我，我知道的。”
　　“是啊！是啊！”谢管家抹抹眼睛，“要是死去的夫人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不想听他一说就听不下来的闲话，于是站了起来：“我累了，回去吧！”
　　“好！”
　　刚转身，却看到花丛中有人看着我，“谁？”我叫道。
　　花丛中的人走出来，竟然是凌赤痕。他现在不是应该和龙耀然在一起的吗，“你常到这里来吗？”
　　“是！”一直都知道他很冷，但现在他看我的眼神里却有着一丝厌恶。为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
　　“散步！”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要散步可以出府！谢管家，就由你带他出去。”太专制了吧！不过，谢管家看起来很怕他的样子，忙答着是，然后把我拉了下去。
　　我看着凌赤痕在花园里的身影，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谢管家，那花园里有什么吗？为什么？他－－－我哥不让我去？”
　　“什么都没有，但是大少爷非常喜欢那里，所以才不让别人去。”谢管家叹了一口气，“少爷，大少爷对谁都不亲近，在银子什么方面都没亏待过下人，但是，你千万不要惹他生气啊！不然会很惨的！”
　　“怎么惨了？”谢管家这样说，倒钩起了我的好奇心。
　　“哎！”谢管家摇摇头，“本来我不应该说的，但现在少爷失去了记忆，不明白大少爷的可怕。我还是给你明说吧，大少爷对惹他生气的人很残忍。府里曾有个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大少爷，被他打断了双腿，还在伤口上撒上盐，最后活活痛死了。”
　　这样啊！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我想到刚才他看我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寒意。只是死的话，我一点也不怕，但我怕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