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人痞弟同居的日子》柴*

9、chapter 7

　　猪宝宝是个胖女孩，身子肉肉的，娇憨可爱，才给她起了“猪宝宝”的绰号；翘翘的臀圆圆翘翘，乃学校第一美臀，才赠号曰“翘翘”。这二位和我关系最要好，简直形影不离，人称“三人帮”。不知为什么，我昨夜没有睡好，嗓子有些哑，第一节的练声课下课，嗓子更哑得不行，我只得和猪宝宝打起了手语，姐妹在一起时间长了，相当默契，猪宝宝明白我的意思，是想到教学楼下去踢会儿键子。刚出教室，翘翘马上跟来，并且嘴不闲着：
　　“我给你俩说个笑话开开心吧，是这样，为了培养儿子的艺术修养，爸爸带他到音乐厅欣赏小提琴演奏会，两个小时过去了，台上的演奏者依然在不停地演奏……最后，儿子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声问爸爸，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木盒子锯开？”
　　我笑了，猪宝宝也笑了，至楼下，见三个男生在追一个男生，被追的那个男生不是别人，是全校臭名昭著的的大二雕塑系男生齐秀，人称禽兽，我看见他眼前一亮，对他摆了个手势，他就直奔我跑来，猪宝宝替我问：
　　“他们追你干什么？”
　　“我父亲不知从哪给我弄两张美国进口大片的门票，他们对另外一张就垂涎三尺了！”气喘吁吁地。
　　我又做了个手势，翘翘马上心领神会地说：“我们赖赖想要你那张。”
　　“好呀！”禽兽喜形于色，将票递给我。
　　这时那三位男生追了上来，禽兽告诉：“都没你们的份儿，校花要了，你们要想看只有跟校花要了。”
　　我对那三个男生脸一板，他们笑笑地退去，禽兽有些自言自语道：“三人帮的老大就是不一样，说话都用手势，真有派！”
　　我们仨相视而俊，我竖起三根手指，翘翘便对禽兽说：“我们赖赖的意思是说三扣儿（Thank you）。”
　　禽兽摆摆手，满心欢喜地离去。
　　我们仨转身开始踢键子，猪宝宝不解：“赖赖，你真打算跟他去看电影？你在玩什么猫腻儿？”
　　翘翘叮嘱：“禽兽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要当心哟！”
　　我一脚踢去，猪宝宝对翘翘说：“你看这脚，踢得相当自信，我看咱甭担心了。”
　　我唇弧一弯，吹来的北风似乎也跟着笑了。
　　※※※
　　周日我起得较早，我要练詹姆斯·布劳德创作的霹雳舞，安东尼被劲辣的舞曲惊醒，生气地大叫：“要跳舞去你的房间，为什么在客厅，客厅是公用场所，不要影响他人休息，懂吗？”
　　“客厅的地方大，你关上房门不就得了。”我说完跳得更欢。
　　“我就是不关！我就是不允许你跳！”他在被窝儿里抻着脖子喊。
　　“你爱关不关，我就是跳！”我视他如空气，继续练习六步排腿。
　　近期学院要举行一场舞赛，我力争要拿到好名次来证明我的实力，校花可不是花瓶哟，是实力派，样样拔尖儿。霹雳舞好费体力，一般都男孩子跳，一天下来，我真是很疲累，晚上早早地睡下了，刚要入梦忽然听到安东尼砸门，叫：
　　“姐，今早你不让我睡，今晚你也甭睡！”
　　臭小子报复我，我想忍一忍也就算了，可他不算完，隔半分钟敲五下门，气得我实在躺不住了就马马虎虎地穿上衣服在床上运气，怎么治他呢？一时想不出好办法，这时门又响了五下，我虎地来到门边说：
　　“好，本姐姐给你开门。”
　　“谢谢姐姐！”他学着太监尖声尖气地说。
　　我偷偷开了门，将身体使劲靠上去自言自语：“哟！这门怎么开不开了呢？小弟，你在外面使劲推推好不好？”
　　他照做。
　　我突然拉门，由于惯性他没站稳，来个狗啃屎，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身上前倒骑在他身上，一边双手握拳猛击他的屁屁，一边气问：“臭小子，不让本姐姐睡觉该打不？”
　　他气得两眼冒蓝光，可我打了几下，体力就让拳头软下来，趁我不备他一轱辘身将我翻倒，不知为什么他冲着我只是做了几个打屁屁的手势，我狼狈地起身，脸儿通红，吐气呼呼有声。这时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原来是猪宝宝和翘翘，两个人本已躺下了，可突然听到这边有动静，像打架，怕自己的姐妹吃亏，就起来问问，我佯装平心静气地说：
　　“没事儿，是电视声放大了吵了你们，不好意思。”
　　两个人放下心没进屋就回去了。
　　我返回板着脸说：“这回我们扯平了，睡觉好不好？”
　　“我真的有事想跟你面对面谈谈。”
　　我坐在了床沿儿上，让他搬了把椅子坐在我的对面说：“我们这不就面对面了吗？”
　　他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声，直直地看着我有半分钟，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和凝重，我伸手摸摸他脑门儿，以为他突患重疾，终于他说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什么什么？我瞅着他发傻，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三个字来？我笑说：“你爱我怎么了？全校的男生爱我的海了！可是我不爱他们，尤其是你！”
　　“你敢说不爱我？”他立起身，凶神恶煞地双手扣住我肩，要吃掉我似的。
　　“我——不——爱——你！”我也立起身，两手掐腰，一字一板地清清楚楚地说。
　　他瞪着我的眼睛充血，皮肤比外面的夜还黑，我听到墙上的石英钟嗒嗒的脚步声，他手渐渐松开我肩，猛回头大步走出去，低低地甩下一句：“也许我该睡觉了。”
　　哼！睡觉，当我重又躺下，久久却一丝睡意全无，丝丝缕缕的淡香小猫咪脚步般悄悄、悄悄地飘过来，窗台上一盆花儿已开，这是什么花儿？买的时候忘了问，花朵虽小，也不够艳丽，但那清芬却是怡人的，实在得似乎触手可及。窗外忽忽地刮起了从西伯利亚刮来的北风，春天还有多远呢？哦，也许现在就是春天，不然花儿怎么会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