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人痞弟同居的日子》柴*

12、chapter 10

　　下午班委组织部分同学去慰问一位老红军，现在大家这样享福是谁给的？怀着对革命前辈的崇敬，同学们纷纷报名。一行人乘公车来到老红军的家，争先恐后地献歌献舞讲笑话，老人家虽近百岁高龄，但精神矍铄，欣喜之余还放声唱起当年的革命歌曲，虽嗓音沙哑，但也把同学们引入了战火弥漫的年代。最后我决定给老人家梳梳稀疏的白发，尽一份“孝心”，我边梳边唠：
　　“老爷爷，来时听说您至今一直未娶妻，为什么呀？”
　　老人家脸上皱纹倏地多起来，深起来，他把他的爱情告诉了我们：“我在军队喜欢上一个护士，当时我们也没有什么山盟海誓，后来她在一次战斗中光荣牺牲了，从此我在战斗中就特别勇敢，屡立战功，而且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应该是她的保佑吧……我对她没有说过一个爱字，可我永远忘记不了她的眼睛，我觉得她的眼睛这个世界上无人能比，所以我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其实她一直陪着我，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我很幸福，所以活到今天还活着。”
　　我看着老人家脸上荡起笑的涟漪，眼泪却要流下来，一是感动，被老人家对爱的执著感动，被这种“无爱的爱”感动，二是感叹，现在某些人，刚才还把爱挂在嘴边，转身就另觅新欢，岂能不感叹？返回的路上，我对着车窗自言自语：
　　“好想做那位护士，有一个人这样一生爱着，在天堂也是那么的幸福！”
　　“说什么呢？”翘翘扳过我的脸，忽然一惊，“赖赖，我才注意，你的眼袋这么重，昨晚是不是业余活动过度才搞得你这么憔悴？”
　　“死丫头，什么叫业余生活过度？想男生了明儿我给你介绍俩。”
　　猪宝宝回头，笑道：“介绍一个还不行？还要介绍俩？”
　　我很慷慨：“你眼馋了？把那个给你好了。”
　　“我想要干吗还用你介绍，我出去一个媚眼，一个加强连就来了。”
　　说笑着回到学院，禽兽来找我一起吃晚饭，我正要问安东尼的事，便去了。禽兽的抠是出了名的，但今天表现得好大方，把我请到学校附近最棒的一家西餐厅，用餐时，他告诉我：
　　“这小子说很喜欢你，说你是他的氧气，且不让我跟你交往，我说凭什么？他就给我一拳，我看他好不知趣，就三下五除二教训了他一顿，敢情这痞子的称号是徒有虚名，我虽比他瘦小了些，但浓缩的是精华，他光有一副好皮囊，里面装的全是粪汤。”
　　我放下叉，他也意识到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可我还是走了。
　　“等等我。”欲追，但我在餐厅外隔着玻璃看到他在风卷残云，似乎觉得美食吃到肚子里会重新变成金钱。
　　安东尼说我是他的氧气，他应该是爱上我了，可我对他最多算喜欢，谈不到爱，爱不是一般的喜欢，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东西，比如对懿轩。懿轩一去无息，但他的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如果安东尼像懿轩那么完美就好了。
　　回到亲吻楼，见到安东尼趴在写字台上看书，便说：“学好了？用功喽！”
　　“我一直如此呀。”露出洁白的牙。
　　我趴在他身边，把脸靠近他的脸，他的伤口已结痂，他的脸依旧透着邪魅和英气，浓黑的卧蚕眉，灵动清亮的眸子，挺着骄傲的鼻梁，上翘的唇角。懿轩长得也是这么有型，不，比他更俊朗，我的眼前浮现出了懿轩的脸，不由自主地我的脸向他的俏脸贴近，他有些拘谨，只保持着那样一种看书的姿势，我冲出一种冲动，问：
　　“你喜欢我吗？”
　　“怎么会！”安东尼脱口而出然后虎地立起。
　　他吓了我一跳，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不是懿轩，怎么会问这样的话？他居然还这样回答？好没面子哟！我叫：“怎么会什么？我是问你喜欢我做的炸酱面吗？”
　　“我是说怎么会不喜欢！”他也把自己的话打上补丁。
　　死小子，反应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