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四战 ...
-
云雀收起双拐，毫不在意拐上的血迹沾染上了洁白的校服衬衫，呆立了一会之后云雀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熟烂于心的号码：“喂，我杀人了。”
“你说什么……？啊哈哈，云雀你又在哪里惹祸了需要我给善后了？我还不了解你小子么，杀人不可能的啦。”接到电话草壁哲夫听到“杀人”两字时愣了一下然后大笑道。
云雀轻抿了一下嘴唇，再次重复：“我杀人了，在并中前门右边第一条街道左侧第三条小巷子。”
草壁那端传来了一阵吵杂，然后出现了草壁严肃的声音：“云雀，在那里不要动，等我和里包恩过去。”
“小婴儿也要来？不用了吧，你过来处理一下就可以了。”云雀没想到这会惊动到里包恩。
“别傻了！你以为你是打伤了一个人而已吗？你是杀了人！里包恩是去处理尸体的。”草壁训斥道。
“……恩。”云雀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手机上一直显示着“正在通话”，而两边却沉默了好一会。
云雀盯着地上的尸体，心里并没有所谓的害怕与恐惧，在下手的时候也没有迟疑，只是随手就下去了……
没有什么不一样，明明就和平常的咬杀一样啊，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死？
为什么……我心无波澜？
正常来说，杀了人不应该是很恐慌吗？
云雀像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处在了一个魔怔的状态：“哲……你，杀过人吗？”
“杀过。”
“第一次是什么感觉？”
“下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后劲很足。”
“后劲？”
“对，你会感受到的。”
再次恢复了沉默。
时间过去了不少，头顶上的太阳也移动了，至于移动了多少度云雀没有心思估计。
他的心思完全被那男人身上的血吸引住了。
血已经凝固了很久，大片大片的分布在地上，深褐色的半固体几乎要融入都市里特有的焦黑色土地。
血很多，味道却很淡，大概是被风带走了许多。
看腻了凝固的血液，云雀突然想知道新鲜的血液是怎样的，神使鬼差下，云雀抬起了调出倒刺的拐子，在左臂上狠狠扎了下去。
草壁透过电话听见了液体滴下的声音，让他有些不舒服：“云雀？你在做什么？”
云雀没有回答草壁的话，而是看着浮萍拐，银白的拐身上深褐的血液再次被满目的红色浸染。
再转眼看左臂，因不常见阳光，云雀的臂膀很白，却不会透露出不健康的讯息；而此时，白色的皮肤被划开，里面的鲜肉露了出来，细细的血管瞬间被血液充斥，然后从伤口处爆发出来。
将左臂凑近脸，铁锈味立刻充斥了云雀的大脑。
鲜血与凝固血的区别，立刻就体现了出来。
云雀闭上眼，血的味道麻痹了他的大脑，手止不住的颤抖，身体十分亢奋，无一处肌肉不提醒着他去好好打一场。
鲜血太会惹人兴奋。
草壁哲夫和里包恩到达时见到的场景就是一个黑发瘦弱的少年，浑身浴血，微微上挑的凤眸紧盯着左手臂上的伤口，眼里带着些不太正常的疯狂。
里包恩当机立断将云雀打晕，让草壁带其回家：“草壁，云雀有些不太正常，好好看着他。”
草壁点点头带着云雀离开。
里包恩看着巷子内的一片狼藉，眨了眨黝黑的眼睛，决定等云雀醒来要好好问一问。
里包恩抚摸着手臂上的列恩，仰首看着远处的蓝天，吹过的微风扬起了他的衣角。
“今天的风儿……有些喧嚣呢。”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四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