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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叶铭咬牙冷笑着说:“李越还说你聪明,他可真够傻的。”

      “切,贬低别人并不能抬高自己。”两个人分别时的那点温情荡然无存。赵宇看向叶铭手里寒光惨白的匕首,叶铭一下把匕首插入左小臂上的皮套,冷冷地说:“不是你的,别想要回去。”
      赵宇哼了一声说:“燕雀!”

      叶铭回答道:“刚才谁说贬低别人后不能怎么自己来着?”

      赵宇不理他,扭头看着城头,冲上来的义军已经肃清了登上城头的元兵,原来守城的人们正与义军相互行礼拥抱。随着义军冲上来还有在城下流连未去的妇女和少年,少年们笑着来回跑动,而有的妇女站到了床弩边,有的拿着空了的箩筐等在正打开大包竹箭的义军旁边。一个青年义军看见这些人在城上走动,大声说:“这些女人孩子怎么在这里?还不下去?”一个中年妇女插了腰,大声说:“你个小崽子懂什么?你才来了多久?!”大家哄笑起来。

      满脸乌黑的姚訔带着衣衫破烂的民众奔上城来,一个义军走上前去:“姚大人,在下麻士龙。”姚訔激动地行礼……

      赵宇叹息了一下,再次看了看城外,说道:“这么多尸体,把田园风光都毁了。”说完袖着手,优哉游哉地顺着斜径一步步地走下城去。

      叶铭看了看插在城上的赤旗,眼光一闪,对着赵宇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站到赵宇方才的位置,看着城外涌来的蒙军,大喊道:“床弩!”

      女子们面面相觑,那个大嗓门的中年女子跑过来,看了看外面,大声喊:“三档!”那些妇女一齐应声。叶铭愕然,这才看向那些女子,义军们也眼现诧异。原来守城的人小声说:“可别惹她们,刚才可多亏了那位赵官人和这些娘子们。”叶铭听着眉头紧皱。

      已经停止好久的箭雨再次淋射在簇拥而来的蒙军头上,一开始还有人喊:“别退,他们没有多少箭了。”城上也射下箭弩,把密密地正在登城的蒙兵和城墙下的众人如割草般都射死射伤。蒙兵尽管前赴后继,可留下一堆堆尸体后,还是无法登城,就再也没有人出声了。

      渐渐的,兵士们终于不再向前冲了,而是向后退。可他们一退,城上的箭就停了,然后没有了动静,丞相的赤旗就在城上飘着。蒙兵见状,就又大喊向前。冲到城前,再次攀越,就在行将登城时,会有众多军民突然现身,射下弩+箭,把蒙兵杀得没有几个人能活着退回去。

      如此这般反复了几次,南门前的尸体已经堆积如起伏的小丘,城墙下的尸体堆成了一个斜坡,攻城的人可以完全不用云梯或绳索,踩着尸体就能爬上城。伯颜无法理解,明明他们该没有箭矢了,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些竹箭?他命令用回回炮打击城门,却回报说有人破坏了上百门回回炮,而那多日建起的高高土垒竟然坍塌了,泄下如水,成了一大片饱载着尸体的坡地。

      下午了,由于连日激战,破城在望,具体伤亡的数目还没有被报上来。可关于有马队从常州东门进入的信息伯颜已经得到了。看着满目的尸体,知道有至少上千援军进入了常州后,伯颜有些动摇。可正是在这个时候,有城下的消息说,听见了众多女人的喊声,城上有应该有许多女人。如果援军到了,守城还要女的上阵的话,那么城中境况可想而知,而放着那尸体铺成的甬道不用也有些可惜,伯颜命令一部分元军回到北门攻城,以分散守军力量,同时用最大的攻势对南门再做一次冲击。

      如果以前是元兵如潮,那么现在简直是如钱塘江潮。人与人之间都没有什么空间,人挤着人,人推着人往上冲。城上这次静静的,连床弩都没有发射。直到蒙兵都到了城下,还没有人从城上射箭。看来是真的没有箭了。激动的喊叫声连成一片,元军像狂浪般在城墙前席卷而上。

      南城门上,麻士龙站在叶铭旁边,看着元军,腮边肌肉成了一条一条的,他低声问:“够了吗?”

      叶铭点头说:“该够了。”

      麻士龙哼一声:“要是比不过那些妇人和孩童的战绩,咱们这辈子就不要抬头做人了。”

      叶铭也点头说:“吾同感之。”

      说话间,蒙兵登城了,二十来个人同时踩到了城墙上,城下的兵众看到,欢呼声成海浪般地起伏。就在同时,上百个义军手持新削好的粗竹竿,三人一组,一步上前,一上戳颈部,一中戳腹部,一个戳持兵器的上肢腋下,同时进击,轻易地就把一个蒙军从城墙上给捅了下去。再上来,还是三打一。但受到有人登城的激励,下面的军士发了疯一样,几乎是人叠人地往上攀登,眼看着百人就要同时登上来,叶铭大喊道:“排弩!”

      就像从地上冒出来的似的,原来在城墙下猫着的义军站起来了百人,每人手里是排弩,一排出去,每人射出六箭。城下人群如此稠密,这样一放箭,瞬间就倒下一排。这些放了弩+箭的人又蹲下,叶铭喊道:“短弩!”他们旁边的人站起来,只用短弩射击,自然又挡不住众人。可等到密度又到了一定程度,叶铭又会喊“排弩”。反复几次,死伤的人太多了,攻城的人稀落了下来。叶铭停了弩+箭,等着蒙兵爬上来。那些从周围死亡的同伴中脱颖而出的登城人还以为自己是幸运者,拼力向上,一登上来,大多一眼看到的是在城上站在床弩旁的妇女,下一眼是宋兵,但总是晚了一步,可见美色误人……

      攻击就如浪潮一般,一浪一浪而来,但叶铭像是个弄潮儿,依照着浪潮的大小,掌控着防守的节奏,一松一紧,既不让蒙军因为严重受挫而退缩,也不让他们过于强劲而成功登城,在近两个小时的战斗里,始终引着大军不倦地攻城不休。一波一波攻上去的元军并没有几个人能全身而退。可就是这样,城上的人还是有些不满。持着排弩的人看着城下小声嘀咕说:“一会他们走了可怎么办?”那些床弩旁的妇人也低声道:“这么半天也没有轮到我们。”……叶铭皱着的眉头稍展。

      等到伯颜意识到这实际上成为一场有节奏的对元军的屠杀时,已经为时甚晚,退兵的信号发出时,攻城的军队损失了大半。就在向城上攻来的元军停止,想要转身后退时,叶铭大喊:“床弩三,短弩,排弩,齐射!”

      瞬间,兵士稀落的城墙上出现了密密的射手,一齐对城外射下弩+箭。而床弩齐放,密集的箭雨截住了后退的兵士。元军一见,退得更快,床弩一档一档地变化,一直像梳子一样梳理着元军,让他们一路退,一路留下了众多伤亡。

      相对于群情激动的南门,常州北门相对平静。但是李越毁掉了北边的高垒后,发现他们陷入了麻烦。常州北门外的元军突然增多,好像在片刻之间,上千元军就向他们围过来了,而李越手里的制动器和激光小刀都没电了。他跟在尹玉身后,左右是周氏兄弟,其他活着的义军在他身后,背靠着背边向外射箭边向东撤退,但李越知道他们的弩+箭行将射完。李越从怀里掏出了个二踢脚和他制造出的简易火柴,往一处石头上一划就着了,点了炮仗,空中响起了一声巨响。尹玉回头说:“我们快点往外冲!别让接我们的人也被围住。”原来计划中有来人接应这个安排,二踢脚只是为了指示方位。李越原来见敌军不密集,觉得他们能冲出去,不想发信号引起敌方的注意。可谁知道元兵突然增加,让他措手不及。

      李越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正是伯颜遣回北面去攻打常州北门的军队,不是分散的军士,当然能短时间就把他们这三十来个人围住。

      挥刀如常的尹玉,简直可以用虎虎生风来形容,李越不禁从心底佩服。他们从常州南边元军后部进入大军,一直连战带走地到了常州北面,常州方圆四十里,一面城宽就该有四十里长,他们走了两面多,又是从外围绕着走,至少也有上百里,五万多米的疾走拼杀,间或还要举石砸炮,李越都累得两腿沉重,可尹玉还是在活蹦乱跳的状态里,难怪可以战斗一天一夜。

      弩+箭射完了,义军掰断了弓+弩中的小杆,短弩散落在地。箭一停,元军很快就缩小了包围圈,向他们射箭,可马上发现,射中他们了,也没有人倒下。所以也不射箭了,渐渐地移动过来。

      李越掏出他做的铁签枪,是由强力弹簧击发的。他打开保险,对着元军,可久久无法按下扳机。弹簧的力度足以发出射穿铁甲的铁签子,这些是他给陆敏做袖箭后剩下的材料做的。看着面前的敌人,李越再次强烈感到错位感:人类在未来面临的灭绝和此时的自相残杀……尹玉看见李越拿着个东西发呆,一把夺过来,问道:“怎么用?!”李越结结巴巴地指着扳机说:“对准……按一下……小心,很厉害……”他还没说完,尹玉对着前面的一个元兵就一按,一支铁签飞出,那个元兵立刻抚胸倒地。尹玉不间断,一下下地按过,一口气放倒了十个,一支也没有浪费。元军急退开些,尹玉又按了按,没有签子了。尹玉把东西还给李越说:“不错,下回多做些!”

      看着那些倒下的元兵,有的还在捂住脸嚎叫,李越抖着手,把铁签枪放回包裹,又掏出了电击棒握在左手,右手握了匕首,站到了尹玉和周绮中间。

      元军看到尹玉还了东西,知道没有危险了,又慢慢地逼近。李越面前的两个元军首先发难,举着大刀冲过来了。能驾驶超音速飞船的李越,觉得大刀过来的速度并不快,原来下到了头脑中的武术软件经过给慧成等人的示范也多少熟了些,李越往前一迎,顺着刀的来势一让,手中匕首一挥,正中对方甲胄在肘部的空隙,把对方挥刀的手臂从肘处巧妙地给切了下来。李越和敌人同时大叫,对方也许是因为疼痛,可李越是吓的。他的刀如此快,另外的一个元兵不敢向前,刚要退,李越边的尹玉一刀把对方砍倒了。这边李越还接着在叫,尹玉回头说:“莫怕莫怕,我肯定把你带出去!”李越旁边的周绮感叹道:“好快的刀。”

      李越还在长叫中间,可看见尹玉前方有两个元兵持长+枪同时向尹玉刺来,他不自觉地一步上前,对着长+枪杆一挥匕首,两支长+枪同时断了,两个元兵收不住力量一齐扑过来,尹玉那边砍开了一人,李越这边哇哇叫着往后躲开,手中匕首劈开后往回急收,正从元兵没有护甲的内肘部挑过,元兵冲力很大,等于自己弯着胳膊拦住了匕首,血肉与利刃相较,自然是有半只胳膊再次掉在了地上。

      李越受不了这个刺激,放开匕首,幸亏匕首后面有带子,系在他的手腕上。李越抱着自己的手肘,跳着脚,就像感到了对方的疼痛。一个劲儿大喊:“你们别过来呀,别再过来了呀!”
      围着的元军迟疑了一下,可接着一起喊叫着扑上来。李越只得又握住了匕首,对着冲来的元军挥舞着,叫着:“我真不想伤人啊!真的呀!”他意识中有那套武功,身体又久经各种反应训练,本能和后天结合的结果就是刀刀见血,不管他怎么挥动,总能闪开对方的刀枪,而自己的匕首则碰上个胳膊手胸膛脸颊脖子之类的。他的匕首又薄又硬,真的吹毛就断,转眼他面前就是一片血腥。

      李越哭叫着:“我真的不想这么干啊!求你们了!别过来呀!……”见紧围住他们的元兵闪开一些,尹玉大喝一声杀过去,李越跟在他,一手在外乱挥,连喊带叫。他身后的周氏兄弟和其他义军看着他虽然叫得可怜,可起手之中,寒光闪现间元兵纷纷倒下,就紧随在他身后往外冲。这回连稳重的周穗也忍不住感叹了:“真快啊。”“你觉得是什么的?”“肯定不是铜的。”“那是铁的?”“他这么叫唤是为了迷惑敌军吧。”“肯定是,高人啊。”……

      一般的元军不敢直挡他们的锋芒,他们又冲出一段去,前面有几个很魁梧的蒙人堵住了他们,铁甲重盔,有的手提着大棒,有的握着厚重的弯刀。后面的元军持着林立的长+枪逼近了。尹玉不示弱地横刀与他们对峙着,小声对李越说:“我和他们开打,你就往旁边跑。”李越颤抖着说:“干吗……干吗自己跑?我觉得跟着你挺好。”尹玉开始怀疑李越是被吓傻了。

      几个蒙兵看着站成了一个小圈的他们,眼露轻蔑,一个上前几步猛地举起大棒兜头砸向李越,李越大叫着往地上一倒,手里的电击器触到了大汉的腿部。大汉一僵,手还举着棒子直直地就拍在了地上,地上的土都溅了起来。周围的敌我双方的人都呆住了:这是什么武功,一招制敌。

      李越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看着眼睛还睁着的大汉,安慰自己说:“他没死,他还没死……”尹玉一听,抡起大刀,一下就把蒙兵的脖子给剁了,血窜起老高,李越又哀叫起来,尹玉说道:“别怕,现在死了。”

      另外一个蒙人大喊一声,挥刀劈向尹玉,尹玉毫不畏惧,举刀同劈。李越叫着:“不要打架啊。”就地一滚,脚踢到蒙兵的小腿前,蒙兵的刀砍偏了,一个踉跄,尹玉的刀已经砍在了他的前胸,甲胄太厚,刀砍不入,只向上滑去,正迎上了蒙兵前倾的头,刀刃一下就砍入了蒙兵的下颌中,还卡在那里,尹玉为了把刀拔+出来,只好一脚把蒙兵踹开,结果这刀滑动中把脖子切开了一半,又是一股鲜血……

      李越快崩溃了,坐在地上都起不来了,这时只听见人群外一片马蹄声,李越心里一惊:元兵的骑兵来了。他手忙脚乱地放开电击器,就要伸手往怀里去,只见元兵后面出现骚动,夹着惊叫,不久元兵开始散开,两匹马领头冲过来。这两匹马被固定在一根粗粗的木头两端,跑的过程中,木棍横扫人群,把人撞在地上,而后面跟着的几十来匹马则沿途践踏,从密集的合围中,闯出一条路来。

      李越看到那两匹马上是他曾经见过的年轻僧人,不禁大喊:“慧达!慧什么……”

      已经骑马跑过去了的和尚回头笑着说:“贫僧慧悟。就是‘误会’的反读……”

      李越不管不顾了:“会什么都行啊!救命啊!”义军兵士的脸上都露出了些不好意思,尹玉更是生气,一把把李越从地上拉起来,还给使劲他拍了拍土。

      两匹马绕着他们跑,把元兵扫倒在地,后面跟着的马匹也接近了他们,都是一个宋军带着一匹空马。慧成像是从天而降,拿着一支长棍,把李越面前剩的几个元兵击倒或者打开,赵宇骑着马过来,笑着说:“请公主上马吧,需要南瓜车和水晶鞋吗?”

      李越不管,叫着:“你怎么才来呀!我差点死了!”抓了赵宇旁的空马爬了上去。慧成问道:“李官人,我好远就听到你的叫声,是受伤了吗?”李越旁边的人边上马边哄笑,赵宇说:“大概只是心伤吧。”周绮忙为李越掩饰:“那是为了麻痹敌人,是不是?李官人?”尹玉说道:“敌人麻不麻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肉麻了。”大家又笑起来。

      等众人都上了马,那两个领头的和尚不驱马绕圈了,说了声:“你们可跟紧!”就冲着东面骑去。一路又是一通冲撞,两个人各持了一根木棍,随时挑开挡路的兵士,李越看出来,他们的招数大多是他教的那套武功,只不过是用棍使出来。两个和尚还间或说话:“你刚才那个动作不对,师傅说了,不能把手肘翘起来……”“你是说这样?看看,还没有刚才那个扔的远呢。”……“你应该击膻中穴,而不是肩井穴。”“那人肯定得死了,我看他样子老实……”“像慧成师弟那样吗?那叫老实?”

      慧成在后面大声说:“我听得见!“

      慧达说道:“他竟然听得见?”

      慧悟将一个元兵一棍扫出,说:“那你还记得他刚来的时候把厨房给烧了的事吗?”

      慧达把一个元兵捅倒:“那算什么,有次添油,他差点把大堂给点着了……”

      慧悟回道:“最可笑是他把茅房点着那次。”

      慧成驱马跑到前方去,也施展身手,一棍捅开一个元兵,大声说:“师兄,你看这招怎么样?”

      慧达对另一个和尚说:“快看快看,慧成师弟的这招,比上次如何?”

      慧悟清理着前方敌人,说道:“这次还有点真不像野猪拱土了!”

      慧达出棍点击,说:“像小猪拱土。”

      慧悟笑着回答:“对极,像那刚生出来的小猪,嫩嫩的,胖胖的,短胳膊短腿……”

      慧成几乎含泪说道:“我还当野猪成吗?”……

      众人笑着随他们一路冲出了元兵的包围,像东南猛跑。前面是一串马车,他们一会儿就赶上了马车,护卫着装满了粮袋的马车队,与驾车的臂捆了红布的义军同向奔驰。

      李越终于喘着气问赵宇:“你们看见我的信号就来了吗?怎么这么慢?”

      赵宇笑着说:“还慢?等看见了再来就真的晚了。慧成的师兄们要去运粮,我们早就在附近了,等着粮车过来,再带上你们。”

      李越问又骑到自己身边的慧成:“怎么现在才运粮?按计划早就该到了。”

      慧成说:“叶军师安排了人来接你们,赵官人对我说要一同来,师兄们听了,说反正已经认识这条路了,就顺路再弄些粮食,第一次太容易,什么都没发生,师兄们觉得不过瘾。”

      李越问:“那释智主持知道吗?”

      马蹄声里,后面的慧达大声说:“慧成,你去告诉师傅了吗?”

      慧成回头遥望着慧达,怔然说:“是你们说师叔太高大,去了会惹眼的。”

      慧达惊诧的声音:“但是我们没有说你不该去告诉师傅呀。”

      骑在前面的慧悟也扭身叫道:“对呀,我们都以为你去告诉了呢,啧啧,慧成,你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师傅肯定会生气的。”骑在他左右的周氏兄弟哈哈笑起来。

      看着慧成无语的样子,李越也笑了,半天停不下来,直笑到他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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