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凉世夏

4、CHAPTER4 听人说话的时候要抓住重点！

　　CHAPTER4
　　“……”出于谨慎，斯库阿罗盯着贝尔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然后一个剑把拍了过去——“VOI！！！！！！！！！！垃圾，怎么把你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贝尔轻易地往旁边一闪，漫不经心地答了句“反正不会对任务有什么影响，你管我”将斯库阿罗气得更加暴跳如雷之后，重新转头对着一脸看好戏表情的玛蒙盯过去。
　　“……”玛蒙缩了缩脖子，“干嘛？盯着我看是要收钱的。”
　　“豆丁。”贝尔伸手，极其迅速地往空气里一抓，成功地掐住了玛蒙的领子，“发生了什么你是知道的吧，能不能解释一下、呢？”
　　“唔……”玛蒙翻了个白眼，“放开，还有，要S级任务的报酬。”
　　“VOI！！！还不快说！！！！“
　　“……哼。”玛蒙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敢对着斯库阿罗说出再要几百万之类的价码，“学院的结业生和贝尔打了一架，贝尔晕了，她自己回去了。”
　　静寂三秒后。
　　“你说什么！！！！！！！！！！！！！！”斯库阿罗一剑劈裂了玛蒙左手边的桌子，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
　　“呜嘻嘻嘻嘻~~~~~王子严重怀疑你话里的真实性……“贝尔淡定地把两半的桌子推得离自己远了点，然后再次抓过想要飘走的玛蒙，“知道是谁么？王子要去把他宰了。”
　　“……”玛蒙有些疑惑地敲了敲贝尔的脑袋，没坏啊。
　　“你干嘛？”贝尔额上的十字路口一抖一抖地，跃动地极其欢快，“嗯？”又是一阵沉默，而莫名其妙的贝尔则陷入了斯库阿罗与玛蒙两人长久的眼神罗网之中。

　　“VOI……”最后，斯库阿罗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白痴给我收敛点，学院的那些垃圾都是自己人。还有，这么容易就中招，小鬼你还太嫩了。”
　　“而且……“玛蒙慢悠悠地补上一句，“那个‘他’是个女的。”
　　“……”斯库阿罗脑门上的青筋马上蹦了起来，一记爆栗对着贝尔的脑门就敲了下去，“VOI！！！！！！！！白痴你干什么吃的！！！！！！”
　　“哐当”一下，斯库阿罗的爆栗毫无保留地落到了残余半张桌子的桌角上，最后一瞬间跳了开去的贝尔毫发无伤。
　　“我也想知道。”贝尔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脸色难看极了。
　　斯库阿罗皱了皱眉，收回震得发麻的拳头，难得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玛蒙看了看一脸诡异笑容的贝尔，再次低头想了想。
　　——如果要说自己不杀人灭口的原因么，估计斯库阿罗也早就明白了。在那种状况下要灭口当然是易如反掌，但是他没有，因为那个女人是学院的人。彭格列的人。领口下一般人看不出来的V字、在那种情况下暴走的贝尔显然没法发觉，而那个女人不同，她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发觉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在亮明身份之后，还要破除封印、将贝尔彻底激发暴走呢。
　　学院的人都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虽然大家都是如此公认的，但另一条公认定理是——彭格列学院的学生，从来不做没有理由的事。也就是说，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除了无法避免的潜意识流露之外，都是有动机的。

　　玛蒙拉了拉兜帽，不禁小声嘟囔了句“啊，真是烦死了。”

　　此时的日本正是黄昏。
　　夕照打在围墙上，往来的车子慢慢增多，即使是城郊边缘地带，仍然不失大城市的感觉。
　　围墙下站着三个人个人，正在讨论，或者说，吵架。
　　“你又随随便便就抛下我！”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就为了一张死炎令、你至于么。”
　　“你也知道是为了一张死炎令嘛……”
　　——此时此刻，埃正被对面的男生堵得进退不得，尴尬地坐在墙边，一边接受上药一边听着男生喋喋不休源源不断的抱怨。
　　而自己身边这个一脸淡然、动作迅速的家伙，显然是已经习惯了，拆绷带上药的速度全然不减。
　　“我说……Leo，你也帮我说几句啊！埃她这样真是不像话！”对面怒气冲冲的男生见埃没什么反应，不禁一手扶额，开始转移话题了。
　　“……”被点名的男生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把一块ok绷递给埃让她自己贴上，抬起头点了点，“嗯。”
　　“……”男生一脸“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的表情，然后再次挫败地转过头来，盯着埃猛看。
　　“看够了？”埃皱了皱眉，然后松松垮垮地把脑袋埋进臂间，散发出无比幽怨的阴雨气场。
　　“唉……”对面的男生不禁仰天长叹。
　　“没事。”Leo拍拍手站了起来，把一只手搭到了男生肩上。“伽德尔，总有办法的。”
　　“你有办法？”伽德尔对着他的眼睛看过去。
　　Leo老实地低下头，想了三秒后又抬起来：“没有。”
　　……要不要这么笃定啊。伽德尔内心吐槽的同时也冲着Leo翻了个白眼：“安慰人的时候要给个靠谱的证据先。”
　　“我是无辜的……”Leo悠悠地答道。
　　“切。”“哼。”
　　两个不屑声同时响起。
　　埃慢慢地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顶着一脸“我输给你们了”的表情，走向他们身后的沃尔沃。
　　两个男生对看了一眼，迅速跟上，一个钻进驾驶座，一个在直接跨进后座、被埃翻着白眼踹出来之后迅速地坐上了副驾驶。
　　“去哪里。”驾驶座上的Leo淡淡地发问。
　　“你们住那里？我来打打下手好了。”埃打开自己的掌上机，“之前联系不上，现在也联系不上，我看老头子是不可能还在意大利，就算回去也找不到他。”
　　两个男生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一交流，就知道都在考虑同样的事。
　　“埃……”伽德尔率先开口，“你发现了什么？你知道九代……老头子他在哪里么？”
　　“嗯？”埃疑惑地往前望去，迎上他们的眼睛，希望、疑惑、难以置信和惊喜搅合在一起，像一潭流动的碧绿碧绿的水。
　　“哦……”埃敲了敲脑袋，“我忘记了，你们已经是门外顾问的人了啊……”
　　然后她瞬间变脸，一脸鄙弃地瞪着他们：“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觉，你们两个也太丢我的脸了。”
　　两个男生的眼神都各自往边上飘了一飘，之后又尴尬地盯回去，等待下文。
　　“你们应该也试着联络过老头子吧？”埃缓缓开口，“如果是以往，我们至少会在一个星期之内收到来自老头子的联络信号，就算不是老头子亲手发来的——那也会是Coyote或者Ganache，而这次他们都没有回音——你们说这会正常么。学院的防火墙记录上没有他们，家族内部联络网那边我查了一下，也没有直接来自他们的消息——换句话说，老头子连着他的守护者已经至少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我猜，门外顾问们应该也有寻找守护者们的任务吧。”
　　“可是，最近内部网络的联络并不稳定，服务器疏忽也是有可能的……”
　　“哼……”埃摇了摇头，“服务器疏忽才不可能发生。你们别忘了，计算机这种东西是没有思想和深潜意识之分的，所有的程序和优先都由人设定，都来源于这里。”埃指指自己的太阳穴，“——那是人为的。除非服务器硬件损坏或者病毒——但这样的话明显就是有人要和家族对着干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老头子被一些人盯上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内部的什么人做的。那么，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是你带走了老头子，你会把他藏在西西里或者意大利的什么地方吗？”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Leo言简意赅。
　　“呵……是么？”埃冷笑一声：“彭格列在意大利的势力是全世界最大的，要藏住老头子，未免也太难了，就算是肆无忌惮，同盟家族的力量也不可小觑，再加上门外顾问那种地毯式搜索，如果藏在意大利，那么岂不是早就找到了。”
　　“没错。”伽德尔点点头，显然对自己任务之后的一无所获耿耿于怀。
　　“那么……”Leo叹口气，“回到最初的话题，你认为九代目会在那里呢？”
　　“……”埃顿时傻了眼，“诶……我们最初的话题是这个么……”
　　“不然呢？！”两个男生异口同声，一脸鄙弃地盯向埃。
　　呵呵呵……埃干笑了几声，抬手擦了擦汗。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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