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什么伟大人物都要填饱肚子才能建功立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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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什么伟大人物都要填饱肚子才能建功立业
在浩瀚的大海上，任何人的烦恼都会显得无比渺小。哪怕你的世界即将崩溃，波浪的起伏也不会改变它的方向。
今天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难得的晴朗天气，但双蛇海贼团却处处弥漫着绝望的气氛。就在刚刚，一伙赏金猎人入侵了他们的船，并以压倒性的力量打倒了他们所有人，而对方甚至只有两个人！
“是我们输了。”双蛇海贼团的船长捂着伤口坐在地板上，虽然样子狼狈但气节不折。“我的人头尽管拿去，但是！”他突然向那两个赏金猎人磕了一个头。“请放过我的部下。我保证他们不会向两位复仇的。我会让他们回家乡做个普通人。”
“船长！”船员们都难过地叫起来。
两个赏金猎人对视一眼，有了决定。
“双蛇海贼团的船长，我记得你是叫塞万提斯西奥多，赏金五千五百万。”个子较高，黑色头发的那个赏金猎人开口道。“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
“？”塞万提斯西奥多抬起头。
“我们并不是为了维护正义之类的崇高目的才当赏金猎人的，我们只是想讨口饭吃。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赎金，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们。”
闻言，西奥多身后的船员露出惊喜的表情。没等船长下令，就迫不及待地把财宝全部搬了出来。
“你们还真有钱啊。”黑发的不禁感叹了一声，但并没什么动作，而是转向旁边的同伴。“欧蓝德，你先挑吧。”
欧蓝德搔搔头，有点不知所措。“我？我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倒是艾斯你的饭量实在很大，我们的钱都花在你的饭费上了，还是你多挑点吧。”
叫做艾斯的年轻人忍下青筋，在同伴耳边磨牙：“你就不能在别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我说错什么了吗？”欧蓝德一脸迷茫。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一个天然呆太认真。”艾斯无力，走到财宝堆前蹲下，一只手托腮，一只手随便在贵金属、珍珠宝石制成的各色首饰装饰中翻找。
【在这里。】一团形状像手的银白色物质指了指某个装满金币的小箱子。
艾斯直接拿走了那个箱子。那只手也随之消失。接着艾斯又挑了些高品质的宝石，把东西扔给欧蓝德，让他放到自家的小船上。
“那么，叨扰各位了，告辞了。”艾斯很有礼貌地鞠躬告别。
“就、就这样？”众人有点反应不过来。拿走的财宝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艾斯蹲在船栏上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我的饭量再大也比不过你们所有人的饭量吧？而且你们的船航行至今，也需要好好维护。最重要的是……”艾斯挥挥自己被西奥多所伤的右手。“我还是挺喜欢你们这群海贼的。塞万提斯西奥多，你很厉害，我会记住你的。”
西奥多站直身子，直视艾斯，露出一个不服输的笑容：“我也不会忘记你的，蒙奇D艾斯。如果再会，我不会再输给你的。”
“很好啊。”艾斯哈哈笑着跳到自家小船上，只留一张地图慢慢落到西奥多面前。“那是前方海军基地巡视路线图，我留着也没用，就送给你们了。”
西奥多捡起地图，看着那只与他们双蛇海贼团相比小的可怜的船急速离去。
“你也挺喜欢他们的，对吗？”副船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哼。”西奥多转身。“伤员马上去治伤，舵手校对航行路线，剩下的跟我来，现在进行特训！”
“是！”渡过一劫的船员兴奋地大喊。
“喂喂，西奥多你也是伤员啊。”副船长很头疼。
在动力不明的小船上，欧蓝德全心驾驶，艾斯把那个装金币的小箱子翻倒过来，在流泻而出的金子间有一个黑色的东西。艾斯捡起来仔细打量。
这是个开口手镯，一指宽，开口约两厘米，线条圆润流畅，黑得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线，但在某个角度可以看见黑色深处有一条细细的金线闪闪发光，如同金龙在无垠夜空游曳。不知名的材质，入手格外沉重。
“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艾斯对着空气发问。
【送你的。】空灵的声线震动空气，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渐渐自虚无中现形。微卷的长发随海风翻飞，面容精致绝美，层层蕾丝装点的长裙华美无双。
“这次的形象很赞。”艾斯伸出拇指。
“小艾好漂亮。”欧蓝德回头，衷心赞叹。
【被外表迷惑的愚蠢人类。】被称为小艾的不知名存在冷笑一声，大大咧咧翘起一条腿，掏着鼻屎道。
艾斯和欧蓝德掩面扭头，不忍心看着这个打击人的景象。
小艾哼了一声，终于像一位淑女样端坐下来。
【这种石头只在新世界的某个地方出产，而且在几百年前就随着那里的战火消失在历史中了。现在知道它是什么的就只有我了。】
艾斯和欧蓝德静静听着。他们都知道小艾虽然博学得不可思议，但并不爱为人师，只在兴致好的时候才开口说几句，有问必答什么的更是想都不用想。
【这只手镯在战火之前就被它当时的主人沉入海底，被误食的鱼带到别处，经过变迁，重现人世。不过一直没有人发现它的价值。这次它偶然与你们相遇，所以我才叫你们把它带回来。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你们用到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个简单饰物就好。】似乎已经说完了，小艾的身影模糊起来。
欧蓝德眨眨眼，满头问号。“小艾到底在说什么？”
“说这东西很值钱，让我们留着。”艾斯耸肩，在左手上试了试，意外地合适。
欧蓝德便不再放在心上，开始关注另一件事。“艾斯你的伤口再仔细处理一下吧。”
艾斯扯开之前随便扎的布条，拿出医疗箱重新包扎。那是一个被子弹洞穿的圆孔，即使以后好了恐怕也会留下一圈圆痕。不过艾斯并不在意，身上没点伤疤还叫男人嘛。
“那个叫西奥多的男人不仅枪法厉害，子弹的威力也超乎想象啊。”欧蓝德感叹。他身上有几次擦伤，都是西奥多留下的。
“听说他来自北海，那里似乎机械水平较高。”其实当时艾斯用了武装色霸气护身，不然右手十有八九保不住了。也是他大意，以为那些枪支和平常接触的一样威力，才没有特意避开。
包扎好后，艾斯翻出账本开始计算这次的收入，能支撑几天的饭费。当然这种费脑子的事他从来不指望欧蓝德能帮上忙。
麦珀勒欧蓝德是鱼人，一个傻乎乎的黄花鱼鱼人。能在遇到艾斯之前还没被别人卖掉全靠他动物般的直觉，认人奇准。这一点艾斯觉得很像他弟弟路飞。而且欧蓝德对人非常友善，却经常因此受伤，艾斯实在没有办法丢下他不管。
欧蓝德是受他们的乙姬王妃感染，到人类世界交朋友的。但在艾斯之前，他还从没有成功过，遇到的人不是恐惧他的力量就是看不起他的种族，偶尔还有想欺骗利用他的。好不容易遇到几个可以交朋友的好人，最后也因外界的各种戒备猜疑被迫分开。就在他失望至极，想要回人鱼岛时，遇见了进入伟大航道不久的艾斯。
欧蓝德在见到艾斯时就知道他会成为自己最好的朋友。艾斯很善良，对他的种族发自内心的尊重；艾斯很强，既不怕他的力量也不怕外界的压迫。于是他就加入艾斯，一起做起了赏金猎人。虽然年纪比艾斯大很多，但在很多方面都很迟钝，或者说天然呆的欧蓝德反而经常受艾斯照顾。
认识艾斯一段时间后，艾斯向他介绍了一个神奇的存在。名字为艾穆蒲盖忒，昵称小艾。大部分时间只有艾斯看得到，偶尔也会出现在他面前。经常换模样，但颜色总是单一的银白。偶尔中的偶尔，还会实体化帮他们一下忙。虽然目中无人了些，但小艾真的非常厉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秘闻轶事无所不晓。艾斯说他的本事全是小艾教的。
对与这个不知是幽灵还是什么的奇异存在，欧蓝德的想法只有“又多了一个朋友，太好了”，半点戒备心也无。
艾斯算完帐，接替欧蓝德开船，欧蓝德则潜入水中狩猎今天的午餐。对于他们来说，在大海上航行绝不会缺少食物，这就是拥有鱼人朋友的独一无二的好处。对艾斯来说几乎就是救了他的命，实在没钱了就多吃几顿鱼肉大餐好了，财政状况总算有所好转。
艾斯准备好佐料，在欧蓝德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制作出最新鲜的料理。欧蓝德知道艾斯的手艺也都是小艾教的，特别是那些美味的特殊酱汁，简直是人间极品，让欧蓝德对艾穆蒲盖忒的崇拜更上一层楼。
吃得心满意足之后，艾斯向欧蓝德说明他们的积蓄状况。
“我们现在大约有七千万贝利，用来订制新船大致是够了。再干几次，攒一点路费我们就可以继续出发。”
欧蓝德点点头：“艾斯，我一切都听你的。”
“你啊……”艾斯扶额。“好歹说点别的意见嘛。”
“我在人类社会没有可去的地方，所以跟着艾斯就好。艾斯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欧蓝德憨憨地笑着，露出一口光洁的大白牙。
艾斯一时无言。这家伙，有时意外地敏锐啊。
“在人类世界很辛苦吧？”
欧蓝德摇头。“我离开人鱼岛后才知道这个世界好大，海洋无边无际，各种各样的岛，各种各样的生物，还有几乎无处不在的人类。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相比之下，一点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个世界并不公平。”艾斯伸着腰，仰倒在船上。“追求自我的人会被迫害，腐败堕落的人却可以享乐。权利阶级的欲望已经扭曲，迟早会崩溃。”
欧蓝德呆呆地注视着艾斯，最后露出灿烂笑脸。“艾斯的话我听不懂，不过，艾斯果然是个好人呢。”
“你这家伙。”艾斯忍不住坐起来逮住欧蓝德揉他的脸。“这么说太狡猾了。你是隐性腹黑吧？一定是！”
“？？隐性腹黑是什么？可以吃吗？”欧蓝德一头问号。
船的驾驶一般交给欧蓝德，艾斯则看看书，补充知识。
“起风了。”艾斯起身去把船帆放下来，然后走到船尾弯下身拆下了几个大贝壳。“该给风贝充充能量了。”
风贝这种特产自然是从空岛取得的。说起来，艾斯和欧蓝德去空岛完全是人品爆发的结果。
两人结伴后，在某个小岛遇见了与当地人正在做生意的维多利亚老爷爷们。天性淳朴（？）的老爷爷很爽快地答应他们旅游参观的请求，而天气也非常给力，他们不久与一个很大的空岛相遇，两人充分领略了空岛的独特文化，贝类买了一大堆，小船也是那时候买的。
不过乐极生悲，他们在回到伟大航道的时候原本的船损毁了。为了继续前行，他们只有努力赚钱买艘新船。
海风越吹越猛，小船开始摇晃起来。
“艾斯，前面有水龙卷。”面对这威力巨大的自然奇观，欧蓝德仍然语气轻松。“要避开吗？”
艾斯看了看远处连接了天空与海洋的巨大水柱，毫不掩饰期待的神色。“好久没遇见了，就拿它练练手吧。”
欧蓝德听话地把船朝着水龙卷直开过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水龙卷的威力也更震撼人心。海水源源不断地被抽离，造出庞大的漩涡，任何船只卷进去都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在接近漩涡边缘的时候，艾斯站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龙卷，然后，嘴角翘起自信的弧度。
“小艾。”艾斯伸出左手呼唤道。一阵银白色的星光汇集，变成长刀。艾斯拔刀出鞘，对准某条线，挥刀。
强烈的刀风裹着武装色霸气袭向水龙卷，沿着水龙卷的致命弱点撕裂，切断了水流。片刻前还不可一世的水之龙变成随处可见的海水洋洋洒洒地落下，如同暴雨，漩涡也随之消失。
欧蓝德使用鱼人空手道把铺天盖地的海水打开，造出一条通道，小船安然驶过。
“艾斯你已经很熟练了嘛。”
【太慢了】
欧蓝德和艾穆蒲盖忒的声音同时响起，艾斯无奈了。
相比剑客，艾斯更倾向武斗，但艾穆蒲盖忒想做什么的时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它对艾斯的刀法要求毫不退让。
切水龙卷是它训练艾斯眼力的一种方法。从至柔的水中看出流动的破绽，一击下去就能截断力量的源头。而艾斯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种境界，自然是生死之际别无选择的潜力爆发。
艾斯明白小艾的苦心。他之所以敢独自一人就进入伟大航道，从狂风暴雨巨浪漩涡中平安脱身，全靠他对洋流锻炼至今的眼力。在他心里，艾穆蒲盖忒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良师益友，最可靠的伙伴。
即使这次小艾什么都没说就让他们乘小船远航，艾斯也没有任何迟疑。
……不过没有做好足够的防晒措施真是最大的失策啊。他快脱水了T T。欧蓝德还可以在海里自由自在地畅游，他就只能靠书本打发时间。海风啊，你吹得再猛烈些吧，我想尽快回到肯尼列昂~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什么伟大人物都要填饱肚子才能建功立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