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比武大会（上） ...
-
所谓四年一届的比武大会，今年轮到了武当筹办。前来参与的人甚多，但真正受邀上山的却是寥寥无几，无非是几个名派的掌门、长老罢了。因此，比武当天就见人们摩肩接踵地涌向武当山，无论会不会武功，白看的热闹不要白不要。
“绮公子每届都来参加吗？”
“小兄弟真是说笑了，绮某人已息武多年，不过是和这些人一般，来看个热闹罢了。”又看了眼一旁的意琦行，“不过能遇到剑宿倒的确是意外之收呢！”
澡雪也扭头看向一脸淡漠的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不参加比武的各位请挪步擂台前稍候。”
闻言，绮罗生挥了挥手，“先行一步了。”
澡雪却是站在原地，伸手握住澡雪剑，笑着对被自己“逼”来的男子说：“有澡雪在，意兄定能一鸣惊人！”
微微挑眉，“你又怎知我想一鸣惊人？”
“嗯……也许你不想，但我想！”扬起笑脸，“我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你傲视天下的样子！你配！”
男子有些愣神。
“意兄！莫要让在下失望呀！”
声音渐远，回神时，戴着斗笠的少年已是不见了踪影。宛如迟钝了一般，却还是轻声吐出一句，“嗯。”
再说绮、澡二在搭好的擂台前站定。置身于乌泱乌泱的人群中，感觉并不好受。两人本也不算很熟，一时间谁都不说话，不免尴尬。而周围的人却早已是聊得热火朝天了。
“你说今年的第一是谁？”
“还能有谁？无非就是素还真、一页书这二人嘛！”
“武当这回搭的台子真是小呀！”
“你不知道呀！武当最近手头紧！”
“你说这比武大会怎就只能一人上？大哥还非要来。”
“是呀，原本兄弟七个，老五没了，老六病了，老大还要去比什么武！”
“你们不知，大哥这是借比武之际找咱们的仇人呢！这武林中谁人不知比武大会，定都来瞧瞧，说不定就能找到杀了老五的人！”
澡雪无声地一笑，想到意琦行，这还真就有人不知呢！
“二哥说得对！那厮一头白发好找得很！”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闻言，澡雪面色一凛，已是猜出这一行为何人。不由压低了斗笠。
“你们找吧，我乏了，回去照顾老六了。”
“也好，让老六早日康复，一起为老五报仇！”
“二哥！我若没记错……白发那厮名叫……”
“好！好！”
“那是青城的新弟子吗？没见过呀！”
人群突然炸开了锅，澡雪抬头看去。原是抽签分好组的人一开始了第一轮的比武。
垂下头，靠近绮罗生低声道：“绮公子，在下忽想起还有些急事，就……”
“无妨，若有急事便先走吧。只是……”看了眼那擂台上打得热闹，自己却谁也不认识的二人，“恐怕一会就到剑宿了，不看了吗？”
“今日不过才一二轮，我相信他，没问题的！”语气中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骄傲。
“那你自己多注意。”
澡雪点头示意，将斗笠压得极低，快步在人群中穿行，很快就找不到身影了。
而的确也正如澡雪所言，前两轮比武对现今的意琦行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第二轮对昆仑某弟子时，更是仅仅两个回合就用剑气将其推下擂台。轻松地完成了第一天的比试。
“几月不见，功力见长呀！”绮罗生调侃地迎接从擂台归来的意琦行。
低头将澡雪剑收回剑鞘，又仔细地包好剑衣。这才抬起头，却未见那顶熟悉的斗笠。“怎就你一人？澡雪呢？”
美貌的男子不禁苦笑道：“前日还说他人只在意澡雪剑，我看你才是眼里除了澡雪就只有澡雪！”
斜了他一眼，“很闲？”
“好了，不逗了！”收回调笑的表情，“澡雪说他有事，先走了。”
“有事？”疑惑地皱起眉，“他能有什么事？”思索片刻，向身边的人说道：“那我再去找找他，你先回去吧。”
“喂！喂！”高声喝住那说完话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的家伙，“澡雪许是回去了，你先回客栈看看，若不在再出来找也不迟！”
这般想来似乎也有理，点了点头以示了解了。然后便是驾起轻功，越上屋顶，一袭白衣因灌了风而不住鼓动着，向客栈奔去。
而当意琦行一路狂奔赶回客栈时，看到的却是眼前这一幅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
澡雪和衣仰卧在床上，睡得正香。大约是累坏了？连斗笠也不曾摘下，只是虚盖在脸上。走近床边，将斗笠慢慢取下，这才发现这竟不是原先那顶半破不破的斗笠。里外翻看了一遍，竟像是新买的。
回想了下原来那顶也没有破到不能再用了吧？再看看手里这顶，一时还真不适应如此鲜亮的颜色。
这……莫不会这就是他所谓的“急事”吧？
不过若是澡雪的话，倒的确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无奈地勾起嘴角，替他盖好薄被，将帽斗笠放在窗边的桌上。
“醒了？”
澡雪揉了揉眼睛，寻声看去，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坐在桌边的意琦行，“嗯，我睡了很久？”一边说着一边坐起身来。
像是刚练了剑，气息有些不稳。意琦行瞥了眼窗外漆黑的一片，又转头看向坐在床边还没完全清醒的澡雪，“你觉得呢？”伸手将桌面另一头的食盒拿过来，把饭菜一样样端出来，“给你事先留了些。”
澡雪呆楞楞地地看着桌上的饭食，又直直地盯着那张棱角分明，虽淡漠却不冷峻的脸。
低下头，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不大的哈欠。“你吃过了？”走在桌边。
“嗯。”
“比武怎么样？还顺利吧？”
“明日大约还有三轮。”
点头笑笑，夹起一跟青菜喂进嘴里，“我说嘛！没问题的，有我和澡雪在呢！”扒了两口饭，急急地咽下去，“对了对了！今日午时掌柜同我说了，有多出来的房间，我今晚便搬过去！”
意琦行疑惑地看着看似一脸理所当然的澡雪，缓缓地回应：“随你……”
“那……那我能把澡雪带在身边吗？我可以帮你……帮你磨磨澡雪！”
有了之前那奇怪的问题，面对这个问题意琦行淡然了许多，“拿走无妨。只是你也知近日比武，这镇上武林中人居多，晚上早些休息，莫要惹事。”
闻言，澡雪夹菜的手一顿，目光瞥向一边。将菜放进嘴中，慢慢地咀嚼，“嗯……怎会……”冲意琦行笑了笑，“我很听话！”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比武大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