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鬼随行》霄峰

10、人性

　　现在大概8点多钟，整个城市已经苏醒并繁忙起来。经历了2天的疯狂抢购，在政府开动所有宣传机器宣传辟谣之后，大家又把这一次抢购当成是“碘盐事件”的另一个笑话。连小区的保安都开始绘声绘色的说，大坪军医院出现建筑问题，要炸楼。所以用钢板档飞石。据说就是今天要炸了。“你没有看到满大街的救护车啊。就是怕飞石伤到人啊！”

　　张一白看着芸芸生灵。不知道是该庆幸他们还没有反应好，还是该悲哀他们的无知好。

　　在小区后门，王军送给张一白一本厚厚的笔记。犹豫了下，小王还是很认真的说：“兄弟，既然你是首长的兄弟，就你一个人知道。赶紧准备些水食品。丧尸爆发。”最后四个字，王军压低声音小声的耳语给张一白。然后关上车门，绝尘而去了。

　　张一白确信刘云贵绝对没有精神错乱。他看看街头刚刚出来的棒棒们已经聚集起来。赶紧招呼他们。一共十个人，每人50元，拉着大家冲进超市。小超市的老板刚醒，正懒洋洋的准备开店营业。张一白冲过来一扎百元票子拍在柜台上。“我有急用！他们搬。最后结账。”老板惊愕了下，很快认出来是经常光顾的一白,笑嘻嘻的说“兄弟伙！还抢购啊。政府可辟谣了哦。”张一白尽量保持的正常一些。也笑笑说：“单位组织活动！”“哦，那发票要开三”“过两天我来拿”

　　小老板兴高采烈的帮张一白在超市大采购。张一白算了算，100箱矿泉水、超市里所有的饼干、速食面、超市门口小药店的基本消炎药、抗生素；各类钉子工具胶带……所有看到的想到的。一共2万多块钱。棒棒们喊着要加钱。上班的邻居都探头探脑的开着玩笑。张一白尽量低调地指挥棒棒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抬上楼。

　　张一白家在小区的花园洋房，是这栋洋房的顶楼。当初买它的时侯。张一白就看中了顶楼送的楼顶花园。他也精心布置出一个精致的屋顶小花园。有一个小水池，还有一片花圃种着鲜花。一个小亭子，视野很好。可以远远望到远处的长江和鹅公岩大桥。屋子里现在堆满了采购的物资。整个客厅全是一人多高的物资。

　　忙乎了半个上午，张一白总算可以喘口气了。坐在沙发上翻开了笔记本。看到熟悉的小雅字迹，张一白才突然想起来。小雅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和百合。不禁悲上心来，呜呜的哭着……

　　百合默默的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泪水挂满了双眸。她已经猜到，妈妈不在了……

　　……

　　内阁会议本来的议题是讨论美国大使馆递交的照会处理意见。昨天被美国大使馆提走的在渝州被隔离起来的MARK。刚一回国，就给美国政府检测出来有异性流感病毒。其实，美国中央情报局从中国发现丧尸后不久就有所察觉，并一直在关注着以后的科研过程。甚至在渝州和番禹的实验室里都有自己的情报人员。只是一直不能进入核心区域。但是中国在搞什么，美国中央情报局已经有所掌握。所以当天大坪医院出现第一例丧尸病例的时侯。情报局在渝州的特工MARK就立即赶到大坪医院，希望能收集到第一手的资料。结果刚刚MARK到医院，就赶上了军警封锁。也随即给抓到了国防军隔离。幸好，MARK在收押隔离前发出了信息给上级。

　　美国政府施加强大的压力不单单是为了释放自己国人。更重要的是，这个MARK的重要性。好在有一个误打误撞进来的法国人也给隔离。所以，联合法国一同最后还是顺利的带走了MARK。

　　一切都很完美，只是美国人轻信了渝州方面的诊断证明。本以为MARK没有什么大碍。结果到了美国，MARK就被检测出来有流感病毒感染的初期症状。从中情局掌握的情报，很有可能MARK的病毒就是中国研发的所谓“TVF新型丧尸病毒。”只可惜MARK的免疫力太好了。体内的流感病毒指数很低。根本就无法提取病毒样本。

　　现在美国的照会很清楚。指责中国方面试图故意传播病毒到美国。要求中国政府必须在24小时内公布给美国现在进行的TVF病毒的研究结果，并提供样本。否则将直接公布中国目前的生化武器计划，同时也曝光渝州方面近期的丧尸事故。

　　收到照会，元首大为光火。他没有想到的是美国对我们的情报收集做的如此细致。更没有想到渝州的事情，他尚且只知大概，现在美国照会的内容比他掌握的信息还要丰富。所以，一早就组织在京的内阁常委会议研究下一步的处理方案。

　　到会的除了内阁常委外，还有国防军司令部负责T项目的领导小组组长张副司令，包括内务相、总参二部情报机构负责人。

　　八点的会议，张副司令7点钟就等在会场了。现在会议已经提前。所有与会人员都在路上赶过来。早晨5点多钟，张副司令就收到黎杰伟的电话报告。现在渝州708集团军实施隔离的人群开始出现了TVF感染者。接下来就是噩耗不断了。

　　黎杰伟殉职！

　　现场感染者失控！

　　隔离的2000多人开始集中爆发！

　　守卫战士开始枪杀感染者包括隔离人员！

　　708集团军军长张永福感染自杀！

　　张副司令被一连串的噩耗打击的心脏病都快发作。匆忙的带着保健医生早早地赶到会场。据说首相那里也是噩耗不断。渝州多点出现TVF感染者，已经有渝州市立医院、渝州中俄友好医院、渝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三家医院出现丧尸患者。渝州市委准备在中央批准后，立即进行全城军事戒严；公布消息，采取战时手段处理病毒感染。

　　现在天刚大亮，中都纷纷扬扬得下起了大雪。到会的所有领导都一个个沉重着看着手上的会议简报。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时侯出现这么多堵心的事情，实在让人无法承受。

　　内务相是主要负责收集国内情报安全的，首当其冲的受到了首长的严厉批评。好在内务相也并不是毫无作为。他们至少已经掌握了目前在番禹实验室里美国的特工名单和正在变节关头的重量级人物王大有：总参二部到是带来了很多信息资料包括美国的下一步计划。如果中国爆发大面积的丧尸危机，美国准备秘密投放自己研制的T病毒做战时检测。正好利用中国的丧尸危机，掩盖自己病毒武器。同时也进一步加重中国政府的危机。

　　会议的召开中，渝州的简报仍然一份接一份的传来。

　　渝州市委侯书记的电话甚至直接打到元首身边来。侯书记带着哭腔央求，立即下令戒严！封城！公布消息！自救！

　　会议开的沉重但是还是有了成果。接近中午，会议总算开完了。张副司令带着一群指挥官飞往渝州。现在708集团军已经没有正常的指挥机关了，居然所有高级军官都被感染隔离。下一步所有部署都需要这一只部队。同时为确保万一，张副司令调动了成都的部队和国防军司令部的战略预备队103集团军集结出发。

　　张副司令案头摆着会议纪要，大大的绝密鲜红两个大字下。一共8条会议决议。

　　1.对外通商相答复美国照会。同意照会要求。并输送丧尸原始T病毒和封存的一具丧尸遗体给美国；相关TVF病毒报告和样本。不予答复，拖延时日。

　　2.同意渝州市委要求。封锁渝州渝中半岛。最后关头，可以动用核武器摧毁整个疫区。定于本日15时整公布消息。

　　3.由国安部秘密策划，鼓动王大有叛逃。携带TVF病毒样本。出境后务必造成假象，导致病毒意外泄露。

　　4.由总参二部负责，监控美国采取报复措施。尤其防止美国将T病毒生化武器传播到国内。

　　5.公布消息后大幅度减少出入境人员，禁止一切旅游和商务往来。自行宣布中国为疫区。

　　6.各省负责密切监控流感人群。出现任何感染迹象，采取一切手段控制传播。

　　7.全军进入一级战备

　　8.驱逐所有外国记者；对所有参与渝州实地报道的记者，采取隔离措施驱逐。

　　张副司令看着第三条，越看越胆寒。没有办法，如果不拖美国下水，那么接下来我们第一个就难以交代渝州屠戮2000多百姓的事件。张副司令也非常清楚，想控制病毒，接下来只有杀人如草芥。如果没有美国下水，那么即便病毒最后消灭控制。那么这个政府也没有存在的任何可能性了。

　　……

　　王大有其实真不想走到叛逃这条路。毕竟这么多年的老军人。他清楚自古叛徒没有好下场。但是胡克西的死给他极大的震撼。据说胡克西是给国防军司令部的人直接在会议室里当场枪毙。虽然王大有一直也不齿胡克西的为人。但是毕竟堂堂一员高级将官。就这样不逮捕不审判。直接枪杀！这个太让人难以接受。

　　王大有清楚，胡克西和自己都在接受一桩天大的任务。任务做的好自己混不到什么，做的不好板子就要砸到头上。甚至于杀你就像杀条狗。也就是哪个时侯，王大有动了叛逃的心思。

　　其实从这个T项目一开始，王大有就被中情局盯上了。他曾经在美国读过博士，经常有一些美国的同学老师路过番禹会聚聚。也有人带着任务来和他谈，不过都被王大有机警的避开。多年的军队训练，他清楚有时侯国安也会装成这些人来试探他。尤其是现在带着如此绝密的任务。

　　王大有和胡克西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懂技术。作为一个病毒学的专家。从实验室采购的清单，他就清楚的估计出实验室在做人类病毒的研究。很有可能是一种高危险的传染病毒。有时侯，他也装着关心和项目负责人吴九思闲聊下。虽然信息有限。但是他大概也知道，是一种神秘病毒，来源不清楚，最大的特征是人类会转化成另一个物种。

　　国安已经在开始布局了。渝州国安秘密前往708集团军恶战现场抽取了击毙丧尸的TVF病毒样本。严密保护下，送往了番禹实验室。既然要传播开去。那么自然是TVF病毒更有实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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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13点半，张副司令的专机就到了渝州机场。机场已经关闭，整个机场停机坪上摆着密密麻麻的直升飞机。张副司令一行人按照之前的部署。有的人赶往军部接管整个指挥中心。有的人前往国安配合进行秘密行动。而张副司令则与早已等侯的侯书记一同搭乘一架武直9，去看看现在封锁中的渝州渝中半岛。而内阁新闻办也会同渝州江市长一同准备15点的新闻发布会。

　　飞机从机场起飞，机场外已经是人山人海。如果说现在渝中半岛因为道路分割封锁，导致信息流畅不通。现在渝州的其他区域已经随着一上午时间的消息传播。彻底像炸了锅一样的沸腾起来。能跑的都开始行动起来。现在机场外不断的涌进来新的逃亡的人。拼命的想冲进去机场侯机大厅。虽然广播在一遍遍地播放着“因为故障检修，渝州机场已经关闭！”但是人们还是亡命得挤着。

　　侯书记不无担忧得说。假如这里面有病毒携带者。就完蛋了。张副司令没有说话。只是阴着脸，询问身边的参谋是否将整个大渝州包围封锁起来。参谋查询下，马上回道，“正在封锁。以外环高速为核心，部队正在完成第二道封锁。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兵源不足。参谋部已经急令成都的707集团军;总预备队的103集团军飞驰支援。预计今晚对整个渝州沿大巴山、金佛山、巫山一线进行第三道封锁。”

　　飞机还在向南飞。过了长江前面就是解放碑朝天门区域。飞机压低了高度，解放碑步行街从空中看去，不见什么行人。侯书记解释道：“被封锁在里面的警察和国民警卫队已经做了疏散和劝阻。我们尽量不让人群聚集。”张副司令赞许地点了点头，确实这是最好的防止交叉感染的方法。飞机下，不时可以听到或是看到街面的巷道里传出枪响和警车飞驰的身影。看的出来是在追杀一些TVF感染者和T病毒的感染者。飞机沿着渝中半岛前行，张副司令问：“江南、江北都没有发现感染者吗？”侯书记不敢肯定的说，目前尚未发现。飞机经过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这里已经是乱成一团。楼下是警察的封锁岗位，几个特警已经发疯一样的用冲锋枪射击着大楼里涌出来的人流。看的出来医院大楼里已经是一片血海了。高楼外幕墙上挂着几个猴子一样的TVF感染者，不停的钻进跑出。楼下大楼门口被一排排子弹射杀的，除了惊恐的百姓还有一些晃晃悠悠的不死丧尸。渝州当地的同志都惊恐得直指楼外上串下跳的鬼魈。“就是这个，大部分的感染都是这些东西造成的。太难对付了。”

　　飞机再往前，在一个大超市门口。又是一群群的人，在疯狂的抢。看的出来是在抢，因为超市里面已经开始冒着青烟。人们都抱着各类物品，在大街上到处流窜。侯书记无奈地说：“没有办法，已经彻底乱了。现在警察根本顾不上这些蟊贼”飞机在渝中半岛飞过。到处都是无序的末世前兆样子。警察全力以赴在和TVF感染者和丧尸做搏斗。所有的居民，胆子大的冲出来打家劫舍，胆子小的都窝在自己家里。整个城市反而显的空旷的诡秘的恐惧。

　　飞机转向嘉陵江大桥。部队在大桥上布置了五道工事街垒。最前面一道的前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想必一定是想冲关过去的老百姓。大桥下的江边也趴着上百具尸体。靠渝中半岛的一侧江水都被鲜血漂红，看着尸体上的弹孔。张副司令知道一定是狙击手的射杀。侯书记摇着头感慨着说：”这一次的善后不知道怎么处理啊。”

　　市委市政府临时设在江北的渝州市公安局大楼。现在全市的水电供应还正常。这里的监控中心，可以看到渝中半岛中所有的监视摄像头。能看的，是不断的在写字楼和医院里冲出来一群一群的丧尸化的尸体。还有大街上飘忽而过的鬼一样的身影。被困在708集团军军部进行自我隔离的刘云贵还可以进行视频联线。看到张副司令，视频里的刘云贵愧疚得对张副司令说：我辜负了您的厚望！”张副司令摆摆手，示意算了。然后不解的问，为什么那些TVF患者是这样的表现？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刘云贵试探性地说。具体病理过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猜测应该是因为他们体内的病毒改造。已经将他们改造成一只活体的病毒。他们生存的最大目的就是最大可能的传播病毒。不过从上午到现在我和市卫生局的同志们分析。他们应该很难活过48小时。一般在8-12小时就会因为高热和心脏高负荷自我崩溃死亡。现在问题是，这个TVF第一病程的流感，无法有效的快捷分辨。大约正常人群中有20%的人会感染，感染者里又有50%左右会因为呼吸道出血而进入第二进程。至于这个时间的长短。我现在正守着这些流感感染者。刘云贵指了指身后的十几个参谋和士兵。我会密切观察。

　　张副司令长呼一口。无奈的说:“现在只有封锁。静观其变了。”

　　……

　　张一白看完了笔记。终于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从病毒的由来，到如何变化。到小雅最后的一页：小雅娟秀的笔迹写着：我发现了，完美结合！我创造了历史！

　　接下来的是刘云贵的分析和记录。甚至包括他对小雅的情感表露和小雅之死的愧疚。张一白合上了笔记本，闭上眼，静静的。他的脑袋逐渐清醒起来。小雅的死，也许是咎由自取。虽然张一白不想这样想。但是内心总有一个声音这样提醒着张一白。

　　现在张一白也意识到未来的情况也许真的很糟糕。他多年的医学经验告诉他，这一场病毒浩劫，绝对不会轻易的消亡。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在这乱世里活下去。保护着百合活下去。这才是对小雅最大的记忆和怀念。

　　张一白叫出来张百合。搂着百合的脑袋，听任百合在怀里不住的痛哭和发泄。冷静下来。张一白认真和百合讲了讲病毒的问题。一白最后叮嘱百合说：一定要记住，假如有一天爸爸也不幸了。你要靠这些技能保护自己：

　　1.一定要避开TVF病毒感染者

　　2.想消灭丧尸那么一定要袭击他们的脑袋。你会射箭，这个难不倒你。

　　3.你记住人类历史上，任何病毒都没有把人类全部毁灭。这一次也一定一样。你要学会坚强。从今天起，你和爸爸都要坚强。我们要活下去。

　　百合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危机马上就来临了。当张一白在屋子里痛哭缅怀小雅的时侯。小区里的邻居已经陆续都从去公司单位上班的路上被赶回到家里。他们带回来各种各样的信息。从大桥封路、军警无情地射杀不听警告的百姓。到路上看到的丧尸、鬼魈。甚至一个邻居在小区大门口。因为被鬼魈撕咬导致死亡后变成丧尸，在小区保安的群力棍棒下重新打死。这一幕幕血腥场面才让小区的所有居民都如梦初醒。大家冲到家里纷纷储备饮用水。冲到超市抢购食品。但是因为人人都在开着水龙头。远超自来水厂的负荷。水在高楼已经一滴都没有，超市也都纷纷关门，超市的老板也同样收到了消息。

　　逐渐疯狂的人们开始砸开超市。一顿棍棒将反抗的老板活活打死。住在一楼的住户也被疯了人们冲破家门。一桶又一桶的抢着自来水。

　　慢慢的，连一楼的水龙头都没有水流出来了。突然有人大喊，“9-6的张一白！我早晨看到他娃买了2万多的食品和矿泉水。他妈的个锤子一定是早晓得有丧尸了。龟儿子不给我们讲，我们抢了他狗日的。”

　　好！大家齐声同意。抄着沾着鲜血的棍棒。蜂拥直上9栋的六楼。

　　张一白在打算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形。刚要开门，就听到楼梯间里喧闹的人群。电梯也直接上来。张一白似乎意识到什么。赶忙锁紧家里的防盗门，抱着百合躲进了卫生间。

　　张一白的预感是对的。纷杂的脚步声在大门口停了下来。然后就是乒乒乓乓的棍棒砸门的声音。外面几个男人大声喊着：“张一白！你个龟儿子，有消息也不告诉我们！赶紧开门。把你屯的东西散给大家。不然我们冲进来，活活打死你！”百合吓的哇哇的哭了起来。外面还有人喊“快开门，老子们已经杀了几条人命了。今天不开门，一会打进来。你和你女儿一个都别想活！”

　　张一白做梦都没有想到。才几个小时，这些喊话的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朋友、麻友、酒友。现在就一个个凶神恶煞般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自己。张一白急的额头汗水一层一层。女儿也吓的瑟瑟发抖的扑在他怀里。

　　外面在商量。一个说用撬棍，一个说用火烧。更多的人开始找什么东西。咚咚的撞门。张一白家的门是双层防盗门。外面是实心的铁门。里面还有一层是一套空心框架，用来夏天透风的。张一白清楚。这防盗门这样的敲打下。随时都有可能被撞开。看着怀里吓的发抖的女儿，听着外面的咚咚的撞门声。张一白不停的对自己说：“一白！你要坚强，要冷静！你要活下去。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