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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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方可真的做了，我想我也会原谅她。
因为...
“方可，我真的没事。”
眼泪总算不流了，我拉拢被她撕开的衣服不大稳地站起来，去卧室换衣服。
刚刚两个人激烈地动作把桌子上的菜都打翻了，溅了一身汤汁。
还是冲个澡吧。
水打开一会儿，热起来了，我接一点儿淋在身上，然后整个人站进去。
我从来就拥有的不多，曾经有过的一点点温暖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幻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像白雪公主一样幸福，可到头来，我只是那个冻死在路边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而方可，是我的蜡烛。
一如既往地，我给苏禾写信。
虽然只是记在一本不大漂亮的笔记本上。
不过这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苏禾：
你看，我还是忘不了你。其实方可在某些地方和你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方可收拾了客厅里的残局，在我房间门口轻轻地说，好像是怕惊动了我似的，
“生生，我出去一下。”
“恩。”
这个时候两个人呆在一起确实还是有些尴尬。
大三开学了，一些同学已经开始筹划着考研的事，我倒是还没考虑过这一点，还要继续上学吗？
我总不能一直让方可支付我的费用。
方可一直不肯让我出去打工。
而且发生了那件事后，我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就越来越奇怪了。
她有时候工作的很晚，我已经睡了，她还没有回来。
我想这和那件事应该有关，不过她看起来神色疲惫，要不然...
也是，方可的工资也不是很高的那种，负担太大了吗？
“方可。”
“嗯？”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饭桌上谈这个，但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是呆在一起的，其他时候方可就像是要故意躲着我似的。
“什么？”
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黑眼圈有点儿严重。
“其实大三的课比较少，所以...我去应聘了一份兼职。”
“恩。”
她一口一口吃着她的饭，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不确定她是什么意思，因为之前我说要去兼职她一直都是强烈反对的。
“恩...我想这样除了可以帮你减轻一些负担，也可以锻炼我的能力。”
她把筷子放下，像一座雕像似的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把筷子捡起来，一边吃一边说，
“恩，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虽然她想掩饰，但是我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悦。
“方可，我...只是想...”
“你想什么？”
她抬起头看似平静地盯着我的眼睛，
“赵生生，你做什么事，下什么决定难道还要通过我的同意吗？你真的在乎我的意见？还是说，我说不准你去，你就不去了？”
“我也想说先问问你，不过你前几天都回来很晚...我...”
“我同意。”
方可嗖地站起来，收拾自己前面的那一块儿桌子。
我低着头，她这样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难堪，
“可是你看起来不大高兴。”
她本来已经走到厨房门口了，又忽然折回来，漂亮的眼眶发红，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欢呼雀跃吗？生生，你不要太过分。我知道你已经厌烦我了，你现在找了个机会自己养活你自己。到时候，你又会和我说，方可，我们只是朋友，这样一直住在一起不大好吧。是不是？生生，如果你真的厌烦我了，就直接说。”
她太激动了，额头上的青筋突起，她瞪着我看了一会儿，有控制不住地捂着自己的额头，把上面的刘海往后抓，
“我受够了，真的。”
“方可。”
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被她吓哭了，总觉得脸上湿湿的。
“生生，我做不到。我以为我可以，但是我现在做不到了。”
“你知道为什么？生生。我爱你，我爱你，我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怎样怎样和你在一起，让我们两个融为一体。”
“生生，这种想法折磨地我快要发疯了。”
“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可以等的，慢慢等。”
“可是你已经开始计划要逃走了不是吗？生生，你要走了？”
“不！生生，生生...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你不能逼我。”
她整个人缩着坐在地上，我无法控制地走过去，抱住她。
方可，你要我怎么办呢？
“方可，你冷静一些，我从来没想过要走，我只是怕你辛苦。你看，如果我这样做让你不安，我不去了，真的。”
她像一团被揉皱了的海绵慢慢舒展开来，像个孩子似的搂住我，
“真的？”
“恩，真的。方可，离开了你，赵生生哪里也去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