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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玉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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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心瞅瞅已经走了几步开外的玉昕,抓了抓头发,也跑了过去,问道:“二公子此话怎讲?”
玉昕转了转眼珠,狡黠一笑,手中转着折扇,口中吹着小曲晃悠悠地走着。常心见此更是心急,扯了他的衣服,追问着,“二公子,莫要兜官司了,快与常心说说。”
“唉!”玉昕烦躁地叹了叹,顿了步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瞧着常心,道:“我离开时,哥哥曾说,若是路上遇上了什么特别的女子就跟好了她,这样就能保我一路安全。”
常心还是不懂,又问:“什么意思?”
玉昕迎上常心一双无辜的眼神,真心的有些抓狂,“奶娘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儿子。叔叔伤不了哥哥,就想着擒住我,以此要挟哥哥。刚刚那女子应就是乌衣教的玉情了,也是清州小侯爷的夫人。哥哥特别嘱咐了让我一路还穿紫衣,虽不知具体原因,但说是一路上还穿紫衣应该会遇见特别的人。”
“哦!”常心拉着声音,恍然大悟,“大公子是想让这叫玉情的教主一路保护公子。”
玉昕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听常心接着道:“大公子这些年一直让二公子待在雪岩山上的玉家别院就是为了避免小老爷的迫害,此次大公子到清州来也带着二公子也是不放心小老爷。可六月初六的玉家家会,大公子担心小老爷有所动作,而大公子可能有事脱不开身就让二公子带着玉令回去主持大会。大公子又担心这一路二公子没人保护,就寻这玉情来保护二公子。是不是?”
玉昕抬眼抿着唇想了想,又摇摇头,“也不对。这玉情不认得我,李奇没认出我们来,是因为我们易了容……嘿嘿。刚刚见玉情表现,想来也不是哥哥寻来保护我的,哥哥会说让她护我,哼哼,那是让我自己想办法呢。”
常心似懂非懂的抓着头发,就见玉昕嘴角一扬,手中摇着折扇朝那玉情消失的地方走去。
玉情停了步子,转身冷冷地瞧着跟在身后的两人,忽地嘴角微勾,道:“玉家二公子?”
玉昕见她转身,生生地也止了步子,听她问话,咧了咧嘴,躬身一拜,笑道:“在下玉昕。”
玉情瞧一眼躲在玉昕身后的常心,走近了几步,又道:“你到玉城?”
玉昕下意识地往后扬了扬,看着已经走至身前的玉情,双手紧紧地握住折扇,胳膊也被常心紧紧地掐着。
“是。”
玉情杏眼含笑,问道:“这一路可是有人追杀你?”
玉昕咽了咽喉咙,不知为什么觉得玉情笑的有些冷,“是。”
柳眉微微簇起,玉情想了想,嘴角突地撇了撇,再抬起头左右打量起眼前的人,哼笑了一声,转了身子,边走边道,“我也到玉城,今天恰好我心情好,就顺带护送你一程。”
玉昕听此,两眼一亮,与常心相视一眼,忙兴冲冲地跑了上去。
“你叫玉情?” 玉昕瞧着玉情冷冰冰的模样,想了半天又笑着问道。
玉情侧了身子,眉头一挑,就听玉昕干笑了几声,玉情瞧着眼前有些傻气的俊颜,嘴角也不觉地勾了勾。
“你也姓玉?玉姓在玉城只我一家的。”玉昕见她神色缓和,便又笑了笑,问道。
玉情忽地顿了步子,侧身微眯了眼睛瞧着身侧玉昕。
树叶哗哗地响着,玉昕咽了咽喉咙,不知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眼前的玉情脾气是真真的怪异。
玉情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情绪,抿了抿嘴唇,玉昕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扑闪扑闪地闪动了几下,干笑道:“这天真热啊!”
玉情嘴角微微上扬,侧身瞧进玉昕黑亮的眸中,只看的玉昕神色僵硬了才一笑,转身又走了起来,“他学的倒像。”
“什么?”玉昕刚想上前再问,却被常心拉住了衣袖。
常心手指小心地指了指前面走着的玉情,忆起林中那滩血水,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与玉情这样的人同行真是吓人。玉昕拍拍紧拽着自己衣袖的手,也笑着摇了摇头,大步地跟上前面的玉情。
“你刚刚说什么?谁学的像?”
玉情轻笑着道:“没什么。”又瞧了一眼玉昕,道:“你哥哥倒是把你保护的很好。”
玉昕听她提起自己哥哥,便有些自豪地微扬了头,道:“这世上最好的就是哥哥了。”说罢又兴冲冲地看向玉情,接着道:“他从不会像那些族长那样强迫我去习武,逼我去看那些无聊生硬的书籍。”
玉情嘴角轻轻扬着,瞧了一眼眉飞色舞的玉昕,有些羡慕这样单纯干净的人。玉辰不让他习武,不让他学习心机,里面一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防止日后他学有所成与自己争夺家主之位吧!名门大户,即是亲兄弟也会反目成仇,兵刃相向的吧!
湖心八角凉亭内茶香四溢,韩墨允手里端着茶碗左右瞧了瞧,开口笑道:“师兄,玉少的提议也不错啊,我们考虑考虑?”
云可抵着杯沿的嘴唇温婉扬了扬,轻抿了一口茶水,却是不语,自己本打算去一趟乌山的,可被韩墨允阻了住。云可本以为是有什么大事,便拐道到了这里,谁知竟是玉辰邀自己同去玉城,虽知玉情也正前往玉城,可云可想着还是先去一趟乌山,避开玉情问问谢颜之和徐子然一些关于玉情的事情。
韩墨允无奈地向同坐一旁的玉辰晒了晒笑,玉辰放了茶碗,徐徐笑道:“小侯爷可知道玉教主的心结是什么?”
韩墨允眉头一挑来了兴致,嘴角挂着笑瞧向云可。果不其然,云可缓缓放下茶碗,看向玉辰,缓缓问道:“什么?”
玉辰起了身子走至凉亭的石阶边上,看着湖面上大片大片的碧翠荷叶,道:“玉教主去了红烛寺为了什么,小侯爷可是知道?”
云可暗暗皱眉,倒是韩墨允坐不住了,也起了身子走到玉辰身侧,催促着道:“玉少莫要吊人胃口。”
玉辰侧身瞧着一脸沉思的云可,叹息一声道:“要说此事,需从一桩陈年旧事说起。”玉辰瞧着荷叶上凝聚的一滴水珠,眸子里闪过些许悲凉,“我父亲生前只有一件心愿未了,就是没能找到被赶出玉家的妹妹,我的姑姑。”